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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所謂親朋,最是傷人

“官人,真的不必如此,舍下簡陋,不是您這般貴人該去的地方。”

許貫忠勸著從聽他說此次目的是來求醫(yī)便飛速跑去盥洗,吩咐下人們準(zhǔn)備禮物要去看望許母的劉牧。

“貫忠此言差矣,我又不是那些龍子龍孫,有何尊貴可言,哪里都去得。”

“再者,我與貫忠一見如故,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拜見伯母,難道貫忠想讓劉某做個不知禮數(shù)的人?”

劉牧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許貫忠也不再相勸,因?yàn)橹绖褚矂癫蛔。辛艘欢Y,在前面帶路。

一路七拐八彎,劉牧幾人隨著許貫忠到了住處,一間略顯簡陋的瓦房。

劉牧撣撣衣服正準(zhǔn)備問候,一道男子聲音傳出:“姨母,我知貫忠還在你手中留了銀錢,快些借我一用,待我贏了勝錢必將十倍奉還。”

“你這蛆了心的賭胚,枉我兒將你當(dāng)?shù)沼H兄弟看待,你用老身騙了我兒銀錢,現(xiàn)在還敢再來,我定不能饒你。”

“老東西,既然你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屋內(nèi)傳出噼里啪啦東西掉落的聲音,如此表現(xiàn)機(jī)會劉牧豈會放過,比身為兒子的許貫忠還要急切,嗖的一下竄進(jìn)屋內(nèi),讓時遷都有點(diǎn)懷疑他和自己師出同門。

可進(jìn)了屋,劉牧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他啥事,和他想的許母被推倒在地,無助看著男子在屋內(nèi)東翻西找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反倒是那瘦弱青年被拿著棍子的許母打得嗷嗷直叫,鼻青臉腫。

“啊,這,沒想到許家伯母也是個彪悍人啊!”

劉牧心生感嘆,但你要以為他會因用不到他而在一旁觀看那可就大錯特錯。

沒能出手相救不怕,痛打落水狗也成啊!咋滴不是賣好。

上去哐哐就是兩腳,劉牧邊踹邊罵:“你這賊廝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許家伯母,劉某今日不讓你橫著出去我都不姓劉!”

看著突然出現(xiàn),比她還要?dú)鈶嵉膭⒛粒S母有些傻眼:“敢問大官人是?”

劉牧收腳,恢復(fù)彬彬有禮的樣子朝許母行了一禮:“晚輩劉牧見過伯母,小子與貫忠一見如故,聽聞這賊廝居然敢誆騙伯母和貫忠,一時氣急在伯母面前失禮,還望伯母見諒。”

許母將手中木棍放到墻邊,搖身一變,彪悍模樣不復(fù)存在,氣度端莊的如同大家族的一家主母。

“原來是名滿京都的劉善人,幸得大官人贈藥老身才得以脫險(xiǎn),請受老身一拜。”

“伯母萬不可如此,真是折煞晚輩,快快請起。”

劉牧側(cè)身躲過,矮身施了一禮,用眼神示意許貫忠快去將許母扶起。

沒成想,會了他意去扶的許貫忠反被許母按倒:“忠兒無狀,昨日不分青紅皂白的冒犯了大官人,請大官人責(zé)罰。”

“伯母,我已罰過,兩位快快請起。”

劉牧一手虛扶許母,一手去扶許貫忠。

不料,許母突然開始劇烈咳嗽,咳的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許貫忠忙不迭的起身去找藥,劉牧則跑去拿另一側(cè)的水,但沒敢給,生怕犯了什么忌諱。

屋內(nèi)挨了一頓胖揍的青年趁亂想跑,被在門外等候的縻貹一腳踹回屋內(nèi)。

“貫忠,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饒我一次,我不該騙你,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賭了,一定把欠你的錢還上。”

許貫忠沒理,從劉牧手中接過水喂許母服下他找到的藥丸,見她情況穩(wěn)定才看向那瘦弱青年。

“許楊,今日你我恩斷義絕,日后你再敢來叨擾家母,某定殺你,滾吧!”

許楊慌張的跑了,劉牧拍了拍表情帶著落寞憤怒的許貫忠肩膀以示寬慰,看著許楊跑走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許楊外表看起來和瘋魔了的賭徒別無二致,赤紅的眼眶,烏青的眼底,不穩(wěn)定的精神狀態(tài)。

但,在無數(shù)商戰(zhàn)中磨練出察言觀色本事的劉牧還是捕捉到許楊離去時看向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惱。

無疑,許楊是認(rèn)識他的,這并不奇怪,可他為什么會懊惱呢?

劉牧本能覺得事情大有蹊蹺,這許楊賺許貫忠來京恐怕不單單只是為了騙他錢財(cái),偏頭看了眼門口的時遷。

時遷會意,如同一個影子悄無聲息的跟在了許楊的后面。

“大官人,讓你見笑了,都是因?yàn)槔仙淼倪@個病,讓忠兒大好年紀(jì)只能陪在我這老婆子身邊,是我拖累了他啊!”

許貫忠跪地哭道:“娘,你生我養(yǎng)我,教我成材,怎么會是拖累?”

劉牧也跟著說道:“伯母,貫忠之孝堪比曾參,我又豈會笑他?”

“只是此處不太適宜養(yǎng)病,不若伯母和貫忠移駕劉府,順便還能讓我鋪下大夫幫忙看看有沒有醫(yī)治之法?”

許母拍拍胸口,搖頭道:“多謝大官人好意,只是老身這乃陳年舊疾,尋過諸多大夫均言無法根治,便不勞大官人費(fèi)心了。”

“而且,我與忠兒離家多時,近日打算返回大名府了。”

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它飛咯?劉牧知道是到自己表演的時候了。

Show~time!

撲通一聲跪倒在許母面前,兩個指甲蓋掐起大腿內(nèi)側(cè)的一層薄肉用力一擰,劉牧瞬間淚流滿面:“伯母,其實(shí)小侄邀你去劉府也是有私心的,小侄自幼父母早亡,身邊親人只想奪我家業(yè),沒個人照我、顧我。”

“今見伯母第一眼,小侄便覺伯母與我幼時記憶中有些模糊的母親容貌相似,還望伯母憐惜一二,隨我去劉府暫住幾日,讓我聊表孝心……”

在劉牧淚眼攻勢下,許母母性本能被喚醒,淚流不止的撫摸他的頭:“好孩子,好孩子,你要不嫌棄,以后你就叫老身干娘。”

劉牧自然打蛇上棍,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怎么會嫌棄,干娘,以后我劉某人也是有娘的人了。”

“干娘,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家?”

這回許母沒有拒絕,還興高采烈的說要露一手給劉牧做她最拿手的飯菜。

看著與先前態(tài)度截然相反的許母,劉牧算是知道演義里的玄德公為什么那么愛哭了,這是真好使啊!

至于一個大男人哭丟臉?

開什么玩笑,臉面是什么?那能當(dāng)飯吃嗎?

不過,雖然通過認(rèn)許母為干娘,順利的拉近了與許貫忠的關(guān)系。

但劉牧并沒有放棄找醫(yī)師治好許母舊疾的念頭,打算等下悄悄的問問。

以許貫忠的頭腦能被許楊騙來東京,那說明許母這個舊疾是有人能夠醫(y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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