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居然有人趁著‘善主們’被殺,防衛力量混亂空虛之時,先無垢者一步,洗劫了阿斯塔波上層的庫房?有點意思,那個海盜王叫什么名字?”
聽到來自喬拉爵士匯報的情況,韋賽里斯樂了,居然趁火打劫打到了自己頭上,頓時來了興趣,也終于想起來,似乎是有這么一號人物,某種程度上,還算是自己先搶了對方預定的無垢者。
還好善主們有狡兔三窟的習慣,貴重的財寶均放置在了位于金字塔地下的內庫,而僅僅幾十名海盜,也帶不走太多東西,損失倒不算太大。
但這事兒卻絕不能就這么算了,搶了自己的,遲早有天得讓對方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攸倫,鴉眼攸倫,陛下。”彌桑黛低聲匯報有關于這位海盜王的信息:
“他是寧靜號的船長,是全天下最惡毒的海盜,他的船涂滿紅漆,乃是為了掩蓋無盡的血,漆黑的帆,所有船員皆是啞巴。”
彌桑黛努力回憶著善主那天接待的那位海盜的長相:
“他的頭發如午夜汪洋般漆黑,沒有一根白絲,他的臉平整白皙,留著整潔的黑胡子。一片黑皮革遮住左眼,右眼則像盛夏的天空一樣湛藍。”老實來說,如果不是那標志性的獨眼,很難將這么一個人,跟海盜聯系起來。
聽到這一系列的特征,喬拉爵士似乎有了印象,跟記憶中的某個人物對上了號:
“鴉眼攸倫?攸倫·葛雷喬伊?”
“葛雷喬伊?鐵群島的人?”韋賽里斯的眼瞳微微瞇起,落到喬拉爵士身上。
喬拉爵士不敢怠慢:“陛下,的確如此,他來自鐵群島,更確切的說,這個攸倫,是巴隆大王的弟弟,早年因性格暴虐且與弟弟維克塔利昂的鹽妾通奸,被巴隆大王驅逐出了鐵群島,據說自此駕船前往了亞夏,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鐵群島的攸倫·葛雷喬伊。”韋賽里斯微笑著,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又一個跟劇中大相徑庭的人物,而且無論是性格,還是行事風格,都比自己印象中那幾個鐵民鮮明陰祟的多,日后再遇見了,還得留個心眼兒。
“彌桑黛,我留給你三千預備者,替我坐鎮阿斯塔波,不生叛亂即可,辦得到嗎?”
彌桑黛先是一愣,隨即滿臉嚴肅的應下:
“感激您對我的信任,陛下,我以我的性命發誓,直到您凱旋歸來前,阿斯塔波依舊只有陛下您一位主人,唔,國王。”她依舊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種稱謂,但她相信自己會習慣的,并發自心底的感激這位陛下在阿斯塔波,在奴隸灣,所做的一切。
“很好。”韋賽里斯點了點頭:
“轉道淵凱!趁著彌林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下一城。”
喬拉爵士蹙著眉問:
“陛下,我們這才剛拿下阿斯塔波,是不是先稍微休整一下?”
韋賽里斯環視了了一圈豎立宛如一尊尊雕像,可眼瞳已經有了活人樣子的無垢者們:
“爵士,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趁著他們鋒芒正銳的時候,直接蕩平奴隸灣才是要緊。”
這也是這一萬無垢守衛者最大的價值所在,等回到維斯特洛,還得靠卓戈的卡拉薩作為拼荊斬棘的先鋒。他的兵力,最終,也還是要轉回以維斯特洛騎士為主。
“遵命!”喬拉爵士頓時恍然過來,無垢者之于其他軍隊的區別,這些‘太監’也是人,且已經被這位陛下重新賦予了人權與自由,一旦開始品嘗過一些作為自由人的滋味后,亦會重新沾染上一些正常人,該有的負面特質。
屆時,他們亦會怕死,亦會恐懼,不復此刻的無畏與狂熱。
于是韋賽里斯帶著這支鋒銳最盛的無垢者軍團,直接開出了阿斯塔波。
一個禮拜后,當浩浩蕩蕩的無垢者軍陣,漫過白樺樹林,上到一道砂巖斜坡。
韋賽里斯拉韁勒馬,望著原野上橫亙于道路的淵凱軍團,頓時笑了:
“寥寥五千軍力,也敢出城迎擊?淵凱這是多少年沒打過仗了?”對方要是跟烏龜王八一樣固守城池,等待來自彌林的援軍,他還真得頭疼一下子。
“據我所知,礙于彌林的強大與阿斯塔波無垢者的聲勢,他們的確已經很多年沒打過一場像樣的仗了。”
喬拉不由笑著邊說邊指,“兩翼的騎兵還都是傭兵,裝備長槍和弓箭,并佩有劍斧用于近戰。左翼次子團,右翼暴鴉團,各約五百人。”
不用喬拉爵士提醒,韋賽里斯已經看到那兩張風格迥異的旗幟了。
淵凱的鷹身女妖爪里抓的是鞭子和鐵項圈,而非一段鎖鏈。但傭兵有自己的旗幟,在他們所效力的城市徽記下飛揚:
右面是嵌在兩道交叉閃電間的四只烏鴉,左面是一把斷劍。
淵凱人的步兵自守中路,從遠觀之,他們的軍官跟阿斯塔波人沒有區別,高聳明亮的頭盔,披風上縫有許多閃亮銅盤,但人數不算多,這些人與其說是軍隊,倒不如說更像是督戰隊。
“這么說,主力還是奴兵?”
“大部分是,但遠不能跟無垢者相提并論。淵凱以訓練床上奴隸聞名,對戰技并不在行。”
喬拉爵士看著眼前這位根本不知恐懼為何物的陛下,想了想,還是補充說道:
“戰勝他們輕而易舉,但也需要流血。”若是傷亡太高,可能會讓他們短時間無法對彌林展開攻城戰。
“跟次子團聯系的怎么樣了?”韋賽里斯問道。
喬拉爵士有些為難說道:“本來很順利,但在得知您輕取阿斯塔波后,他們的團長提高了要價,并要求先行付賬了結。”
韋賽里斯頓時笑了,次子團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奧柏倫親王在正常人眼里,也不算什么好鳥就是了。
喬拉爵士問道:“要不要等夜里,我再讓人跟他們暗中接觸一下?說不定淵凱也會派人前來談判,畢竟奴隸販子們樂于談判。”
“先打一仗再說,只有把人打疼了,他們才知道接下來該擺出怎樣的姿態,該怎么談。”
喬拉爵士笑了笑,這位陛下的脾氣,簡直太合他心意了。
哪知韋賽里斯吩咐道:“你直接帶著信物,陣前對次子團和暴鴉團喊話,就說他們的條件,我答應了。”
“啊?”一旁的丹妮有些懵,不知道哥哥此舉何意,喬拉爵士卻是陡然瞪大了眼睛,深深的看了眼前這位陛下一眼,駕馬前去。
果然,就在喬拉爵士剛喊完話,位于中間的淵凱軍隊頓生亂象,游騎軍更是跟次子團與暴鴉團主動拉開距離。
喬拉爵士已經聽見了來自淵凱貴族的污言穢語。
也就在這時,韋賽里斯揮軍向前。
兩軍還沒來得及接戰呢,百口莫辯的次子團就已經發生內訌,一波人帶頭朝著身后的淵凱逃竄。
這一逃,軍勢頓崩。
眼瞅著不對勁,右翼的暴鴉團也跟著望風而逃。
仗還沒開打,左右兩翼的騎兵先逃了,只留下風中凌亂的淵凱步兵不知所措。
接著被無垢者大軍淹沒。
“你們應該已經聽聞過我的名字,浴火而生的真龍,阿斯塔波的征服者,我乃維斯特洛的國王,韋賽里斯·坦格利安三世,在我們維斯特洛,沒有奴隸。”
“殺掉你們奴隸主,我即予你們寬恕,與自由。”
淵凱軍陣,叛亂頓生。
沒能第一時間逃走的游騎督戰隊,全軍覆沒。
日落之前,韋賽里斯已然帶著又多出了三千奴兵的大軍抵達淵凱。
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