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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嫡女努力,轉機出現

接下來的幾天,呂婉深居簡出,一邊調養身體,一邊研究空間靈泉和靈植。

她坐在那靈泉和靈植旁邊,眼睛專注地看著靈植在靈泉滋養下一點點生長,耳朵里聽到的是靈泉潺潺的流水聲,手指輕輕觸摸靈植的葉片,能感受到那細膩的觸感,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縈繞在她鼻尖,令她心曠神怡。

家族聚會如期而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呂婉一襲淺綠色衣裙,安靜地坐在角落,仿佛置身事外。

周圍是一片喧鬧聲,歡聲笑語、杯盞碰撞聲不絕于耳,呂婉卻像是被隔離開來,她只能看到眼前人們晃動的身影,那些華麗的服飾在她眼中有些刺眼。

林氏眼波流轉,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婉兒啊,許久未見你展示才藝了。今日賓客滿堂,不如你為大家表演一曲,也好讓大家看看你的進步?!眳稳嵫谧燧p笑,眼中滿是惡意。

她知道呂婉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今日注定要在眾人面前出丑。

呂婉前世的確不擅歌舞琴藝,可如今的她早已脫胎換骨。

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說道:“母親既然有命,女兒自當遵從。只是女兒今日想展示的并非尋常才藝,而是一種古棋。”說罷,她命人取來棋盤棋子,黑白棋子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聲音在安靜下來的眾人耳中格外清晰。

這棋并非普通的圍棋或象棋,而是她在修仙古籍中看到的星羅棋,棋盤繁復,規則奇特。

眾人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棋,一時議論紛紛,嘈雜的議論聲嗡嗡地響在呂婉耳邊,她能看到周圍人眼中的好奇與等著看笑話的期待,呂柔更是得意地揚著嘴角。

呂婉卻氣定神閑,她先不急著下棋,而是用清亮的聲音不慌不忙地講述星羅棋的一些傳說和背景,眾人的目光漸漸被吸引,周圍安靜下來,只有呂婉的聲音回蕩在金碧輝煌的大廳。

然后她開始下棋,每一步落子都帶著一種沉穩的氣勢,她纖細的手指拈起棋子,輕輕落下,棋子與棋盤接觸發出輕微的“噠”聲,周圍人的驚嘆表情開始一點點變化,呂柔的表情從得意慢慢轉為驚愕。

眾人漸漸被棋局吸引,眼中流露出驚嘆之色。

族老呂啟捋著胡須,眼中精光閃爍。

他博覽群書,也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棋局,不禁對呂婉刮目相看。

其實呂啟一直關注家族子弟對棋藝等才藝的研習,之前他覺得呂婉荒廢了自己的才華,有些失望,如今看到這星羅棋,大為改觀。

“婉兒,這棋局……老夫竟也從未見過,倒是精妙絕倫。”“此棋名為星羅棋,取自一本古籍?!眳瓮竦忉專垌虚W爍著自信的光芒。

呂啟連連稱贊,看向呂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贊賞。

“婉兒,看來你這段時間的確有所長進?!彼D向眾人,沉聲道,“婉兒自幼聰慧,只是先前被一些瑣事耽誤了,如今幡然醒悟,實乃呂家之幸。”呂婉起身向呂啟行了一禮,心中感激他的維護。

呂父的目光落在呂婉身上,神色復雜……

他喚來管家,低聲道,“去,把婉兒叫到書房來。”

書房中,檀香裊裊,那股淡淡的香味鉆進呂婉的鼻腔,呂父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呂婉,呂婉感覺那目光像是要穿透自己,她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捏緊衣角。

他沉聲問道:“婉兒,你今日的舉動,究竟是何用意?”呂婉垂眸,語氣誠懇:“父親,女兒之前的確年少無知,做了許多錯事。如今女兒已經幡然醒悟,只想重新開始,為家族盡一份力。”呂婉心里其實渴望著父親能認可自己,她回憶起以前父親對自己的冷漠,心里有些難受。

呂父冷哼一聲:“重新開始?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重新開始’就能抹去你之前犯下的錯誤嗎?”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呂婉的內心,“你今日所展現的棋藝,又是從何學來?”呂婉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女兒偶然得到一本古籍,閑暇時便自行研習。這星羅棋變化多端,女兒也是略知皮毛?!眳胃赋聊?,似乎在權衡呂婉話中的真假。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但愿你所說屬實。呂家不需要沽名釣譽之輩,你若真心悔改,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眳瓮窆Ь吹貞?,心中卻明白,父親對她的懷疑并未完全消除。

她退出書房,心中暗嘆,想要重新獲得父親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回到自己的小院,呂婉將從空間靈泉中培育出的靈草小心地移植到花圃中。

這些靈草在靈泉的滋養下,長勢喜人,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那靈氣仿佛絲絲縷縷的光線,在呂婉眼中閃爍。

呂婉將多余的靈草分給伺候她的丫鬟和粗使婆子,并囑咐他們服用方法。

這些下人大多受過呂柔的恩惠,對呂婉的態度也多有不屑,呂婉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輕視。

但當他們服用靈草后,明顯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多年的老毛病也得到緩解,身體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流淌,心中對呂婉的看法也漸漸改變。

“大小姐真是菩薩心腸,這些靈草可是難得的寶貝。”“是啊,大小姐以前真是被二小姐蒙蔽了,現在才顯露出真正的善良。”類似的議論在呂府的下人中悄悄傳開,呂婉的名聲也逐漸好轉。

她聽著這些議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涌起一絲欣慰。

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改變自己的命運。

夕陽西下,呂婉站在窗前,看著院中盛開的靈草,那靈草被夕陽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輝,她心中一片寧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呂婉轉頭,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向她走來……

呂府管家呂福,平日里最會察言觀色,近來發現下人們對呂婉的態度悄然轉變,一股子諂媚勁兒,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立刻將此事稟報給了林氏。

“夫人,那呂婉不知使了什么妖術,竟籠絡了府里的下人,一個個對她恭敬有加,奴才擔心……”呂福弓著腰,語氣里滿是擔憂,實則添油加醋,就盼著林氏能出手教訓呂婉,也好讓他在夫人面前再立一功。

林氏本就對呂婉懷恨在心,聽聞此事,更是妒火中燒。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跟我?;?!”她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肉里,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她只覺得一陣刺痛從手心傳來,“柔兒,你去看看那小賤人又在搞什么鬼!必要的時候,給她點顏色看看!”

夜色籠罩著呂府,一輪彎月懸掛在天邊,灑下清冷的光輝。

呂柔身著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潛入呂婉的小院。

她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剪刀,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那些靈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也格外礙眼。

“咔嚓”一聲,一株靈草應聲而斷。

“誰?!”一聲厲喝劃破夜的寧靜。

老嬤嬤從暗處走出,手里提著一盞燈籠,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呂柔的臉,也照亮了她手中的剪刀。

“二小姐,您這是做什么?”老嬤嬤語氣冰冷,眼中滿是警惕。

呂柔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但她很快鎮定下來,高傲地揚起下巴,“老東西,你管我做什么!我剪幾株草怎么了?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二小姐,大小姐的院子,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老嬤嬤毫不退讓,擋在呂柔面前,像一只護著幼崽的母狼。

“你一個老奴才,也敢攔我?!”呂柔怒火中燒,揚手就要打老嬤嬤。

就在這時,呂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發生了什么事?”呂婉緩步走出,目光在呂柔手中的剪刀和被剪斷的靈草上停留片刻。

“姐姐,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靈草長得怎么樣?!眳稳嵝奶摰亟忉專瑢⒓舻恫卦谏砗蟆?

呂婉并未戳穿她,而是走到花圃旁,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剩下的靈草,能感覺到靈草在指尖下的生機。

突然,她手中閃過一道微光,被剪斷的靈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甚至比之前更加茂盛,靈草發出奇異的光芒,光芒中蘊含著生機的力量,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呂婉身上。

“柔兒,你剛才說,你想看看我的靈草?”呂婉緩緩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呂柔冷冷地說:“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欺凌的呂婉嗎?你做的那些惡事,今天只是一點小小的報應?!比缓笏岣呗曇粽f:“我呂婉,回來了。”說罷,她伸出手,指尖輕點呂柔的額頭。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呂柔彈開,呂柔的表情從惡意到驚恐,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落地后周圍的花草被壓倒一片,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不明白呂婉是如何做到的,只覺得她身上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柔兒,你還有什么話說?”呂婉的聲音清冷,如同寒冰一般刺入呂柔的心臟。

呂柔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終于明白,呂婉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懦弱嫡女了。

呂婉的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呂婉,回來了?!?

林氏的貼身丫鬟翠兒,目睹了這一切,臉色煞白地跑回林氏的院子……

“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她在大小姐的院子里……”翠兒跌跌撞撞地沖進林氏的房間,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喊道:“夫人!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在大小姐院子里…吃了大虧!”林氏正悠閑地品著香茗,聽到翠兒的哭喊,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濺到她保養得宜的手背上,她卻渾然不覺,只覺得一陣心慌。

“你說什么?!柔兒怎么了?!”翠兒哭喪著臉,添油加醋地將呂婉小院發生的事情添色一番,將呂柔被彈開說成是被呂婉用妖法擊飛,撞到假山上,昏迷不醒。

“豈有此理!”林氏猛地站起身,怒火攻心,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扭曲的面容。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柔兒!”她一把推開翠兒,怒氣沖沖地朝呂父的書房走去。

“老爺!老爺!你一定要為柔兒做主?。 绷质弦贿M書房就撲倒在呂父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凄慘。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呂婉的“惡行”,說呂婉不僅對呂柔心懷怨恨,還使用妖法殘害呂柔,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呂婉心腸歹毒,不配為呂家嫡女。

呂父本就對呂婉心存芥蒂,加上林氏哭得如此傷心,心中對呂婉的不滿更甚。

他臉色鐵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逆女!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林氏見呂父動怒,心中暗喜,繼續添油加醋道:“老爺,柔兒現在還昏迷不醒,大夫說她傷得很重,這口氣,柔兒怎么咽得下去??!”呂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來人!去把呂婉給我帶過來!”

此時,呂婉正獨自一人在小院中,借著月色翻閱著修仙古籍。

夜風習習,吹在她的臉上有些涼意,帶來陣陣花香,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擔憂。

她知道,今晚的事情,林氏絕不會善罷甘休。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院中的寧靜。

“大小姐,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門外傳來下人略帶顫抖的聲音。

呂婉心中一沉她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推開房門,月光灑在她清麗的臉上,更顯得她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堅定。

“走吧。”呂婉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下人看著呂婉平靜的神色,心中竟生出一絲敬畏,連忙低下頭,引著呂婉走向書房。

通往書房的路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漫長,也格外沉重。

呂婉知道,這次,她將面臨更大的挑戰……

“大小姐,到了。”下人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

呂婉抬起頭,看著緊閉的書房大門,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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