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林斌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洞窟，已經沒有標識了，凌晨3點。

看了一眼手機，完全沒有信號，林斌回望身后的小水潭，這樣的小水潭他看過好多個類似的。

“不應該吧。”

林斌轉身穿過一個洞窟，還是一樣的小水潭，但數量更多了。

“應該，走哪呢？”

林斌問了一句，洞穴里滿是回聲，此時林斌的肩頭鼓了起來，緊接著脖子的地方鼓鼓的，噗呲一聲，破開了一個口子，粘液飛濺，一顆有著犄角的尖長腦袋伸出，有著一張詭異的死人臉，慘白陰郁。

“應該是走那邊，我記得你是從那邊過來的。”

林斌笑了起來說道。

“你出來干嘛？”

“腦內交流要耗損精神力，這里又沒人。”

林斌走了過去，猛地腳下一滑，開始下落，林斌雙手去抓，但濕滑的洞穴壁根本抓不住。

噗通。

林斌落入一個大水潭里，他起身就罵道。

“不認識路你亂指。”

脖子上的兇煞扭過頭說道。

“你看。”

林斌轉過身，頓時嚇了一跳，兩具腐爛發白已經開始溶解的尸體，緊挨著。

“怪不得不開放，原來......迷路的人還沒找到。”

林斌不禁想起剛剛洞口那女人的提醒，很滑和迷路。

.......

清晨9點。

古易迷迷糊糊中，大腦內的信號恢復了，不過一股臭腳丫的味道彌散在鼻尖，這味道就和小時候和趙芊芊睡一起，那會兩人倒著睡時候一樣的。

古易睜開眼，這腳丫子就戳著自己的鼻孔，蹬著自己的嘴，古易張嘴打哈欠，大腳趾直接戳嘴里。

吸溜。

李瑤香醒來了，頓時縮回腳，起身問道。

“你是有什么大病么？我腳指頭那么好吃？”

古易起身說道。

“我沒病，你為什么不洗腳？”

李瑤香愣住，臉頰頓時就紅了，她聲音細密道。

“這兩天跑的地方多了，就有一點點味道。”

“你怎么和我睡一塊？”

古易納悶了，李瑤香直起身跪在床上伸出手笑道。

“你好，古易，我叫李瑤香，是林老板雇傭來照顧你的。”

“啊？”

古易握著李瑤香的手，伸著鼻子嗅著說道。

“這味好像芊芊的，還是挺好聞的，就是有點酸。”

李瑤香愣住，心底泛起了一絲疑惑。

“林斌還挺周道的，你也是禮物？”

“啊？”

李瑤香不解，古易說道。

“你可別往我身上靠。”

李瑤香愣住，只能尷尬笑笑，此時她的手機響起。

“喂老板。”

李瑤香聽了一陣后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低聲下氣道。

“這.......我想著最后一個了，就便宜了點。”

“不是吧老板，要扣我那么多？”

“我很賣力的賣了，而且這個人是我花費了三天三夜，幾乎不吃不喝抓到的。”

“老板，老板.......”

一股委屈感從李瑤香心底里升起，淚花從眼角溢出，這當牛做馬的日子真的不好受，為了吃口飯，要被上頭的兇煞壓榨，為了活命，每個月還要向404特科報告。

古易把頭湊在李瑤香舉著的手機邊聽著。

哇的一聲。

李瑤香委屈得哭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哭了，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下嬌艷的臉龐。

古易伸著舌頭舔了舔淚珠。

“你......干嘛？”

嘖嘖。

古易咂咂嘴笑道。

“好咸，干得不開心就別干了。”

李瑤香吸著鼻子，同大拇指拂去淚水說道。

“沒事了，我就哭一哭，心里好受點。古先生你是剛從黑潮來到這邊的吧。”

“對，我剛出來，不過不是從黑潮來的。”

“那是從哪？”

“欣康病院。”

李瑤香抿嘴一笑，吹了鼻涕后笑道。

“古先生咱們去吃早餐。”

“抽不抽煙？”

古易說完，拿出一盒煙，李瑤香搖頭道。

“戒了。對身體不好的。”

眼看著古易點了六根煙，李瑤香思索片刻還是拿了一根點燃。

“好多人活著好像挺痛苦的，其實少活幾年也沒啥。”

李瑤香笑了起來，古易接著說道。

“要是不開心的話，我給你介紹其他工作。我有個哥們，在海瀾市可牛逼了。路子多，我那家醫院里好像也有類似工作。”

“謝了。古先生你是醫生吧。”

“差不多。”

古易搖晃著去了衛生間，李瑤香再次笑了，如花般令人溫暖的笑容，仿若綻放的鮮花。

古易這走路的姿勢，讓李瑤香感覺挺奇怪的，就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樣。

“昨晚不是才吃過的？又餓了？不是吧，你們好歹有點臉皮好吧。”

衛生間里傳來古易奇怪的說辭，李瑤香有些奇怪，她掰著自己的腳丫子嗅了嗅。

“也不是那么臭。”

“我是來辦正經事的，再和老子鬧，我餓死你們信不信？”

李瑤香扒著衛生間的門，探頭進去，頓時愣住，古易對著鏡子，鏡子里的古易一臉邪惡，眼神兇神。

李瑤香有點害怕，此時古易轉過頭來，一臉天真無邪，李瑤香擠出笑容，但卻看到鏡子里的古易依然一臉邪惡，眼神陰郁，表情癲狂的笑著。

“怎么.......”

“你吃不吃泡面？”

“啊？”

“我聽說泡面挺好吃的。”

李瑤香愣住。

“泡面有啥好吃的？”

“醫院里不讓吃。”

不一會李瑤香買了兩桶泡面上來，古易急不可耐的拆開，直接拿起包裝紙就往嘴里塞。

“你干嘛？”

看著古易把包裝紙咽下，李瑤香完全呆住了，她急忙從古易手里奪過泡面。

“我嘗嘗味。”

“包裝紙不能吃的。”

“我知道啊。有點餓。”

古易說完，對著空氣就喊道。

“你們再吵。再吵我就要吃藥了，吃了藥你們就沒得看了。”

說完古易拿出了兩瓶藥，直接擰開。

李瑤香感覺背脊發涼，這人看起來不像是賦身者，倒更像是.......

啪嗒。

古易兜里有東西掉了出來，李瑤香撿了起來。

（欣康精神病院18888號病患古易，重度妄想癥，嚴重精神分裂，行為認知障礙.......）

一長串的病癥，很多都是李瑤香聽都沒聽過的，但最后一條寫道。

（極度危險，請發現者立馬撥打11306685）

李瑤香吞咽一口，古易打開窗戶，雙手插兜仰著身體，怪異的扭動脖子，咔嚓聲作響。

“對了，李小姐，你媽媽好像快死了。”

一瞬李瑤香驚愕的看著古易問道。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