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李瑤香看著手里的托盤,上下顎在劇烈打顫,剛剛她差點跌倒,就反射性的按住了托盤,結果托盤開裂爛了。
“爛了!”
馬思媛和老頭同時喊了起來,李瑤香扭過頭,淚眼婆娑,猛地兩側托盤里的黑色黏糊物體,瞬間回到了馬思媛和老頭的身體里。
一瞬間兩人掙脫了繩索,跳了起來。
“老子......自由了!”
馬思媛喊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刑房里全是歡呼聲,老頭咳喘了起來,隨后抹著眼淚看著李瑤香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姑娘,大恩不言謝,必須用實際行動來回饋。”
馬思媛不斷點頭道。
“姑娘,我們先跑了,實在無法馬上報答了。不過你放心,要是以后遇到任何困難,去海瀾市舒婦衛(wèi)生巾批發(fā)廠,我們必定會幫忙的。”
兩人說完,扭頭就跑出了牢房,李瑤香跳了下來,手里還拿托盤。
此時一道道黑影掠過,伴隨著一陣陣激動的感謝聲。
“姑娘,好樣的,這份大恩,日后必定報答。”
“姑娘,再生之恩,如同父母。后會有期。”
“姑娘,我會去找你的。”
“姑娘,多的不說了。謝謝。”
“姑娘........”
........
李瑤香驚悚的看著眼前一個個滿血復活手舞足蹈的賦身者經過,哆嗦著靠著墻壁。
“不是......我弄壞的吧。我賠不起的,怎么辦?”
淚水仿佛決堤一般落下。
此時騎在阿丑脖子上經過的古易笑嘻嘻的看著李瑤香,阿丑嘀咕道。
“你會害死她的。”
“會么?”
古易笑著,進入電梯并未按1樓,而是按了11樓。
“你要干嘛?”
阿丑完全愣住了,來到11樓,古易直奔機房,進去就開始隨意的在一些鍵盤上亂來,隨后狂亂的隨意破壞了一番。
“做戲做全套啊,沒聽過啊。只要讓他們自信的認為,沒人能侵入系統(tǒng),到時候他們檢查下,沒什么大問題,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啊。自然會覺得是你沖進來,然后威脅這些人刪除監(jiān)控,然后侵入地下監(jiān)牢,解放刑房里的囚犯。”
阿丑恍然大悟,難以置信的看著古易,古易騎在阿丑脖子上后指著大門喊道。
“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阿丑。”
“當然是以為是某個不知名的集團策劃了這起劫獄的案件,是為了解救被關押的同伙。”
啪嗒。
古易打了個響指說道。
“正確!阿丑你終于聰明了一點點,但和我還是不能比的。”
“好了阿丑,快點跑,我要回去睡覺了。”
阿丑愣起腦袋問道。
“去哪啊?”
“李瑤香家啊,難道去我家?”
半小時后。
李瑤香呆若木雞,手里握著托盤,眼神害怕,神情驚恐,看著一個個調查的科員正在忙活著。
馮勉和嚴樂下了電梯,兩人面色凝重。
“真......真不是我弄壞的,馮科長,賠我也賠不起的!”
李瑤香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眼睛紅腫。
馮勉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李瑤香,抬起手就打了過去,但在巴掌即將落在李瑤香臉上的剎那,馮勉嘆了口氣,揪住李瑤香的馬尾辮,把她甩了回去。
“你當我白癡啊?看不起誰啊?”
“永續(xù)武裝,共振托盤,能被你掰壞?你這智商,真的只配擦地板了。還不給我滾上去干活。”
李瑤香驚喜的起身,九十度鞠躬,連連道謝,擦著眼淚轉身就跑。
嚴樂瞅了一眼李瑤香說道。
“能關押在這里的全是他媽的硬骨頭,到底是誰策劃的劫獄,你有眉目么?”
馮勉按著腦袋說道。
“我血壓有點高。”
嚴樂急忙道。
“那還不快去醫(yī)院,萬一腦出血,變腦癱或者腦梗塞的。”
砰。
馮勉的拳頭砸在墻壁上,墻壁出現(xiàn)了裂紋,轟的一聲巨響,墻壁整塊碎裂,他咧嘴陰冷憤怒的笑道。
“從來沒有人敢把我當猴耍,在地盤里搞事,引得我們出動,最后耗費了海量人力,才找到了被搶的精神力,等我們明白過來是誘餌幌子的時候.......”
馮勉按著胸口,嚴樂幫馮勉拍著背,他咬牙切齒道。
“侵入機房,威脅科員刪除視頻,還把他們全都宰了,又進入地下牢房,破壞共振托盤,救出同伙。”
嚴樂嗯了一聲說道。
“敵人肯定是蓄謀已久的,肯定是南方集團,那個戴面具滿嘴胡言亂語的混蛋。確實有些可怕,沒有淵主級的實力想要破壞共振托盤是不可能的。”
馮勉咽了咽口水,拳頭劇烈的顫抖。
“我.......他媽的快氣死了!”
嚴樂嘆了口氣說道。
“節(jié)哀順變。”
馮勉扭過頭說道。
“應該是息事寧人吧!”
“一個意思。”
.......
陽光漫射的池塘邊上,雞鴨成群走過,一條大黃狗躺在草叢邊上,露著肚皮,舌頭耷拉著,不安分的小雞在大黃狗的白肚皮上蹦跶。
啄了大黃狗的蛋蛋,大黃狗驚醒,但隨即側過身繼續(xù)睡。
綠油油的田野綿延到山邊,和熙的風不時拂過,水面上的魚漂微微晃動。
蜻蜓在浮萍上不時點下,池塘邊有幾間老舊的瓦房,干凈的老舊的小院子里放著一些雜物。
池塘邊坐著個釣魚的老頭,滿頭銀發(fā),面色卻很紅潤,身形看起來也挺硬朗。
老頭穿著白色的老頭衫,手邊放著大水壺,小凳子上放著吃剩的餅。
吱呀。
老頭身后不遠處小院的一間門打開,凌天琴打著哈欠出來,她剛睡醒。
凌天琴拎起一條掉色的小板凳,來到池塘邊坐下,拿起板塊餅,撕扯著吃了起來,隨后打開大水壺,喝了一大口濃茶。
“師父,喝淡點,對胃不好。冷掉的東西少吃。”
老頭皺眉看向凌天琴,隨后眼神示意凌天琴別說話,魚漂動了。
凌天琴把還剩下的一點餅扔到了水塘里,頓時老頭就怒道。
“你能不能回去了,都在我這蹭吃蹭喝一年了。”
凌天琴切了一聲,隨后說道。
“師父,你都這歲數(shù)了,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屋子里了,我這是給你養(yǎng)老呢!”
“養(yǎng)老?”
老頭怒起身扔掉魚竿說道。
“掃地洗菜做飯洗衣服全是我一個人在做。連你的內衣褲都讓我?guī)湍阆矗愫﹄唬渴俏宜藕蚰氵€差不多。”
凌天琴吹了吹額前的頭發(fā)笑道。
“師父,你看魚上鉤了。”
老頭看過去。
“真的。快拿網兜來。”
凌天琴拿來網兜,老頭拉著魚竿,他神情喜悅,空軍了大半天了,終于上鉤了。
一條還算肥碩的大鯉魚叼了起來,凌天琴說道。
“師父,紅燒鯉魚我吃膩了,你弄個烤魚我吃吃。我再回去睡一會。”
頓時老頭怒道。
“算我求你了天琴,回去好么?和你一起生活真的很累,我都照管你三十年了,你就放過我吧。”
“回哪去啊?師父,你不是很早以前和我說,是我永遠的堅強后盾,想要回來隨時回來。”
老頭捶胸頓足道。
“我現(xiàn)在沒那么偉大了,我都快入土了,我只想安寧的享受老頭生活。而且現(xiàn)在你都那么堅強了,我們師徒一場,你放過我吧。”
凌天琴擺擺手。
老頭喊道。
“天琴,市區(qū)出大事了,剛徐棟打電話來。說是有個瘋子打劫了交易市場,侵入監(jiān)察科大樓,砸爛數(shù)據(jù)中心,打壞共振托盤,放跑了囚犯。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凌天琴敲打著煙盒,彈出一根香煙,點燃后滿不在乎的吐出煙氣,隨后打著哈欠說道。
“知道了。”
老頭惱道。
“這樣的瘋子還真是不常見啊。不是知道了,快點去看看,年輕人不是最愛看熱鬧。”
凌天琴嘻嘻道。
“師父,你不就是惦記隔壁村的張寡婦,想把我支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頭臉頰一紅,馬上說道。
“別胡說。”
凌天琴嘀咕道。
“現(xiàn)在這種社會,瘋子會越來越多的,人類越來越沒希望了。瘋子.......”
凌天琴愣住,嘴邊的煙落地,她頓時瞪大眼睛。
“是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