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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怎么可以這樣!

“這件事情我會私下底找人調查,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學生,不要在學校里搞出這種影響不好的事情。你們幾個寫一份檢討上來。”

許厭曾經聽自己在工廠當會計的老爸說過一句話:人生的智慧就在于不斷的和稀泥。

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些明白這句話了。

班主任老馬撂下的這句話似乎就給這個風波不小的插曲定了性,各打五十大板。

他似乎沒有明顯的偏向誰,但是許厭稍微想一想,之前出口成臟,幾乎是口不擇言的自己對上陳雨彤一行四個人...好像已經是在偏向自己了。

袁鶴林怎么說著不服氣,劉穆怎么用帶著威脅的目光警告自己,都無濟于事。

因為許厭現在徹底不在乎了。

這醞釀許久的一次爆發之后,帶來的是渾身舒暢。

簡單來說,他們有多不爽,自己就有多爽。

只有旁邊的黃岳忍不住湊過來驚奇的看著許厭。

“你真是許厭?就剪了個頭發,你直接超進化?”

許厭看向黃岳,那激蕩的心情逐漸平復,麻木的手腳重新涌回了鮮血。

人啊,就得發泄。

臟話啊,就得罵出去。

罵出去自己就干凈了。

“這種事情很值得驚訝嗎。”

黃岳看向許厭,“你這句話是在裝逼嗎?”

“看出來了?”

“相當拙劣。”

于是許厭換了一個姿勢,手肘撐在課桌上,他托著腮幫子,望著黃岳說。

“福克納有一句話,你無法游向新的地平線,直到你有勇氣告別海岸。”

黃岳瞪大眼睛,“你還看福克納?”

許厭坦然的回答,“沒看過,某音刷到的。”

“這逼你也裝?!”

“重要的不是記得名人名言裝逼,而是感受文字的力量,這樣的語句就是哪怕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在某個時刻想起來就覺得恰如此時此刻。”

黃岳好像懂了,遲疑的看向許厭,“所以你告別了海岸?”

許厭拍了拍黃岳的肩膀,“我是海嘯,我直接猛攻海岸。我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之后的課程繼續進行,除了課間的竊竊私語之外似乎沒有對許厭造成任何影響。

除了自己銀行卡收到的轉賬信息多出了五百塊之外。五百塊能干嘛呢?他想了想,直接點開掌瓦每日商店。

今天哥們就要沖動消費!

不過他下課去上廁所的時候還是注意到了,平常最喜歡坐在椅子上把腿伸出來擋著過道,順便還惡作劇一下過路人的那個男生見到是自己,立馬老實的收起了腿。

搞得好像自己碰到了就會將其踩斷一樣。

令許厭有些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不自覺的看向了窗邊的那個位置。

這個天氣窗戶一般關著,否則秋冬季節的風會將試卷吹的漫天飛舞。

但是并不妨礙她那穩定而美好的氛圍感。

就靜靜的坐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情,然后美成一幅畫。

她算是為自己說話嗎?

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自己知道,林染之前回答老馬的話很顯然和事實有些出入。

更為關鍵的是許厭一直認為林染是屬于陳雨彤小圈子里的一員,怎么突然就仗義執言了?

是因為本身就是一個相當正直,只是沉默寡言的人。

還是其他的原因?

想了想自己和林染的交集,首先必須承認一件事,林染和自己是初中同學,甚至是同班同學。

她初中就像是自己現在認識的這樣,除了美貌綻放的越來越令人驚艷之外,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似乎沒有朋友。

她家世不錯...應該說很好,上下學似乎都有專車接送,所以也值得陳雨彤花費心思去拉攏。

但是許厭的確沒有對這個女生產生過什么執念,不是自己的審美有問題。

而是普通的人選擇心儀目標的時候,太過耀眼優秀的存在總是會被下意識的忽略,屬于是不敢打主意。

從初中到現在,自己跟林染有正兒八經的說過幾句話嗎?

好像是沒有的,那么是為什么呢。

許厭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但是他現在像是不怕死的貓,他感覺現在自己有種不顧一切的癲狂。

嗯...他想游向新的海岸,他想知道答案。

“媽的...許厭那個傻逼是抽了什么瘋?學校里他敢這么罵人?”

陳雨彤的小圈子似乎從來不缺聚餐的經費。

所以他們不在‘基層學生’都去的食堂,而在校外的飯館里。

劉穆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摔,氣急敗壞。

王慧欣附和著說,“就是...也太下頭了吧?之前說他陰郁果然沒錯,撕破臉皮原來是這種人。幸好提早認識他真面目了。”

劉穆想了想,“我在校外認識一些人,要不...”

袁鶴林沒好氣的看著他,“消停點吧。鬧出來的事情不小,要是他現在被人弄了,誰都知道跟我們有關系。你不說現在的互聯網法庭,你就不怕現在許厭那個瘋勁,找把刀跟你爆了?”

“他有這個膽子?!”

劉穆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肩膀卻是縮了縮,很明顯已經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了。

袁鶴林搖搖頭,“行了,這段時間消停點,反正要分班了也不會經常在我們面前鬧心。當然,這件事情不算完,只要他在學校一天,就有辦法弄他。但是先等這件事情的風波過去再說。”

袁鶴林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當政客的料。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僅規避了身邊的人作死的風險,控制了事態的擴大,還穩定了人心。

果不其然劉穆就連連點頭,“還是老袁你有辦法。”

袁鶴林心想自己有個屁的辦法,媽的,碰到瘋子你還想著弄他,你怕不是傻逼?

不過他的目光還是看向了另一邊,“雨彤,你沒事吧?”

陳雨彤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聽到叫自己名字才回過神來,她搖搖頭,情緒低落。

“沒什么,我有些抱歉。沒有想到我拒絕了他會引發這樣的后果...”

聽到這樣的話,好友迅速安慰。

“怎么會是你的錯呢?純粹是許厭那個傻逼不當人。”

“就是就是,你只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該怎么拒絕而已,要怪就怪他心理太扭曲。”

聽到這些話陳雨彤稍微安定下來。

說實話,她并不在意圈子里有沒有許厭這個人,自己的基本盤沒問題就行。

但是不在意許厭是一回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整個教室的同學的面,被許厭罵的狗血淋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會有這么扭曲這么病態的人啊?

惹到他算是踩到狗屎了。

比起許厭,她更在意另外一個人。

“你們有沒有發現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林染之前...”

陳雨彤提起這個名字,幾人恍然大悟,繼而又義憤填膺起來。

劉穆一拍桌子,“對啊,林染怎么回事?為什么之前睜著眼睛說瞎話?還幫那個瘋子做偽證!”

陳雨彤嘆了口氣輕聲說。

“我沒有計較這件事情,只是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她拒絕了。”

實際上不是拒絕。

怎么說呢,陳雨彤現在還耿耿于懷那個女孩當時的眼神。

她站直了身子,冷漠的注視自己,就像是看待不值一提的螻蟻。

是蔑視。

袁鶴林皺起眉頭,“難道林染私下底和許厭關系很好,所以才...”

聽到袁鶴林這么說,陳雨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以前我們聚會,我邀請林染的時候,她都會先問我有哪些人。”

“這有什么問題嗎?”

“以前我沒有發現,現在想想...只要許厭不在的場合,她就不去。許厭在,她就會去。”

聽到陳雨彤這么說,在場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眼,心底同時涌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王慧欣訥訥的說,“應該...不至于吧?”

袁鶴林十分確信的搖搖頭,“不可能,哪怕他們之前認識,許厭這個人難道有什么值得她這么關注的理由?而且平時可是一句對話都沒有的。”

劉穆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說...我們猜這猜那有個屁用啊,直接找她過來問一問不就得了?哪怕是要站在許...那個瘋子那邊也得說句明白話吧。”

“我問問。”

陳雨彤思考了一下,她決定不計較那個眼神和林染之前‘作偽證’的行為了。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因為她隱約了解那個女孩有著多么雄厚可怕的資本。

她甚至精心措辭,裝作若無其事,才小心翼翼發送信息。

然后她得到了一個鮮紅的感嘆號。

“...我被刪了?”

“啊?怎么可能!”

陳雨彤焦急的看向幾人,“你們給她發消息試試!”

然后席間傳來大同小異的驚呼聲。

“臥槽!老子也被刪了!”

“...我也被刪了。”

“我怎么也被...哦,我就沒有加她。”

當新出鍋的飯菜上桌,幾個人卻沒有一人先動筷子。

他們看看左邊的人,又看看右邊的人,氣氛詭異的宛如在太平間聚餐一樣。

“不會真的...”

當王慧欣重新提起了這個可能性的時候,眾人的心底只剩下了‘千萬不要發生這種事情’的祈求。

尤其是陳雨彤。

許厭的確什么也不是,但是林染可是自己苦心經營的關系。

平時似乎什么破綻都沒有,也沒人知道她想什么。

她怎么會因為許厭就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拋棄呢?

她怎么可以在許厭和他們徹底劃清界限后就像是躲垃圾一樣對他們避之不及呢?

她怎么可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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