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時羽凡不經意撇了眼男人半亮的手機，忍不住地挑眉，揶揄道：“我這情侶裝代言有你們幫我升銷量，勢必賣爆！”
談序吔沒著急回復他，睨眼開口：“拿根煙。”
“哦。”
時羽凡麻利地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遞到男人面前，順勢幫他點燃，妥妥狗腿子樣。
連他自己都不免罵自己沒出息。
他也算是時家二公子，活成這個樣子一點出息都沒有！
時羽凡心里這么想，但在談序吔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誰讓他是自己好哥們呢。
談序吔一條胳膊的小臂搭在護欄外，手掌自然垂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根煙，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
“待會兒把那件粉色的拿出來吧。”
時羽凡愣住，“問清楚了？”
“沒有。”談序吔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街影，慢慢地吸了一口煙，“她說隨便。”
時羽凡咦了兩聲。
隨便隨便，專挑最騷的粉色。
騷粉色…
“談序吔沒看出來，你好這口味。”時羽凡吐槽。
煙頭輕輕抿在男人唇里，猩紅的火光更亮了一些，隨后他姿態隨意的揉了揉后脖子，白煙伴著薄唇張揚縷縷上升。
“貧嘴。”
時羽凡嘴角發出滋滋的嘲諷聲音，“談序吔，你這尊大佛我平常請不來，今天這代言你不請自來，我得好好坑你點大的！”
談序吔摁滅煙頭丟進垃圾桶，頭也不抬，“呵，有本事你就坑。”
言罷，他腳步未停，朝著換衣間走去。
時羽凡停在原地，看著那人挺拔的背影，邊搖著頭邊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難以言喻的表情。
“我說談序吔怎么突然要來，感情我這兒成為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了。”
他抱怨，“老狐貍精。”
……
工作人員一人給他們送了一套衣服，徐鯨那邊迅速地換好了，她皮膚和身材上乘，穿什么都好看，顯得她清然脫俗。
難的是，談序吔比她還快，已經在拍攝場地慵懶地聽著攝影師的安排，時不時點個頭表示回應。
男人下身搭配一條簡約的淺色牛仔褲，粉色上衣的衣角隨意地塞進褲腰里，恰到好處地露出纖細的腰身，凸顯出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徐鯨象征性地比劃了下自己的腰，似乎比談序吔的大一點點。
這個認知讓她不由得泛起了酸味。
一個大男人，怎么腰這么細。
恐怕在床上扭腰都像條蛇吧？
“徐鯨姐，談導演好像在看你。”袁丫丫碰了碰女人，她才回過神。
徐鯨措不及防和談序吔對視，那一刻有股被現場抓包小心思的尷尬。
“那……我們快過去吧。”
袁丫丫走進拍攝現場，很自覺地退在場外，場內現在只有徐鯨他們兩人。
攝影老師算是老手，拍這種品牌代言，先拍了幾組照片，示意男人摟著女方的腰。
談序吔全程聽從安排，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
徐鯨感知到腰間時不時輕點的手，額頭青筋跟著跳動。
這男人是有多動癥嗎，摟就摟吧，點什么點？！
“喂，你別亂動，我腰癢！”徐鯨小聲在他身側開口，語氣濃濃的警告。
談序吔睫毛鋒利垂下弧度，淡聲開口：“敏感？”
“……”敏感你大爺！
男人果然沒下一部動作了。
老實了許多。
徐鯨亂序的心跳才得以平復。
攝影老師咔咔拍了兩張，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那個男方，你和女方挨得再近一點，別那么拘謹，不然觀眾看了也沒代入感。”
徐鯨嘴角抽搐。
這不會是誰的托吧？
談序吔矜傲的神色微頓，他擰眉，舌尖輕抵牙尖，不冷不淡哼了聲，“聽到了？”
徐鯨沒好氣地“嗯”了聲。
兩個人又挨得更近了點，甚至男人身上的體溫也一點一點傳導在她的全身，手指慢慢地蜷縮。
第一組照片拍的時間太長，以至于后邊要拍視頻的時候耽誤了點妝造時間。
“等會兒我不會親到你。”談序吔單手支著臉，看著她說，“你可以放心。”
徐鯨臉色“唰”的一下紅了，腳趾無地自容地卷縮，她依舊嘴硬，“切！我親過得男明星又不在少數，誰還怕借位呀？”
話音剛落。
也不知道哪來的一陣妖風。
吹得臉頰生涼。
談序吔視線落在徐鯨身上，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停，漫不經心移開視線，冷淡開口，“是嗎。”
徐鯨沒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兒，自若地點頭，“是呀。”
化妝師補完妝退了下去。
女人這才發覺談序吔黑沉的眼里溢滿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拍攝計劃在急，徐鯨想問他“怎么了”的話被咽了回去，還是等拍攝結束再問吧。
最后的視頻收尾，男主角要欲撩把挑逗女主角，像是壁咚又不全是，考驗的就是二人的cp粉泡泡的曖昧氛圍。
一想到即將發生的畫面，徐鯨就覺得口干舌燥，忽然瞟到男人不遠處的礦泉水，“談序吔，我想喝水。”
指了指他不遠處未開封的水瓶。
談序吔直眼神漆黑的注視著她，好幾秒沒有說話，等他再次開口時，嗓音都跟著低啞了下來。
“徐鯨，我是你的狗嗎？”
“……”
徐鯨耳尖兒都忍不住有點紅了，她瞥開眼，“我…那不是看你離得近才喊你幫我的嗎……”
男人沒話說了，舌尖舔了下薄唇，俊逸的眉皺皺，下一秒，直接俯下身子。
現場注視他們的人多得數不過來。
談序吔手指彎成一弓，彈在女人的腦門上，力道不重，蜻蜓點水般，冷淡垂眸睨著她看。
“你可真麻煩。”
“。”
徐鯨低垂著頭，長長的眼睫將眼底情緒全部遮住，只能看見她因為眼皮輕顫而不停眨動的睫毛側影。
等她抬頭，懷里被塞了一瓶水。
視線彌留之際。
男人竟在女方沒準備好的情況下，率先將她抵在場景事先設置好的角落。
下頜處給徐鯨帶來莫名的癢意，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小手在她的心窩處悄悄撓了一下。
女人懵了懵，強烈酥麻感從頭頂爬到后背，又順著兩條腿鉆到她的腳底。
“都還沒喊開始！”徐鯨耳蝸緋紅。
“人多口雜，這樣方便溝通一點。”
“。”
談序吔深邃的眼尾被燈光照耀著，長長的睫毛落下柔淡暗影。
“只是想問談太太一個問題。”
徐鯨心跳怦然加速，“什么？”
“你到底親過幾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