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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致命事故

一個人在對生活失去期待后,便會尋找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小亮沒有用煙酒麻痹自己的習慣,于是將自己沉浸在了網絡中。他會被在網絡上看到的一些理想主義的東西吸引,每次看完后都不愿走出來,因為現實總是讓他失望,從理想一下子回歸到現實的那種落差感讓他久久不能平復。

他經常會有這樣的疑問:為什么網絡小說中的主角都有一個良好的出身,即使在一開始不被別人認可,最終都能夠找到證明自己的機會?相比之下,生活中自己無論拿到怎樣的副本,都會十分穩定地打出壞結局:一段原本不錯的關系,最終會以對方對自己的不滿而告終(盡管自己沒有做什么);平時總是謹言慎行,卻經常收獲別人的惡意;總是輕易原諒別人,卻沒有人肯在自己出錯時給臺階下……是啊,明明踐行著最理想的價值觀,為什么還要經歷如此痛苦的人生呢?

小亮最近心事重重,原本已經麻木的他,現在又感受到了生活所帶來的打擊。他不能把委屈說出來,因為他沒有靠山,更沒有人傾聽。

然而,命運的齒輪已悄然開始轉動。

又是一天下午放學,小亮落寞地騎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內心十分敏感,一點點小事都有可能造成他的內耗。他回憶著班上同學對自己的冷漠,言語霸凌者們那丑惡的嘴臉,以及球場上所受到的無視……心不在焉的他把車騎上了大馬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正在逼近的大貨車。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和尖銳的鳴笛聲,小亮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重癥監護室外,墻上的紅燈常亮著,小亮的繼母和生父坐在長廊中的椅子上。小亮的繼母面無表情,父親則略顯焦急。小翼站在走廊盡頭,呆呆地看著窗外的似血殘陽。

墻上的紅燈開始閃爍,監護室的門開了,幾個醫生和護士快步從里面走出來,小亮的父親趕忙迎上去:“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為首的醫生語氣沉重地說:“先生,病人傷勢實在太重,我們盡力了……”

小亮的父親愣在原地沒了反應,繼母倒顯得很淡定,她從座椅上緩緩起身,從容地走到醫生面前:“大夫,麻煩您了,現在需要我們做什么?”

醫生有些不可思議,遲疑了一下說:“嗯,待會需要你們在死亡證明上簽字。還有,病人的一小部分器官還可以使用,請問你們是否同意器官捐獻?”

繼母看著小亮的父親,父親流著眼淚思考了一會兒后說:“我們同意…”

辦完所有手續后,他們帶著小翼離開了醫院,一路上,三人沒有說任何話,繼母的表情略顯輕松,父親已不再流淚,也沒有任何表情。

那天晚上,小翼躲在被子里哭,把枕頭都哭濕了……

其實,小亮并沒有死,他還存在微弱的生命氣息。他的“尸體”被轉移到了一處秘密實驗室內。

“他這個狀況,差不多得注射15cc。”慘白的燈光下,小亮躺在手術床上。幾個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在他的旁邊忙碌著,一根針管插入了小亮的手臂。

“好了,我們出去等4個小時,要是還沒有效果,就跟之前一樣處理掉。”那幾個人隨后退出了手術間。

四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那幾個人已經脫下了防化服,待在觀察室內望著屏幕上沒有任何變化的小亮。

“奇怪了,怎么還是沒有作用?”一個聲音失望地問。

“研究不可能那么順利,我們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實驗體,得讓那邊再努努力,多送一些實驗體過來。”另一個聲音說。

“好吧,現在送焚化室嗎?”

“我看看…”一個人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額,不行,焚化室現在處于工作狀態,你們先把他送到垃圾處理間吧,再過2個小時就可以焚化了。”

“好的,他還沒死透,要不要給他注射安樂死?”

“沒必要。”

“萬一他在焚化的時候醒過來了呢?”

“你開什么玩笑,他都這樣了,怎么可能醒過來?”

不一會兒,小亮便被幾個人推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這個房間非常陰冷,周圍還有兩具沒有處理的尸體,和小亮一樣,他們也是失敗的實驗品。

就在焚化前的半個小時,奇跡發生了。

他們給小亮注射的是一種生物制劑,主要成分是一種經過人工基因編輯后的遠古病毒,這種病毒在宿主體內繁殖后,會將自己的遺傳物質整合到宿主細胞的DNA上,使宿主細胞獲得自我修復以及再生能力,并加強宿主細胞的分裂能力。這種病毒現在已經成功作用于小亮的身體,小亮體內,受損的器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就在此刻,小亮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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