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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星君巧遇部落之王

  • 穿越文昌星
  • 文昌易斷
  • 9941字
  • 2025-01-14 22:44:11

灰蒙蒙的清晨,稀薄霧氣從遠處的湖泊蒸騰而起。潮濕的泥土氣息夾雜著腐葉與水禽的味道,肆意飄浮在空氣中。似乎天還沒徹底亮,周圍就傳來鳥獸的警惕叫聲,仿佛在示警:這塊地盤不歡迎外來者。

文昌星君和她的“奇葩動物戰隊”早已在灌木叢后小心潛伏。一行三“人”——或者說“一人兩獸”,正苦于前方突然出現的危機:遠處湖澤邊,似乎聚集了大約上百名半裸人類,正圍成一圈,面露兇悍或驚恐,戒備地防備某只巨獸。那只巨獸潛伏在水面邊緣,背脊拱起,時不時露出巨大的牙齒,偶爾發出沉悶的吼聲。

6,初遇:灰蒙蒙湖畔的百人部落

文昌星君把自己的腦袋從灌木上方探出來,用眼神示意天聾和地啞往低處藏些。天聾那蠢豬雖然耳背,卻機靈地趴伏地面,讓那條超長蛇尾巴盤了好幾圈,以免被人遠遠瞧見;地啞則緊閉鳥喙,收斂了平時話癆的脾性,蹲在天聾肩膀上。這畫面要是讓外人瞧見,只怕會覺得更加怪異:一只八哥歪著腦袋貼在野豬身上,看起來跟“連體怪獸”似的。

“噓,別出聲,”文昌星君小聲嘟囔,“前面那群人感覺跟其她部落不太一樣,可能比較強悍。”

天聾“哼哧哼哧”地在鼻息里發出輕哼,卻沒吭聲;地啞用翅膀點了點文昌星君的后背,小聲問:“老大,你看那領頭人,好像很有范兒。”

順著地啞的提示,文昌星君向人群中央望去。只見當中站著一位身材健壯、留著長鬢發的首領,皮膚紅亮,一身肌肉被風霜與歲月打磨得線條分明。她手持一把骨矛,邊觀察湖水里的“巨獸”動向,邊有條不紊地指揮族人設陷阱、圍網,似乎意圖誘捕或者擊退那只盤踞水邊的怪物。

對比其她部落人,這位首領顯得沉靜、穩重。她神情堅毅,不怒自威,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愁苦,仿佛被生活的苦難與部落的危機所壓迫,卻仍在苦苦支撐。

“這人氣場不凡啊,”文昌星君暗自感嘆。

正當文昌星君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就在這關鍵的時刻,“豬隊友”天聾做了件讓人想當場把它塞進麻袋的事——它忽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大嗝。

那嗝聲像爆竹一樣,直接在空曠的湖畔“轟”地回蕩,甚至激起水面一道氣浪。湖面本還算平靜,卻被這一下震得水禽驚飛、巨獸驚疑,岸邊人群也驟然大亂。

“好家伙——”文昌星君滿腦門黑線,“關鍵時刻能不能先克制自己?”

天聾本人也懵了。它本來就有點耳背,不知道自己的嗝聲竟然如此洪亮,驚得它自己猛甩蛇尾巴,地啞差點被甩飛。

“蠢豬,你……”地啞剛想大罵,就見不遠處的一百來個部落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矛頭、骨鐮、石棒全都對準了她們,臉上寫滿了“又來了一伙怪物嗎”的恐慌。

人群中還有小孩和婦女低聲驚叫:“它們是兇獸同黨嗎?”“別過來,離它們遠點!”

不過在那帶頭的首領發話之前,沒人敢輕舉妄動。顯然,這群人紀律性不錯。

眼看對方快要把長矛頂到自己面前了,文昌星君暗暗叫苦:若真開打,文昌星君倒不怕被殺,這個肉身被殺死了,她文昌星君換個肉身依然能活著。只是可憐這些部落人要死傷一片,天聾那野豬可不是好惹的,誰知道她們中間是不是有會被“外星人”祭豬的狠角色?

還好,那位首領皺了皺眉,伸手示意族人先別沖動。她自己則提著骨矛,大步走向前,站到文昌星君面前,抬頭審視著這位披著獸皮、頭插草葉的年輕人。

首領眼睛相當銳利,認出這是洪水時失蹤人口。“太好了,你還活著,歡迎回家!”

她發現文昌星君身邊的野豬似乎并沒有攻擊意圖,于是開口問道:“我伏羲是大首領,還沒見過能生擒野豬的男人,你還馴服了野豬,這是獲得大神的魔力嗎?”

文昌星君心里也在打鼓,正想怎么回答才顯得不那么荒誕。結果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地啞那個大喇叭就搶答了:“對對對,他就是大神變的!我們全是大神!來此地拯救世界,哦不,是看戲……哦不,是幫助你們狩獵的……咳咳。”

一只會說話的鳥?太不可思議了,這一連串話里混雜著逗樂的口氣,把部落人弄得莫名其妙。有幾個年輕的壯丁還舉著石斧,仿佛想沖上去“砍死怪物”,又被首領一個眼神喝止。“所有人要服從我的指揮,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從何處而來?可是神靈?”

話音一出,她身后的人交頭接耳,滿是困惑:“神靈?也像,但不確定啊,看著像魔鬼的。”“神靈是一只野豬和一只小鳥?”

在后來的歷史記載里,伏羲是中國上古三皇之一,被譽為華夏先祖之一;然而此時此刻,她還只是個活生生、滿臉塵土和傷痕的原始部落首領,正面臨生存危機。

7,震驚:會飛的野豬,蛇尾長如巨龍

伏羲心思敏銳,她并沒有被地啞那混亂的言辭干擾,而是把視線迅速轉向天聾。之所以先看天聾,是因為在她看來,這頭野豬的造型著實太超出常識:

體型龐大,耳朵肥碩,背上的鬃毛黝黑發亮;

背上還有只小八哥趴著,簡直詭異;

最重要的是,豬的屁股后面拖著一條蛇一樣的長尾巴,不時抽打地面,好像一條活生生的蟒蛇在那里扭動。

更離譜的傳聞:有人遠遠看過它會飛(實際上是被地啞拎起來飛),可她們只看到野豬在空中翱翔,卻沒看見那只小八哥(被豬耳朵、鬃毛或尾巴擋住了視線),就當真以為豬本身擁有飛行能力。

現在這蛇尾巴,比豬身還長了好幾倍,看上去跟一個盤卷的巨龍沒什么區別。

“神靈顯現啊!”附近幾個老婦人看到這一幕,當場捂住嘴驚呼,“這一定是天神降臨,快拜!”

她們畢竟生活在遠古洪荒時代,各種超自然傳說頻現,看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場景,第一反應便是崇拜和敬畏。

伏羲沒有如其她人一樣立刻下跪,不過依舊禮貌地鞠身行禮,同時壓低聲音對那幾位長者說:“先別急,聽聽他們到底是誰。”

“這是我的寵物天聾。”文昌星君出聲打破尷尬,指了指天聾,“它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是我們的朋友。你們別害怕。”

天聾的蛇尾還在不停擺動,好像在表示“嗨,別拿我當怪物”。不過因它耳背,還沒完全聽明白文昌星君在說啥,只顧著東張西望。

伏羲重復了一遍:“天……聾?是龍嗎?”

她對“龍”這個字眼很是敏感;在某些部落對未知的生物就稱為“龍”,尤其長著鱗甲或尾巴特別怪異的,都跟傳說中的“龍”扯上關系。

文昌星君心想:這誤會也挺巧。他干脆順水推舟:“哦,對,你可以把它當‘龍’吧。確實跟龍有點像。”

伏羲瞇著眼,似有深意:“原來如此,這就是……龍?”她看著天聾拖曳在地的那條碩大尾巴,回頭對族人大聲說:“它是神龍,不要害怕,是神靈的伙伴。”

族人們半信半疑,但看到伏羲都這么說了,便不再逼近。她們寧愿相信這是“天降神豬”或者“蛇尾龍”,萬萬不敢輕易得罪。那幾個想跪拜的老婦人立馬就磕頭,口中念叨著類似祈福的詞句。

見對方沒有強烈的敵意,文昌星君松了口氣,正打算說明自己來意。“首領,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要被淹死餓死的人,我是文昌星君,天上派來幫助你們的外星AI,借這個兄弟的身軀附身的。這野豬和八哥也是天上來的外星寵物。”

伏羲仔細一看,眼前的年輕人和失蹤前完全兩個人。說話聲音完全不同,眼神堅定、自信滿滿的老大模樣。和族里的男人一比,這個年輕人就像烏雞變鳳凰一樣,風度翩翩。“看起來你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大神附體那就太好了,請幫助我們部落吧。”

沒想到伏羲先開了口,語氣中帶著急迫又夾雜著敬畏:“倘若你們當真是神靈,能否指點我這部落子民如何抵御兇獸?還有我們連年的洪水,更是苦不堪言……”

原來,她們所在的湖泊附近常有巨獸出沒,加之洪水頻繁,部落飽受天災和猛獸夾擊,人口銳減,只能艱難求生。她們今天冒險來此正是試圖狩獵或驅逐水邊那只怪物,好讓部落能在水邊取水和捕魚。然而巨獸兇猛,傷了不少勇士;若是再無法擊退,部落日后只怕又要被逼離家園。

文昌星君聽著,心里不由泛起一股酸楚。盡管這時代的人類落后、弱小,但她們畢竟是真正的“地球土著”,每天在與大自然搏命求存。沒有城市,沒有鋼鐵,沒有先進科技,有的只是骨矛和血肉之軀。這些人對于洪水和猛獸的恐懼,幾乎凝結在每一塊石頭、每一滴血汗之中。

“好,”文昌星君收起雅痞的嘴臉,露出鄭重神色,“我帶你們瞧瞧。先躲開這附近的猛獸,再談正事。”

伏羲聞言點頭,隨即回頭吩咐族人先把陷阱擺好,示意她們要保持警戒,而自己則要與這群“神靈”溝通一二。

8,交鋒:巨獸之患,初顯狩獵智慧

可惜,她們的交流才進行到一半,湖水邊那只暗藏的怪物似乎終于受不了人群的逼迫,發出一聲低沉咆哮,從水中高高躍起。原來是一頭類似遠古鱷魚與巨蜥雜交的怪物,嘴巴狹長而布滿利齒,身上覆著灰褐色鱗甲,長度恐怕有三四米。它撲向岸邊,還沒到伏羲這群人面前,就把幾株雜草和一塊松動巖石撞得亂飛。

部落人頃刻間驚呼四起,四散逃開。伏羲當即抬起骨矛,揮手指揮:“勇士們按原計劃,快把它引到陷阱那邊!”

有幾名壯年戰士顫抖著把石制投槍丟出去,卻沒打中要害,反倒激怒了怪物。它張開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再次朝一個年輕的獵人撲去。那獵人嚇得臉色蒼白,腳下打顫,一時邁不開步。

文昌星君見狀,暗叫糟糕,急忙大喊天聾:“天聾,沖過去,把它頂開!”

天聾雖耳背,但看得見怪物,當下發出一聲怪嗝,大步踏出,蛇尾巴猛地彈起。可別小瞧這豬的力氣,它加上超長尾巴的鞭擊,竟能在瞬間爆發出極強的沖撞力。

那怪物正欲咬住年輕獵人,冷不防后側飛來一條“蛇鞭”狠狠抽在它脖頸。怪物痛得嘶吼一聲,身體往邊上一歪,險些失去平衡。天聾順勢橫沖直撞,豬頭頂在怪物鱗甲上,“砰”地一聲,竟把它撞得在泥水里打滾。

“吼——”怪物怒不可遏,腦袋一甩甩開天聾的尾巴,齜牙咧嘴地朝這頭“黑色豬蛇混合體”撲過去。附近的部落人看得目瞪口呆:這野豬也太神了吧,居然能和湖怪硬碰硬?

“快退后!”文昌星君提醒那些嚇傻了的原始人,自己則暗中跟伏羲對視一下,示意對方趁機指揮族人回到陷阱位置。伏羲雖不知道文昌星君如何打算,但還是本能地服從,一邊高喊讓部落戰士重新列陣,一邊拖那名被救的年輕獵人離開危險范圍。

說時遲那時快,天聾和那怪物已經在泥濘地帶搏斗成一團。地啞見情況緊急,也從天聾背上飛起來,繞到怪物的背后瘋狂啄它的鱗片,試圖找到弱點。怪物屢次翻滾,想用尾巴把地啞拍下去,卻總是撲個空。一豬一八哥的配合,竟讓這龐然大物短時間內陷入被動。

見時機成熟,伏羲趕忙讓十來名壯漢把一張編織的麻網展開,并在邊緣系上石塊。當怪物被迫挪向陷阱附近時,她們猛地將網拋出去,沒想到怪物拼盡全力狂吼掙扎,硬是把幾名壯漢震翻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文昌星君沖上前,用一塊堅硬的鋒利石頭朝怪物眼睛部位猛砸,怪物哀嚎倒退,再次撞進天聾的撞擊范圍。天聾用尾巴纏住怪物的一只后腿,野蠻地將它往樹樁方向拽。地啞也悍不畏死地啄它臉部要害,嘴里不停地念叨:“打它打它,打得它尿都灑了!”

一陣天翻地覆的混戰后,怪物終于力盡,重重地躺在地上,抽搐著發出微弱的嘶鳴。伏羲看準時機,撿回骨矛,對準它的脖頸狠狠刺下,洞穿了主要血管——鮮血噴涌,怪物掙扎兩下就徹底不動了。

勝利來得如此驚險又迅速,附近的部落人直到怪物死后才回過神來。她們看著倒在泥水中的龐然巨獸,再看著滿身污泥的天聾和文昌星君,恍然如同大夢一場。

有人歡呼:“我們成功了!”也有人癱坐地上大口喘氣,還有的上年紀者激動流淚:若不是這幾位“天神”仗義出手,今天恐怕會出現傷亡慘重的結局。

伏羲自己也滿臉汗水與血跡,微微彎腰對文昌星君行禮:“多謝相助,否則我族恐怕又要失去更多勇士。”

文昌星君擺擺手:“沒事……你們也很英勇。”她喘著粗氣。若不是在關鍵時刻地啞、天聾和她三者配合,這只怪物可沒那么好對付,也得虧伏羲指揮得當,讓那張麻網起了關鍵作用。

“他真是變成大神了啊……”人群中漸漸有人圍攏過來,帶著敬畏目光注視文昌星君和那飛天野豬,還有天上盤旋的八哥。更有人竊竊私語:“那豬簡直是‘龍’在世吧?”“看那尾巴,比蛇還要靈活,是神授之力嗎?”

伏羲輕喝道:“都別吵,先把怪物肢解,準備好祭祀,感謝神靈相助。”

部落眾人立刻忙碌起來。她們拿起石刀、骨匕等工具,將巨獸分割成幾大塊肉和鱗甲,準備留作儲備糧或制作護甲。更多人則向湖邊取水,清洗傷口和地面血跡,一時間場面又變得嘈雜而繁忙。

伏羲向族人交代一番后,重新回到文昌星君面前,誠懇說道:“若你當真是天神,不妨隨我回部落歇息一晚,我部落雖貧瘠,但必會以禮相待。再者,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

她話沒說盡,但文昌星君已經明白,這位首領想要尋求更深入的幫助,尤其是關于“連年洪水”和“兇獸肆虐”的對策。

地啞搶先答道:“行啊行啊,我最愛吃好吃的,你們有烤肉嗎?”

天聾用蛇尾拍了下地啞的翅膀,示意別太放肆,但自己一雙豬眼卻也放著光——顯然也對烤肉感興趣。文昌星君無奈苦笑:這些家伙永遠不忘記填飽肚子。

伏羲覺得有點好笑,心想:“這‘天神’還挺隨性。”但她鄭重地點頭:“我部落擅長熏肉和烤肉,只要你們不嫌棄粗糙。”

收拾完巨獸尸體后,伏羲先讓族人輪流把肉塊搬運回部落,同時安排十來個健壯的青年進行警戒,以防周圍再有猛獸來襲。部落里老弱婦孺則簇擁在一起,圍看“天神”隊伍:文昌星君與那只會飛的野豬,還有一只話癆八哥。

有人低聲議論:“真是古怪啊,沒見過這種組合……”“會不會是天神派下來幫助我們的?”

伏羲聽到這些私語也不置可否,只是帶著文昌星君走在隊伍前列,邊走邊解釋:“我們這邊土地肥沃,但洪水季節太頻繁;再加上附近有不少猛獸,大家生存很艱難。若你們能幫我們找到擺脫災禍的方法,也算救我們一命。”

文昌星君瞥見伏羲那隱隱的疲憊神情,不禁關切問道:“部落情況很糟糕嗎?”

伏羲點頭:“是啊,我們自從前代首領去世后,就陸續遭遇幾次洪水。住在低洼處的族人死傷慘重,剩下的人不得不搬遷到相對高地。可是獵物資源又隨之減少,族內出現不少饑荒。猛獸趁機出沒,常攻打婦幼,搞得人心惶惶。如今我們只能勉強聚集在湖澤附近,靠捕魚和一些野果存活。卻不想,又遇到這種怪物……”

說到此處,她微微咬牙,顯然對現狀極度無奈,卻又只能咬牙撐住。

文昌星君忽然想到自己在母星資料里瞥見過的傳說:地球后世記載,伏羲以八卦治世,教化萬民,開創文明……可眼前的伏羲卻是如此困苦,整日忙于戰天斗地,談何八卦?由此她才真正體會到歷史與神話之間巨大的差異:任何傳說中的偉人,也要先在血與淚的洪荒中艱難求生。

9,野豬飛行秀:讓部落人目瞪口呆

由于她們一路步行回部落,路途并不算近。途中地勢濕滑泥濘,背負獵物的族人走得很辛苦。天聾察覺到隊伍行進緩慢,索性“哼哧哼哧”地主動去幫忙背幾塊肉。可它本來就是頭黑胖野豬,再加上蛇尾巴纏繞在那里,步子很笨拙,一不小心踩滑,肉塊翻落在泥里,族人一陣慌亂撿拾。

地啞竟然想秀一把:“我可以飛呀,讓我抓天聾飛過去!”它叼著天聾立刻起飛,但飛得不夠高,結果一路拖著天聾在地上摩擦,噗嗤噗嗤地濺起泥水,把族人嚇得驚呼“這龍果然有妖力!”

后面有人摸不著頭腦:明明是一頭看似笨重的豬,居然可以飛,這都是什么超自然組合?心里的“神靈”印象更深。

伏羲見此情形,也只是默默看著,不多言。或許,她在觀察這些神秘來客的真實本領,是不是可以在對抗自然災害上派大用場。

傍晚時分,隊伍終于抵達伏羲的部落。那里是個依山傍水的高坡地帶,四周以木樁和石塊簡單圍砌,形成半環狀防御工事。里面有不少窩棚、簡陋的帳篷;孩子們大多赤腳跑來跑去,看到陌生人都躲在母親身后。有青壯年手持石斧或骨矛巡邏,見到伏羲帶回一堆巨獸肉,無不驚喜地大喊“首領勝利歸來!”

伏羲讓人先把肉搬去曬制或剝離,用于儲存。她轉過頭,對文昌星君道:“今晚我們會舉行一個小小的慶典,感謝你們幫我們除掉那個怪物……當然,我也想借此機會,與‘天神’們好好交流一番。”

文昌星君微笑點頭:“行,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

地啞在一旁暗暗欣喜:“又可以吃烤肉了!”天聾則警覺地四處嗅著空氣,似乎在確認有沒有危險動物或敵對部落。

不多時,篝火晚會就開始了。部落人圍成一圈,在幾堆火焰旁設置簡陋的石凳或木墩,讓文昌星君、天聾、地啞和伏羲等核心人物坐在較中央的位置。她們把巨獸肉割下一部分,用木棍架在火上烤,滋滋作響,油脂滴落發出香味,令周圍人忍不住咽口水。

也許是因為這場狩獵勝利,這個夜晚的氣氛相對輕松。部落人不再如最初那般恐懼“飛豬”和“怪人”,至少眼神里多了幾分好奇與期待,還有些孩子忍不住靠近天聾,想摸摸那蛇尾巴,又怕被抽到;看著它們來回打鬧,竟顯得頗為歡樂。

夜色逐漸濃郁,篝火映紅了每個人的臉。伏羲示意部落人暫且安靜,然后端起一個粗糙的陶碗,恭敬地遞給文昌星君:“這酒是我們用野果和谷物發酵做的,比不上好滋味,但算是心意。還請天神品嘗。”

文昌星君知道,這是對方的誠意。她也不再客套,輕輕呷了一口,酸澀味直沖喉嚨,讓她差點噴出來,但仍強忍著露出微笑:“呃……挺有勁。”

伏羲看出了她的不適,笑了笑:“抱歉,我們這里沒有更好的酒水。只希望天神不嫌棄。”

在母系社會里,若你走進一個部落,首先見到的“家務軍團”全是男人:他們圍著篝火忙前忙后,切菜、熬湯、擦地,甚至還有個手拿木勺指揮大家配合節奏“燒火”的“男總管”。如果你問:“欸,你們怎么都不去打獵?”他們就會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那是女人們的工作啊,我們只管蹲家里搞內務。”

有些更投入的男士還自稱“奶爸教主”,因為他們既要哺乳(母系社會男人還保留些奇幻的生理功能——比如哺乳),又得帶孩子,儼然“萬能保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部落首領和一眾女戰士天天策馬揚鞭,弓箭不離身,動不動就“今兒個去狩獵猛獸吧”,或“隔壁部落敢來挑釁?抄家伙走起!”完全把男人撇在家里。

更有趣的是,女人們還隨時可對男人進行“選擇更替”,覺得“哦,這個男的煮飯不合我胃口,就算了,下次換個更賢惠的。”男人只能苦哈哈被“退回庫存”。有時被退回的男人們會一起碰杯兒,“唉兄弟又被踢了啊?我也剛被退貨啦。”場面既悲情又詼諧。

在母系時代,婚姻往往不是“一勞永逸”,而是一種暫時合作:女人挑一個順眼的男人做伴,可能只維持到孩子長到幾歲,等她看膩就解散關系。若你去參加一場“婚禮”,發現新郎尷尬地站在角落,目光躲閃,沒什么存在感;新娘(女首領)卻大大方方招呼眾人:“大家盡情吃喝,反正此人也就用一陣子,有想接手的姐妹隨時跟我打招呼。”

當代人聽了估計會嚇傻:“OMG,這么直接?”可在母系社會,這就跟“情侶合租”一樣日常,習以為常啦。

現代社會中,大家常渲染“猛男”形象,可在母系時代,穿皮甲、扛長矛,領著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主角,全是女人。她們長發隨風飄逸,利箭出手如電,一不高興就能徒手撂倒猛獸,舉手投足間透出“女王”范兒。

若現代人穿越過去,看到一幫女將軍沖前線,男人在后方烤肉、刷鍋,就會直呼:“這是怎么替換過來的角色啊!”

至于部落的社交氛圍,也“顛倒”得可愛。女人們聚在一起,聊的都是——“上回那只巨獸有多大、這次打仗又搶來哪些資源、下個目標去哪里狩獵”……個個充滿爭霸話題;男人們在一起則煮茶論帶娃心得,交流“哪種草藥退燒效果好”“今早孩子哭鬧不肯睡”的苦惱。若有外來者偷聽,還以為這是全世界最不可思議的日常。

母系社會的“戀愛”模式更是讓現代人看得直瞪眼:女人會在集市或祭祀上隨心選中某個男人,直接拽住他衣領:“跟我走,陪我過幾個月吧。”男人則羞答答說:“行啊,希望我廚藝能滿足你,哈哈。”

有的男人卻被嫌棄“膽子太小”“手藝不佳”,或者女人膩了,就被踢出家門;此男只能再去“應聘”另一個女人的伴侶。如此流動,沒有捆綁,沒有誓言,卻仍然讓社會穩穩運轉。

假若你把這些母系傳統搬到現代,肯定會讓無數人瞠目結舌。但在當時的世界觀下,這種分工自有其合理性:女人身強體壯、掌握狩獵爭戰權;男人則細心負責養兒煮飯。一千年后,也許母系部落慢慢演變,吸收新文化,逐漸形成更均衡的男女地位……但那都是后話。

對當代人來說,母系社會就是一面倒置的鏡子:我們日常習以為常的“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在那時則完全相反,而且部落人人都過得挺自在,只是遇見現代人會頗多啼笑皆非。母系社會中各種“和今天截然不同的故事”都在于角色分配、社會結構以及戀愛觀念等方面的巨大反差。有時你會覺得它更原始、更純粹,也有時你會覺得它“過于彪悍”,但不可否認——對當時的人而言,一切都那么理所當然且津津有味地進行著。

篝火晚會還在繼續,伏羲和文昌星君喝著酒,都有點醉意。兩人相視一笑,氣氛一下子融洽許多。伏羲喝了一口酒,隨后語氣鄭重:“我能否請教,天神究竟來自何方?你們既有超凡本事,又能制服那怪獸,是否真是神靈?若真如此,那洪水之患,可否也有法子破解?”

一提到洪水,篝火周圍的族人頓時情緒低落,有些人甚至低頭不語,顯然這是大家心中的痛。

文昌星君猶豫片刻:“我們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神……但確實算是‘遠方來客’,對一些事物略有研究。”她思忖著如何解釋二進制、外星科技,這些概念對伏羲或原始人來說過于超前,還是得換個方式。

地啞搶先插嘴:“對對,我們是老大最忠實的隨從,她會看天象、知未來,懂很多奇妙的東西,說不定能幫你們找個法子——”

天聾在旁打了個小嗝,也跟著點頭,好像在附和。伏羲聽了,更顯期待:“果真?那可太好了。”

文昌星君只好借機順勢說:“有些自然災禍可以通過‘預測計算’的方法提前預警,比如風向變化、云層高低、河水漲落的時機……一旦我們把這些規律找準,便能提前轉移或構筑防御。當然,真正要做到安居樂業,還需要更系統的制度。”

伏羲愣了愣:“預測未來?這是怎樣的法子?”

“簡而言之,你可將數字看作相互關聯的規律,再加入人事、時機、風雨等等變量。若能結合起來推演,便能預知可能發生的情況。”

文昌星君說得半保留,畢竟她打算后面再慢慢把“二進制編程”思路告訴伏羲,不想一下子全拋給對方。

伏羲雖懵懂,在民眾面前卻也不懂裝懂,于是沉吟:“若真能提前預知洪水到來,部落確實能盡量轉移財物和人口,減少損失。但若洪水一次次來,我們終究要搬多少次?難道沒有更根本的方法化解?”

文昌星君苦笑:這可不是說化就能化的。古代沒有堤壩系統、沒有水利工程,人力對自然的改造極其有限。她可不是要當“建筑工”的角色呀。她只得含糊:“先做預防,再想辦法修筑一些擋水的土壩、渠道,或尋找地勢更高的領地。”

伏羲聽到“尋找地勢更高的領地”,想起自己多年前嘗試過類似舉動,但部落內部有人不愿遠離熟悉的水源,也有人害怕更深山里的猛獸而吵鬧不休;最終只能選擇這塊半靠近湖澤、半算高地的中間地帶。“哎,”她嘆了口氣,“我們部落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我這首領位置來之不易,想要大家齊心合力,并不簡單。”

文昌星君見她露出苦澀神情,更感同情。也正因為這樣,伏羲應該是個有智慧、有德行的人,否則部落不會如此敬重她。也許自己給她傳授“二進制編碼”,她能更好地凝聚部落——文昌星君心中漸漸有了一個念頭。

席間,不少人不住地朝天聾拋來怪異眼神。畢竟,這頭巨豬能飛(她們篤信是它自己在飛),還帶著長達數倍身軀的蛇尾巴,簡直駭人聽聞。天聾被盯得有點尷尬,索性大口吃著烤肉不理睬,偶爾耳背發作,還能把小孩的尖叫當成風聲。

地啞則顯得很享受“被圍觀”的待遇,一邊猛啄烤肉,一邊用其特有的好大嗓門炫耀:“看什么看?本八哥也是神靈呢,懂嗎?要不要我飛給你們看?”

幾個壯小伙興奮地起哄:“飛呀飛呀!”

地啞也不客氣,真的叼著獵物巨大的后腿肉,拍打翅膀升到半空,小小的身體拖著半截肉腿,卻能在篝火上方繞圈轉。底下的人驚呼:“鳥神顯靈!”有的孩子興奮地鼓掌,也有老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伏羲看在眼里,暗自思忖:這“三位”確實與凡人截然不同,她們當真可能是神或半神?

這一場篝火晚會并沒有持續到深夜,因為部落人生活辛苦,大多習慣早睡。伏羲讓族人拿出幾件還算干凈的獸皮,鋪在一處巖洞邊的小帳篷里,用來招待文昌星君和她的奇葩寵物。

“要是覺得不方便,你們也可以在篝火邊待著,但夜里有毒蟲,恐怕不安全。”伏羲指了指周圍蚊蟲飛舞的場景。

文昌星君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部落如此“貼心”的接待,她點頭感謝:“那就多謝了。明日我再詳細告訴你們一些應對猛獸和洪水的方式。”

伏羲嘆道:“好,那我等著。若天神真能幫助我們度過難關,那我伏羲將永遠銘記這恩情。”說完,她跟隨族人離開,叮囑守夜的人保持警惕后,也去休息了。

文昌星君看著伏羲漸行漸遠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一連串思緒:這就是后世傳說的伏羲?一個為了族人生存焦頭爛額的原始首領?若能把“二進制編程”的基礎慢慢傳給她,也許在她手中能催生出一個更系統的模式,為后來的文明發展奠基。想到這兒,她心里竟然莫名地生出一點激動和期待。

天聾和地啞此刻已經抱著她們打包好的烤肉,躺在獸皮上閉眼喘氣,一天的戰斗和行軍讓它們筋疲力盡。地啞還在夢里迷迷糊糊地喊:“哇,還要肉……”,“快抓住那條湖怪,讓我再烤一點……”。天聾偶爾打呼嚕,還帶著低沉的“哼哧”聲。

夜色深沉,火光在夜風中跳躍。部落里偶爾有嬰孩啼哭的聲音,也有巡邏戰士的腳步聲與相互提醒的呼喚。文昌星君枕著粗糙的獸皮,仰望星空,似乎看到了無盡之遠的大熊星座,還有那未盡的使命。她心想:或許這一天,會成為她在地球洪荒時代真正開啟“文明之門”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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