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淵虺
- 現(xiàn)代仙族,崛起于小鄉(xiāng)村
- 雨霧村
- 2012字
- 2025-02-21 23:38:38
“我不是怪物,我叫淵虺。”
吞噬了幾名靈能士的淵虺,聲音已經(jīng)不再那么嘶啞,勉強(qiáng)有了人類的聲線。
“你是人類嗎?”
陳啟航眼見來者并沒有惡意,便放松了警惕。
聽到陳啟航幼稚的問題,淵虺啞然失笑。
“如果我不是人類,是什么妖怪,那我問你,既長鹿角,又長翅膀的妖怪,是什么動物?”
“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人類不長這樣。”
院外警報聲響起,人類的軍隊來了。
“先不說了,我?guī)汶x開這里。”
“為什么……”
還不等陳啟航反問,淵虺瞬間化為剛剛的怪物形態(tài),拉著少年,直接沖破了醫(yī)院的玻璃,滑翔而去。
底下的軍警,望著天空中高速滑翔的身影,啞然失色。
陳啟航的尖叫更是為這一幕增添了一絲詭異。
一名帶著墨鏡的黑衣人,手疾眼快的放大抓拍,照下了淵虺和少年的殘影。
………………
老君洞,趙家祖地,一名樣貌神清骨秀的少年道士表情平淡的望著眼前的幾具尸體。
那幾具尸體身上的白大褂還沒褪去,上面寫著清溪仁愛醫(yī)院的字樣,正是剛剛發(fā)生動亂的那所醫(yī)院。
一名趙氏子弟也身著黃袍趕忙來到了少年面前。
“玄祖,從醫(yī)院的記錄看,被那妖孽帶走的少年名叫陳啟航,再根據(jù)本市戶籍庫。我查出了他是云屏鄉(xiāng)人氏,父母在市區(qū)有套房子。”
聽到云屏兩字的趙修云拍著拂塵,來回踱步,表情依舊平淡。
“當(dāng)初舉全族之力,擒下這南洋妖修,本是想讓他吐出那煉化妖物的南洋秘法,沒想到我十年來傾盡全力的拷問除了磨其肉體,竟然絲毫攻不破他的神魂屏障,十年晝夜拷問,今日稍一疏忽竟讓他逃脫了。”
“如今,他抓了那云屏的年輕人,我看一切因果就水落石出了,估計這最近出世的云屏陳氏,跟他有些許淵源,才會在十年前途徑此地,恰好被我族擒住。”
“少年”道士趙修云,不緊不慢的分析著,仿佛并不關(guān)心這十年前令他重傷難愈的妖修逃脫了。
但眼前匯報的后輩子弟知道,玄祖修煉的功法早已磨平了七情六欲,所以才會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這幾個接觸過那云屏小子的醫(yī)護(hù),已被我搜魂。從他們的記憶推斷,看來那小子還有個患腎病的父親和哮喘的妹妹。”
“想辦法找到他們。”
來報的弟子,低頭稱是。
趙修云剛轉(zhuǎn)過身,又轉(zhuǎn)了過來。
“這幾具尸體也拉下去請幾個道友超度,為了不讓這妖孽繼續(xù)害人,只得誤了你們性命,慈悲慈悲。”
趙修云念完口頭禪轉(zhuǎn)頭走向深邃的老君洞中,很快便隱入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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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航是被一陣烤肉的香味熏醒的,剛剛在高空如此劇烈的速度之下,沒一會兒他就虛弱得昏死了過去。
此刻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名為淵虺的青年正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切割著一頭至少三百來斤重的野豬。
幾塊野豬肉已經(jīng)在火堆旁烤的滋滋冒油,香味正是從那傳來。
他感覺肚子內(nèi)一陣劇烈的絞痛,正是自己的老胃病犯了。
他掙扎著起來,在火堆旁挑挑揀揀最后撿了一塊外焦里嫩的豬肉大口吃了起來,也不顧肥油流到衣服上。
淵虺看著這凡人少年如此自來熟內(nèi)心只覺得好笑。
“你現(xiàn)在不怕我害你了?”
“要害我,不用等到現(xiàn)在的。剛剛在天上就可以把我丟下去。”
少年咀嚼著柴得嚇人的野豬肉,面露難色。
嚼了一兩分鐘才勉強(qiáng)把第一塊豬肉送下肚子。
“倒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云屏陳氏的。”
“血,你的血。”
淵虺也開始吃起了野豬,不同的是他直接生吞下一整塊血淋淋的生肉。
陳啟航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烤肉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
“你用指甲在我手上戳個洞,就能測出我的dna?”
“哈哈,我?guī)p峰的時候,聞聞味道就行,甚至都不用見血。”
“巔峰?你現(xiàn)在能飛,能變形,還有那跟激光炮一樣的玩意,也還不是巔峰?”
陳漢翻了一塊豬肉,發(fā)現(xiàn)背面已經(jīng)成了焦炭,忍住惡心又放了下去。
“這算什么?在我們靈能界,我可是空能級大高手,在你們這破地方,聽說都能當(dāng)老祖了。”
靈能界、空能級、老祖……
對著幾個陌生的詞匯,他若有所思起來,這幾天早在信號還沒隔絕時,他就已經(jīng)得知了自己云屏老家的異樣。
老友被祖神起乩,在傳授著什么玄奇的道法。
起初,他以為這是因為大災(zāi)來臨而導(dǎo)致的群體心理事件。
簡單地說,就是覺得家鄉(xiāng)人瘋了。
但今天的所見所聞,如果不是自己瘋了,那就只能確認(rèn)一件事情了……
“你是神仙嗎?我看你有點(diǎn)像傳說中的那個雷震子?”
“神仙?怎么每個認(rèn)識我的凡人都要問一句我是不是神仙,我再說一遍,不是掌握力量的人,就能稱為神仙的。還有,雷震子是什么?”
淵虺飯量驚人,一下子就吃光了這三百斤的野豬,連內(nèi)臟都消耗的一干二凈。
他仿佛還不過癮,又掰下一根豬肋骨,開始啃食了起來。
“雷震子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華夏人?”
陳啟航看著他有著些許異國氣質(zhì)的樣貌,再加上有些古怪的口音,心中有了個猜測。
“我是南洋人,但我祖上是華夏人,否則我普通話也不會這么好,他們是當(dāng)初下南洋闖蕩的那批人,我依稀記得祖籍是閩地還是嶺南……忘了。”
咔嚓一聲,他咬斷了肋骨,堅硬的生骨在他的利齒下宛如刨冰,骨渣隨著他一張一合的大嘴噴出。
望著眼前青年現(xiàn)代人的談吐,原始人的行為,如此劇烈的反差讓陳啟航愈發(fā)覺得好笑。
“陳望仙先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聽到陳啟航開始談起陳望仙三個字,淵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骨頭,眼神凝重的望著眼前的少年。
“何止是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