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但是我反應快
- 老板吃炸藥啦
- 山晏葭
- 2029字
- 2015-02-25 21:03:35
悠揚的圓舞曲回蕩在整個會場里,一對對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會場的中央慢悠悠地跳著舞,姜晟執了蘇喻的手,在舞池的最中央。
不得不承認,皇朝的服務生處理事情起來干凈利落,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之前的狼藉已經被清理完全,一點都看不出就在十幾分鐘前發生過這么滑稽而不堪入目的事情。
于思妙坐得很端正,她望著舞池里沉浸在舞曲中的人,再望望身邊懶懶靠著沙發閉著眼養神的總裁老板,“唉”,低嘆了一聲。她還以為他要邀請她跳舞,結果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沙發坐,只是從那邊挪到了這邊,她能不郁悶嗎?
聽到嘆氣聲,楊紀行睜開眼,于思妙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那個……楊總,你不去跳舞啊?”
楊紀行望著舞池中央,啟唇:“你會跳?”
他難道以為她不會嗎?于思妙頓時滿臉的黑線。她雖然技術不太好,但起碼學校的晚會什么的,學還是學過的,雖然只學過一點點皮毛。于思妙大拇指和食指相抵,抬到自己的眼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會那么一點點。”
楊紀行側過頭去看她。她的大眼里,有莫名的興奮的光在閃爍,期待地看著他,他好像還可以看到,她的身后,那一晃一晃向他使勁搖著的尾巴。楊紀行站起身,往舞池走去。
“走吧。”
“嗯嗯嗯。”
于思妙笑得極歡,立馬從沙發上爬起來,跟了上去。突然想起自己不小心叫了“楊總”,捂著自己的嘴巴,在心里默念的一百遍“不要叫楊總”。
明明是夏天,于思妙覺得,四周的空氣莫名其妙得燥熱了起來。他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腰際,站定在舞池中;她小心地抬起右手,僵硬著,搭上他的肩頭。他真的好高,她的手抬得酸極了索性卸了后支力,隨意而輕松地把手上的一點點重量都壓在他的肩上。
鋼琴奏著不知名的曲子,旋律一聲一聲,敲打在人的心頭。因為知道自己的技術到底有多渣,于思妙一直低著頭,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楊紀行的腳下,真的就跟上了他的步子。
一只手突然鉗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那個……楊…唔,我雖然技術不太好,但是我反應快啊,你這樣就算我反應再快也沒用……”
“聽我口令。”
腰上的手一緊,楊紀行將人氣拉近幾分,附耳過去。
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她將額頭輕輕靠著他的肩頭,跟著他的指示,右前,左外,右后,竟然沒有出一絲差錯,可耳根處,分明已經紅透。楊紀行看著他眼下紅透的小臉,勾起了唇角。
調子一轉,鋼琴聲逐漸變得激昂,舞池里的人們腳下的步子,也逐漸快了起來。于思妙被曲子感染,歡快地跟著曲子的調調走位。楊紀行沒有再發口令,用余光注意著于思妙的每一個起步,輕松地跟上了她的亂跳一氣。
躍動的音符跳脫而出,于思妙再控制不住自己一同跳躍的心,抬起頭對面前的人甜甜一笑,忽然收回放在他肩頭的手,抬起他的另一只手,原地轉了一大圈,又搭回了他的肩上。她對他眨了眨眼,滿滿的笑意從炯炯有神的眼中溢出來,擋不擋不住。
于思妙這么一轉,周圍的氣氛也被帶動,一個個名媛雖不像于思妙這般直接,仍在不知不覺見掀起了一個換舞伴的小高潮。
姜晟和蘇喻不疾不徐地舞著,舞到了于思妙的旁邊。于思妙一臉壞笑,拿手肘頂了頂蘇喻的小蠻腰,蘇喻反射性一縮,回過頭剜了她一眼。于思妙卻笑得更歡,借力把自己的身體甩出去,想要去撞蘇喻,誰知姜晟一用力,貼著于思妙的軌跡,把蘇喻往楊紀行處送。
眼看著姜晟伸過來的手就要牽過于思妙,于思妙甩在身后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只大掌,一股大力將她拉了回去,她暈暈乎乎地跌回楊紀行的懷中,額頭直直撞上了他的胸膛。
“咚咚咚”,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下,心臟有節奏地跳動著。他的味道,全鉆進她的鼻腔里來。于思妙趴在他的胸口,更加不知南北東西。
曲子進入了尾聲,又慢慢舒緩起來,被甩在一邊的蘇喻輕哼一聲,走到舞池的邊上,于思妙的頭垂地低低的,由著楊紀行牽著她,也走出了舞池,又坐回了沙發里。姜晟卻聳了聳肩,往高起的臺上走去。
“尊敬的各位來賓,你們好,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東陽,感謝你們的到來。其實呢,今天,東陽有一個重大的消息要宣布。現在,有請宴會的主辦人——姜晟先生上臺,有請!”
掌聲雷動,姜晟微微一笑,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麥克風。
“各位,從今天起,東陽集團,正式由我接手。在今后的幾年里,東陽將致力于壯大國內的市場、拓寬海外的業務,希望這個消息,不負眾望。”
又是一波熱烈的掌聲,接連的“砰啪”好幾聲,禮帶和禮花在他們的頭頂炸開,兩個穿著大紅刺繡短裝旗袍的禮儀,拿著兩端打成花結的紅綢帶,交到姜晟的手中。姜晟接過,朝蘇喻招了招手。
兩人抓著綢帶的兩端,又有一個禮儀小姐端著一個禮盤上前來,禮盤上面有一把綁著禮花的剪刀。姜晟拿過剪刀,“咔嚓”一聲,將綢帶一剪為二。
滿堂的掌聲再次響起,蘇喻看著臺下的眾人,謙和有禮地笑著,神色卻有些復雜。她雖然知道些外公的近況,比如去哪哪會友、到哪哪度假,卻從來都沒有聽外公或者媽媽提起過這回事。家里人都說她和外公最像,可外公的心思太深沉,就算是她,也琢磨不透。
臺下的楊紀行卻如同聽天氣預報一樣,而且還是與他毫不相關的陰晴雨雪。這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更何況,他早就猜到了兩三分。
只有于思妙,眨著不知所謂的眼,遮著嘴,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