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閃婚
7月26-27日
7月17日到26日,劉拴寶、王海霞和李柏、皇甫彥清在XZ快快樂樂旅游了10天。
9點30分,他們從貢嘎國際機場起飛。在回來的飛機上,劉拴寶說:李柏,過年你給我發一個帖子,說中國到了鼠年就會大亂,還找了很多歷史根據。當時我也信了,因為今年是鼠年,所以發生了新冠疫情。當時我想今年肯定什么也干不成。但是,今年我們找到了心愛的人、結了婚,還到XZ去旅游,這說明網上很多預測就是胡編亂造!
李柏想了想說:“那也不能說人家是胡編亂造,關鍵要看這件事發生在什么時期和那個國家,如果新冠疫情發生在鴉片戰爭時期,社會可能就會動蕩。那時候,你就是皇親國舅,住在太子腳下,英法聯軍進城了、八國聯軍進城、張勛進城、馮玉祥進城了、張作霖進城了、日本人進城了,你能躲過初一、十五,難以躲過二十、二十五,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還奢談什么幸福生活!所以說,個人的幸福是國家的興衰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國家強大了、富強了、和諧了、安定了,老百姓的時候生活才會好,我們之所以能今年正常結婚、旅游,不是我們的命運好,而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國度里。”
“講的好,誰告訴你的?”
“切身的體會,還用別人講?”
劉拴寶和王海霞9點就睡了。12點多,劉拴寶聽見電話響了,一看是陳浩,半夜機叫肯定沒好事,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通說:“陳哥,怎么了。”
“不好了!小石出車禍了,追尾了。”
“誰出車禍了?”
“陳小石。”
“不可能吧!小石開車很穩。”
“我也想不到。”
“我過去,在那個醫院?”
“鄭港醫院”
劉拴寶給王海霞說了一聲就去往趕鄭港醫院走,去了看見陳浩在那里站著,趕忙問道:“小石那里了?”
“在做手術。”
“大晚上的,他去哪里了?”
“去見那個狐貍精。”
“那個狐貍精?”
“就是那個馬曉蓉。我給我堂弟說了好多次,漂亮女人騙子多,他愣頭青就是不聽,每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買人家的車,去醫院伺候人家老爸,比當兒子的還親,就沒有見過伺候過他爸他媽。他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出個車禍歇心了。”
“唉!這事鬧得。你千萬不要再埋怨他了,他估計也很后悔。”
“我肯定不會再說一句,半句也不說他,讓他自己去嘗嘗滋味。”
劉拴有些自責,如果自己不帶馬曉蓉參加皇甫彥清的生日,他們就不會相見。如果不相見,便可不相戀。如果不相知,便可不相思。如果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果不相惜,便可不相憶。可是人來世上走一趟,什么也不做,還不如飛鳥走獸,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平生不負卿。
3點多,陳小石被退出手術室,醫生對陳浩說只是胳膊骨折,已經接好,其余部分是皮肉傷,不用太擔心。兩人聽了才放下心來,然后把陳小石安排到病房里。
劉拴寶說:“陳哥,你通知小石的父母了嗎?”
“拴寶啊!我叔叔把小石托付給我,我是他堂哥,現在出了事情,我沒有臉面通知我叔叔。當人難吶!還是我伺候吧,免得消息傳回村里讓人笑話。你們有時間就來幫幫忙!”
劉拴寶趕快說:“陳哥,沒有問題,我有時間就來幫忙。爭取讓小石早點出院。”
陳浩想了想說:“今天是星期一,我還得回單位布置一下工作,你能不能請一天假,我安排好工作就來。”
“我先去公司請個假,領導批準了我就來替你。”
“那你先回去吧!早點去公司請假。”
“好吧!”
劉拴寶回到家中不見王海霞,感到特別奇怪,于是給王海霞打電話,打通問:“深更半夜,你去了哪里了?”
“你走了半個小時,馬曉蓉打電話說難受,讓我幫她一起去醫院。我怕你著急,就沒有個你說。”
“我的奶奶啊!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非要送到醫院。曉蓉怎么樣?”
“出血,來了醫院,醫生說不要緊,讓靜養幾天。”
“小石怎么樣?”
“胳膊骨折了,沒有什么大事!這也是車禍呀!萬一那個,找誰去呢?”
“你個劉拴寶,就能瞎說,不說不行?我在婦科,8點多來吧!”
“好的。”
7點半,劉拴寶就來到研究所,聽見蔣啟程來了,就去他辦公室,說:“主任,我要請個假,有個朋友出了車禍,我去伺候兩天。”
蔣啟程聽了有些懵圈,問:“你那個朋友?我見過嗎?”
“你沒有見過,馬曉蓉爸爸住院時,他幫了不少忙。”
蔣啟程問:“他傷得厲害嗎?”
“胳膊折了,身上有幾處受傷。”
“頭部呢?”
“沒事。”
“幸好。”
“還有一件事,馬曉蓉也住院了。”
蔣啟程聽了更加懵圈,問道:“為什么馬曉蓉也住院了?”
“不知道,昨晚我那位朋友從馬曉蓉家里出來一會兒就出車禍了,過了大約1個小時馬曉蓉也住院了,現在王海霞在伺候她。”
蔣啟程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轉了幾圈,說:“你趕快去醫院吧!這周就不要來上班了,有什么情況告訴我。”
9點鐘,劉拴寶返回醫院,讓陳浩去上班。過了一會兒,陳小石醒了,看見劉拴寶在伺候自己,說:“拴寶,謝謝你!謝謝你來照顧我。你去旅游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6點回來的,12點你就出事了。”
“唉!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小石,你開車一向是非常穩,怎么會追尾呢?”
陳小石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你喝酒了?”
“沒有。”
“公司有急事?”
“沒有。”
“那你為什么開這么快?”
陳小石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晚上,陳小石說:“拴寶,曉蓉知道我出車禍了?”
“知道。”
“誰告訴她的?”
“王海霞說的,你剛住了院幾個小時后,她就住院了。”
陳小石騰的一下要坐起來,但因為疼痛無法坐起來,急切地問道:“她怎么了?”
“可能是大出血吧!”
陳小石聽了嚎啕地哭了起來。
劉拴寶聽了不知所措,想到白玉的離去,不禁也流下了眼淚。一個人怕孤獨,兩個人怕辜負,所以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識,不相識便可以不相戀,不相戀便可以不相欠,不相欠便可以不相負,可誰又能做到呢?
陳小石情緒平靜下來后說:“拴寶,你去看看曉蓉,現在怎么樣?”
“好吧!”
一會兒,劉拴寶下來了,說:“醫生說沒有事情,要注意臥床休息,保持心情舒暢,防治產婦抑郁。”
“什么是產婦抑郁?”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高興點!”
“唉!這能高興起來?”
“小石,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們兩個同時住院?”
陳小石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拴寶,我要說出來你不要笑話我?”
“同是天涯淪落人,誰笑話誰呀!”
“我沒有文化,聽不懂你說的什么人,反正我覺得我是干啥都不順。”
“有文化又怎么樣?我上了研究生,不也是剩男一個嗎?無房有車,還是你的二手車。”
“房和車都不是最重要。”
“那啥最重要的呢?”
“唉!這個真不好說。”
“你說吧!”
“那我就說了,你不要告訴別人,包括我哥陳浩。”
“什么事情呀!是不是你借高利貸,人家來逼你要債?”
“我從不借別人錢,包括透支卡。”
“那你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著急的呀!”
“唉!真叫人氣憤。昨天晚上,我去找馬曉蓉,到了她的房間看見她哭,以為她病了,就要帶她去看醫生。她說沒有病,不去。我說你爸病好了、你弟明年就要考大學,你在鄭州還有房,還有什么愁事呢?她說非常感謝我,我說我就這點出息,不就是請了幾天假,扣了點工資嗎?但是救了你爸,值得。她說對不起我,我是一頭霧水。后來,她說自己把事情說了,讓我選擇離開還是繼續相處。我更蒙了。我說是窮光蛋一個,你長得漂亮,在鄭州又有房,我是高攀不上你,和你相處幾天,也是很幸運!她說我看到的都是表面現象,她自己非常痛苦也很后悔,我說說吧!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她。”
“那她說什么了?”
“她說她懷孕了,我當時就氣蒙了。你懷著別人的孩子,和我談戀愛,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自己像是猴子一樣天天圍著她轉,怪不得我哥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騙人,我當時太生氣,就罵她是騙子、不要臉,小三,拍了門就走了。路上越想越生氣,自己愛上的女孩懷著別人的孩子,我不是沙雕嗎?頭腦亂糟糟的,就出了事故。現在,我想起來有些后悔,不該罵那么難聽,人家已經說了我可以離開,我既然選擇了離開,又何必罵人家那么狠呢?”
“小石,這個不能怨你。”
“為什么?”
“她做得有些過分,既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就應該早點說。”
“原來我也是這樣想的。后來,我感覺到作為一個女孩子,的確不好開口說這些。其實,她自己也很后悔。”
“你怎么知道她后悔?”
“她爸住院時,有人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我問她為什么不接,她說她的以前男朋友,聽說她爸病了,微信轉來5000元,希望她收一下。我說你不是缺錢嗎?正好借上,給你爸看病。她說不想再糾纏。后來,她再也沒有和其他人聯系過。”
“那你現在已經決定和她一刀兩斷了?”
“那肯定,我再窮再孬,也不能當接盤俠吧!不過,我雖然罵她狠,但也覺得她可憐,她家里人太窮,誰也幫不上忙,全靠自己扛!”
“唉!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