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
陶良辰不禁問道:“秋子阿姨,您說……”
富川秋子再次搶答:“當然是全都要。”
“……”
他還沒說完,對面又出了答案。
感覺在秋子阿姨眼中,他的頭上也在唰唰地冒文字泡。
富川秋子說:“沒關系的,在阿姨這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陶良辰:“我的意思是女孩子的心情太難猜了,前一秒還有說有笑,親一口都沒事,后一秒就想打死我?!?
“這個呀……”
富川秋子再次笑了起來:“說明她喜歡你,還是很喜歡的那種。
你想想,如果你說什么,對方都無動于衷,會是為什么?
她不在乎你,心里沒有你。
也只有喜歡你,才會被你的某句話、某個動作,觸動心弦?!?
秋子阿姨完全是以長輩教晚輩的語氣。
“還有你剛才說,你可以親她?”
在副本中應該不算。
陶良辰便道:“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
富川秋子:“那就放心大膽地親。”
?(????)??????
“其實身體接觸是衡量兩個人關系的重要標準。
而且這個標準上下浮動相當大?!?
“……”
陶良辰?jīng)]完全聽懂。
“就是第一次觸碰是最難的,女孩子接受了這個第一次,便相當于接受了后面的大半部分?!?
富川秋子:“阿姨問你,如果你親下去,會怎么樣?”
聞言,陶良辰想了想,好像……也不會怎樣。
最多被打幾下,打完美姬依舊是他的青梅。
陶良辰微微頷首:“我明白了,秋子阿姨,感謝您的教導。”
富川秋子:“教導談不上,一心你不過是太善良,女人見得太少。”
陶良辰嘿嘿笑。
經(jīng)營風俗店,手下員工盡是形形色色的女人,在人家面前,他的確是個小卡拉米。
正這時,
門外傳來敲門聲。
名為一花的富川家義女彎腰走了進來。
一句話:“夫人,那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他早在半年前,就因車禍搶救無效死在了醫(yī)院里?!?
義女管養(yǎng)母叫夫人。
可能是因為孩子太多,或者是別的什么規(guī)矩。
陶良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位一花大姐身上沒有血跡,不過在不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不光拿到監(jiān)控錄像,還從錄像中找到了陶良辰想要找的人,其過程,恐怕?lián)诫s了不少血腥。
對面,富川秋子先行接過一花手中的東西,沒有看,直接轉(zhuǎn)交給陶良辰。
材料的封面是畫像復印件,第二頁便是照片。
陶良辰有記憶,照片上的男人表情嚴肅了一些,但是這個人沒錯。
【姓名,南健次郎,年齡32歲,京都某公司代理,經(jīng)常往返于東京、京都兩地。
此人已成家,有兩個孩子,過往沒發(fā)現(xiàn)有流連風俗店的記錄。
唯一的不良記錄:南健次郎與公關部的中森惠子是情人關系?!?
陶良辰沉吟道:“已經(jīng)去世半年了,家里什么反應,那位中森惠子小姐在哪兒?”
富川一花回答:“我們率先調(diào)查了南健次郎的家里,暫時未發(fā)現(xiàn)異常。
至于嫌疑更大的中森惠子小姐,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因為中森小姐在京都,恐怕得明天才能請來?!?
這里的請恐怕也不是普普通通地請。
秋子夫人道:“要注意禮貌?!?
“是,夫人?!?
這一次,陶良辰看清楚了秋子阿姨義女的正臉,很漂亮,眉毛很細,嘴唇很薄,沒有黑絲,差評。
還有便是對面站直之后瞟過來的清冷目光。
【富川一花,富川秋子的養(yǎng)女,擅長多種近身格斗技,槍械大師,今年23歲,乃是富川秋子的得意之作。
富川一花對富川秋子的態(tài)度,極度的親情,盲目的崇拜。
對你的態(tài)度,嫉妒,厭惡,隱隱仇視?!?
……
面對陌生人,陶良辰習慣先用天目看一眼。
什么得意之作跟他沒關系,不過這仇視是什么鬼?
再次集中精神,陶良辰多看了一眼。
利落的短發(fā)上果斷浮現(xiàn)新的一行文字。
【富川一花對義母的愛已然無以復加,由于義母對你的過度關愛,認為你有可能搶走義母,她羨慕你,嫉妒你,并希望你從義母身邊消失?!?
……
這特么!……
陶良辰只是覺得秋子阿姨在風俗店方面的勢力強橫,打著能幫上忙最好,不行也沒關系的態(tài)度前來拜訪。
秋子阿姨對他的關愛,絕對是陶良辰?jīng)]想到的。
專業(yè)偵探花好幾天都沒找到半條有用線索的事情,這邊不足一小時便確定了身份同理。
然而他同樣沒想到還有這一遭。
近戰(zhàn)精通,槍械大師,典型的殺手配置。
于是陶良辰說:“秋子阿姨……”
“留下來吃個午飯吧?!?
富川秋子道:“時間不早了,廚房也開始準備了,一心,陪阿姨吃個飯?!?
當前時間,上午9點54分。
距離午飯時間起碼還有近兩個鐘頭。
可陶良辰?jīng)]有拒絕的理由,便只得點點頭。
……
陶良辰有陪晴子阿姨聊天的經(jīng)驗,目標換成秋子阿姨,一樣沒問題。
許多時候,他不了解女人心。
文字泡提示了解一下。
有時連文字提示都沒辦法幫助陶良辰從容應對。
也沒關系,他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秋子阿姨講話,陶良辰靜靜聽著就好。
中午,
全肉宴,
滋滋冒泡的大魚大肉是陶良辰的最愛。
見他大快朵頤,富川秋子便很開心。
木質(zhì)的房間中,三個人。
除了主客二人,還有個負責夾菜斟酒的富川一花。
期間,富川一花頭上的文字泡多為內(nèi)心的吐槽。
大概就是:【一個小子而已,也不知道哪兒好?!?
【吃相真難看,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
【從上午到現(xiàn)在,他夸了媽媽三十二句,馬屁精,虛偽的男人?!?
【聽說他也會除靈,還是家傳的本領,難道媽媽是因為這個才看重他?】
【我也想,可惜我沒天賦,不過我看這家伙也厲害不到哪兒去,找個機會戳穿他,讓他顏面掃地,看他還有臉再出現(xiàn)在母親面前!】
……
陶良辰不知道她這份對母親狂熱的母愛是怎么來的。
他沒有那么多想法,時而看一眼,只覺得好玩,完全不在意。
……
待他走后,
富川秋子重新在木桌上煮起了茶。
義女一花,靜靜跪坐在一旁。
忽而,秋子夫人說道:“一花,抬頭?!?
富川一花抬頭。
緊接著,滾燙的茶水便潑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