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給他,但溫暖離得很遠,還伸著胳膊。
那包紙隔了顧云寒有1米多。
顧云寒想了想,上前一小步,伸手抽了兩張。
能夠主動上前,說明他不生氣也不慌張了。
溫暖松了一口氣。
轉身把抽紙放到書桌上,趁機偷瞄了眼書桌抽屜。
很好,
所有抽屜都關的緊緊的。
“少爺,對不起,不知道你這么早回來了,我該早早把擦地水倒掉,而不是放在門口。”
溫暖邊說邊把倒地的水桶扶起,拿起拖把,開始清理地上的水漬。
她這樣說有兩個意思:
門不是她關的,是放水桶的時候,不小心碰上了。
她不是故意賴在他房間,只是不知道他會提前回來。
顧云寒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語。
溫暖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過她也不能說的太明白,那樣顯得太刻意。
顧云寒不說話,溫暖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一時之間,空氣沉默。
一個人干活,另一個人看著她干活,倒是有一種另類的和諧。
“少爺,弄好了,我先下去了。”
確定顧云寒還是那個小社恐后,溫暖徹底放下心來。
在她的觀念你,社恐看到人的第一反應是緊張。
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對付緊張上,哪里還有多余精力關注其他。
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溫暖不知道,在她走后,顧云寒打開了那個開門時,她匆忙關上的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個的粉色的盒子。
盒子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異常。
只是盒蓋一側蓋的深一側蓋的淺。
顧云寒望著蓋得不整齊的盒蓋,良久。
晚上,傭人們吃完飯后都各做各的事情去了,見張嬸也要離開,溫暖叫住了她。
“張嬸,等一下。”
張嬸一臉疑惑:“怎么了?”
溫暖起身,把張嬸按坐在椅子上,將盤子往她面前一推,
“嘍,快吃吧。”
剛才張嬸吃飯的時候,溫暖剝了蝦子給她,她沒有接。
溫暖穿書前已經爬到了區銷售經理的位置,自然知道,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嚴明的領導最好不要接受員工給的東西。
否則其他員工會有樣學樣,以為這些小恩小惠的馬屁,會讓領導對他另眼相看。
而且對那個獻殷勤的員工也不好,多半會受到大家的排擠。
殷勤什么的,私底下獻就可以啦。
誰不喜歡被拍馬屁,她也喜歡好伐。
果不其然,張嬸這次沒有推遲,只是有些猶豫的看向門口。
溫暖福至心靈,起身去把關上門。
張嬸嘴角勾了下,開始吃蝦。
溫暖用手撐著臉頰,歪頭看著她吃,兩人隨意的聊起天。
“張嬸,上次你說老爺今天回來,可這都天黑了,他怎么還沒回家?”
“哦,老爺今天不回來了。”
溫暖瞪大眼睛,“又不回啦?!”
她來顧家半個月有余,顧老爺一次都沒回來過。
張嬸白了她一眼,“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老爺那是大忙人,管著偌大的集團,哪里能天天回家。”
又是同樣的托辭。
溫暖垂眸沉思,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
事實上,這半個月內,每隔三四天她都會問顧老爺的事情,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老爺太忙”。
可一問到姑老爺具體在忙什么,是不是出差了,得到的回答統一為:老爺做什么,不是我們這些傭人該管的。
一次兩次可以理解,次次如此就很匪夷所思了。
更讓她驚奇的是,
顧云寒的夢境中,根本沒有顧云辰這個人。
顧云寒的青梅竹馬,也是本書的女主秦秋韻,倒是存在。
只不過存在于大家的口中。
原書中秦秋韻基本在顧家別墅長大,大學走讀,每天晚上都會回顧家吃飯睡覺。
可顧云寒的夢境中,秦秋韻竟然是住讀。
難道是距離產生美?
見溫暖眉頭深鎖,久久不語,張嬸戳了戳她的額頭:“老爺不回來,你這么苦惱作甚?”
溫暖呼吸一頓,語氣忽的變得頹喪:“我哪里苦惱老爺,我是在苦惱少爺。”
張嬸驚奇:“難道,你也喜歡少爺?”
“張嬸,你就會打趣我。”溫暖扭頭不依。
見張嬸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她嘆了口氣,將今天打掃衛生時,顧云寒誤會,撞門而入的事說給張嬸聽。
當然,省去了她和顧云寒互動的那一段。
“張嬸,你說少爺會不會趕我走啊。
畢竟上一個像我這樣,少爺回房,還依然賴在他房間的傭人,第二天就被顧家辭退了。
張嬸,你這樣好,主人家也這樣好,我不想離開。”
張嬸在心里把小清罵了個狗血噴頭。
肯定是這個死丫頭搞的鬼。
張嬸氣不打一處來。
等看到溫暖忐忑的小眼神時,強行壓住內心的怒火,安慰道:“放心,你和那個被辭退的傭人不一樣。”
那個女傭借打掃屋子的機會,脫光了躺在少爺床上,想要勾引少爺。
真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溫暖這孩子為人周正,跟她不一樣。
“不過,下次做事要再細心一些,水桶哪里能放在門口呢?”
溫暖內心比耶。
本來只是打聽顧老爺的消息,誤打誤撞把顧云寒臥室發生的事也說了。
有了張嬸的口頭保證,她的心可以徹底放回去了。
正在打掃屋子的小清,見溫暖腳步輕快的從傭人餐廳出來,啐了一口。
“呸,馬屁精,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小清把掃把往旁邊的女傭手中一塞,立馬朝傭人餐廳跑去。
“張嬸,大事不好了,溫暖她,她在少爺房間里偷東西。”
沒注意張嬸難看的臉色,小清見到她,就對溫暖倒打一耙。
張嬸心頭的火騰騰直冒,她板著臉,冷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溫暖偷東西?”
小清沉浸在馬上能弄走溫暖的喜悅中,壓根沒發現張嬸的異常。
“我看到少爺撞門,竟發現溫暖在他房里,少爺臉色特別不好看。”
張嬸:“這也不能證明溫暖偷了東西。”
小清:“若是沒有偷定西,她關門干什么?”
張嬸質問:“若是她偷了東西,少爺不會跟我說嗎?”
小清:“少爺東西那么多,也許是他沒有發現呢?”
張嬸默默看著小清,問:“我不是讓你去告訴溫暖,少爺回來了,讓她動作快點嗎?即是這樣,少爺去的時候,為什么她還在房中。”
“我去的時候,門關著。我以為她已經打掃完衛生出來了。”
這個借口小清早就想好了,這會兒答的十分流利,小清忍不住沾沾自喜。
“哦?是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你怎么看到少爺踹房門,又是怎么知道少爺撞房門的時候,溫暖還在里面呢?”
“我……我……”小清突然被問懵了,腦中一片混亂。
“小清!”張嬸聲音嚴厲,“你可知錯?”
“我,我……我有什么錯?是溫暖,對,都是溫暖的錯!
她即使沒有偷東西,但是賴在少爺房間被少爺發現,也該被趕出去。”
張嬸氣急,騰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