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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夕陽西下，四合院里漸漸熱鬧起來，下班的大人和放學(xué)的孩子讓這個小院充滿了生機(jī)。

炊煙裊裊，雖然比不上鄉(xiāng)下的寧靜，但城里人的生活也有滋有味。

婁曉娥看著江國慶忙碌的背影，心中暖意融融，連那雙眸子都仿佛要滴出水來。

“要是你早點(diǎn)出現(xiàn)該多好！”她嘀咕著。

“你說啥？”江國慶忙著切菜，沒有聽清楚，頭也沒回，詢問道。

“沒什么，就是最近這日子，越來越艱難了。”婁曉娥岔開了話題。

京城的物資緊張得要命，大家伙兒都巴望著救濟(jì)糧能快點(diǎn)來。

不過這地界兒還算好的，聽說偏遠(yuǎn)地方，救濟(jì)糧影子都沒見著，那才真叫慘呢。

婁曉娥說是從菜市場買回來的，其實(shí)是她爹婁半城給的。

婁老爺子家大業(yè)大，啥時候受過窮？

市場里要有豬肉，還能輪得到下午？

江國慶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那香味兒飄得滿院都是，直往人鼻孔里鉆，讓人忍不住直流口水。

隔壁的易中海一回家，屁股還沒坐熱，就聞見了這股香味。

“哎呦，這是誰家又在燉肉啊？”他咽了咽口水，羨慕地說。

一位大媽搖搖頭，說：“還能有誰？許大茂下鄉(xiāng)放電影去了，今天是江國慶回來，估計(jì)婁曉娥又去娘家了，不然哪來的肉？”

“是啊，婁曉娥人美心善又有錢，江國慶那小子可真會糾纏，瞧這又吃上肉了。”易中海笑著說。

江國慶這小子，占便宜的事兒可沒少干。...

就說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初中那會兒，江國慶用幾顆糖就讓她幫忙洗衣服，時間一長，何雨水反倒習(xí)慣了。

何雨水上了高中，依舊改不了老習(xí)慣，洗衣服總得順帶著把江國慶的那份也給解決了。

這習(xí)慣，幾年如一日不斷。

“哎，你不知道，下午那會兒，江國慶又從賈張氏那兒弄了雙新鞋。”

“不是吧？又給了？”易中海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忙問：“賈張氏沒跟他拼命？”

“拼了，怎么沒拼？她就坐在門口，跟唱大戲似的，罵得整個院子的人都跑去看熱鬧，結(jié)果一個個都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好心沒好報。”大媽邊說邊撇嘴。

易中海一聽，樂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江國慶這小子，也就他能從賈張氏手里摳出東西來！”

“可不是么？”大媽笑得花枝亂顫。

易中海忽然又覺得不是滋味，搖著頭嘆道：“賈東旭那小子，我看是沒啥指望了。”

“是啊，這么多年了，連個二級鉗工都沒考上，我那時候收他做徒弟，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些年在他身上，沒少吃虧。”

他一邊說，一邊心里那個悔啊。

“唉，真是的，那小子連一點(diǎn)兒孝心都無，禮物更是影子都沒見過，我看那賈張氏的手藝那么好，也不見送雙鞋子給我。”易中海搖頭嘆道。

旁邊的大媽眉宇間透著擔(dān)憂，小心翼翼地問：“這么說來，咱們對賈東旭養(yǎng)老的指望，是不是有點(diǎn)懸乎？”

易中海托著下巴，一臉愁容：“現(xiàn)在還真不好說，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

他頓了頓，忽然語氣認(rèn)真起來：“咱們得對國慶和傻柱好點(diǎn)兒，總不能把寶全押在一處，對吧？”

大媽贊同地點(diǎn)頭：“嗯，說的是。我覺得國慶那孩子不錯，聰明伶俐，跟我們也親，要是他肯照顧咱們，晚年肯定差不了。”

易中海沉思片刻，接著說：“國慶和傻柱各有各的好處，國慶那小子人緣好，腦筋也活絡(luò)，將來的日子肯定有奔頭，就是不好把握，有點(diǎn)讓人不放心。”

他笑了笑，又道：“傻柱呢，倒是聽話，可就是麻煩不斷，三天兩頭給我找事兒，老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選他養(yǎng)老，咱們可有的忙了。”

……

在后院，劉海中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那紅燒肉的香氣飄來，讓他瞬間愣住。

他丟下手中的煎蛋，瞇著眼深吸一口氣，滿臉的貪婪，然后滿足地吐出一句：“嘿，這味兒，絕對是紅燒肉沒錯！”

二大媽接過話茬：“是江國慶那小子回來了，婁曉娥請他吃大餐！”

劉海中咂咂嘴，一臉不屑：“嘁，有什么好眼紅的，人家能吃肉那是人家的能耐！”

他轉(zhuǎn)頭對大兒子劉光齊說，“光齊啊，你得多跟江國慶那小子走動走動，學(xué)他個一星半點(diǎn)兒，以后也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劉光齊一臉不以為然，抱怨道：“跟他學(xué)？他不是還欠咱們家六十塊呢嗎？”

劉海中一瞪眼，認(rèn)真地說：“欠錢歸欠錢，可本事是本事，得分清楚！”

二大媽在一旁插嘴：“我看光齊還是別跟他學(xué)混了，你瞧他，滿世界借錢，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劉海中摸著下巴，皺起眉頭：“說得也是，這小子，好像是把咱們院子里的人都借了個遍啊！”

二大媽連連點(diǎn)頭：“對吧，光齊要跟他學(xué)，以后日子還過不過？”

劉海中一拍大腿，“對對對，我剛才那話就當(dāng)沒說。”

……

在外院，閻埠貴家。

一家人圍坐在桌旁，人手一個窩窩頭，中間一小盤咸菜。

三大爺一邊吃著，一邊樂呵呵地給大家分咸菜。

忽然，一股子肉香飄了過來。

三大媽這時插話：“八成是許大茂家開葷了，今天許大茂下鄉(xiāng)，江國慶回來，婁曉娥又從娘家?guī)Я巳饣貋怼！?

三大爺鼻子一哼，有些不悅：“別提那個江國慶，我這摳門的名聲都被他比下去了！”

閻解娣在一旁聽了，臉蛋兒微微一紅，輕聲說：“爸，其實(shí)國慶哥對我挺好的，每次我?guī)退匆路冀o我半個窩窩頭呢。”

三大爺愣了愣，問：“真的假的？你咋不早說？”

閻解娣翻了個俏皮的白眼：“你們哪次不是一提到這事兒就數(shù)落我，我哪有機(jī)會說啊。”

就在別人眼饞的這會兒，婁曉娥在江國慶身邊。...

她像一朵盛開的牡丹，帶著醉人的微笑，手里還拿著一瓶茅臺，款款走到江國慶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