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緊張，親愛的孩子們，你們今天不是做的很好嗎？你們踏出了防御黑魔法的第一步，學習黑魔法。”
伏地魔笑出聲，掃過在場三個小巫師的臉色。
哦，這多有意思，特別是那個格蘭芬多，臉色多白啊，讓他壓抑了這么久的暴虐有了一點點發泄。
“好了好了，臉色不要那么難看。”
伏地魔丟了三道魔咒，用肉體上的安逸感彌補心靈上的恐懼與不適。
“你們還記得我第一節課說的嗎？黑魔法防御課的定義。”
氣氛有些壓抑，在安霍福斯不想當出頭鳥的情況下，沒一個人打算舉手回話。
伏地魔皺了皺眉頭，掃視一圈，嗤笑道。
“好的，那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薩莫。”
“一門教導學生們會學習如何抵抗各種類型的黑魔法，包括黑魔法生物、黑魔咒和決斗的課程。”
安霍福斯原模原樣按著教科書扉頁上的導語回答。
“很好，我說了不用緊張，懲罰要持續3個小時，但你們看，只是半個小時，這些小家伙就被打斷了骨頭。”
說著，伏地魔又晃了晃半空中的籠子。
“所以剩下的兩個半小時，就算是我給你們的一點小福利，哦，我可是很欣賞你們闖入禁地的勇氣的，就是可能不能給你們加分，畢竟你們知道的，這是懲罰。”
似乎是當教授的心升了起來，也可能是懶得再裝成奇洛，伏地魔的語句越來越流暢，越來越不像個結巴。
“好了，那你們能告訴我，什么是黑魔法嗎？別用剛剛那所謂的黑魔法生物、黑魔咒來搪塞我，我是說，更根源的東西。”
赫敏猶豫著舉起手。
“好的，格蘭杰小姐，不用舉手，直接說就行。”
“邪惡的魔法？”
“哦，很刻板的印象，沃雷。”
“關于靈魂的魔法。”
卡珊德拉攥緊拳頭，言語里全是反感和惡心的意味。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她那些老不死的族人居然敢在她靈魂上下咒，讓她本能地抗拒任何可能導致家族滅絕的行為。
他們居然也知道他們干的事容易導致滅族！
“哦，看來沃雷小姐想到了點不愉快的事，但，漂亮的說法，那薩莫，你呢。”
“一種難以控制、威力強大、貼近靈魂的魔法種類。”
“聽著像是在總結她們兩位女士的想法。”
伏地魔一揮魔杖，將照明用的火焰變成橘黑色，不時閃過骷髏頭的厲火。
“但也算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看來，黑魔法是通向魔法根源的途徑……當然，不是唯一的，或許在古代魔法盛行的年代還有別的途徑，但在現代，黑魔法是唯二，也是最便捷接觸根源的魔法。”
厲火重新被變成火焰，雖然伏地魔很想考這一手營造些教學用的氣氛，但很遺憾，奇洛廢柴一樣的身子撐不起他這么耗費魔力。
“那請問，為什么黑魔法最容易接觸根源，哦，你們之前有人提到過的。”
“靈魂，以及情感。”
“是的，薩莫，黑魔法是現代魔法中與情緒與靈魂接觸最深的魔法，它的特殊就在這里，靈魂。”
伏地魔笑了笑，像是在詠嘆詩篇一樣輕柔地呢喃。
“靈魂，這是魔法高于物質的證據，也是巫師高于麻瓜的證明，是的，麻瓜，沒有靈魂。”
？？？
麻瓜，沒有靈魂？
僅僅一句就把安霍福斯的大腦給干懵了，先前他還尋思著買點魔法聽診器看看麻瓜靈魂和巫師靈魂的區別，結果伏地魔居然轉頭告訴他，麻瓜是沒有靈魂的？
雖然這確實能解釋為什么沒一個幽靈是純種麻瓜，但除非巫師和麻瓜不是一個物種，不然怎么會一個有靈魂一個沒靈魂。
而且，純種麻瓜是能生出巫師的，那麻瓜巫師的靈魂是哪來的？
啞炮又是種什么玩意？
安霍福斯的大腦里頓時閃過無數種胡思亂想，遲疑片刻后，問了一句。
“教授，您剛剛說黑魔法是現代唯二能接觸到魔法根源的，那另一種是什么？”
“煉金術。”
伏地魔惡劣地笑了起來。
“在麻瓜的世界里，煉金術有三種至高成就，魔法石、萬靈藥和人造人，不過治療百病的萬靈藥其實算是魔藥學追求的目標，而魔法石，雖然沒人能復刻出來，但確實有人成功過，那你們猜猜，為什么人造人，至今為止沒有半點風聲。”
卡珊德拉后退了半步，盡可能在把那些不美妙的記憶從腦海中剝離，全然沒有發現伏地魔那輕蔑卻又貪婪的眼神。
而安霍福斯卻和赫敏同時開口。
“因為靈魂？”
“正確的回答，對巫師來說，制造一具麻瓜的身體并不難，困難的是，怎么讓它作為一個巫師活著。
哦，單純的讓肉體動起來且具備思維其實并不難，1818年的時候，一個叫弗蘭肯斯坦的巫師就靠著拼湊尸體創造了一個能長久活著的類人生物，不過因為太滲人，且完全沒陰尸好用，就被處決了。”
簡單來說，巫師所謂的人造人是巫師創造巫師，而不是巫師創造麻瓜。
在伏地魔口中，那些高級的煉金術師似乎已經明白如何以一些魔法手段去激活人造麻瓜的生物信號，進而讓其以麻瓜的方式活起來。
但這并不意味能夠讓麻瓜復活，因為煉金術的本質就是在殺滅物質原有的屬性后，賦予新的屬性。
即使是同一具肉體，用煉金術將之復活后，也只會作為一個不具備先前記憶的新生兒存在。
“靈魂，是我們誕生魔力的根源；智慧，是我們運用魔力的手段，而黑魔法，既貼近靈魂，也靠近智慧，自然是所有魔法中最深奧，也最貼近本質的魔法種類……今天我們先來學點簡單的吧，比如小巫師最喜歡的惡咒。”
伏地魔揮舞魔杖，拉出一塊黑板，而不同于被震撼了的赫敏和開始聆聽的卡珊德拉，安霍福斯則在想些別的東西。
如果靈魂真的是巫師與麻瓜最大的不同，那它就絕不是巫師誕生魔力的最本質原因。
肯定有別的要素使巫師誕生了靈魂，但……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