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請這么多人去教坊司,偏漏了我,更不請您
- 影視:從大奉打更人開始
- 怪味牛腩
- 2361字
- 2025-01-30 11:48:46
偌大的場地,司天監泰半術士聚集于此。
十數組蒸汽機,每架一旁都站了數名術士。
這些人彼此有交流,感慨比自己更好的設想,完善自己的設想。
一雙雙眼睛時不時看向入口,眼中充斥期待。
不多時,魏安、懷慶與褚采薇來了。
“魏師。”
“魏師。”
“…”
聲音、動作并不齊,稱呼卻統一。
加之所有術士一擁而上,震撼感撲面而來。
驚得懷慶身后的女侍衛立即上前,護在其身前。
褚采薇雖知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對魏安的態度,但真實發生在眼前,心仍有些顫顫。
老師,您再不見魏安,司天監真要讓他搬空了啊。
魏安還禮揖了揖后,轉身對懷慶道,“殿下,能否再等一等,我還請了一人來旁觀。”
懷慶秀眉微蹙。
她不禁想起那時熱氣球試驗,也是等一人。
“好。”
她不動聲色點頭。
魏安主動交代道,“殿下,是國師。”
“我此前曾向國師求道丹,得知人宗最忌沾染因果業力,因此想還了國師這份恩惠。”
原來如此。
懷慶再輕輕點頭。
眉宇間給魏安的感覺已起了變化。
“無恙知恩圖報,大善。”她夸贊道。
魏安,“…”
小一會兒,洛玉衡到來。
原本以她父親與監正的糾葛,她不會踏入司天監。
這次能來讓不少司天監的術士側目。
“殿下。”洛玉衡微微打了個道稽,倒不是放低姿態,單純看在某人面上。
“國師。”懷慶輕輕頷首。
“好了,諸位,展示吧。”魏安目光掃過一眾術士,笑道。
后者一一與他目光相接,仿若打了興奮劑。
“魏師,這是我的設想,我欲以其來轉動這輪大扇葉,如此,炎炎夏日,百姓便不必再受酷暑迫害。”
魏安點點頭,“嗯。”
蒸汽機版風扇,占地大了點、成本大了點、噪音大了點,似乎也沒啥毛病。
“魏師,這是我的設想,以蒸汽機來帶動這組滑輪,以助搬運重物。”
魏安繼續點點頭,依舊只是‘嗯’一聲。
這名術士與前面那名術士一般,目光不由黯淡,存最后一分期望。
“魏師,這是我的設想,可用于…抽水。”
這名術士聲音有些弱,畢竟抽水有水車、井其他可以替代。
“不錯。”
魏安終于變了神色。
那名術士一愣。
魏安不多說,道,“點火燒爐。”
那術士大喜。
懷慶目光在這組蒸汽機多停了。
她想起魏安曾說起提升礦產產出一事。
不過魏安不說,她也不問。
三人繼續往下一組。
這組只有一人,宋卿。
這位研究近乎癡迷的術士對作品一向有高要求。
“魏師,這是我根據水輪船改進的設想,以蒸汽機為動力,可使船速增加。”
宋卿依舊那張臉,不咸不淡。
實在這次研究并非他鐘愛的生物領域。
魏安能如何說?
金子放在哪兒都亮眼!
可惜是根據水輪船改進的。
何為水輪船,就是在船兩側裝有像水車一樣的槳輪,原本是人力驅動,輔助行船,宋卿給改成了蒸汽驅動。
也算是蒸汽船吧。
“待會兒再與宋師兄探討探討,可以再改進改進,大有前景。”
宋卿怔了怔。
他在這次設計上沒花多大心思。
“此物可提升幾節船速?”
見魏安多說了幾句,且不似安慰,懷慶開口問道。
宋卿臉有點繃。
“不急,水輪并不能發揮蒸汽機的最大效用,等有成品再請殿下來。”
魏安幫忙解圍。
宋卿臉一燥,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好好完成之后的設想。
“魏師,我這設想…”
一共十三組,除了抽水和船,之后沒一個亮眼的,不談性價比,實用性也低。
設想倒是天馬行空。
魏安不愿扼殺這些人想象力,思忖斟酌,道,“各位的設想實在不錯,有些叫我也汗顏,不過以蒸汽機的動力未必合適,在不久的將來,我以為定有更合適的動力、器具完成諸位的設想!”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從中挑選兩張,一張遞給卡七品的那兩名男術士,“你二人給沐師兄搭把手,將這張圖紙完成,不拘今日,還是明日,這不是個小物件。”
又遞給宋卿一張,道,“麻煩宋師兄,這個設想更耗費時日。”
宋卿一臉正色,“定不負魏師所托。”
見宋師兄都這般,那兩人立即作揖道,“必全力以赴!”
“好。”
魏安點點頭。
重回到抽水這組。
已經開始運轉了,抽水的效果一般。
主要是進水口和出水口設計不好。
魏安招來宋卿和沐慶,還有其他兩名六品術士,拿了張空白的圖紙做了點改動。
四人合力將他所要的做出來。
安裝好后,魏安將管子放入水井。
重新點火,隨連桿緩緩拉動,帶動橫梁這邊的連桿,活塞往上,井水從管子被吸入,注滿缸體后,又從這邊出口涌出。
前兩下出水口的量不大,后面庫庫往外冒!
“殿下,如何?”魏安看向懷慶,笑道。
“匠心獨運,精妙絕倫。”懷慶美目中盈盈閃光,連口稱贊。
洛玉衡微微凝眉。
這兩人定是背著她聊了些什么。
不然為何懷慶知曉,她偏沒聽明白。
魏安留意到絕美道姑的表情,解釋道,“以此來抽取礦井中的事,或可增加采礦速率。”
“不止如此,也可以這個上下運送礦石,勝人力,也省人力。”
懷慶似乎來了靈光,指向第二組的滑輪,道。
“殿下高明。”魏安捧了句。
懷慶笑地搖搖頭,“何及你半分?無恙,你在改變這片天地。”
她話落,冥冥之中,有什么變化。
洛玉衡立即有所感應,看向魏安臉頰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
一處宅邸
忙碌了一天的朱陽回到家,甫一進花廳,遙遙便聽見花瓶碎一地的聲音。
他知道,這是自己小兒子在作怪。
作為打更人衙門十大金鑼之一,他是最早追隨魏淵的一批人。
只是這份情義被歲月、理念、現實磨滅,他與魏公漸行漸遠,早背道而馳。
他在仆人的服侍下換上常服,進入正廳。
“爹。”
見父親回來,朱成鑄沒了之前囂張,臉上卻掩不住狠戾和火氣。
“又怎么了?”
朱陽沉聲問道。
朱成鑄沒立即回答,等收拾花瓶碎片的仆人退出去,才道,“爹,那泥腿子越來越囂張了,他請這么多金鑼、銀鑼去教坊司,偏漏了我,更不請您,也不請我,何曾將我、將您放在眼中?”
朱成鑄話聽得朱陽只想一巴掌呼上去。
他還挺振振有詞!
什么沒出息的玩意!
為教坊司的女子爭風吃醋!
“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運,竟捉回了周赤雄!我觀魏公對他頗有栽培之意,爹,魏公是眼瞎了嗎?我才是打更人年輕一輩的魁首!”
朱成鑄嫉妒得已然質壁分離。
“住口!”
朱陽怒目瞪過去,先喝止小兒子。
“滾回去!”
又將小兒子罵走。
正廳之中,只余他一人。
打更人…
齊黨…
他不停思索。
晚輝漸漸地退出屋內,最后朱陽整個人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