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什么的,漢克一點兒都不在意。
尤其是一想到再過一個小時之后,他就可以在擂臺上,活生生并且沒有任何后遺癥的打死一名島國人的時候,就更加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了。
他現在很激動。
用某個英雄的話來講,那叫什么來著?
我的大刀……
不對。
應該是,我的雙拳,早已經饑渴難耐了。
所以……
“名號你們看著來就行,反正我又不是專業的。”
“……”
澤恩看著目光注視著鐵壁松本照片眼睛發亮,但很是無所謂態度的漢克,想了想:“可汗這個名頭怎么樣?”
可汗?
漢克抬眸看向給自己取了這么一個名號的澤恩。
“這有什么說法嗎?”
“漢克,可汗,可汗,漢克。”
“……”
漢克聽著澤恩的解釋,挑了挑眉:“這解釋用東國語可以,用聯邦語不行吧。”
漢克,可汗,這聽上去像是倒轉過來的意思。
但僅限于東國語。
在英語中,這兩個詞,是不同的翻譯來著。
澤恩笑了笑:“我有四分之一的東國血統,我媽媽是東國德國混血來著。”
漢克恍然大悟。
他內心琢磨了一下澤恩給他隨意取的這個外號,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可以,就可汗吧。”
一個名頭而已,漢克并不是很在意。
就好像他這一世出生到現在,也沒有想過要改回自己上一世的名字一樣。
一句話。
名字,虛名罷了。
不值一提。
澤恩見漢克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道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休息室,在外面關上門后,將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幕后大佬。
“喂,澤恩。”
“他還是想要參加。”
“把我們的規則說清楚了?”
“說了。”
“他今晚的對手給他看了?”
“是的。”
“嘶!”
電話那頭的詹姆斯·韋斯利不由的吸了一口氣:“鐵壁松本可是有著五戰五勝的勝率來著,他面對鐵壁松本就跟螞蟻面對大象一樣,他都不退縮的?”
澤恩苦笑了一聲:“先生,他的態度很堅決,他說,要么我們給他一百萬,要么他自己賺。”
詹姆斯·韋斯利聽到這句話直接樂笑了。
“呵。”
“一百萬。”
“好啊,有本事讓他自己賺吧。”
詹姆斯·韋斯利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他上趕著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澤恩面無表情:“先生,那是繼續給他安排鐵壁松本,還是……”
詹姆斯·韋斯利打斷:“就鐵壁松本,反正該做的我們都做了,這是他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們,他故意還覺得,就憑他的來歷,我們會讓他贏呢,怎么可能。”
澤恩沒有接話,只是應了一聲,隨后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
那鐵籠中的擂臺上,今晚的第一場黑拳戰已經開始了。
各種狂歡聲從鐵籠四周的觀眾席上如同山呼海嘯一樣的響徹了起來。
漢克也來到了休息室的窗口,看向此刻擂臺上,正在生死搏斗的一黑一白兩個壯漢。
沒有任何護具,也沒有任何武器,主打一個真實肉搏。
而且他們是真打。
每一次擊打,總能迸濺出其中一個人的鮮血,而每當鮮血迸濺而出的時候也總能引來四周觀眾席上的又一陣狂歡。
甚至有些表情看上去就很癲狂的男女,更是緊貼著鐵籠,仰著頭,然后癡迷的感受著從擂臺上迸濺出那鮮血的溫度。
漢克抬頭看去二樓的一圈包間。
相較于一樓大廳這種類似于群魔亂舞的觀眾們,包間中的就顯得文明了。
一個個的都是西裝革履,長得人模人樣,一邊品著手上的美酒,一邊用著癡迷的眼神看著就在他們視線底下用彼此的性命只是為了取悅他們的戰斗。
其實這樣以命相搏的戰斗是沒有任何觀賞性可言的。
但……
聯邦本就從來不是文明的代言詞,聯邦真正的代言詞從來都是野蠻、暴力與血腥。
所以!
越是野蠻,越是暴力,越是血腥的戰斗,反而越是能給這幫人帶來超乎尋常的感官刺激。
當這場戰斗進行到一半的時候。
鐵籠中,那名一開始還壓著黑人壯漢的白人壯漢漸漸落于下風了。
漢克瞥了一眼一旁顯示屏上的賠率。
這名白人壯漢的名號叫做陽光杰克,來自加利福尼亞,今天是他的第二次比賽,截止收盤的時候,賠率是一點八。
至于那名黑人壯漢則是叫做黑坦克,來自德州,今天同樣也是他的第二次比賽來著,他的賠率則是一點六七。
“咚咚!”
“進。”
漢克將目光從屏幕上收回,看向外面推門而入的一名金發女郎。
“可汗先生,你該準備了。”
“好。”
漢克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擂臺上,在生與死之間劇情再次翻轉,被暴打的陽光杰克抓住了機會,抱著黑坦克的雙腿就是怒吼中揚起。
黑坦克臉上那驚慌與錯愕的表情定格在了自己腦袋與擂臺水泥地面親密接觸的那一刻。
嘭!
西瓜爆裂的聲音響起,迸濺的白與紅的西瓜汁,徹底的點燃了圍繞在鐵籠四周人群的激動。
而同樣被打的皮青臉腫,渾身浴血的陽光杰克則是張開雙臂對著擂臺的四個方向連連怒吼著。
艸!
還好沒下注。
漢克看到這一幕,內心一動。
他剛剛看著這兩人的賠率,也是想著如果自己下注的話,一定會下注黑坦克的。
果然。
十賭九輸。
幸好我把錢全部梭哈在自己身上了。
漢克看著已經從擂臺上興奮的跑了下來的陽光杰克,在看著連忙上臺用清水和烘干機清理擂臺的畫面,心中想著。
下一秒。
他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在門口金發女郎的注視下,伸出四份手指對著四份顏色各異的涂抹按了一把,然后四指在自己的臉上交叉抹了過去。
伴隨著四指收回,他英俊帥氣的面龐瞬間多出了八道交叉顏色各異的紋路。
給臉上稍微易容了一下的漢克隨后從兜里取出一個紐約城洋基隊的棒球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后微笑的看向門口的金發女郎。
“行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