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對于澤恩口中的黑拳規矩的確有些詫異。
畢竟……
“黑拳的規矩,難道不應該就是沒有規矩嗎?”
“呃……”
澤恩看著漢克臉上露出的詫異,也是遲疑了那么一兩秒,然后點頭道:“對,規矩就是沒有規矩,不過那是一般的黑拳賽,而這里是高端局。”
也對。
打一場黑拳,他就能純賺十來萬,可不是高端局嘛。
漢克心中想著,點了點頭。
“那高端局的規矩是什么?”
“看那里。”
澤恩領著漢克走下樓梯,來到了被金屬鐵籠所包圍住的碩大擂臺旁邊,指著這座好似牢籠一樣的擂臺說道:“比賽一開始,直到結束,只有一個人能離開這個擂臺。”
說完之后的澤恩緊緊注意著漢克臉上的表情。
畢竟只有這樣,才會杜絕有人打假賽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有錢人會愿意跑到這里來看打黑拳的原因所在。
這里沒有假賽。
最重要的一點。
沒有什么能比得上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的生命流逝從而帶來的刺激感了。
果然。
漢克聽著澤恩的這句話,臉色一變。
澤恩見狀。
“漢克,老板說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的話,你之前投的……”
“不,我接受。”
漢克出聲打斷了澤恩的話語,臉上的笑容重新出現,微笑的看向澤恩。
“所以,擂臺之上,既分勝負,也決生死,是這樣子吧。”
“……對。”
澤恩聽著漢克相當到位的總結,點了點頭,還是繼續問道:“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他并非是真的關心漢克。
主要還是因為漢克的身份來著,雖說他幕后的大老板不會把一個分局的警探長放在眼中。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漢克笑了笑,再次拒絕了澤恩的好意,不過的確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人死了,你們不會感到麻煩嗎?”
澤恩見漢克不為所動,也不再去規勸了,聽著漢克的這個問題,臉上也是重新恢復了笑容。
“紐約城每天失蹤的人太多了。”
“也是。”
漢克聽著澤恩的這句話,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他屬于警署子弟來著,所以他比一般人都更加了解紐約城的真實一面。
根據紐約警署內部披露的數據來看,紐約城每天都會失蹤三到五個人。
并且這些失蹤人員是屬于那種徹底的失蹤。
而且這還是保守平均下來的,如果單單計算地獄廚房那一片區的話?
呵呵。
每天失蹤十個人,這都算是保守的說法了。
漢克隨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對了,澤恩,你們將來不會拿這些事情來要挾我為你們幫忙吧。”
“怎么可能。”
澤恩聽到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然后看去漢克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出命,我們出錢,出了這個門,你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這里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說出去。”
規矩對于他們是最為重要的。
也正因為如此,那些有錢人才會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跑到這里來現場觀看這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比賽的。
漢克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就那么隨口一問。
有這句話就行。
到時候萬一出什么事情,也算是有言在先了。
“那我今晚的對手是誰。”
“鐵壁松本!”
“……松本?”
漢克聞言,內心突然一動,體內的某種物質似乎被激活了一樣。
“島國人?”
“是的。”
“嘶。”
漢克聽著澤恩的確認,吸了一口氣。
上帝可以作證。
他剛剛內心的確在嘀咕著澤恩說的這場既分勝負也決生死的擂臺局的。
畢竟讓他打死一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陌生人,說實在話,漢克還是有那么一丟丟不愿意的。
但眼下,在聽到澤恩說他今晚的對手是個島國人的時候。
咻的一聲。
很快啊。
他內心那本就一丟丟的抗拒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甚至不僅僅是消失了那么簡單,反而那來自靈魂深處那磅礴的戰意與必須戰勝的信念取代了那消失的不愿。
澤恩看著突然間眼睛發光的漢克有些困惑。
“漢克,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漢克回神,露出了一絲和煦的笑容,看向澤恩:“一點兒都沒有,如果有可能的話,之后的黑拳擂臺,也給我安排上島國人吧。”
活生生的打死其他陌生人,他也許有所抗拒。
但島國人?
漢克只擔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
不知道那個島國人經不經打呢。
半個小時后。
一間獨屬于漢克的休息室中。
漢克看著澤恩遞過來的今晚對手鐵壁松本的照片,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澤恩:“你確定他叫鐵壁松本,不是叫肉山松本?”
耶穌基督。
看看這鐵壁松本的模樣。
好家伙。
身高一米九五,體重五百六十斤,寬闊的肩膀,粗壯的四肢,趴在地上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變異的肉豬。
這哪里像鐵壁了?
這不活脫脫的肉山嗎。
漢克抓著手上的照片,看向眼前的澤恩:“你確定這是我今晚的對手?”
澤恩點頭。
“是的。”
“呵呵。”
漢克笑了,看著澤恩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的說道:“你們看來是真的不想我上場玩啊。”
澤恩聞言,也不隱瞞,直接說道:“你的身份比較特殊,老板的確是不太想讓你上場。”
還是那句話。
他們勸導了,他們規勸了,把所有的規矩都說給漢克聽了。
結果漢克不聽非要上。
既然如此,那就生死有命了,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漢克笑了笑,將照片丟到一旁:“那給我一百萬,我現在就走。”
在哪打不是打。
他無所謂的,只要有黑拳打就行。
但只有在金并這里,才能做到一邊打黑拳,一邊賺錢。
澤恩嘴角抽搐。
“這不可能。”
“那我就自己賺。”
漢克從休息的沙發上起身,雙手插兜,看向澤恩:“就這個肉山松本,什么時候可以上場。”
澤恩看著漢克的表情,點了點頭。
“你們是第二場,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后,對了,你的名號想好了嗎?”
“名號?無所謂,你們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