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讓她們都愣住了,洞口只有臉盆大小,光線幾乎無法穿透,里面一片漆黑,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未知。
“你有沒有考慮過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去找秦故,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危險。”宋弦月背著徐嫣遞過來的裝備帶,皺著眉頭說道。
徐嫣沉默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宋弦月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徐嫣總是習慣性地聽從安排,無論是宋母的,還是她的。而如今,面對這個艱難的選擇,徐嫣似乎也有些迷茫。
“你經(jīng)驗?zāi)敲簇S富,你知道進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嗎?”宋弦月緩慢的退了回來,問道。
徐嫣接過裝備放回背包,卻沒有回答。她的眼神落在洞口旁的一塊石碑上,那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文字,似乎是某種警告。
宋弦月已經(jīng)退了出來,仔細研究起來石碑上的文字:“不對勁,這石碑上的字……”宋弦月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修墓的人沒必要寫這種警告,除非是故意讓人不敢進去。”
“難道是夫人?”徐嫣低聲說道。
宋弦月的心猛地一沉,宋弦月的母親,也是徐嫣的恩人。她曾經(jīng)是這個探險團隊的靈魂人物,直到多年前出事。宋弦月一直相信,母親一定還活著,但如今,她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另有隱情。
“母親不會做這樣的事,除非是知道我回來,所以才特地提醒我。”宋弦月喃喃自語。
徐嫣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弦月,還是我進去看看。如果里面真的有危險,我會想辦法發(fā)信號給你。”
宋弦月雖然精通古文,但依舊感到困惑。
她心中冒出無數(shù)個疑問:宋母就算再聰明,她也不會想到十幾年后的事,她偶爾回到這個墓里,所以,這肯定不是留給她的。
那這到底是留給誰的呢?又是為了提醒誰?她難道不能用簡體文字,非要用小篆?
難道就不擔心看到的那個人壓根就看不懂,又或者是個文盲嗎?
宋弦月站在墓碑前,久久不能。平靜就在這時,徐昌嶺走了過來,他看著宋弦月的困惑,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么?這句話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啊。”
“什么問題?”陳闕不解地問道。
徐昌嶺指著墓碑上的文字,緩緩說道:“你們一般警告別人,會用形容詞么?比如說,‘有點’,你會說,‘不要觸碰,否則你們會像牛排一樣有滋有味’?這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古人的習慣吧。反而,更像是邀請,請我們進去,然后必然盡興而歸。你們想想,是不是只有這樣才會用這種形容詞。”
宋弦月愣住了,她仔細回味著徐昌嶺的話,突然覺得有些道理。她繼續(xù)問道:“那,‘以此往前數(shù)百數(shù)百步,必死無疑’,這是個邀請?可,邀請去哪里?這不是不邀請,更像是……遺言。”
“遺言?”徐昌嶺沉吟道,“或許,這是有人進去之前,特意刻下來的。”
宋弦月皺著眉,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有點道理。
這語氣在遺言中,算得上是比較絕望的那種。
就像是,那個人下定決心,明知道這個洞里面會發(fā)生意外,留下絕筆,然后毅然決然進入這個洞里,卻沒有出來。
她研究過小篆,翻譯時采用十分直白的敘述。意思是一個大概,但是古人銘文的意思往往用字和現(xiàn)代很不相同。
宋弦月瞬間意識到是不是文法上,她出現(xiàn)了經(jīng)驗主義的錯誤。
必死無疑,在現(xiàn)代漢語中,意思是說某件事情已經(jīng)確定無疑,一定會發(fā)生,而且是不可逆轉(zhuǎn)的。這個成語通常用于描述某個結(jié)局或者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無法改變。
“必死無疑”這個成語的“必”表示肯定、確定,“死”指生命結(jié)束,“無疑”則表示沒有疑問。
因此,“必死無疑”就是指某人的生命已經(jīng)確定無疑地走到了盡頭,沒有生存的可能性了。這個成語通常用于描述極端的情況,比如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等。。
在日常生活中,“必死無疑”這個成語常常被用來形容某個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比如,當一個人犯了嚴重的錯誤,可能會說“這個錯誤太嚴重了,我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
此外,“必死無疑”也常常被用于表達一種絕望或無奈的情緒,比如“我這次考試肯定沒戲了,必死無疑了”。
“必死無疑”這個成語雖然通常用于形容極端的情況或表達一種絕望或無奈的情緒,但它并不是一種消極的、絕對的表述。
在某些情況下,即使事情看起來已經(jīng)“必死無疑”,也可能會有轉(zhuǎn)機或者出現(xiàn)奇跡。
因此,“必死無疑”這個成語也提醒我們,不要輕易放棄,要相信自己,相信未來。
宋弦月看向徐昌嶺:所以,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徐昌嶺摸著下巴,他覺得這一切似乎開始說得通了。
他陷入沉思:“如果進入這個洞必死,那么就相當于選擇了一條自殺之路。可為什么使用更加簡單的自殺方法呢?比如,直接一頭撞死。”
宋弦月點了點頭:“單從文字來看,進入這個洞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在遺書中,留有絕望的字句,說明進洞之前刻這句話的人,是在驚恐,但又無計可施的狀態(tài)。”
“可是,為什么呢?”徐昌嶺自言自語道。
宋弦月將事情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首先,這是一個廢棄的墓道。
修建古墓的時候,有人挖到了巖層中的一個洞。
按照一般的情況,修建的工人應(yīng)該直接就挖了下去,一個洞在巖層里太常見了,直接砸掉就行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工人放棄了這個墓道,而重新開始了另外一個區(qū)域的修建。
“他們可以肯定的是,當時挖到這個洞之后,這個洞肯定發(fā)生了某些詭異的事情,讓所有的工匠不敢將這個洞鏟掉,而是選擇了回避。”宋弦月說道。
“但是,他們并沒有離開這個區(qū)域,而是在這條墓道的下方,重新開始挖掘另一條墓道。”徐昌嶺補充道,“這個行為非常奇怪。如果洞有巨大的風險或者忌諱,這個墓肯定會因此廢棄掉,而事實上工匠只是將位置往下挖深了一點。”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個洞里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
宋弦月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個洞里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答案。”
這座古墓的修建者中有一位高人,他知曉墓中隱藏的秘密。當工匠們挖掘到一個深邃的洞口時,高人果斷下令停工。
他知道,繼續(xù)挖掘下去,將會引發(fā)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然而,他也明白,如果不挖掘這個洞口,古墓將安然無恙。
于是,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重新選定了墓道的位置,墓道最終順利修成,入殮也照常進行。古墓在歲月的長河中沉睡,無人知曉其中的真相。
所以,當她們進入古墓時,發(fā)現(xiàn)墓室的結(jié)構(gòu)異常復(fù)雜,仿佛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也是機緣巧合,讓她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被封死的洞口,洞口周圍刻著一些奇怪的文字。宋弦月仔細辨認,發(fā)現(xiàn)這些文字是小篆,內(nèi)容充滿了絕望和孤寂。
“這里曾有人進入過,但發(fā)生了什么?”宋弦月低聲說道。
徐嫣搖了搖頭:“這些文字看起來像是在警告什么,但又像是在傾訴絕望。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文字。”
宋弦月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決定進入洞口一探究竟。
徐嫣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跟隨她一起。
洞口狹窄而深邃,幾人小心翼翼地鉆了進去。洞內(nèi)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他們用手電筒照亮前方,發(fā)現(xiàn)洞壁上刻著更多的文字。這些文字同樣用小篆書寫,內(nèi)容似乎在講述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這里曾有人被困,他們試圖尋找出口,但最終失敗了。”宋弦月低聲說道。
徐嫣點了點頭:“這些文字的筆觸充滿了絕望,仿佛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出路了。”
宋弦月心中一震,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
據(jù)說,蜀地有一個落后的部落,他們會在葬禮上進行活人殉葬。難道這些文字是殉葬者留下的?
“不太可能。”徐嫣打斷了她的猜測,“殉葬者一般會被毒死,而且他們識字的可能性極小。這些文字更像是盜墓賊留下的。”
宋弦月點了點頭,她心中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
盜墓賊進入古墓后被困,為了尋找出口,他們冒險進入了這個洞口。然而,他們的同伴在洞中出了事,最終他們也陷入了絕望。
隨著他們深入洞穴,宋弦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跡象。洞壁上有一些被刻意鑿開的痕跡,似乎有人故意引導她們前進。
她心中一動,難道那位傳說中的高人真的存在?
在深入古墓的過程中,徐昌嶺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痕跡。這些痕跡表明,古墓曾經(jīng)被人進入過。
他們推測,這些痕跡可能是宋母一行人留下的。
宋母曾經(jīng)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多半她曾帶領(lǐng)一伙人進入過這座古墓,但后來神秘失蹤。
然而,徐嫣卻有不同的看法,她仔細觀察了這些痕跡后,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直接從后室打了一個盜洞出了石棺,所以十有八九并沒有進入過我們進入的區(qū)域。所以,理所當然的不可能是他們,反而聽上去像是他們刻的一樣。”
徐昌嶺和陳闕對徐嫣的話感到困惑,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他們繼續(xù)前行,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就在他們深入古墓的后室時,意外發(fā)生了。
徐昌嶺看了看洞內(nèi),里面的熒光棒正在變暗。他拿出煙盒子,還剩下最后一根,他敲了敲煙,往回看了看,忽然站了起來。
“別猜了。”徐昌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他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來時的那個破口已經(jīng)不見了。就在破口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面石壁,直接擋住了視線和去路。
幾個人面面相覷,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真的是一面墻壁。
“我們是眼花了,還是夢游了?”徐昌嶺捏了捏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總不能我們?nèi)急粖Z魂攝魄了吧。”陳闕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向石壁。沒多久,他轉(zhuǎn)過身道:“這些壁畫和墻壁之間是連續(xù)的,所以并不是憑空多出來的墻壁。”
徐昌嶺和徐嫣也走到石壁前,仔細觀察。他們發(fā)現(xiàn),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這些符號和圖案與古墓中的壁畫風格極為相似。
“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徐昌嶺問道。
徐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我們可能被困住了。”
宋弦月懂了,這本來就是墓道的墻壁,忽然像門一樣被翻開,打開的部分正好封死了墓道。
換言之,這是一種機關(guān)。
這就好像是走在一條過道上,突然而來的一陣風將門給帶上了,自己被關(guān)在門外一樣。如果機關(guān)做的夠好,這面墻的平衡點在正確的位置上,墓道被封住,就不會發(fā)出一點點的聲音。
“弦月,怎么了?”徐昌嶺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宋弦月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著墻壁。
“這是怎么回事?”陳闕驚呼道,他用力拍打著墻壁,試圖找到打開它的方法。然而,這面墻卻紋絲不動,仿佛是一座堅固的壁壘。
宋弦月微微嘆了口氣,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這面墻的移動毫無聲息,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機關(guān)。
她回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說,心中不禁一沉。
“五鬼搬運?”徐昌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看向宋弦月,眼中滿是驚疑。
宋弦月點了點頭,她走到墻壁前,輕輕拍了拍。這些石頭表面看起來粗糙,但其實非常沉重。如果真是五鬼搬運,那這五個鬼的力量可真是驚人。
“別管什么鬼不鬼的了,我們先想辦法出去。”陳闕不耐煩地說道,他退后幾步,用力踹向墻壁。然而,墻壁卻紋絲不動,仿佛根本不受外力影響。
徐昌嶺也嘗試著推動墻壁,但同樣無濟于事。他有些郁悶地說道:“這下我們可被困死了。”
宋弦月卻并不慌張,她微微一笑,說道:“別忘了,我們早有準備。”原來,在進入古墓之前,宋弦月就考慮到可能會遇到類似的機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