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何家廚房內(nèi)。

“一大爺怎么這樣，騙我們說富貴哥哥愿意跟聾老太太一起過年。”何雨水撅著小嘴抱怨道。

郭富貴正在灶臺(tái)邊顛著勺，何雨柱則是站在一旁想學(xué)兩手，聽到妹妹抱怨趕緊囑咐道：“行了！你都絮叨半天了，一會(huì)出去在飯桌上可別鬧情緒啊，這大過年的?！?

何雨水白了傻哥一眼道：“我又不傻?！?

今兒四家一起過年，何家兄妹來廚房給郭富貴打下手，三人聊了才發(fā)現(xiàn)易中海之前根本沒跟郭富貴說聾老太太也跟他們一起過年。

“好了！裝盤！”

何雨柱趕緊遞過來一個(gè)盤子放到案板上，郭富貴炒鍋一歪，勺子鏘鏘幾下將菜倒入盤中。

“嚯！好香呀！富貴這道菜叫什么？”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問道。

“谷地小炒！”郭富貴隨口答道，在何雨柱再次發(fā)問前又解釋道：“是一個(gè)叫谷地的地方流行的菜肴?！?

何雨柱暗暗把這個(gè)名字記在心里，想著以后有機(jī)會(huì)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后面的菜傻柱哥你來做吧！”

何雨柱詫異道：“為什么？”

今兒年夜飯一共八道菜，富貴這才炒了一道素菜就不做了？

“我不想做?！惫毁F搖搖頭。

易中海玩的這手兩頭蒙也讓郭富貴對(duì)他沒什么好感，心中打定主意過了今晚以后一定要離易中海遠(yuǎn)一些。

“行吧?！焙斡曛荒芙邮?。

正房主屋內(nèi)，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夫婦三人正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傻柱子這手藝可真好，離這么遠(yuǎn)我光聞著味兒肚子就跟著咕咕叫了。”聾老太太咧開缺了幾顆門牙的嘴笑道。

薛素梅一邊給老太太剝瓜子一邊笑道：“興許不是柱子的手藝，而是富貴?！?

易中海湊到聾老太太耳邊大聲道：“老太太！以后讓柱子和富貴經(jīng)常給您做肉吃好不好？”

聾老太太臉上掛著笑容，嘴里卻嘟囔道：“你說啥呢？我聽不到?！?

易中海從兜里掏出了三張10000的大鈔塞到聾老太太手里道：“老太太，一會(huì)讓三個(gè)孩子給您拜年，這錢您拿著，別忘了給他們壓歲錢?！?

聾老太太伸著頭做傾聽狀，笑瞇瞇的道：“讓傻柱子給我拜年？好好好！”

“不光是柱子，還有雨水和富貴。”易中海提醒道。

聾老太太卻已經(jīng)將手里錢揣進(jìn)兜里，又伸手問薛素梅討要?jiǎng)兒玫墓献?，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易中海的提醒。

“來嘍！”

何雨柱率先端著兩盤菜過來，后面跟著郭富貴和何雨水一人端了一盤。

“我去幫你們！”薛素梅和三人一起將菜端上桌，又?jǐn)[好了碗筷和白面饃饃。

“真好！”易中海看著這一桌飯菜感慨道。

因?yàn)榧Z食限購的原因，各家各戶都是從臘月就開始省出白面留作包餃子用，眾人能吃到白面饅頭還是多虧了郭富貴。

易中海笑道：“柱子你先給老太太拜個(gè)年。”

“好！”何雨柱沒有猶豫，自從他父親何大清走后，老太太對(duì)他沒得說，他去天橋?qū)W摔跤受傷了，都是老太太給他上的藥。

何雨柱起身幾步來到聾老太太面前跪下道：“老太太過年好！”跟著俯身磕了一個(gè)頭。

“唉！好！好孩子?！泵@老太太哆嗦著手從兜里掏出易中海給的錢。

何雨柱趕緊阻止道：“老太太別介！我都上班了，我有工資的?！?

易中海笑道：“那可不一樣，這是過年長輩給你的壓歲錢，你收著吧?！?

何雨柱這才接過錢。

易中海瞥向郭富貴和何雨水。

“這大過年的，老太太是咱們?cè)簝豪镙叿肿罡叩模毁F和雨水也來給老太太拜個(gè)年吧，還能賺些壓歲錢討個(gè)喜慶！”

“?”

郭富貴愣了片刻，直接了當(dāng)?shù)木芙^：“算了吧！我跟聾老太太也不熟?！?

何雨水也跟著說道：“我不要壓歲錢！”

場面頓時(shí)變得有些尷尬。

何雨柱心知妹妹何雨水一向不喜歡老太太，剛剛在廚房郭富貴也露出了對(duì)易中海和老太太的不滿之意。

趕緊打圓場道：“富貴今年剛住進(jìn)來，明年再說，明年再說！”

易中海還想拿大道理勸勸兩人，聾老太太發(fā)話了。

“咦！這年都拜完了，怎么不開飯？”

薛素梅笑道：“可別把老太太餓壞嘍，當(dāng)家的，開飯吧！”

易中海只能作罷，擺擺手道：“那就開飯！”

何雨水率先開動(dòng)，筷子伸向郭富貴炒的那盤菜。

薛素梅看的有些奇怪，那盤胡蘿卜炒土豆有什么稀罕的？直接把桌上的雞腿撕下來一只放到何雨水碗里。

“雨水多吃點(diǎn)肉，看你瘦的?！?

何雨水卻還是專心對(duì)付著碗里的蘿卜土豆。

何雨柱笑道：“一大媽，雨水就是怎么吃的不會(huì)胖的那種孩子。”

這話倒是真的，院里其他小孩子，一年都吃不上幾頓肉，何雨水卻是每星期必見肉，可這么多年吃下來，還是跟個(gè)柴火棍一樣，搞得不明真相的人總以為何雨柱這個(gè)哥哥天天不給妹妹吃飯一樣。

“唔，怪不得雨水一直吃這盤菜呢，確實(shí)很好吃，老太太您也嘗嘗！”易中海嘗過之后端著盤子往聾老太太碗里撥了一些。

何雨柱笑道：“這是富貴炒的，剩下的都是我炒的?！?

聾老太太吃了幾口谷地小炒，心中覺得郭富貴的手藝要比何雨柱強(qiáng)得多。

她心道這小子太精明了，不像傻柱子那樣，你對(duì)他好一丟丟他就能對(duì)你掏心掏肺。

“要是能經(jīng)常吃到這樣的飯菜該多好呀！”聾老太太感慨道。

“簡單的很。”易中海笑道：“柱子你以后每個(gè)月抽空給老太太做頓飯?jiān)趺礃?？飯錢由我來出。”

何雨柱不滿道：“一大爺您打我臉是不是？老太太對(duì)我這么好，我給他老人家做飯吃還要你花錢？”

“對(duì)對(duì)對(duì)！一大爺我說錯(cuò)話了，我自罰一杯！”

郭富貴看著何雨柱和易中海推杯換盞，默默嘆了一口氣。

傻柱哥挺聰明的一個(gè)人，也不知是真看不明白，還是看明白了卻樂在其中呢？

他卻不好說什么，每個(gè)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自己一個(gè)外人憑什么強(qiáng)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