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只給一名孩子種了牛痘，其它的交由達姆等人。

這叫“軍民一家親”！

林驍知曉的種痘方式，還有好幾種。

比如水苗法、旱苗法、漿法。

今天的接種形式，基本就屬于漿法，屬于比較低級的手段，最溫和的方式是水苗法。

其實，林驍只需將痘漿抹到患者鼻孔里就能達成種痘的目的，可這種手段不適合現在的原始人。

印第安人忠于殘忍的獻祭。

如果不出點血搞個微型的獻祭，至少天花好之前，他們不會相信林驍。

林驍留下熊大在這邊賜福，自己則帶著二豹與蛛猴去看痘牛。

痘牛有三頭，都是乳瘡，也就是擠奶部位出現局部的潰瘍。

這種傳染.病毒主要發生在奶牛身上，也偶爾出現在貓與田鼠這種小型動物身上。

沒過多久，迪哈察拿著十來個有蓋子的小玻璃瓶跑進來。

“神使大人，那個軍醫說您要這種東西？”迪哈察拿著瓶子問道。

顯然，他嚴格執行林驍的命令，西班牙軍醫出去了就沒讓進來。

“嗯。”林驍接過玻璃瓶，“你先出去，監督鎮上的病人按時喝藥，到時候我們全都要帶走的。”

“是，神使大人。”迪哈察好奇地打量著達姆在那些人手上劃口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驍拿玻璃瓶，是要收集牛痘，以備不時之需。

再不收集的話，三頭奶牛身上牛痘再過幾天就會好。

當然，林驍有辦法讓奶牛再得這種傳染病，若無必要，他不會折騰它們。

不過，等到了紅月，部分奶牛少不得再得一次病。

種痘的人先首先是紅月，其次是軍隊，然后才是其它人。

林驍將病牛身上的膿皰里的汁水用匕首背輕輕刮到玻璃瓶里，裝滿之后蓋緊。

這一小瓶只能給兩三百人種上牛痘。

本來，存儲牛痘需要冰箱，要不然就要用瓷瓶埋在地底隨時備用。

環境所限，只要能在幾天內用完就行。

三頭病牛身上收集到的牛痘只裝了四小瓶不到。

消滅西班牙幾百人一近千偽軍，占領倉庫、收獲民心等，貢獻點暴漲超過十萬。

這還不算治病救人沒有到位的貢獻點。

花了三萬貢獻點兌換3000米可視距離，現在天眼可見范圍已達5KM，直徑達到10KM，基本能覆蓋紅月范圍。

為什么只兌換3000米？

這是系統給到的極限。

而且，貢獻點突破十萬，第三個櫥窗也沒有打開。

系統似乎禁用了大部分功能。

比如屬性點沒有了，親和值依舊停留在45%，自由搏擊停留在20%。

現在，除了里面的書還能看之外，除了糖果奶粉還能兌換之外，其它功能已經消失。

林驍明白，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怎么需要依靠系統了。

他就是很想知道，紅月到底還有什么人，酋長還有哪些秘密。

就算不問，偷窺一下還是沒關系的。

達姆等人為擠奶工家人種完牛痘，過來請示，“神使大人，已經種完了讓他們全部呆在房子里，接下來怎么辦？”

“把我們的人全部叫過來。”林驍望著對自己哞哞叫的三頭奶牛，看了看腳邊的豹子，眼睛跳了跳。

也許是疑心生暗鬼，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與哺乳動物見面，不然它們總有邀請自己喝奶的意思。

可是水獺從來沒有邀請過自己？

是因為覺得小，不敢拿出來見人嗎？

親和值有時候也不是個好東西，會讓自己被動尷尬。

母豹抬頭望了林驍一眼，眼神好似有些鄙夷。

林驍瞪了它一眼，對跑過來的達姆指著奶牛身上的潰瘍說道：“你們每人用根棍子沾點汁水抹到鼻孔里。”

牛痘基本被他刮干凈，不過還是會有膿液慢慢滲出。

達姆看著奶牛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神使大人，它的奶水可以治天花？”

牛奶這種東西，達姆基卡這些家伙都是沒有喝過的，他們連奶牛都沒有見過，更沒見過長個四個奶.頭的那種。

達姆還在想著，自己該用哪一個頭時，后腦勺便被林驍打了一下。

“你還想坐在下面喝啊，小心它一屁股坐死你。”

林驍突然愣了愣，心想：“是不是喝這種牛奶，也能防治天花？”

想想還是算了，典籍里沒看到過這樣的案例。

“神使大人，我寧愿劃十字花刀。”基卡聽到林驍解釋后，不敢朝鼻孔里塞那么惡心的東西。

達姆等人表示贊同。

“隨你們喜歡。”

喜歡當切割者這種事，林驍不會強求，反正接種牛痘的反應不會太大，沒有天花那么多后遺癥。

達姆等人給自己種上牛痘，再相互間纏好繃帶，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常。

除了惡心。

當天晚上，所有人開始微微發燒，或咳嗽或想吐。

達姆種牛痘，被幾名麻臉老者看到。

原本還有些戒心的他們，這才明白，神使大人沒有像二世那樣欺騙自己，所有人都在屋里為林驍念了半夜的頌詞。

次日低燒與高燒交替，手臂上起了紅疹，種了痘人的稍微難受一些。

達姆頂著張紅臉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帶著基卡在農場亂竄。

他們還把阿什頓與十多名青年都拉了出來，對林驍說是要弄清這邊的“風土人情”。

幾人賊模賊樣的盯著奶牛看，小心私語著問阿什頓，不時憋住笑意回頭看有沒有被人發現。

這幾天的飯都由七名擠奶女工負責，麻臉老人細心地為林驍等人煮了牛奶，還加了蔗糖。

牛奶很濃稠，喝起來有一股清香味，幾乎感受不到牛奶的腥膻。

林驍看得出達姆齷齪的小心思，沒有戳破。

達姆就算真坐在奶牛下面喝，他也是不會笑話的。

林驍倒是想看看，達姆有沒有選擇性困難，要是他干坐著不知喝哪只的時候那才有趣。

林驍讓迪哈察給自己送來幾本書，都是一些天主教教義，鎮上已經找不到其它書籍了。

或是聽麻臉老人講阿茲特克被入侵后的小故事。

達姆等人則在擠奶女工的教導下，終于對母牛上了手。

就是擠奶時臉總紅紅的，讓擠奶女工們都不好意思笑。

第三日，林驍見達姆回來時臉紅得像塊遮羞布，連招呼也不打就倉惶進了屋。

基卡對他擠眉弄眼，不時歪嘴朝著女工住的方向。

林驍這才明白過來，冬天還沒有過去，達姆的春天就到了。

他想到一句話，笑得很開心。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林驍又想達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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