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世道錯了(求追讀,求月票 推薦票)
- 掌控諸天,從笑傲開始
- 莫崔更
- 2332字
- 2025-01-27 00:23:04
深夜,白日里的喧囂漸隱,岳不群思慮重重地推開房門,緩緩坐下,目光怔然。
今晚受到的沖擊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師兄?”聞聲而來的寧中則察覺到了丈夫的異常,移步到其身旁坐下,柔聲道:“發生什么事了?”
岳不群緩緩轉頭,失去焦距的目光重新在妻子臉上匯聚,夢游般地道:“師妹,我不是在做夢吧?”
“做夢?”寧中則愣了愣,好笑道,“師兄,你還沒睡覺呢,做什么夢,白日夢嗎?”
“你掐我一下……”
“嗯?”
“快,掐我一下。”
不知道向來穩重的丈夫抽什么風,寧中則伸出手來,輕車熟路地扭住了其胳膊下的嫩肉,使勁一旋。
“嘶……”
熟悉的疼痛感,讓岳不群的雙眼恢復了清明。
“掐疼了?”寧中則忙松開了手,看著丈夫早已刻滿了風霜的面龐,腦海中浮現出了似曾相識的畫面,那已經是二十年前了吧?或者,更久……
“好久沒被這么掐過了,師妹,你這掐人的功夫不減當年啊……”脫離了夢游般狀態,看著華發已生的妻子,岳不群唏噓不已,“一轉眼,我們都老了啊。”
“師兄,你今個兒怎么了……”寧中則伸手墊上了岳不群額頭,“沒發燒啊。”
岳不群苦笑著將妻子秀手從額頭上拉下,搖頭道:“不是我犯病,實在是今晚遭遇太過離奇,至今彷如猶在夢中。”
“怎的離奇了?”寧中則好奇道。
岳不群緩緩伸出了右掌,一抹紫氣浮現,然后,猛地向外一推。
砰的一聲炸響。
丈余遠外的一件瓷器爆了開來。
寧中則驚詫不已:“師兄,你何時練成了這般剛猛的劈空掌力?”
岳不群搖頭不語,左掌再抓,紫氣隱現,寧中則只覺自己肩頭處憑空生出一股大力來,不及抵抗,身子便被推得一個踉蹌,撞進了丈夫懷里。
“非是什么劈空掌力,這是紫霞神功。”
輕輕將妻子托起站定,岳不群不再賣關子,道出了實情。
“紫霞神功?師兄,你這門功夫又有突破了?”寧中則臉露欣喜之色,發自內心地為丈夫感到開心。
她可是知道,為了練成這門鎮派神功,丈夫這數十年來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這次又得突破,對于丈夫而來,實是天大的喜訊。
卻見岳不群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今日逢仙,方知往昔之可笑,不過坐井觀天,一葉障目。”
迎著妻子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此番突破,不過李掌門一指之恩。”
“一指之恩?”
“就這么一指。”岳不群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妻子額頭輕輕一點,“這三年里已毫無寸進的紫霞神功,便毫不費力地突破了……”
寧中則愣愣地看著丈夫,宛如聽天書一般。
點一下就內力大進,莫不是神仙下凡?
良久,她才訥訥地道:“非親非故的,這李…李掌門,為什么要這般幫咱們?”
“他要立規矩……”岳不群目露復雜之色,唏噓道:“他要給這江湖立規矩……”
“什么規矩?”
“爭殺有道,和諧競爭,互助團結,不逾底線。”
“什么?”
“我答應幫他了……”岳不群目光越過了妻子的面龐,再一次地失去了焦距。
冥冥之中,似乎又聽到了那道清朗的聲音:
“岳掌門,明明想做個君子,可這世道,想要活命,偏偏逼的你做不成君子,不然連命都得搭進去。你說,是做君子錯了,還是這世道錯了?”
原以為是自己錯了,可現在有個功夫比你高,說話比你響的人告訴你,是世道錯了,他能改變這世道!
你愿不愿意相信他一次?
理智告訴岳不群,不應該相信這么天真的話語。
改變世道?這小年輕,真的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嗎?
可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到底是因為李天風給的實在太多了,還是自己一顆心兒未死。
岳不群自己也分不清。
不過,那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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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因為李天風的落子,不同的煩惱,在來參加此次大典的各派掌門心頭滋生。
方證、沖虛、莫大、定靜、天門、任我行……一眾江湖高手,重新認識了這位聲名鵲起的江湖新秀。
凌霄派和李天風,所圖甚遠啊。
不論這些江湖大佬們懷著怎樣的心思,時光仍緩緩推進到了大典的正日。
這一日,福威鏢局彩旗招展、人山人海,原本平坦寬敞的練武場上,支起了一個三丈方圓的高臺,高臺周圍,臨近的兩排擺放著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三個一組圍著一張精致的圓木桌,約莫10組左右,其余的均是方桌配長木凳,約莫百十來桌,呈扇形圍繞在高臺四周。
隨著正點的臨近,江湖人士陸續進場,千余人聚集在這練武場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左冷禪端坐在前排上首的太師椅上,同桌的是方證和沖虛二人,鄰桌,卻坐著任我行一行三人。
氣氛頗有些微妙。
“聽說任先生被下屬所困,近日復出,原以為是江湖謠傳,不成想今日便見到了真人,倒是可喜可賀。”左冷禪嘴上說著道喜,聲音卻說不出的冷峻,實在沒一點兒喜意。
他倆有過節。
十余年前,二人狹路相逢,一番激斗,左冷禪遜色半籌,任我行占了上風,若非后者突然隱患發作,借故罷戰,左冷禪的一世英名差點付之流水。
之后,左冷禪閉關苦修絕技,只為一雪前恥,可等來的卻是任我行暴斃的消息,為此不無遺憾。
沒想到,天遂人心,今天,怕是能得償所愿了!
“左大掌門日理萬機、事務繁忙,還有閑暇掛懷我這個老朽,倒是有勞。”任我行皮笑肉不笑地回應,“就是不知閣下的大嵩陽掌又長進了幾分?”
“是有些許進步,怕是比不上任先生坐關十二年,心無掛礙,勇猛精進。”左冷禪臉上掛起了冷笑,眼神遂而轉冷,“左某長進如何,倒有待任先生品鑒。”
“嘿嘿,你長進不長進,跟老子又有什么關系?”任我行忽地展顏一笑,“那是你老子該關心的事。”
“你……”左冷禪臉色一沉,正待發作,卻驀地眉頭一動,強忍了下來。
這任我行在此地出現的十分蹊蹺,看樣子應是那李天風的賓客,此番公然挑釁,怕是有詐。
左冷禪以己度人,卻是生生按捺住了怒氣,冷哼一聲,將頭別過了一邊去。
“任施主罵人的功夫倒是不減當年。”一旁的方證笑呵呵地看著任我行,“聽江湖傳言,任施主重出江湖,李掌門在其中是出了大力的,今日見得施主,看來傳言非虛了。”
任我行笑了笑,也不否認。
傳言就是他們傳的,當然不能否認,不然怎么把李天風緊緊綁在一根繩上。
就在這時,卻聽幾聲禮炮炸響。
正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