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欞,悄然灑落在宮殿之中,仿若給這莊嚴肅穆的大殿披上了一層薄紗。
伏壽和董玉兒兩位佳人,蓮步輕移,手中捧著一襲藍白相間的錦衣,那錦衣質地精良,繡工細膩,在光影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宛如流淌的星河。
她們笑語盈盈,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寵溺,輕輕為劉協換上這身華服。
不多時,劉協便被打扮得猶如一個富家公子哥兒一般,風姿綽約,氣宇不凡。
董玉兒眼眸恰似一泓秋水,其中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她蓮步輕移至劉協身前,朱唇輕啟,笑語嫣然道:“陛下當真是翩翩美少年,這通身的氣派,走在大街上,哪家的姑娘能不愛?”那聲音仿若黃鶯出谷,清脆婉轉,滿是傾慕之意。
劉協轉頭看向皇后伏壽和貴妃董玉兒,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輕聲說道:“世間女子,皆不及壽兒和玉兒萬一。朕有你們二人,心愿足矣?!彼穆曇魷厝岫鴪远?,仿若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讓人心中暖意頓生。
此時的宮殿內,滿是溫馨與柔情,仿若這權謀爭斗的亂世與此處絕緣。
張謙一直候在一旁,見此情形,微微屈身上前,恭敬地對劉協道:“陛下,董昭大人已經在外恭候多時了。”他的聲音不高,卻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朕知道了,讓他等一等不礙事。”劉協神色未變,語氣淡然,仿若董昭的等待于他而言無足輕重。
他又對著銅鏡,仔細端詳了一番自己的儀容,確保萬無一失后,才從大殿中穩步邁步而出。
董昭早已在外等候多時,見劉協出來,連忙一路小跑迎了上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彎腰拱手道:“臣董昭恭迎陛下?!?
自昨日被曹操一番敲打之后,董昭心中猶如驚弓之鳥,態度變得越發恭順了,那點頭哈腰的模樣,仿若一只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他側身指著身后一隊武者,向劉協介紹道:“陛下,這些都是丞相麾下的頂級高手。丞相對陛下無比愛護,專門派他們來保護陛下?!?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刻意的強調,試圖讓劉協感受到曹操的“好意”。
劉協目光掃過這隊武者,心中暗自思忖,不用董昭多說,他就知道這些人是曹軍精銳。
至于曹操派這些人來是出于對自己的愛護還是怕自己跑了,劉協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很快,前方最顯眼那個腰大十圍的漢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即便那漢子穿著一身褐色短衫,試圖低調行事,劉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許褚。
沒辦法,許褚就像關羽、張飛等猛將一樣,長得太有辨識度了,那魁梧的身材,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矗立在人群之中,讓人無法忽視。
而讓劉協驚喜的是,在許褚身后站著一個英俊小將,腰間別著一把華麗長劍,劍鞘上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劉協心中一喜:夏侯恩!曹孟德真知朕心,竟然把夏侯恩給朕送來了!
許褚見到劉協,悶哼一聲,單膝跪地,拱手施禮道:“末將許褚,拜見陛下?!彼穆曇舻统炼硢?,仿若洪鐘被厚布包裹,帶著幾分粗糲。
夏侯恩則身姿挺拔,朗聲道:“末將夏侯恩,字子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他的聲音清脆響亮,透著一股年輕人的朝氣與活力。
曹操派來這隊護衛,算上許褚和夏侯恩共有十人,個個都穿著布衣短衫,看似普通仆役,實則暗藏鋒芒。
劉協看著他們,心中明白,今日帶著他們出宮閑逛,就像帶著一群侍衛仆役逛街的公子哥。
董昭見劉協打量著眾人,心中一緊,生怕出什么差錯,趕忙小聲對劉協提醒道:“陛下,丞相有吩咐,您出宮之后只可在內城活動,不能去外城...”他的聲音極低,仿若蚊蠅嗡嗡,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朕知道了。”劉協神色平靜,微微點頭應道。
許都分為內城、外城、和皇城,其中內城居住著達官顯貴、世家大族,許都的各大商業街也都在內城。
這里繁華熱鬧,商鋪林立,珍寶古玩、綾羅綢緞應有盡有;而外城則是尋常百姓居住的區域,面積要比內城大上數倍,那里房屋簡陋,百姓們過著樸實的生活。
一旦到了外城,曹操對自己的掌控難度就會增添數倍,這是曹操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劉協也不介意,能走出宮,他就已經很知足了,仿若一只久困牢籠的鳥兒,哪怕只是短暫地飛出樊籬,也覺暢快。
“陛下想先去哪逛?”董昭見劉協并無異議,趕忙問道。
“先去商業街吧。”劉協不假思索地說道,眼中透著幾分期待,他渴望感受這宮外的煙火氣息,哪怕只是片刻。
“臣遵旨?!倍褢?,側身引路。
眾人沿著許都的大道前行,道路寬敞而整潔,青石板鋪就的路面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來來往往的行人摩肩接踵,有身著華服的貴族公子,手搖折扇,談笑風生;有挑著擔子的小販,吆喝著自家的貨品,聲音此起彼伏,仿若一曲熱鬧的市井之歌。
劉協興致頗高,走著走著,伸手摸了摸許褚粗壯的手臂,只感覺這臂膀堅硬如鐵,仿若鋼鐵鑄就,不由訝異道:“許將軍,你這一身塊怎么練出來的?這胳膊,遇到老虎都能一拳打死吧?”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好奇與驚嘆,仿若孩童發現了新奇的玩具。
許褚:“……”
見許褚不說話,劉協興致不減,又問道:“朕也喜好練武,最喜歡許將軍這樣的猛士。許將軍,你可以教朕練武嗎?”他的眼神中透著期待。
許褚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憋了半天,面色漲紅,最后吐出一句:“末將乃是武將,不是武師。”他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無奈與窘迫。
“哎,沒意思?!眲f見狀,輕輕搖頭,佯裝失望,轉而又問道:“許將軍,你是漢臣,還是丞相的臣子?”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許褚,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探尋些什么。
許褚不假思索,大聲道:“丞相命令末將是漢臣,末將就是漢臣?!彼穆曇魣远ǘ榱?,仿若在宣誓對曹操的忠誠。
好家伙,真就是曹操說啥就聽啥唄?劉協心中暗自腹誹。
許褚這句話,徹底打消了劉協收服他的想法。他發現許褚這個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完全就是專屬于曹操的工具人,仿若一把被人隨意揮舞的利刃,只知聽從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