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朝堂起風(fēng)云
- 重生再嫁侯爺,女將軍提刀殺瘋了
- 墨焰
- 2023字
- 2025-01-09 15:02:10
翌日。
裴墨塵衣冠整齊,走上了金鑾殿。
昨日的宿醉并沒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依舊是神采奕奕,步履生風(fēng)。
睿王轉(zhuǎn)過臉,對裴墨塵露出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
裴墨塵微笑點頭,以示回應(yīng)。
朝班之上,眾人都各懷心思,每一個細微的眼神,都能引人無限遐想。
京城達官貴人多,形勢更是瞬息萬變,消息尤為緊要,到處都遍布著眼線,裴墨塵夫婦入睿王府飲酒之事,昨晚就已人盡皆知。
幾王看裴墨塵的眼神頓露猜疑,對睿王亦是更加的不善,陸湛亦瞇了一下眼。
裴墨塵會與睿王聯(lián)手?
莫非糧草之事,他已準備結(jié)案了?
其他人的心思和陸湛又有不同。
裴墨塵乃皇上親點之人,時常入宮伴駕,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去睿王府,這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酒宴,還是皇上給了他什么暗示?
一時間,幾王目光交錯,猜想紛紜。
一聲恭迎圣駕,身穿明黃龍袍的皇帝走入殿中,眾臣立即跪地叩拜,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
皇上端坐在龍椅之上,聲音已沒了早年的洪亮,臉色亦是一片青灰,難掩病態(tài)。
看到他這副樣子,幾王心中更加惶恐,莫非東宮太子之位,已經(jīng)內(nèi)定了睿王?
皇上咳嗽了一聲,看著殿中說道:“有本速奏?!?
“臣有本奏?!?
禮部尚書從文臣中走出,躬身說道:“淮南水患嚴重,以至數(shù)萬百姓流離失所,臣已派人前往調(diào)查,情況屬實,臣已發(fā)出公文,讓附近州城湊米糧,助百姓渡過難關(guān)。”
皇上點了點頭,淮南臨海,幾乎每年都有水患,奈何百姓靠海謀生,不愿遷徙,也只能如此。
“愛卿的決斷甚合朕意。”
工部尚書躬身一禮,退了回去。
禮部尚書隨后走出。
“陳國使節(jié)已到京城百里處,這些年陳國兵強馬壯,雖未犯我大梁疆土,卻將附近的小國滅了數(shù)十,實在是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且陳國又與我大梁唇齒相依,臣以為當(dāng)派人出城迎接,以表大梁示好之情。”
聽到“陳國”二字,裴墨塵的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皇上眉頭皺起,面露憂色。
陳國確實勢大,大梁多年征戰(zhàn)南疆,兵馬耗損甚巨,確實沒有再征戰(zhàn)的能力,眼下當(dāng)休養(yǎng)生息,多囤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得不讓皇上服軟的原因。
十幾年前,陳國使臣帶著兩位皇子前來訪梁,年僅幾歲的小皇子卻在皇城失蹤,皇上生怕因此事使兩國大動干戈,下令封了皇城,挨家挨戶的尋找,官員更是查辦了二十幾人,卻依然沒能找到陳國小皇子的下落。
使臣帶著另一位皇子憤怒離開,這么多年都未再有過任何聯(lián)系,如今突然來訪,頓讓皇上心中有了不祥之感。
“就依愛卿之言,湛兒,你與裴愛卿也一同前往,務(wù)必要讓陳國感受到大梁的誠意?!?
陸湛與裴墨塵同時躬身。
“臣等謹遵皇命?!?
皇上已沒了心情,站起身道:“眾卿若無事可奏,就退朝吧?!?
裴墨塵突然走出一步,躬身說道:“臣有本奏!”
皇上略微有些不悅。
“裴愛卿還有何事?”
裴墨塵提袍跪下,聲音朗朗的說道:“臣奏之事便是邊疆糧草一案?!?
皇上淡淡的說道:“燕進已畏罪自盡,燕青山亦被抓到了大理寺,朕還以為這個案子你已經(jīng)了結(jié)了?!?
裴墨塵躬身道:“燕進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如何能有這么大的膽子,這背后另有其人,卻不知……皇上愿不愿意讓臣繼續(xù)往下查?”
皇上站住了腳,眉目微沉。
“你這話是何意?”
裴墨塵高聲說道:“此案牽連甚廣,臣不敢揣摩圣意,亦不知要不要查?”
聽到這話,睿王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汗。
難道裴墨塵查到了自己?
若他真想彈劾自己,昨日為何又要帶著燕青嵐過府赴宴?
這根本說不通。
就算皇上再不重視他這個兒子,他也是皇上的親子,裴墨塵當(dāng)真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查到皇親國戚的頭上?
眾臣也都看向了裴墨塵,這話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想要一道免死金牌,同時也等于將了皇上一軍。
當(dāng)著眾臣之面問出這種話,哪怕背后之人是當(dāng)朝的皇后,皇上也得同意查。
皇上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許是一口氣沒順下,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大太監(jiān)趕緊輔助皇上,尖著嗓子說道:“裴墨塵,你明知道皇上身體不好,還在此拖延,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皇上擺了擺手,又重新坐回了龍椅上。
“邊關(guān)數(shù)千兵士因糧草而死,若幕后另有黑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朕準你查?!?
“多謝皇上,臣已拿到了真憑實據(jù),還請皇上過目?!?
裴墨塵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賬本,交給了大太監(jiān)。
看到黑藍色的封皮,睿王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這是錢莊的賬本,一瞬間,他突然都想明白了。
裴墨塵之所以昨天那么晚赴宴,為的就是麻痹自己,趁機派人拿走錢莊的賬目。
只是,他為何會知道的這么確切?
一定是秦水漪那個賤人!
睿王又氣又怕,冷汗已冒了一身,如今他能做的,只有舍棄錢莊,將此事推得一干二凈。
皇上翻看了兩頁,不由龍顏大怒,在龍椅的扶手上重重一拍。
“這錢莊是何人所開?”
睿王渾身一抖,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已做好準備,只要裴墨塵說出他的名字,今日定要在金鑾殿上與他同歸于盡……
與此同時,一頂小轎來到了侯府。
一個年近四旬的女人從轎子上走下,她身穿一身水粉色宮裝,雖是嬤嬤的打扮,衣服的料子卻不比主子差,神情也高傲的很。
“燕青嵐可在府中?”
門房最會看人眼色,眼見她是宮中的人,忙陪笑道:“在,夫人今日并沒有出去。”
女人捏著手帕,鼻孔朝天的說道:“那就去通傳一聲,就說淑貴妃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