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出降頭師的位置,盲目尋找根本不起作用?!?
秦風華認同我的看法:“的確不能浪費時間,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再說,現在我應該回酒店了?!?
“回酒店?”
“苗苗在床上躺在那么久,從你替她解降過后,身子一天天好起來,所以想要出門看看。借助這次機會,我帶苗苗一起出來,當然住在酒店里面?!?
不提韓苗苗倒好,一旦提起這個女人,秦風華兩眼發光,自顧自地走向院門。
我跟在秦風華身后,一心想要送他離開,正當打開房門的時候,突然卻又愣住了。
門外站著兩個人,正是白胡子老子,以及喪葬一條街的住戶。
沒有料到院門會打開,兩人同樣微微一驚。
白胡子老頭定了定神:“羅老板,這是李大師,說說你的遭遇吧!”
羅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全是擔憂表情:“李大師,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大概兩個鐘頭以前,我的家里發生一件怪事?!?
我勉強一笑:“說重點。”
“就在兩個鐘頭以前,有顆人頭闖進我家,相繼撞翻許多東西,嚇得大家失聲慘叫?!?
“你說什么?”秦風華打起精神。
羅老板愣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這位是……”
“我朋友?!蔽壹纯虘鹨宦?,示意羅老板接著說。
羅老板咽下一口唾沫,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是一顆會飛的人頭,下面連著粘稠的腸胃,看來真的非常惡心。人頭闖進我的家里,時不時的張開嘴巴,看似準備咬向大家,正當靠近卻又飛向旁邊?!?
秦風華不假思索的說道:“分明可以咬死你們,偏偏只是嚇唬你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羅老板有點尷尬:“雖然人頭沒有咬死我們,但是快把我們嚇死了。”
秦風華不管誰被嚇死,反正沒死就算三生有幸:“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住在喪葬一條街,就在一個街道拐角處,距離這里不遠,只有三百米左右?!绷_老板并不清楚秦風華的身份,不過聽到他的話聲,還是說出真實情況。
秦風華點了點頭,繼續提出新的問題:“看來你家有點偏僻?!?
“街上的房屋算不上偏僻?!?
無論任何一個城市的郊區,決不可能比較偏僻,秦風華提出這種問題,恐怕是他惦記韓苗苗,從而忽略一個細節。
秦風華雙手抱胸,眼里閃過迷惑神色:“既然你家并不偏僻,為什么人頭敢出現?”
自從人頭出現開始,始終是在半夜三更,據此折射出一個問題:這顆人頭非常謹慎。
這么謹慎的人頭,之前闖進羅老板家里,不是沖著活人而去,當然顯得比較奇怪。
“秦老哥,暫時別想太多,先聽羅老板說說,接下來發生什么事情了?!蔽遗呐那仫L華的肩膀,把發言權交給羅老板。
羅老板沉下臉龐:“人頭在我家里折騰很久,嚇得我們躲在角落不敢出來,最后慢吞吞的飛出家門離開了。”
秦風華吐出一口氣:“只要你們沒被攻擊,就算不幸中的萬幸?!?
“雖然我們沒被攻擊,但是三魂丟了兩魂,直到我出門的時候,大家還沒回過神來?!?
記得人頭闖進院子里,嘴角沾著一點鮮血,結合實際情況判斷,很有可能傷了別人。
我粗略的想了想,掏出幾張驅鬼符,塞進羅老板的手里,示意回家過后貼在門上。
得到了塵居的驅鬼符,羅老板顯得特別高興,既是發煙又是言謝,隨后在我的催促聲中,和白胡子老頭一起離開了。
等到兩人前腳一走,秦風華同樣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聽到房外鬧哄哄的,我翻身下床走出房間,屁顛屁顛走進院子。
“我家死了兩只雞,你看它們怎么死的?”白衣婦女提著兩只母雞,讓灰衣人辨別死亡原因。
觀察兩只老母雞,渾身羽毛特別光滑,通過雞腳不難看出,原本長得比較肥大,估計至少六七斤,看來卻是枯瘦如柴,僅僅只有三四斤,原來雞脖子上有道傷口,雞血早就被吸干了。
提起會吸雞血的動物,無疑于是黃鼠狼,但在我們這個地方,幾乎看不見它們的身影。
灰衣人看了看死雞,說出自己心里所想:“無論狗還是貓,頂多只把雞咬死,絕對不會吸干雞血,想要弄清雞的死因,看來真的有點難度。”
湊熱鬧的人馬上聲援:“我們村的狗和貓,絕對不會咬雞咬鴨。”
“既不是狗又不是貓,那是什么咬死我家的雞?”白衣婦女不是心疼兩只雞,而是想要揪出幕后黑手,免得家里的雞再次遭殃。
“剛才是我親眼所見,就是那些畜生咬雞,所以急忙把它攆走,不然還有雞會遭殃?!庇袀€紅衣婦女提著一只母雞,示意剛剛才被貓狗咬死。
灰衣人笑了笑:“請問黃六嬸,你所謂的畜生,到底是狗還是貓?”
“一只大黑狗,長相兇惡特別嚇人,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我看了看死去的母雞,發現又是血被吸干,出于好奇問道:“知道是誰家的狗嗎?”
紅衣婦女咂了咂嘴,正要打算說點什么,不料有個老頭跑過來:“大家伙兒,真的不好了,村民們養的家禽家畜,都被某些動物吸干血了?!?
所有人躁動起來,一時之間胡亂猜測,有人把罪名扣在貓狗頭上,有人把罪名扣在黃鼠狼頭上。
盲目的爭論一會兒,大家相繼離開街尾,紛紛朝著村里走去。
了塵居的后面,正是風景優美的村子,大家來到村子里面,表面上是要揪出兇手,實際上是去湊熱鬧。
老頭說的村民們,實際上是四戶村民,他們養的雞鴨鵝,兔子和山羊,甚至一頭大肥豬,僅僅就在昨天晚上,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
那些死去的家禽家畜,幾乎有個共同特點,正是被某種動物吸干鮮血,甚至被吸掉一部分肌肉組織,目前出現皮包骨頭的狀態。
觀察死去的家禽家畜,脖子上都有一道傷痕,裂口位置并不平整,明顯是被牙齒撕咬。
這種牙痕比較熟悉,正是源自于人的嘴巴。
假如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人頭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