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鼠精的姑娘,對不對,就是她要嫁給我?”我問道。
“對對,就是她,長相老丑了,性格也不好,你抓緊走,她要是看到你,你指定走不脫了。”追鐵嘴死命推我。
“那我就打散她們。”我說道。
“哎呀,不是那么回事,你讓我咋說呢?是我想娶老太婆,好吧,你就行行好,成就我們這樁美滿姻緣,我都跟老太婆說清楚了,真沒你啥事了,你聽明白沒有?”卓鐵嘴都快急哭了。
“那成,我馬上走,卓二叔,我爺爺墳頭被挖開了,你知道嗎?”我又問他道。
“啥?”卓鐵嘴楞住了。
“我是說我爺爺墳頭被挖開了,散落一地骨頭棒子。”我強調(diào)道。
“哎呀我的媽呀,啥時候事?快去看看,快看看。”卓鐵嘴捂著肩膀頭子往山下跑。
“不對,不對,你還得走,快離開這,你爺爺?shù)氖陆唤o我去辦,我會搞清楚的,快走!”卓鐵嘴還攆我。
“好,最后一個問題,你們?yōu)槭裁磿竭@山上來?”我又問道。
“你咋那么多事呢,我哪知道為啥到這山上來,我是被人綁架來的,你沒看到啊?要問,你問賈道善去。”卓鐵嘴往山上瞅瞅,不是好動靜喊。
看那意思,我要是不馬上離開的話,他都會死。
“成,走吧!”我回頭瞅瞅羅大叔,往山下去了。
我就沒打算走。
爺爺尸骨那樣了,我能走嗎?
你卓鐵嘴不是不讓我跟著嗎,那我就暗中看看咋回事。
就這樣來到山下,讓羅大叔先回去,我藏身到了一處荒草顆里面。
不大一會兒功夫,吵吵嚷嚷的從山上下來幾個人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差點把我打個跟頭,小卓卓,那賈道善手里有啥?”影影綽綽當中,我聽到老鼠精的喊了。
“我哪知道,我沒死在他手里,就不錯了!”卓鐵嘴道。
“啥意思,你是怪我來晚了?”
老鼠精一聽喊道:“老娘我知道你被人抓了嗎?我能找到你,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真把我當成神了。”
“成成成,是我錯了,這篇翻過去了,你快跟我到楊老三墳頭看看咋回事,聽說墳頭被挖了。”聽老鼠精這喊,卓鐵嘴語氣軟下來了。
“怎么有生人味,有人?”老鼠精姑娘突然一聲喊叫,奔我藏身的草顆里過來了。
我一看藏不住了,起來吧。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那張丑陋大臉一聲喊。
“楊土生?伊彤,他就是為娘給你招的那個女婿。”老太婆瞅瞅我道。
“土生,你怎么還在這里,快走啊!”卓鐵嘴急得直沖我卡巴眼睛,讓我走。
“走?往哪走,跟我回去成親吧!”黑臉姑娘說話間奔我來了,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羅盤上,高高舉了起來。
“不要!”卓鐵嘴猛沖上來,把我給撞開了。
“怎么,你還想要我們的命嗎?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這一出手,把老太婆激怒了,是瞬間奔我過來,一股子黑煙噴吐在我臉上,我腦瓜子一犯迷糊,不知道啥了。
就這樣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個綠裙子小姑娘了。
“唐綠柳,是你嗎,我這是在哪里?”我腦袋暈暈的,還不算太清醒。
起身四外看看,應該是在一個土窖子里邊。
“你醒了,姐夫,這是在我家里,外面正在操辦婚事,馬上你就要與姐姐拜天地,入洞房了。”小姑娘說道。
“拜天地,入洞房……你不是唐綠柳?”我一聽,又四外瞅瞅叫道:“我不要入什么洞房,卓鐵嘴呢,卓鐵嘴在哪里?”
“也在準備婚事,他要與我娘結(jié)婚的。”小姑娘道。
“暈了,這都什么跟什么事,發(fā)昏還差不多!”我起身往外跑。
等到了外面一看,熱鬧了。
外面是個更大的地窖。
墻壁上插滿紅色喜燭,那個老鼠精姑娘正對著一張鏡子擦胭抹粉的打扮呢。
一張臉涂抹得跟掉面缸里似的,身上穿著大紅喜服,沖我齜牙樂。
“我相中你了,你跑不掉了!”老鼠精姑娘嘿嘿笑道。
“但我不會娶你,絕對不會。”我懶得搭理她,接著往外走。
“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你覺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嘎嘎嘎嘎嘎嘎,我寧可囚困你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出去的!”老鼠精很得意的笑了。
我皺眉瞅瞅她,接著往外去。
很難鬧。
我之所以這么輕易被她們給抓住,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想對她們下死手。
否則一張散靈符文,就可以把她們打發(fā)的事。
本來無怨無仇的,我不可能一見面就把人家給毀嘍。
五柳地仙修身不易,都說不上經(jīng)歷多少劫難,才修成人形的。
再一點來說,我的確是受了老鼠精的好處。
如果沒有老鼠精賜藥的話,我也許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哎呀呀,這怎么還吵起來了,土生啊,事已至此,就認了吧,咱們兩個一起大婚,也挺好的,一起熱鬧熱鬧。”卓鐵嘴卡巴個小眼睛,從外面進來了。
“我背包呢?”我問他。
“在我老婆子那里,不急,過后我給你要回來,老婆子說了,只要你與伊彤姑娘生米煮成熟飯,立馬放你走。”卓鐵嘴還沖我夾鼓眼睛。
“你們殺了我吧。”我說道。
“啊?我說土生,現(xiàn)在可不是犯倔的時候,聽二叔的,這娶媳婦也不是啥不好的事,人長大了,總得成家立業(yè)嘛,你別忘了,你還有好多事沒辦呢,你爺爺墳頭我去看過了,的確蹊蹺,你說那骨頭棒子,能是你爺爺?shù)膯幔俊弊胯F嘴緊拉著我,然后偷偷的在我小肚子上一指,好像要告訴我什么,又回頭瞅瞅那伊彤姑娘,沒敢直說。
“他們給我下藥了?”一瞅卓鐵嘴這神態(tài)不對呀,我一聲叫道。
手指我肚子,一副不敢說的樣,那不就是給我下藥了嗎?
“小卓卓,你捅咕啥呢,還不趕快把喜服穿上,吉時快到了。”這時候,黑老婆子從外面進來了。
瞅瞅我,沒牙大口的笑了。
“好好好,走走走,咱穿喜服去。”卓鐵嘴不由分說拉我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