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帶著滿心疑惑回到小旅館,卓龍一見到我就大喊大叫說他二叔來過了。
“二叔叫咱們趕快走,不能再停留了,說他查出來那個戴西瓜帽的男人是誰了,還說會對你不利,讓咱們趕緊離開這。”卓龍說道。
“額,那個人是誰?”我心里一動的問道。
“不知道啊,二叔著急忙慌跑過來,扔下幾句話就走了,反正很慌亂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往身后瞅,就好像背后有人要拿刀要殺他一樣。”
聽我這問,卓龍瞪個小眼珠說道:“奧,對了,二叔還說了,你的好意他心領了,他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他真是實心實意要娶那個老太太,所以不用咱們惦記,咱們離開就好了。”
“這樣……不對啊,你二叔要出事!”我一聽不對,抓起背包往樓下跑。
聽卓龍形容那樣子就不對。
什么緊急情況下,能讓卓鐵嘴慌亂成那樣?
另外他查出來那帶西瓜帽人的身份了,我更要去問一問了。
想我楊土生什么都不怕,怕的就是犯迷糊。
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讓我稀里糊涂的離開,怎么可能。
“出事……是啊,我也是這么覺得的,那咱們回我二叔家嗎?”卓龍追攆上來問。
“嗯。”我應了一聲,大踏步往回跑。
等跑回所居住的小區,剛要邁步往門洞里進,突然間的一陣小旋風刮起來,打著轉的在我面前橫住去路了。
也就是平地起陰風,呼呼呼的席卷起地面上的枯枝敗草土面子,旋轉起來有一人多高,唰啦啦作響的把我給攔住了。
“鬼打墻……大白天出現鬼打墻,你是爺爺嗎?”看著那突然間刮起的地縷小陰風,我心里一激動間,大叫了。
白日里見陰風,必定是自己的親人。
因為不是自己親人鬼魂的話,不可能在大白天里能看見。
“嘩!”那地縷清風狠狠拍在地上,隨即又刮起來了。
就像一面墻一樣橫檔住整個樓洞口,好像是不想讓我進去。
“怎么回事,土生哥,這是死人陰靈?”卓龍問我了。
“爺爺,你是預知到我有危險,來警示我的嗎?”我兩眼圈泛紅,緩緩跪地上,淚水斷線一樣往下掉。
“土生……是楊土生嗎?你真在這里,哎呀,我可找到你了!”而也是這個時候,一聲很熟悉叫喊,一個人騰騰騰的從后面跑過來了。
“羅大叔?”我轉回頭叫。
“哎呀,真的是土生,找你找的快把我腿跑斷了,快快快,跟我回去看看吧,你爺爺的墳被人給刨開了,骨頭棒子散落一地。”來人扯拽我就要尥。
“什么?我爺爺墳被刨開了,骨頭棒子散落一地?”我一聽,差點沒坐地上。
“是啊,整不明白咋回事了,一丁點肉都沒有了,只剩下白骨頭棒子,大家伙都說你爺爺尸體是被野獸給吃了,可也不能吃那么干凈啊,所以我就到處打聽你,后來聽村子里人說,在這一片上看到你了,我按個小區里找,可算是找到了,土生,快回去看看吧,這事出的太蹊蹺了,不合常理!”羅大叔叫嚷道。
這來的人是誰呀,是我老屯的鄰居羅大叔,他找我找到這里了。
“是不合常理,爺爺剛埋上幾天啊,怎么就變白骨了呢?不對,是誰挖開爺爺墳頭的,是誰?”我紅了眼睛叫,起身往回跑。
可尋思尋思不對,轉回身又跪倒在那旋風前了。
“爺爺,你也是找我回去的,對不對?”我幾乎帶著哭腔喊道。
眼見那旋風啪啦落到地上,又刮起來了。
“不對……那是怎么回事,是卓二叔出事了?”我尋思尋思,奔著旋風里猛闖進去,往樓上跑。
“羅大叔,你在這等我,我馬上下來。”隨即我叫喊一句,騰騰騰跑到五樓,咣咣咣踹門了。
里邊沒動靜。
“土生哥,咋回事?二叔,二叔快開門吶,是我們回來了!”卓龍跟著上來喊。
“撞,撞開它!”我跟卓龍兩個晃膀子往上撞,房門撞開了。
地當腰躺倒著一個人,我上前瞅瞅,呆住了。
這個四肢僵直,仰面躺倒在地上,額頭上還貼了一道黃紙符文的人是誰呀,竟然是侯天祥侯老板。
只見他五官扭曲,面目猙獰,眼珠子瞪的跟紅燈泡似的,嘴角還長出兩顆白森森的獠牙。
“你怎么死了,還化僵尸了?”看著地上的侯老板,我無比震驚的叫。
這是咋回事,侯老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還死后化僵尸了。
“哎呀我的媽呀,這是僵尸啊……二叔,二叔?”卓龍往里屋跑,隨即告訴我臥室里沒人。
“到底怎么回事,侯老板是怎么死的,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是誰用符文把他拍住的?”我滿腦門子問號,但屋子里再沒別人了,也找不到答案。
“卓龍,你去市場找個黑驢蹄子回來,塞他嘴里,把他化掉。”我吩咐卓龍一句,扭轉頭往出跑。
“我找黑驢蹄子把他化掉?我我我……我不敢!”卓龍喊叫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雖然化老僵了,但是剛長出乳牙成型,況且還有那鎮魂符文鎮著,傷不到人的。”
我頭也不回的叫喊道:“卓龍,你不是想跟我學本事嗎,這點事都不敢做,還提什么學本事,我有事回老屯一趟,你等我回來。”
隨即不等卓龍回答我,我騰騰騰下樓,跟著羅大叔走了。
到街上打了一輛車,等奔回老屯墳塋地里再一看,我整顆心像被揪下去了一樣,撲地上大哭了。
滿地的骨頭棒子。
大大小小,零零亂亂,就連爺爺的腦瓜殼都碎了。
“爺爺呀!”我抱著爺爺腦瓜骨,哭了個昏天暗地。
這是誰呀?
這么缺德,挖了爺爺的墳。
想爺爺活著的時候,做了一輩子積攢陰德的事,確不想死后落得這個下場。
“土生啊,你先別哭,你細尋思尋思,好像哪里不對。”羅大叔上前來勸我。
“哪里不對……是啊,是不對,這骨頭咋這么干凈呢?”我瞅瞅滿地的骨頭棒子,干凈得沒有一絲血色。
不,是沒有一點點污濁,白刷刷的,就像剛被清洗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