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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土匪頭目吉六兒勢力日漸強大

吉村有家小地主,人們稱周家大院。現在周家大院當家的叫吉守仁,排行老六,背地里人們稱他“吉六兒”。這只是人們背后這樣叫他,當面可不敢叫“吉六兒”。有人恭維他,叫他六團長。一般人見了恭恭敬敬地稱他“吉團長”。吉六兒的高祖父當過縣令,他們吉家也算是“名門望族”。從他們家老墳地里的一大片柏樹林,可以推測出他們祖上有相當的家產,可以想象他的高祖一定是個小貪官兒。到吉六兒這一代,家境敗落。可還有六七頃地,也是方圓十幾里內的有名大戶。“富家不出好子弟”。像吉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出一兩個敗家子兒不足為奇。吉六兒就是一個敗家子兒。這家伙從小不好好念書,長大了是個花花公子,好逸惡勞,吃喝嫖賭,沒少糟蹋他們家的錢財。愛結交地痞流氓,土匪惡棍。后來結交了吳三兒,是個土匪頭子,手下有二三十人。吉六兒還和吳三兒拜了把子。吉六家有一個柴草園子,有一畝多大。里面有幾座房子,四周圍墻,有門,里面放一些車輛農具,堆放些牲口的飼草和燒鍋做飯用的柴火。白天除了喂牲口的來背草,做飯的來拿柴火,一般沒人來。比較清凈,是吳三兒屯兵的理想地方。夜間,吳三兒領著土匪去綁票,打牲口,白天在這個園子睡覺。園子里住著一幫土匪,還有一些綁架來的肉票,還有拉來的牲口。吉六兒就是這幫土匪的窩主。

吉六兒這家伙不光勾聯土匪,還巴結了官府中的一些官員,還和一些小官員拜了把子。有一天,吉六兒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把這支土匪變成“官兵”。既改成地方上的保安隊。他說服了土匪頭子吳三兒,又在官方打通關節,這幫土匪搖身一變,變成了官兵----衛陽第一保安隊。土匪吃起了官餉。吳三兒任隊長,吉六兒任隊副長。吳三兒得了梅毒死了,吉六兒成了隊長。

所謂保安隊,也不過是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勢力太小啦。況且又是“第一保安隊”。這是一個潛在的隱患,既然有了第一,往后有可能還會有第二,第三,......我這支土匪能變成官兵,其他土匪就也想變成官兵。必須消除這些隱患,也就是說要消滅對手,也就是說要消滅威脅自己的其他土匪,擴大自己的勢力。

在這一帶還活動著另外一股土匪,也有二三十人,為首的叫郜能。他和郜能都是土匪,是同行。又在同一地區混,面兒上有些交情,有些來往。不過二人面合心不合,二人同床異夢。吉六兒向郜能提出聯合在一起。郜能不是傻瓜,知道是要吃掉他,婉言謝絕了。言六兒用了一條毒計,向縣黨部告了郜能一張黑狀,密告郜能是“共黨”。國民黨反動派對這個問題是敏感的,馬上派一個連,讓保安隊配合,剿滅了郜能這支土匪。郜能及沒死的土匪全部被捉。吉六兒保釋,只有郜能是共黨,與其他人無關。官府只殺了郜能一個人,其他釋放。這些被釋放的土匪對吉六幾感恩戴德,都歸順吉六兒。這樣,吉六兒既消滅了一個競爭對手,又擴充了自己的勢力。

這一地區還活動著另一股土匪,有三四十人,頭子叫肖金旺。土匪嘛,都毒辣陰險。肖金旺還腦子靈活,心眼兒多。郜能被殺,對肖金旺震動很大。他心里明白,郜能被殺,部下被吉六兒收編,是個毒計。郜能咋能會是共黨呢。既便是他有那個心,他也夠不著啊。純粹是誣告,目的就是為了吞并他。吉六兒能吞并郜能,就不想吞并我嗎?他能誣告郜能是共黨,就不能誣告我肖金旺是共黨嗎?他郜能脖子上挨一刀,說不是我肖金旺脖子上也免不了這一刀......肖金旺拿定主意,決意率手下人員歸順吉六兒。吉六兒兵不血刃,收編了肖金旺這支土匪,消除了另一個潛在的威脅。吉六兒滿心歡喜,置酒款待肖金旺,并把這股土匪編為第三中隊,肖金旺任中隊長。

這時,吉六兒的人也多了,槍也多了,經吉六兒在上邊活動,打通關節,把衛陽第一保安隊,改編為“衛陽保安團”。他們家那個柴草園子,不再堆放柴草了,不在放置車輛農具了,里面又蓋了兩座像樣的房子,四周的士圍墻換成了高大的磚墻,還蓋了炮樓,院子成了保安團的司令部,院子成了兵營。

肖金旺雖說歸順了吉六兒,吉六兒總認為肖金旺是個隱患:一個中隊都是肖金旺的原班人馬,在保安團里有一定的勢力,如果肖金旺嘩變,可是個大麻煩,必須把他們這伙兒人調配開。要想把他們這批人調配開,必須殺掉肖金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要殺掉肖金旺也容易。三月二十八黃崗有個古廟會。今年廟會上照例唱大戲三天。正會這天,看戲的人很多。肖金旺也來看戲。肖金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可不在人堆里擠擠扛扛地去看戲,而是坐在有棚里邊喝茶邊看戲。正當肖金旺洋洋得意地邊喝茶邊品戲的時候,突然來了幾個兇神惡煞的兵痞,還沒等肖金旺反應過來時,被下了槍,胳膊反剪,被擰了起來,五花大綁。肖金旺怒氣沖沖,質問來人為啥把我捆起來?來人回答說,你辦的事兒你知道。肖金旺狐疑:我沒辦什么事啊。提出來要見團長。來人說,團長不容見。便把肖金旺架到漫坡里,被槍崩了。

一些零星土匪,開小差逃跑回家的兵油子,一些地痞惡棍,紛紛投奔吉六兒,保安團發展到了一百多人。吉六兒收集了一批惡棍兵痞,個個陰險狠毒,是吉六兒的心腹爪牙。“降道神”就是其中的一個。吉六兒利用這些心腹爪牙搞活埋人、打黑槍、背死狗等暗殺活動,許多人被他們利用這些方式殺害掉。吉六兒血債累累,罪惡滔天,人們個個恨得咬牙切齒,敢怒而不敢言。吉六兒每殺害一個人,總給死者安上一個“共黨”“赤匪”的罪名。如果真的發現一名共產黨員,他可舍不得殺害掉,他還要抓起來,交給他的上司領領賞呢。

吉六兒五十來歲,中等個兒,背有點兒駝,很胖,滿臉橫肉。常皺著眉頭,兩撮兒眉毛擰成疙瘩,兩眼呈三角形,一副兇險惡毒相,人人見了人人害怕。每當他腮幫子上的肉抖動兩下,必是要出陰險的詭計或實行惡毒的行動。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套黃呢子軍裝,沒有肩章和領章。還有一雙馬靴。整天穿著馬靴,沒有肩章的軍裝,戴頂禮帽,挎一支駁殼槍,不倫不類,自認為很威風。故意把腳跺得啪啪響。站在那兒故意把胸脯挺起來。裝腔作勢。可他有些駝背,身子挺也挺不直。他走動騎著他那匹棗紅馬,由一個小兵痞牽著。這匹馬中等個兒,挺肥,挺有精神。這匹馬的臉上,豎著有一溜兒白毛兒,像一支燃燒著的蠟燭。有人拍馬溜須,說他騎這匹馬叫“棗紅馬白皮”,當年宋江就是騎的這種馬,這是寶馬。吹捧得吉六兒合掌大笑,飄飄然,有些暈頭轉向。

相州保安團長崔大英,手下有一百多人,甚是威風,人們稱他崔團長,“崔官”。稱他的保安團為“官兵”。有一天,崔大英奉命帶著他的保安團到田村去“挑窯子”(抓土匪)。夏村有二三十個土匪火速增援田村的土匪。在田村村外,前來增援的土匪和“官兵”交火了。“官兵”一觸即潰,一百多“官兵”被二三十個土匪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崔官”身負重傷,被土匪俘獲。”崔官”的人頭被掛在了樹上,身子扔到了井里......

崔團的慘敗,極大地震撼了吉六兒。他仔細過濾了他手下這幫人馬,都是草包笨蛋。如果讓他們嚇唬一下老百姓,打人罵人,還行;吃肉喝酒,還行;賭博耍錢兒,還行;糟踏女人逛窯子,還行;背死狗、打黑槍、活埋人也行。如果遇到正經事兒,可就不行啦。這幫人啥也不行,站個隊都站不好,連個立正稍息都不懂。根本就不像當兵的。有的人連槍都不會放。投彈,拼刺刀,其他戰術,就更別說。真的打起仗來,有可能和崔團一樣,像放羊一樣,到處亂跑。一旦交火,如同狼入羊群,到處亂竄,各自逃命。身為官兵,得聽從上司的命令。說不是讓我帶著這幫人去剿匪。如果讓我們去剿匪,是不是也像崔團那樣夫敗?像崔大英那樣被土匪剁下人頭?......吉六兒每想到這里,便不寒而栗。吉六兒認為當務之急是整頓整頓這幫人馬,提高這幫人的素質,提高戰斗力。

收那些當兵開小差跑回家的兵油子,也都不辦事。馬集村的馬文遠那小子聽說行。差人去叫他到這兒來當兵,許他當排長。可這小子卻不識抬舉,給他臉他卻不要臉,他不干!擱我些以往的脾氣,“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我不打黑槍打死你,也得“背死狗”背死你。再不然活埋你。不過,這小子是個人材,弄死可惜了,慢慢來......。在寺院里教書的那個王屯王寶璽的三小子宏昌,還有他的那兩個朋友,聽說很有學問,有本事,往后也是我用得著的人材,也得把他們三個給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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