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說的答案也不是這個，但那個更加難以啟齒。

對于許哲安來說，這句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一拍大腿興奮說道：

“真巧，我和你一樣。文靜確實有點，問題不大，慢慢改變，以后肯定能在任何場合侃侃而談的。”

“我也有個問題問你。”

“蕓姐你說。”

姜蕓起身把兔子放回到手辦柜，坐在書桌前和許哲安面對面。

“你以前同桌好嗎？就是下午見到那個。”

看似輕描淡寫的問題，實則致命。

姜蕓內心已經是兵荒馬亂，自從下午看到后，總是有種想知道一切的沖動。

“蕓姐，我能說我記不得了嘛？”

“你連四年級的事情都能記得，她是你九年的同桌，能想不起來？”

姜蕓總是能抓住他話里面的漏洞。

“說一下嘛，你都勾起我的興趣了，不能不講。”

要是不說，以后這輩子你都找不到送娃娃的人是誰。

話說到這份兒上，許哲安也只能先妥協：

“好吧，你不能笑我嗷，而且我只講主要的，能接受不？”

“我不插嘴，聽完就忘。”

姜蕓坐正身子，真切保證道。

“說實話我都不太想提起秦佳玥，她小學簡直是大魔王，幼兒園剛認識的時候還像話，一年級開始她本性暴露無遺，天天欺負我，我哪能不反抗，可每次她都會惡人先告狀，去老師那里鬧，最后挨罵的是我。”

許哲安嘆了口氣。

“初中又像是換了個人，她看地理雜志被深深吸引住，從那時候開始她拼命學習，說是要去留學。當然，在她的奮斗之路上是需要找點目標的，我成了不二選擇。只要考試，她必然會跟我分個高低。”

姜蕓聽完覺得沒有任何異常。

“沒了？”

“對啊。”

許哲安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她這次目標是清大，跟咱八竿子打不著，不必在意。”

說到這里，姜蕓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你要是今年超常發揮的話…”

許哲安一聽就知道她要說什么，立馬打斷道：

“不會，首先我沒那本事，其次我要留下時間多陪陪我爸媽，最后嘛，如果我能跟個比較熟的人一起上大學，才是我的追求，你說是吧？蕓姐。”

“啊？哦哦。”

姜蕓反應稍顯遲鈍，前兩個字聽清后她就開始走神了。

“命中有時終須有，走到現在我都沒有達到過700分，說明跟我是無緣的。倒是蕓姐你，如果有能走出去的機會，我反正是……”

嘶，破嘴咋不聽使喚。

但話已出口，只能順著說下去：

“我反正是支持的。”

“留在江城挺好的，我也不出去。”

姜蕓和許哲安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她只是想再確定一次，得到確切的答案，可謂是心滿意足。

“好了，許哲安，謝謝你講的故事，去睡覺吧，晚安~”

“行，時間是有點晚了哈，那晚安吧。”

許哲安剛走出房間，恰好碰到鐘媛。

“媽，還沒睡呢。”

鐘媛則是用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打量著他。

“嘖嘖，看你得意的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去人家小蕓的房間干啥的？”

許哲安一頭霧水，連忙壓低聲音對鐘媛說道：

“媽，你別亂說話啊，客廳去說。”

說完，便拉著她坐到沙發上。

“這我可得說說您，咱家隔音是不差，但您也不能在人家門口質問我啊，聽著多容易誤會。”

許哲安有時候真的很無助，自己老媽哪里都好，就是喜歡八卦。

鐘媛很不滿他的這種態度。

“你嘴快咧天上去了，我是不得不懷疑的好吧。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人家小蕓，看我揍不揍你。”

“媽你早點睡哈，別動氣，托你的事記得辦好。”

“誒，你這臭小子…”

許哲安才不管她說沒說完，一溜煙跑回自己屋里。

換上睡衣后，躺下便睡。

……

5月15號，周四。

姜蕓特地起個大早熬粥，前幾天在那家早餐店，老板每次都會調侃她和許哲安。

加上許哲安每次都會順著答應下來，她非常不好意思，所以寧愿再早起點。

許哲安是飽飽睡到7點半才起來的，一起來就聞到外面的香味。

循著味道來到廚房，姜蕓左手拿書，右手攪拌。

“蕓姐，出去吃多方便啊，怎么不多休息會兒？”

“還不都是你！我做的你不愛吃？”

姜蕓放下書，回頭瞪了眼許哲安。

“我哪敢啊，肯定愛吃，這不是擔心你太累嘛。”

“出去等著，再有十分鐘開飯，今天喝皮蛋瘦肉粥。”

“好嘞。”

許哲安答應后，興沖沖跑去衛生間洗漱。

家里兩個女人，惹到老媽要克扣糧餉，惹到姜蕓各種可能都有，真是一個都惹不起。

洗漱結束，再回到餐廳，姜蕓已經把粥盛好。

“我們8點10分準時出門，你吃完記得跟阿姨說一聲粥熱著的，直接盛出來吃點。”

“沒問題。”

許哲安比出ok的手勢。

“燙嘴你吃慢點啊，沒人跟你搶。”

姜蕓連連搖頭，對他吹都不吹的操作喊道不理解。

“香。”

許哲安沒有再搭話，十分鐘不到把碗里的粥喝得一干二凈。

早餐結束，姜蕓收拾完，他換衣服并喊了鐘媛起床上班。

來到學校，熟悉的流程，變了卻又沒變的語文試卷。

唯一的小插曲只有一個。

11點30考試結束，林松原早早交卷攔住急著回家的許哲安和姜蕓。

“我的林大班長，你找我們是有啥事？”

“你倆現在已經這么明目張膽了嗎？時刻都黏在一起。”

林松原摟著許哲安的肩膀，小聲說道。

“如果這是你要問的，那我可要走了哈，我們急著吃飯呢。”

“別別別，你覺得高考結束組織個班級聚會咋樣？提前問問你的意見。”

“這還有20天呢，沒搞錯吧？”

許哲安不太明白。

前世大學畢業后，林松原組織過幾次高中同學聚會，他一號召，除開實在聯系不上的人，幾乎都會來。

可眼下，是關鍵時期啊。

“你有這精力，不如先提高提高成績，不怕高考成績出來你爸媽的混合雙打？”

林松原聽到許哲安的勸導，反駁道：

“瞧你說的，這種事提前說好才對，不然一考完大家都回家，想再找機會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