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一苦文和
- 義父在上,請受大漢一拜
- 醉舞貂蟬
- 2201字
- 2024-12-27 14:28:42
演武場上。
發(fā)絲雖白,但卻精神矍鑠的童淵壓下對已故師兄李彥的羨慕嫉妒,沒好氣的對著劉牧張嘴道:“你小子來干什么?莫不是又藏著什么一肚子壞水?”
“如果是來問候老夫是否安好的,那就免了!”
“就老夫這體格,再活個把年頭,問題不大。”
“你如果是來找老夫三個徒兒的……”
“子龍就在你面前,其余兩個,哼,想來不用老夫告訴你在哪兒吧!”
大師叔張繡和二師叔張任今在何處,劉牧當然清楚。
童淵和三徒弟自從被他拐帶打包至并州后,志在功名的張任和張繡二人,就在呂布的麾下?lián)呜撈鹆塑娭行N疽宦殹?
此刻,他的兩位師叔應(yīng)該就在軍中統(tǒng)兵。
如今童淵門下未曾出仕的,也就剩他跟前的這位小師叔趙云了。
而他今日,也正是為此而來。
望著刀子嘴豆腐心,擺出一副不待見自己態(tài)度的師叔祖童淵,劉牧哪里敢像調(diào)侃老師賈詡一樣,調(diào)侃這位漢末槍神。
他調(diào)侃,拿捏,“威脅”自己的老師賈詡,老師賈詡出于文人風(fēng)度和對他的喜愛,不會和他過多計較。
縱是計較起來……
咳咳,賈詡也打不,追不上他。
面前的這位爺不同!
劉牧如果哪點惹惱了他,這位爺疼愛起他這位后生來,那是真的上手打啊。
還美其名曰指點劉牧的武藝,他劉牧這個做晚輩的能怎么辦?
還手?
他但凡敢把童淵這位人越老越像頑童的師叔祖?zhèn)?,出現(xiàn)什么閃失。
你猜,他那歷史上闖出北地槍王,西川槍王,五虎上將名號的三位師叔,會不會在他身上捅幾個透明窟窿?
極其從心的。
對于師叔祖童淵的一臉嫌棄,劉牧臉上掛著笑容道:“師叔祖您老人家說的哪里話?!?
“牧的肚子里哪里有壞水,裝著的全都是對您老的尊重?。 ?
“這不……”
劉牧在將手中的漢制環(huán)首刀收回刀鞘之后,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琉璃制的酒壺。
“城南太白酒坊新出了一款烈性極高的新酒?!?
“還不等命名和對外出售呢,小子這不是立刻就拿來給師叔祖您先嘗嘗鮮,同時也請您在品嘗過后幫忙定下個酒名。”
“其它的事嗎,那是一點也沒……”
沒等說完,劉牧猛然一拍腦袋。
像是記起了什么似的,他對著童淵告狀道:“對了師叔祖,方才我那義父和賈師談話的時候,小子從旁偷聽到……”
“賈師笑稱經(jīng)常去他府上找他對弈象棋的您,就是個臭棋簍子?!?
“菜,愛玩,好悔棋?!?
“一點也無武道宗師的風(fēng)范和氣度?!?
象棋這玩意兒的制作基本沒有什么難度,是以當劉牧前些年一拿出來就風(fēng)靡了大半個并州,極其受老一輩的喜歡。
槍神童淵和毒士賈詡,就是象棋的深度愛好者。
至于賈詡說童淵是個臭棋簍子的事情,劉牧自然不是隨口編,可是不是方才說的,那他就不保證了。
現(xiàn)在,他只想把童淵支開,好留下趙云單獨說事。
童淵會不會找上賈詡?死不死老師賈詡?
劉牧是一點不擔心。
天下人哪怕死絕了,估計自己這個老師還能繼續(xù)蹦跶,站在他的墳頭,生氣十足的痛斥他劉牧“欺師滅祖”。
童淵對于劉牧的話,根本沒信幾分。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眼睛還沒瞎,劉牧有幾個心眼子,他還是有點把握的。
可當童淵一想到自己三個徒弟性情淳樸,恐將來難擋敵人算計的性子,他對于已故師兄李彥的羨慕嫉妒就更強烈了。
好好的一個苗子,怎么就學(xué)戟了呢!
槍把握著,難道不比戟把舒服?
槍,才是百兵之王?。?
奈何,劉牧不知道此時師叔祖童淵的想法。
若是知道,他定然會努嘴朝著身邊的小師叔趙云示意一番。
天下槍兵運氣八斗,子龍獨得一石,余者合欠兩斗。
更不要說,漢末用槍的高手除了趙云之外,還有個尚未聲名鵲起的錦馬超。
他劉牧怕學(xué)了槍后,欠的運道更多。
以至于連穿越者的命格也扛不住??!
再說了。
槍雖是百兵之王,他劉牧學(xué)自義父呂布的戟法和腰間懸掛的長刀,何嘗不是百兵之霸和百兵之帥呢!
從臺階上走下,童淵近前一把奪過劉牧拿著的琉璃酒壺。
對于用琉璃這種奢侈品裝酒的敗家之舉,他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因為自從他被劉牧拐到并州后,院子里但凡能裝東西的,全都換成了琉璃制品。
就連他的痰盂,都是琉璃制的。
奪過酒壺,童淵并沒有急著打開酒壺中的新酒品嘗。
而是目光斜瞅了劉牧一眼,“你小子肚子里沒壞水,還盡是對老夫的尊重?”
“哼!”
“怕不是把我這個師叔祖放在壞水里泡著那種尊重吧!”
說罷,隱約間猜到劉牧來意的童淵,抓住系著酒壺的繩子往背后一甩,行為跟村頭的二大爺飯后消食一般,邁著外八字往外面悠哉悠哉的走去。
口中忿忿的說道:“賈文和你個老毒物!”
“看老夫這次不把你殺的丟盔卸甲,竟然敢背著人說老夫是臭棋簍子?!?
“還有,劉家小子!”
走到院中拐角的童淵,回頭招呼了一聲。
“你這勞什子新酒的命名,等老夫和你那毒物老師一同品嘗過后,再告訴你喚什么名兒?!?
不等劉牧回聲,童淵就急吼吼的尋棋友賈詡?cè)チ恕?
“讓公治見笑了!”
“師父他老人家,只有見了你才這樣子,平常不是這樣的?!?
原地留下的趙云收槍而立,替自己的師父童淵挽尊了一句。
聞聽此言,劉牧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小師叔,我倒是希望師叔祖能一直這般下去!”
“唯有心態(tài)年輕了!”
“他老人家才能活的長久,方能看到有朝一日你和其他兩位師叔,將來成家立業(yè)啊!”
“說到成家立業(yè)?”
劉牧停頓了一下,語氣鄭重的說道:“小師叔!”
“大師叔和二師叔,如今已經(jīng)是軍中的校尉,統(tǒng)兵不下千人?!?
“你呢?”
“當真不打算出仕嗎?”
“若是有意,黃昏時分可往城南門一行,牧和義父在那里等你的到來!”
劉牧此話,聽起來像是無意提起。
但他此時發(fā)出邀請的神態(tài),卻是端的鄭重至極。
他雖然看重這位小師叔,但也不可能僅憑著對他的看重和前世影視劇的感觀影響,而無緣由的委以重任。
欲要所得,先有所出。
趙云若想在即將崛起的并州軍集團中身居高位……
那么。
參與丁原之死,便是劉牧想要的一份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