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一節車廂里，呂小萌師傅活力四射的推銷演講，被路過的列車長意外地打斷，倆人只好低調地乖乖做人。

每路過一排座位，向左右兩邊的乘客小聲詢問：“要不要奶貝、奶酪、牛肉干，看一下，了解一下……”卑微而乖巧。

眼看著，就要走到下一個車廂了。之前是壓抑是太久，到了新車型，呂小萌的師傅擼起了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到達第五節車廂，小個女師傅站定以后，固定住手推車的小輪子。準備展開一場慷慨激昂的售貨演說：“各位乘客，首先祝你們出行順利，旅途愉快……”

講到興頭處，部分游客們聽得也是相當認真。呂小萌默默觀察著她師傅認真推銷產品的樣子，來吸收經驗。

一個沒留神，余光里瞥見列車長，又從前頭的車廂殺過來了。沒一會兒功夫，推銷賣貨接連被逮兩次，出師不利。

小個子女師傅只好及時剎住，一個回眸轉身以后，拿著手里的牛肉干采用保守推銷法，“師傅，正宗草原黃牦牛肉干了解一下……”

呂小萌的眼前閃過三條黑線，仿佛還有烏鳥飛過去的身影。咋就這么衰呢？

呂小萌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師傅，你昨天有沒有上班，情況怎么樣，列車長也是追得這么緊嗎？”

“昨天也是你們這一批剛培訓的，跟車實習。那個小姑娘姓寧，在我演示過一遍以后，幾乎就都是她在前面演講推銷，我在后面看，有什么問題了，我再和她說。”

呂小萌聽得咋舌，寧茜茜真夠狠的，第一天上列車就自己上陣了。初生牛犢不怕虎，00后牛。

“那你們業績怎么樣，列車長沒為難你們吧，也走動得這么勤啊。”

“昨天幾乎所有東西都賣得清空了，買了2千多業績。那時，一天都沒怎么見著列車長，她或許都待在控制室了，也有可能是單純沒遇到。”

運氣是真好，呂小萌暗暗地想。不過公司規定了所有人在剛上車的前兩天，只是熟悉流程，業績提成沒有計算在內。想到這個，她的心里好像平衡了一些。

萬事開頭難吧，師徒倆人走過的前面幾節車廂確實不太順利。要么是游客不想買，要么是連續兩次碰到了鐵面的列車長，推銷東西受阻。

接下來，倆人所到過的六七八節車廂，就好像掃清了障礙一樣，咔咔地一頓猛開單。拿貨、收款、補貨，回答游客的問題，兩個人配合得也算有默契。

走過列車全長的一大段，下面是一個上下車的大站。上車的人多，下車的人們同樣也多。

她們只好把小車推在角落，靜靜地等待站點停靠。熙熙攘攘，人超級多。

呂小萌和師傅兩個小個子，就得貼著墻站。把小推車的扶手緊緊攥在手里，要不倆人就要被龐大的人流給擠下車了。

人流量大的站點，場面總是十分混亂。等所有乘客，要上車的和要下車的，全部落定了，師徒倆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繼續在車上推銷賣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