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死為止
- 終宋,從植入領主游戲開始
- 漠河小妖
- 2508字
- 2024-12-26 17:52:23
院子外村民討論聲熱烈。
有少數人悄然離開,他們已經被黃金鎖言語打動,要和家人商議了。
趙松后知后覺,心中一凜的同時,大吼道:
“將黃金鎖拿下!”
眾皂吏緊接著反應過來,并沒有如平時般,調笑區區里長就敢命令他們的廢話。
當即上前,捂嘴綁縛,將黃金鎖牢牢控制起來。
事情已經壞到一定程度,若繼續發酵下去,他們的正義性必將受到挑戰,想要一次性將趙易壓垮的目的便沒法實現了。
黃金鎖被制服,再也不能鼓動唇舌,趙松卻依舊恨極,睚眥欲裂。
計劃被打亂,他再也壓制不住暴走的情緒,這一切都是趙易為逃脫既定命運安排的手段,他該死。
趙松來到火堆邊,撿起燒火焰的劈柴,就要狠狠地招呼黃金鎖,讓這個稍微有點心機的大漢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可就在此時,院外的村民議論聲聲音突然變大,又有事情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和興趣。
趙松這次反應極快,判斷來人不是劉三,就是趙易。
但不管哪一個,都不能讓他們再有開口的機會。
示意皂衣再次做好逮捕的準備,趙松轉移憤怒的對象,當先向門口沖去。
他必須要將怒氣徹底淋漓盡致的發泄出來,以解他心頭之恨。
來人不是劉三,而是趙易,身后還跟著四名壯漢。
趙松一滯,不是兩人嗎,怎么還多了兩個?
新增的壯漢氣質相似,同樣讓人膽寒,他有轉身就走呼喚支援的沖動。
但他也知道,如此做無疑是先露了怯,況且壯漢不過是流民,狗一樣的東西,好似也沒什么可怕的。
一番心念急轉,為林員外立功獲得信任的心思,終歸是占領了上頭。
用手中劈柴去打趙易是不敢的,萬一真的惹惱了壯漢,被狗咬一口可是要吃大虧的。
色厲內荏之下,趙松抬起手指指向趙易,喝罵道:
“狗猢猻!你暴力抗稅私自收留留民侵吞他人田產……”
“啪!”
趙松的話還未說完,趙易的巴掌便毫不客氣地打到了他的臉上,又麻又痛。
“你怎么敢?”趙松驚怒交加,眼睛睜得很大。
“啪!”
“啪!”
“啪!”
連續四下,趙易用行動給他做出了解釋。
敢!
趙松年老體衰,打人算是有經驗,但被打,是真沒有過。
當即摔倒在地,求助似的看承發使毛浩問等人,希望他們能及時過來阻止趙易的暴行,還他一個公道。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開始變得絕望。
只見六名皂吏見到趙易等人出現后,面露兇惡之色,集體持刀向前沖鋒。
一副氣勢洶洶,將要手刃惡徒的樣子,很是威猛。
然而,隨著其中三名壯漢也持柴刀在手,向六名皂吏對沖過去之后,情況突然變化,皂吏們齊齊動作一滯,竟扭頭就跑。
沖得快,跑得更快。
將虛張聲勢欺軟怕硬的本質暴露無遺。
但他們倒是忘了,這里不是一個很好展示高超逃跑技能的場所。
趙易的家其實很小,并無廂房照壁一說,只有一主屋和一小院,面積相似。
主屋為三間,一間存放雜物,一間待客加日常餐廳,另外一間作為兩代人共同使用的臥室。
至于廚房,則是屋外窗臺下搭建的灶臺,更可見其簡陋狹小程度。
所以,皂吏們注定是沒有地方逃跑的。
一番折騰后,被三名壯漢下了佩刀,通通扔到院子角落,在那里瑟瑟發抖。
至于承發使毛浩問,更是不堪。
毛浩問見皂吏潰退,干脆當先便縮到了墻角,在皂吏也擠過來后,反而被擠到了最里面,最是丟人現眼。
趙松心中一涼,腦海里出現了似曾相識的畫面。
曾幾何時,皂吏們的那恐懼,害怕,茫然的表情,和被他們欺負過的流民是何等的相似。
他知道大勢已去,今日估計是達不成目的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立刻閉眼裝作暈倒狀,想要轉移趙易等人的注意力,先逃過一劫。
哪想,趙易對身后一名壯漢的吩咐,直接讓趙松破防。
“他裝的,給我打,打死為止!”
吩咐完這句,趙易再不看眼皮顫了顫,一臉死灰之色的里長大人。
接過身邊壯漢手里的柴刀,一步步,向那一堆窩在角落里的蛆蟲走去。
“趙易,你要造反嗎?”毛浩問用顫抖,還帶著些恐懼與求饒的特殊尖細聲線問道。
“是!”趙易目光冷峻,直接承認。
毛浩問心里一驚,忙勸道:“不行的,造反了就回不了頭了?!?
“我沒想回頭?!?
“那也不能造反啊,想想你的父母家人,想想你剛起步的事業,萬不可自誤?!?
毛浩問害怕極了,他已經完全推翻了昨日的判斷,壯漢非流民而是真正的兇徒。
那兇悍之氣,是那么地讓他難以釋懷。
許多年前,他也是一位有志青年,參與過那被稱為絕望之戰的成都戰役,幫忙運送糧草。
那一戰,可謂慘烈,軍民死傷數百萬,蒙虜入城十里日不封刀。
他幾乎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深深地記得那些蒙古人的兇悍和野蠻。
也就是從那時之后,他便被徹底嚇破了膽,再不復當年銳氣,只知茍且偷安。
如今,壯漢那比之蒙古人還要強悍的身體,淡漠冷酷毫不在意生命的眼神,再次讓他想起來當時過往。
毛浩問身子發抖得更加厲害,強行憋住尿意,不得不以最大誠意實話實說道:
“其實就是一場誤會,田畝的事情黃金鎖已經解釋清楚了,修城錢本就是無中生有的,流民能安置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算是幫縣里解決了大麻煩。其實什么問題都沒有,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是嗎?”趙易都氣笑了。
一場簡單的欺詐,沒想到能詐出這么多東西來,官字兩張口,古人誠不欺我。
還有賦稅一事,也是想加就加,還有這些人不敢做的嗎?
朝廷腐朽成這個樣子,難怪后來一瀉千里。
有一刻,他真想將眼前這些人全部殺了了事,自己進山為王,或者占據一座島嶼發展,有系統加持,也能過得悠閑自在。
但這樣的想法僅僅是一閃而逝。
他不會輕言放棄自己的夢想,但也懶得再和毛浩問演戲,對方不值當。
他臉色一沉,直來直去,將自己的底線說了出來,道:
“兩件事,一,縣衙不能再找我麻煩,以后不管是任何人任何理由,但凡找我茬,我必殺你全家。
二,以后我不再接受任何苛捐雜稅,若敢來收,不管任何人任何理由,我依舊殺你全家。
相信我,我做得到?!?
毛浩問臉色已經有些扭曲,成了豬肝色,很想質問趙易憑什么啊,憑什么總是我倒霉?
同時也可能是趙易的這個話說得太大,太過狂妄,毛浩問突然有了明悟。
趙易只有四名壯漢,他憑什么在城內猶如無人之境,殺他全家?
也許趙易本就是訛他的,一切不過是演戲。
也許自己再強硬一些,手下皂吏再勇敢一些,勝利的就是自己,那番威脅的話應該出自他的口才對。
如此一分析,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正想借著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一絲勇氣反駁趙易。
卻突然發現,現場安靜得可怕。
剛才還在指指點點看笑話的村民們全部收聲,有震驚之色流露,第三次望向一個方向。
他還在猜測來人是誰,便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更多的壯漢,踩著沉重的步伐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