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件事情與我還真沒有一點關系,崔大師將符貼在我的身上,本是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弄死我,但也是曾岑手賤,將我身上的符給撕了下來,我警告過他把符紙扔了,可他似乎并沒有聽進去。
現在人死了,曾家人來找我的麻煩,中間又加了個蘇雪,事情根本不可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洗漱了一番,開車來到典當鋪,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曾家人竟然在我典當鋪的門口擺起了靈堂,曾岑的尸體就躺在胡同口,我想進去根本就不可能。
見我出現,曾家人全都朝我圍了過來,將我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可笑的是,在這靈堂之下,還有一群和尚在念經超度。
曾岑的母親穿著一身白,死死的抱著我的腿。
“就是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嘴臉,你還我兒子命來。”
曾家人在這里哭鬧不止,四周圍上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
“我說過,你兒子的死和我沒有關系。”我冷冷的說道。
“還有,現在立刻把這些攤子給我收走,包括你兒子的尸體,否則我砸了你兒子的靈堂。”
“你敢!”一道遲暮的聲音傳來。
人群中,一老人拄著拐棍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你給我砸一個試試?”
“我曾家在蘇城,雖然算不得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算個什么東西,殺了我的孫子不說,還敢砸他的靈堂。”
“我曾家就是拼的一個傾家蕩產,你要和你不死不休。”
“別人怕你是這家當鋪的老板,我可不怕,現在我命令你,到我孫子的遺體跟前,給我跪著磕頭,直到我原諒你為止。”
老頭說完,我臉上劃過一絲冷笑,看來我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他們曾家已經認準了我,就是我能說破天,他曾岑的死還是要歸咎于我身上。
還要我跪在曾岑的面前,直到他們曾家原諒。
可能嗎?
我看著老頭呵呵一笑,冷笑道:“你們曾家算什么東西?”
我一句話出口,這老頭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曾岑的父親趕緊上前來扶著,一臉兇相的看著我。
“姓白的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今天我曾家在這里設靈,就是要你在這里贖罪,要是動用我曾家的關系,我絕對要了你的命。”曾岑的父親說道。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距離對方還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
“要我贖罪?我何罪之有?你想要我的命,盡管來拿,能拿走也算你的本事。”
“我告訴你們,我白澤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你們不肯將靈堂撤走,那我只有砸了你們曾家的靈堂,我也想看看,你們曾家,能奈我何。”
說著,我抽出腰間的長鞭,朝著曾岑的靈堂一鞭子劈了下來。
供貨從中折斷,祭祀用品散落一地,搭建的簡易臺子,現在也轟然倒塌,砸在曾岑的尸體上。
我伸手接著一揮,幾鞭子下去,現場一片狼藉。
曾岑的爺爺氣的直接背過氣去,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和你拼了。”曾岑的母親不知道從那里摸出來一把刀子,朝這我心口就直接扎了過來。
我手中長鞭一揮,打在她的胸上,頓時她整個人倒地不起。
我要是下重手,管他是人是鬼都是一鞭子的事。
曾家人見我出手毫不留情,一個個也都慌了起來。
“滾之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這次我只是砸了你兒子的靈堂,再來找我的麻煩,你曾家的祖墳我都給你挖了,我說到做到。”
滾……。
曾家人將曾岑的尸體帶走,其他的都丟在了這里,等我收拾完地上的垃圾,已經是午夜凌晨一點了。
本以為經過這么一鬧,晚上肯定是沒有什么人前來了,結果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一位穿著黑袍,將自己包裹嚴實的人前來,手里拿抱著一只箱子。
我抬頭看著對方,發現對方遮蔽的很嚴實,根本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
對方將箱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叢紅的發紫的靈芝。
只是,這東西被對方拿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這東西有問題。
“千年靈芝草,我想換一條消息!”對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去回他的話,而是伸手撫摸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靈芝,發現這東西極其陰寒,不像是正常的靈芝。
當著這人的面,我用符水抹眼,再看這靈芝的時候,我能看到是滿屋子的煞氣。
煞物,而且還是尸煞。
昨天拍賣會上的人參,號稱千年,同樣也是煞氣彌漫,眼前的這棵靈芝,竟然也是如此,這等靈物,是不可能生長在煞氣彌漫的地方,更不可能生長在有尸煞的地方。
“這東西,哪來的?”我問道。
這黑袍人沒有話說,隱隱之間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八百黃泉,白家當鋪,不會連一條消息都查不出來吧。”沙啞的聲音傳來。
看著眼前的黑袍人,我將靈芝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東西,不收。”
“你既然知道我白家當鋪,想來也應該知道我這里的規矩,這東西上面彌漫尸煞,你覺得我要這東西有什么用?”
“相比你用這尸煞靈芝來交易,我更在意的是你從什么地方得到的這東西!”
話說到這,這黑袍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對方不說話,我們兩個僵持了兩分鐘,對方將東西收拾起來離開。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這人停了下來。
“十年前的事情,白家得給我一個交代,既然這東西你不收,我另找他人。”
十年前!
老家伙不是說那是一個騙局嗎。
難不成,這人和之前的王海一樣,都是因為十年前的事情來找我的。
“慢著!”我起身叫住了對方。
“十年前發生了什么事?”我詢問道。
對方停下腳步,呵呵冷笑了一聲,回頭看著我,他的一雙黑眸正盯著我看。
“看來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送你四個字,欺師滅祖。”
說完,這黑袍人不管我說什么,不帶搭理我就離開了。
十年前我才十歲左右,就連這典當鋪都很少來,這黑袍人說這些奇怪的話,是故意給我出難題嗎!
還什么欺師滅祖,這和我之間根本沒有一點關系啊,王海之前留給我的話也是說老家伙背叛了他們所有人,可當時發生什么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到天亮都沒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老家伙已經去世,就是我想查也查不到什么了。
臨死之前老家伙告訴我,不要去管這件事情,十年前的事情就是一場騙局,可既然是騙局,這老家伙為什么不說清,現在讓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三天兩頭的找我,好玩啊。
到了早上,我關門離開,剛坐上車,高老的電話就給我打了過來,說是曾家的事情他知道了,還問我曾岑的死是不是和拍賣會上的那只鬼有關。
當時在拍賣會,為了讓高老和高翔看清臺上拍賣的是什么東西,我特意開了他們的陰陽眼,結果高老和高雄都看到了曾岑身后的那只陰魂。
加上曾岑的突然死亡,所以高老懷疑他的死和拍賣會上的那只鬼是不是有關系。
昨晚上我在砸曾岑靈堂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那曾岑的尸體就像是被風干了一樣,不是被吸干了陽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