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價三億,第一聲叫價就加了兩個億,這份手筆是在場所有人中沒有的。
頓時現(xiàn)場一片寂靜,這二樓代表什么,下面的那些人自然清楚。
“七億。”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下面的人繼續(xù)唏噓。
現(xiàn)場寂靜了幾面,先前那道空靈的聲音,再次傳出。
“十億。”
價格到了這里,我也忍不住一陣顫抖,我雖然不缺錢,但是這十億放在眼前也會心動的好不好。
隨著價格不斷攀升,原本只有兩個人的競爭,現(xiàn)在變成了五個人,價格更是飆到了二十億。
而我,雖然對這個價格咋舌,但目光始終在那塊石頭上。
石頭上的符文,我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三十五億。”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順帶打斷了我的思緒。
聽聲音,像是個小女孩,只是我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這塊石頭給我的感覺不一般,也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異樣,思慮再三后,我也準備競價。
“四十億。”
我喊出價格的那一刻,高老和高翔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恐怕這個價格,就算是高家都很難拿出來吧。
臺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朝我看了過來,我這里沒有開磨砂層,所以外面的人都能看到我。
蘇雪的神色,驚慌到了極點,嘴巴張大的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曾岑的表情,也并不比蘇雪好多少。
至于其他人,我都懶得去看一眼。
現(xiàn)場沉默了片刻,緊接著二樓其他幾個房間的玻璃磨砂層全都給打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道空靈的聲音,讓無數(shù)男人幻想出的妙齡少女,竟然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嫗。
在她打開磨砂層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我這邊,脖子上掛著一塊八卦鏡,手里把玩著兩顆陰陽珠。
至于其他幾位,則是穿著不已的老叟,看他們的裝扮,多數(shù)也是風水師無疑了。
“樓上的這些,都是從京城來的風水宗師,其中一位我還見過,橫城的故宮建筑選址,就是這位宗師定的風水。”
“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位老嫗,似乎也是位風水宗師。”
“不用說,其他幾位,也是風水宗師無疑了。”
“這些風水宗師,無一不是童顏鶴發(fā)之象,那位年輕人,看上去年紀似乎并不大,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難不成也是一位風水宗師。”
眾人議論紛紛,這個時候,一位年輕人站了出來。
“什么狗屁風水宗師,拍賣會開始之前,這小子還和我搶女人,他就是一個神棍,騙子,他根本沒有錢,臺上的這塊石頭,別說四十個億,就是四十萬他都掏不出來。”
開口說話的,正是曾岑,他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我看來。
高老看了看我,又看著臺下的曾岑,最終搖了搖頭。
臺下人還在議論,至于樓上的幾位,似乎并不甘心。
“五十億。”那位老嫗繼續(xù)喊道。
“七十億。”
“百億。”
我擦啊……。
你們的錢就不是錢嗎,一下子叫了這么高的價格,我的心臟頓時有些受不了啊。
我手里雖說是不缺錢,但是超百億的現(xiàn)金根本沒有啊,如果再叫價,我就得付出一些代價了,總歸來說只是一塊石頭而已,有什么作用還未可知。
最終,我只能搖搖頭放棄,至于這塊石頭,被那老嫗以二百三十億的價格拍走。
拍賣會結(jié)束,我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盯著高老。
他說會告訴我孟虎的行蹤,我等的就是這些。
“客房最后一間的客人,正是孟虎,拍賣會結(jié)束他就會去蘇城的另外一家酒店。”高老緩緩說道。
聽到酒店的名字之后,我也是一愣,那不就是唐楓和唐溪所在的酒店嗎。
“孟虎的照片呢!”我問道。
高老猶豫再三,最終拿出手機發(fā)給我一張照片。
在看到這照片的時候,我整個人一愣,這孟虎我竟然見過。
看來,還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唐溪出事,我著急趕去酒店,在門口撞到的那兩個人,其中那個胖子就是孟虎,當時我就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在用符水抹眼之后,看到那胖子身上的煞氣極重,當時我并沒有在意,甚至因為他的一句解圍,我還小小的存在了一絲感激。
“白先生,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是斗不過他的。”高老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照片,頭也不回的離開。
來到唐溪他們所在的酒店,我一直坐在大廳,為的就是等到那孟虎出現(xiàn)。
一直到晚上,我也沒有瞧見那孟虎的身影。
回到典當鋪,繼續(xù)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了孟虎,就不怕他能跑得掉。
一晚上過去,早上我準備關(guān)門回去的時候,兩輛奔馳車停在了胡同口,將我給圍了起來。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各個面帶痛恨與哭腔,其中還有蘇雪這個女人。
“就是他,他就白澤。”蘇雪對著一中年男人說道。
這是出了什么事?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兇神惡煞的看著我。
站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婦女,在蘇雪說完之后,咆哮著朝我撲了過來,嘴里還嚷著還他兒子命來。
我躲過這女人的糾纏,轉(zhuǎn)頭看向蘇雪。
“蘇小姐,在找事之前,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
蘇雪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低著頭就是不說話。
那中年男人看著我,恨不得直接殺了我。
“就是你,是你用邪術(shù)殺了我兒子是不是。”蘇雪身旁的男人質(zhì)問道。
他兒子?
“你兒子是誰我都不知道,憑什么說是我殺了你兒子。”我氣憤的說道。
不等中年男人開口,那蘇雪便開口說道:“曾岑,是你殺了曾岑。”
“昨天的事情,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曾岑只不過是對你惡語相加了幾句,你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吧。”
曾岑死了?
我疑惑的看著眾人,有些摸不清頭腦,昨天拍賣會開始之前,我和曾岑是有些矛盾,但我不至于為了這些事情去殺人吧。
不過當時,我和那崔大師在電梯相遇,他往我身上貼了符篆,后來被曾岑撕掉,拍賣會期間我見那曾岑身后確實有一只陰魂在吸食他的陽氣。
看來那張符篆,曾岑并沒有丟掉,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所以,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你們就認為是我殺的曾岑?”我質(zhì)問道!
“難道不是嗎,我兒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這么害他。”蹲坐在地方的婦人大吼道。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這婦人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我的腦袋上砸。
是我干的我認,不是我干的,打死我都不會承認。
我伸腿一腳,將這女人放倒,那中年男人看我出手,頓時帶著人也沖了上來,我抽出懷里的鞭子,一人一鞭子全部放倒。
此刻能夠站起來的,除了我之外,就是蘇雪了。
看來老家伙說的對,和蘇家人走的太近,確實沒有什么好處。
“我再說一遍,曾岑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怪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說完,我看了蘇雪一眼離開了這里。
回到家里休息,到了中午,我的手機就響個不停,都是陌生的號碼打來的,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將手機關(guān)機,到了晚上我開機一看,無數(shù)的未接來電。
曾岑的死,多半是被陰魂吸干了陽氣,而那只陰魂又是崔大師養(yǎng)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