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在一旁苦大仇深地抹著“林素真牌洗發水”,林素真這個制藥人卻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
時不時的還會指點幾句,比如“這邊沒抹勻,對對對就是這邊”。
“這塊,對!就是這塊,再揉揉,像按摩那樣”
“對對對,就是這塊,都快流下來了。”
林大師的指點下,沈洋硬生生抹了五分鐘的黑色膠質糊糊,又等了五分鐘,這才在一旁的溫水盆里洗凈頭上的東西。
雖然林素真這個無照經營的黑大夫有些不靠譜,但其效果還是很棒的,最直觀的就是沈洋覺得自己渾身一松,整個人感覺心神暢快。
當然,其他效果也是有的,比如沈洋之前一頭靚麗的綠色頭發只剩下黑色,并且很長一段時間染發劑都染不上去……
當然這是后話,和黑色膠質糊糊的效果比起來這也只是一些小瑕疵。
不用倒霉的沈洋一身輕松,笑容也多了兩分。
“林大師,你真厲害,沒想到不到一天就解決了!”
謙遜的林大師表示不在意這些吹捧,然后表示可以把方子寫出來讓其他人自己準備。
這些藥材花了林素真很大一筆錢,本就貧瘠的錢包更加骨瘦如柴,好在沈洋這筆生意的錢還沒有到賬,日子還有盼頭。
沈洋有些詫異,沒想到林素真這么大方,不過到底沒有拒絕,然后替栓子他們好好感謝了一番林素真。
他表示,自己這邊已經把身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家長,家里人十分重視,沈父沈母還表示想見林大師一面。
最近不太想惹事的林大師表示不用見面,但是架不住沈洋的再三請求,這才松口了。
送走沈洋之前,林素真終于問出一個自己好奇已久的事。
“沈洋,你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
沈洋一愣:“怎么了嗎林大師,我的生辰八字有什么問題嗎?”
林素真沒想到這個小年輕還真的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畢竟還講究生辰八字的大都是老一輩的了。
他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單純的好奇,沒別的意思。”
沈洋點點頭,這個老實的孩子面上有些猶豫,但林素真才幫了他一個大忙,一時間不好拒絕。
終于,他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林大師,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行嗎?”
林素真被勾起好奇,也很認真的點頭保證自己會保密。
沈洋報了一個時辰,林素真掐指算了算,驚訝地看向沈洋,見對方也是有些忐忑地看著自己,就不在多言。
“行了,你趕緊走吧,他們還在倒霉呢。”
見此,沈洋才松了口氣,然后開開心心地走了。
看著年輕人開心離去的背影,林素真想說什么,但看對方這樣子對方父母想必也知道,就不用自己多說。
不過心里某些疑惑倒是解了,難怪沈洋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學生卻相信玄學,原來是從小的熏陶。
三無洗發水這事林素真這邊算是告一段落,其中銀行卡收到一筆巨款,看后面的零那些年輕人家里也出了力。
錢包再次豐盈起來,林素真有些滿意,也就不那么排斥見年輕人的家長,然后基本上吃遍了天海市各大高檔餐廳。
人沒少見,客套話也說了一籮筐,幕后之人卻怎么也找不到,天海市里也沒有誰突然好運起來。
林素真有些沮喪,卻也無可奈何。
沒了事業,林素真又重新變成了無業游民,就是偶爾咸魚癱的時候會把玩一瓶新的洗發水,試圖找到思路。
某天,林素真膝蓋上鋪著小崽子擼,右手把玩著三無洗發水瓶,雙目悠遠地發呆,突然靈光一閃。
小崽子既然可以猜到洗發水的成分,是不是可以循著感覺找到幕后之人?
林素真把腿上吐泡泡的小崽子拎起來,笑容和善。
“建國啊,你能不能順著這個因果陣找到陣法那一頭的人?”
沒辦法,大量氣運的消失已經成了他的心頭大患,不解決就吃不好飯那種!!!
杜建國不太理解人類骯臟的心思,所以他只是懵懂的歪著頭看著林素真,順便吐了個泡泡。
林素真沒有給他裝傻的時間,直接擠了些三無洗發水到杜建國的胎毛上,無視了杜建國的無效反抗。
“找到了就給你洗掉哦,不然的話,嘿嘿。”
林某人這樣嚇唬小朋友。
小崽子再長八個心眼也不是一個林素真的對手,又因為嚎不出來,只能干叫,最后還是屈婉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有了“人性搜索儀”和“人性翻譯機”的幫助,林素真很快知道了幕后之人在東南方。
但是這個范圍太過籠統,林素真有些不滿足,帶著小崽子包了個飛機的頭等艙,一路往東南方,讓他指認方面。
當然,這個不靠譜的辦法失敗了。
并且他們發現了一件事,小崽子暈機。
天知道他一個鬼體暈什么機。
屈婉看不下去林素真這么折騰小崽子,主動用自己的陰氣去感受三無洗發水里那種隱隱約約牽引的契約之力,然后發現幕后之人可能在南洋市。
南洋市啊!
林素真面色復雜地看著地圖上這個地方的位置,有些不太確定那幕后之人要那么多氣運之力干什么。
為了不引人注目還禍水東引到了天海市……
不過虱子多了不愁,林素真也有些眼饞那些氣運之力,決定去南洋市搏一搏。
不過離開前,他還是告訴了一些認識的人,比如張紅綾、龍晟、劉濤之類的。
然后他從劉濤那里得知,林淮南和夏至雨已經回了京市,還帶走了張如武的尸體。
有些人作死真是攔都攔不住,他也就懶得陪人折騰。
畢竟是首都,里面的能人異士還是很多的,據說玄學界第一大師就在京市坐鎮,左右鬧不出大亂子。
將不想干的人拋到腦后,林素真對南洋市這個地方還是很有興趣的。
他定了三天后的幾票,破罐子破摔,迫不及待地去了南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