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真也不在乎那些小年輕,回去后會怎么跟長輩哭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答應了一群人解決他們身上氣運的問題,林素真自然要準備到時的材料。
他暫時不清楚三無洗發水的制作材料,但是那種因果陣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算是自身的“晦氣”。
林素真要做的只是在去晦氣的玄學方子里加點東西,讓它的效果更好。
將手里順手帶回來的三無洗發水研究了半天,林素真心里大概有了底,就去相熟的中藥店買材料了。
方子他其實也不太確定,得先弄出來,再找一只小白鼠試試……
想起沈洋和他有些奇怪的命格,林素真覺得小白鼠的人選有了。
去買材料的林素真并沒有注意到鬼眼珠烏光一閃,一個白胖的娃娃出現在他坐的地方……
林素真和這家老字號的中藥店有些合作,彼此也算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因此雖然林素真報的藥材有些難找,湊湊還是都齊了,順便打了八五折。
對方識趣,林素真也不介意投桃報李。
“這段時間,可能會有很多人找你們買我現在買的藥材,你們可以多備一些?!?
彼此都是合作過一段時間的熟人,對其中彎彎繞繞自然有所猜測。
那中藥店的少東家親自送林素真出門,聞言眼神閃了閃,向林素真道謝。
“多謝林大師相告,林大師慢走!”
“這些東西不夠的話,我們這里還有?!?
林素真這才滿意離開,提著大包小包難得奢侈了一把,叫了車回家。
沒辦法這些藥材可比車錢貴多了,林素真可得小心些。
這邊到了家,林素真將藥材放好,正準備給沈洋打電話,余光突然掃到一點黑乎乎的東西。
林素真本來沒在意,又隨便掃了一眼。
見杜建國那胖乎乎的小胳膊正拿著一個瓶子玩,白嫩的胳膊和黑色的瓶子對比鮮明。
林素真有些奇怪,家里哪兒來的黑色瓶子?更何況還有些眼熟……
反應過來,林素真瞪大眼,走過去一把將杜建國手里的瓶子拿過去,來不及訓斥小朋友,將瓶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沒錯了,是之前裝三無洗發水的瓶子,甚至封條都沒拆。
可是他明明記得里面是淺灰色的啊。
林素真拆了瓶封,湊近鼻端嗅了嗅,一股難言的惡臭差點把他當場送走。
他把瓶子趕緊放到房間的另一角,氣勢洶洶地質問杜建國。
“小崽子,你干嘛了?這個瓶子怎么變成了這樣?”
小崽子的年紀還不太會說話,聞言只吃著小手無辜又茫然地看著林素真,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十分有神,單純無辜極了。
林素真不吃他這套,拎著小崽子的腳將杜建國倒提起來,面上一副兇惡狀。
“我知道你聽得懂,快說,不然打你屁股!”
杜建國這段時間被寵壞了,癟著嘴就想哭,然后反應過來會慣著自己的張紅綾和顧軍都不在了,頓時收住了眼淚。
雖然眼睛還是干巴巴的……
他還不能說話,只能咿咿呀呀的,面上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林素真都有些不確定這小子是在告訴自己什么,還是在光明正大罵自己。
最后還是屈婉解了圍。
“他有段時間沒出來了,一出來就看到你桌子上有這個瓶子,就拿了起來,那瓶子里的怨氣就自發進入他的身體了?!?
屈婉姐姐還是一副中立的口吻,但顯然看不慣某人欺負小朋友,偷偷拉偏架。
林素真不在意這些,聽完頓時覺得自己get到小崽子的一種用法。
“你是說它能自行吸收怨氣?那能不能感覺出這里面的成分?”
林素真說著還晃了晃倒掛著的小崽子,小崽子一臉生無可戀。
還好他本來是小鬼,比較皮實,不然現在肯定滋林素真一臉!?。。?!
屈婉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但是看著杜建國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心疼。
其實他們這些人生怕林素真覺得小崽子沒用,然后把他丟到一邊。
為此各種暗搓搓地對小崽子好,給他灌輸要好好報答林素真的思想。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get到杜建國新用法的林素真心滿意足,屈婉不得不承擔起新的責任,當杜建國的翻譯器。
然后林素真知道了,這瓶洗發水里除了常規的洗發水成分還有紫河車、尸油……
屈婉翻譯了一半被林素真叫停了,他難以置信自己之前把這些東西做成的玩意兒!、
竟然往頭上抹,沒忍住自閉了三分鐘。
好在他也清楚分寸,只能強忍著惡心繼續下去,心中恨不得把幕后之人拖出來鞭尸一萬遍!??!
還有三無洗發水的其他消費者……林素真幽幽地想。
大概清楚了三無洗發水的成分,林素真買回來的中藥就需要刪減。
好在他事先留了中藥店少東家的電話,一個電話過去缺少的藥材很快送上了門。
然后林素真就開始了自己的玄學制藥大業。
先是用提前準備好的鍋將藥材分成三份依次倒進去,每次加藥之前倒一瓢水,直到水快燒干才加下一次藥。
下到最后一次,林素真等著藥罐里的水還有一半,用過濾網將沒用的藥渣過濾掉,只剩下顏色詭異的藥湯。
最后林素真將提前準備好的獸類骨髓加進藥湯,繼續熬煮,一直到里面的藥湯變成了粘稠的黑色膠狀。
將黑色的膠質糊糊取出來放到一旁風干,又收拾完制藥現場,林素真滿意地點點頭。
一切準備妥當,林素真給沈洋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這邊有解決的方法,需要沈洋來一趟。
沈洋明顯有些缺心眼,興沖沖的來了,連什么事都沒問清楚。
一時間,林素真看沈洋的眼神分外慈祥。
如此這般跟沈洋說了一番后,沈洋嚴肅地點點頭。
此時熬制好的黑色膠質糊糊已經變得溫涼,沈洋用手指攪了攪。
發現除了味道不好聞之外,里面并沒有什么雜質。
心里本來七分的忐忑變成了三分,沈洋一咬牙,硬著頭皮將黑色膠質糊糊用手掌摸到頭發上,像抹洗發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