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幾個保安頓時面露怒容,紛紛架起長棍,如臨大敵。
微胖保安怒斥:“先生,我們最后警告你一次,請你離開。”
見狀,俞飛嘆了口氣,只好拿出手機,無奈道:“哎,到頭來還是得打電話啊。”
他打開病毒系統,開始進行大數據信息精準搜查。
幾秒過后,江志國的個人信心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包括照片,電話號碼,出生年月,個人履歷,甚至連幾十年來有關于他的所有大事小事都有詳細記錄,極為全面。
而在信息欄下面,還有一個關系網,記錄的全是他親戚后輩的關系和名字。
俞飛隨意一瞥,看到了一個很令他意外的名字——江楚楚。
這個江楚楚和剛才在悅來客棧遇見的那個江楚楚,應該是一個人吧?
我去,不會這么巧吧,她剛好就是江志國的孫女?
懷著滿心好奇,俞飛點開了江楚楚的名字。
信息頁面更替,有關江楚楚的所有個人信息都出現在眼前。
一看照片,好家伙,果然是那缺心眼的丫頭。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這才剛來武東市,居然就遇見了此行目標的孫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俞飛關掉系統,往手機里輸入了一串號碼,然后播了出去。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還是決定先觀望觀望再說。
很快電話接通了,傳來一個老者虛弱沙啞的聲音:“喂,誰呀?”
俞飛笑道:“俞永長之孫,前來拜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半晌。
半晌過后,那老人無比驚訝且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俞永長?!是。是京都俞家的老家主,俞永長嗎?”
“正是。”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非常激動,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后說:“原來是俞家少主到了,你到哪兒了?我派人去接你。”
俞飛笑道:“我就在貴府門口,可極為保安大哥盡職盡責,不讓我進去,無可奈何,我只好給您老人家打電話了。”
“好,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說。”
“嗯。”
俞飛將手機遞了過去,笑著說:“來,接電話。”
微胖保安咽了口唾沫,雖然心中一萬個不相信,但還是伸手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喂?”
“我是江志國,這孩子是我的客人,讓他進來吧。”
聞聽此言,微胖保安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了似的,呆愣在原地,渾身一片冰涼。
旁邊的保安見他發愣,不禁詢問:“隊長,你怎么了?”
微胖保安這才回過神,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上前兩步,雙手顫抖的將手機遞還回去,連聲音都在發抖:“我。是我有眼無珠,不識尊嚴,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的過失。”
周圍的幾個保安一下子就愣住了,那眼神好像見了鬼似的。
俞飛接過手機,面露和煦笑容,說道:“沒事兒,你們只是在完成工作而已,麻煩把門打開吧。”
幾個保安如蒙大赦,臉上紛紛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笑容,急急忙忙去把電子門給打開了,甚至還鞠躬歡迎。
“先生請進。”
俞飛輕踩油門,駛入府邸,隨便找了個車位停車,然后就朝府邸最中間的那棟兩層樓高的院子走去。
這府邸里的裝修偏復古,除了路燈和地燈之外,很少有現在的設備。
漫步其中,好似穿越回了千百年前,給人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其實俞飛也喜歡這種裝修風格,不禁喃喃自語:“等我以后有錢了,也要買一座這樣的府邸。”
虎癡跟在他身后,聞言咧嘴一笑,笑的有些兇惡,也有些憨厚。
很快,兩人來到那座院子前。
房內燈火通明,大門口負手站著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雙目緊閉,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然而呼吸間卻有些中氣不足,看似紅潤的臉,實則并無多少血色,反而顯得有些蒼白。
當然了,這些異常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也只有俞飛和虎癡這樣的習武之人才能看出。
聽見腳步聲,老者這才睜開雙眼,迎了上來,笑道:“早就耳聞俞家少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豐神俊朗,面冠如玉啊。”
俞飛駐足,規規矩矩行了個晚輩禮:“晚輩俞飛,見過前輩。”
身后的虎癡依樣畫葫蘆,也行了一禮。
這舉動倒是讓江志國十分意外。
他雖然久居武東,因為身體原因,平時很少出門,可對于外界那些世家大族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特別是京都的大族。
素聞俞家少主,性情乖張,蠻橫霸道,是遠近聞名的紈绔少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當初聽聞這個消息時,江志國還搖頭嘆息。
堂堂京都俞家,數代英杰,卻生出這么個一無是處的后代,實在是悲哀啊。
今日一見,這小子的外貌正如傳聞那般,品貌非凡,玉樹臨風。
可性情卻和傳聞中的有些不符,居然會規規矩矩的給自己行晚輩禮,當真是出人意料啊。
這些念頭在江志國腦中一閃而過,他上前兩步,扶起俞飛,又去扶虎癡。
在手掌接觸到虎癡強健的臂膀時,他雙目微微一瞇,心想不愧是京都俞家,安排在少主身邊的保鏢居然這么厲害。
如此雄厚旺盛的氣血,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呢,看來是個頂尖的外家高手。
“來,別在這里站著了,快隨我進去。”
江志國為表親切,拉著俞飛的手往房子里走。
跨過月亮門,穿過玄門,來到裝修的古色古香,茶韻繚繞的大廳。
“來,請坐。”
江志國來到首位坐下,沏了兩杯茶,分別推給俞飛和虎癡。
俞飛很想說自己不會喝茶,有沒有果汁的,但畢竟是前輩的好意,不好不領,于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臥槽,好燙!
江志國笑問:“俞少主,我聽聞你遠在江南求學,怎么會有空跋涉千里,來見我一個老頭子呢?”
在江南求學?
俞飛心中覺得好笑,根據記憶,自己初中畢業后,一直處于游手好閑的狀態,啥時候求過學了?
他將杯中茶水飲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見前輩氣息時斷時續,氣血匱乏,外強中干,可是身體里有暗疾,無法根治?”
聞言,江志國頓時瞪大眼睛瞧著他,無比驚訝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不怪他這么驚訝,因為這件事除了他的小兒子和孫女外,沒有別人知道。
一旦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勢必會讓許多有心人生出異心,對江家極為不利。
所以這件事極為隱秘,不曾向外吐露過半句,就連那些偷偷請來看病的名醫,也無法從表面上看出他外強中干的問題。
可這個俞飛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既沒有詢問,也沒有探查脈搏,難道真的是從表面看出來的?
這怎么可能?
俞飛笑道:“不瞞前輩,晚輩對醫道十分感興趣,這些年苦心鉆研,已獨有見解。方才察顏觀色,已看出端倪,所以才敢斷言。”
江志國心中極為吃驚,深吸一口氣,搖頭感嘆:“我請了那么多個當世名醫,卻無一人有俞少主這樣的道行,真是后生可畏啊。”
俞飛自己給自己沏了杯茶,一飲而盡,然后說道:“前輩這傷,晚輩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