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人設毒 傅欲尋醫】
- 幻三國記
- 風趣
- 4252字
- 2005-03-09 00:05:00
上書所表,桓階得孫策所命,用劉表部將黃祖換回江東故主孫堅遺骸,劉表接見,本欲雙方議和,然劉表部屬蒯良主動替主計謀,要以所謂萬全之策滅江東諸將,“今孫堅已喪,其子皆幼。乘此虛弱之時,火速進軍,江東一鼓可得。若還尸罷兵,容其養成氣力,荊州之患也。”蒯良卻有遠見之明,只可惜,身為劉表部屬,大志不得。劉表愛惜將領,何況還是自己心腹之交,道,“吾有黃祖在彼營中,安忍棄之?”蒯良道,“舍一無謀黃祖而取江東,有何不可?”果然是干大事之人,敢舍小取大。然劉表心意已決,不容質疑,遂送桓階回營,相約以孫堅尸身換取無謀之將黃祖。
孫策換回黃祖,迎接靈柩,罷戰回江東,葬父于曲阿之原。喪事已畢,引軍居江都,招賢納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漸漸投之。
李傅此番得聞孫堅已死,倍感傷懷,一代豪杰命喪江北,著實可惜。如己派兵去助,孫堅必定安好無恙。
長安董卓聽聞孫堅已死,大喜,“吾除卻一心腹之患也!”前番,己派出假詔招李傅的使者狼狽逃回,曾報之,李傅之軍欲助孫堅破劉表,董卓深信,其部下李儒欲勸董卓起兵攻打冀州,破李傅之機在此,幾日之后,便得細作報上,孫堅死于劉表之手,此等消息怎能不讓董卓高興!李儒見孫堅已死,孫策率部回江東,李傅定當不會再由冀州出兵,若此時再勸董卓攻打冀州,反而不妙!對于此事,李儒閉口不談!
事情發生突然,果真應了一言,人千算萬算不如天一算,荀彧又勸主公李傅,道,“主公,此乃天意,董卓氣數尚未盡。”李傅雖學道已有一年,當卻未得左慈仙長推算命卦能耐,僅能如此嘆息無奈。
“報……”門外騎牌官來到議事大廳,單膝跪倒,“主上,有人前來投效!”李傅聽聞,起身率諸將出府,何人前來投效?府門之外,站一藍衫儒生,面略蠟黃,頸白山羊胡須。李傅上前打躬施禮,“莫非是先生前來投奔?”此人還禮道,“然也!”“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儒生道,“原劉表部下謀士蒯良是也!”李傅重又抬眼瞧之,劉表之將如何奔往此處,莫非有陰謀不成?李傅一時下不了決定,立于李傅身傍陳宮悄聲告之李傅,“主公,吾看此人來投其意甚堅,同為一人才,僅未能得以重用,實乃劉表之過也,若主公愿得天下,如此陰謀之士,日后必重用之。”李傅聞畢,深感道理,后試探性的問一下,“蒯先生不是侍奉劉表,何故前來?”蒯良道,“劉表老兒不懂洞察敵情,放孫策此等猛虎歸山,日后,定當被其江東之士所滅,蒯良不愿以有用之身奉承無用之主,來日且不得好報,方才離棄劉表,四處探訪明主,愿效力之,聞得李公統御兵將之才天下無雙,戰戰皆得大勝,盛名遠播,吾特來拜訪自薦其才。”李傅聽言,欣喜甚之,忙拉住蒯良雙手,“先生加入吾軍,實乃吾軍之幸事。”李傅身邊其他將領紛紛上前與蒯良見禮。
十日后,朝中傳聞董卓愈加驕橫,自號為“尚父”,出入僭天子儀仗,封弟董晃為左將軍、鄠侯,侄董璜為侍中,總領禁軍。董氏宗族,不問長幼,皆封列侯。董卓此舉天下皆憤,且離長安城二百五十里,另筑郿塢庭院,勞役民夫工匠二十五萬人,工程浩大,可比皇宮之作,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長安,內蓋宮室,倉庫屯積二十年糧食,選民間美女各八百人,充當侍女,金玉、彩帛、珍珠堆積不知其數,國庫屯銀僅為之一二。
李傅聽聞,心痛不已,己一時不查,放過討滅董卓之機,令天下蒼生為之苦難,左慈仙長曾多次教導,處處得民心,才為正道,此言僅現于冀州,冀州得李傅所統,百姓安居樂業,發展迅速,偷盜淫辱之事早已杜絕,冀州百姓感恩于州牧李傅,常獻瓜果好酒,李傅不受,道,“此乃本份之事,傅定當全力為之。”
生活在京城長安的百姓可沒冀州百姓的日子好過,每天這里都會有人無辜被殺,婦女無辜被淫,治安之差,堪稱當時一‘絕’景。董卓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然位高勸重,心疑之病加甚,對待文武百官,董卓也是小心提防,處處安插細人,一有狀況,抄家問斬常有發生。有一日,董卓于省臺大會文武百官,百官列坐兩行。酒至數巡,董卓義子呂布徑入廳,于董卓耳邊悄言數句,董卓大笑,道,“原來如此。”眾官膽懼,每每董卓大笑,必有人被誅殺。董卓命呂布于筵上揪司空張溫下堂,百官見之皆大驚失色。不多時,侍從將一紅盤托張溫首級入廳獻與董卓。文武百官何曾見過如此血腥,心志弱者早已昏迷過去,其余官員皆魂不附體。董卓大笑,“諸公勿驚。張溫結連袁術,欲圖害我,因使人寄書來,錯投在吾兒奉先處。故斬之。公等無故,不必驚畏。”此話雖說與眾官本身無關,但董卓反復無常,若其興致高昂倒也罷了,如若其郁悶,秧及己身,可不是鬧著玩的,于是,多有官員借故告老還鄉,離卻官場,保己性命為上。
一日,李傅于內屋與夫人趙氏一同用膳,夫妻二人親親我我,氣氛顯得格外溫馨,忽趙氏嘔吐非常,李傅大驚,忙令堂下侍官請大夫來為夫人診治,侍官飛奔出府,于城南之處去請一郎中,冀州有名的大夫聽聞州牧夫人患病,忙令藥童帶上百寶藥箱,三人加急腳步趕至李府,大夫進府替夫人診治,此郎中醫術倒也精湛,竟能懸絲診脈,中醫所講望、聞、聽、切,此郎中得‘切’字真訣,功力絕對不淺。大夫切完脈象,大搖其頭,喃喃自語,“怪哉怪哉!”李傅忙問有何怪哉?大夫道,“夫人本無病恙,其體魄康健,然小人卻切出二種脈象,一則恭喜州牧大人,夫人有喜,”李傅一聽,自己有孩子了,怎能不高興,才來這個時代一年有余,就坐上了爸爸,侍官一旁也向李傅賀喜,“主公鴻福,天地感之!”但大夫又道,“夫人身體雖然無恙,卻恰似中毒,此毒無形,且醫書上無記載,恐為今人所制,恕小人醫術不夠精湛,瞧不出此毒來源!”李傅大驚,一把抓住大夫雙肩,大夫吃痛,大叫“哎呀!”“先生一定有法可救雨兒,望先生細想!”大夫好不容易爭脫,揉了揉疼痛臂膀,“實話告與大人,夫人所中之毒決非劇毒,而是恰似銀蛇草之類慢性毒物,且中毒較深,吾亦無能為力!”李傅傻眼看著大夫,精神接近崩潰之邊,不過,大夫又替李傅謀之,“吾無能為之,尚有人可為!”希望,任何希望都成了李傅的支撐。“先生所說何人?”“此人飄無定所,四處為醫救人,品行高尚,實乃醫中楷模……”“莫非是華佗?”“大人難到也知其人?”“聽說過!哪他現在住哪兒?”“先前吾不是說過,此人無定所,找其難上難,若找到此人,死人亦可醫活,何況一大活人。”“先生能否指給傅一明路。”“恩,吾知華佗最近游醫于長安,想必定是在哪兒,現長安動蕩,百姓疾病命苦,華佗定會去的。”“多謝先生,侍官取銀兩送先生出府。”大夫則道,“大人不可,吾此番前來并未治好夫人之病,得錢有愧,告辭!”說完領藥童離去。
得大夫提點,李傅把心腹愛將召集商議,“今夫人已然中奸人謀害,身中奇毒,雖一時三刻無大礙,但久之必有性命之憂,不知諸將可知何人欲加害夫人?”眾人初聽李傅此言,皆大驚失色,竟然有人敢在冀州內下毒謀殺主公,自己這些下屬竟然全不知曉,趙云聽畢更是焦急,妹子從小跟隨自己,此番被人謀害,怎能不急,“主公告之云,是何人所為?云定當領其首級為小妹報仇!”李傅忙叫人把府內丫鬟仆從及廚師分別叫來,查一清點,惟獨少了大廚張辟,廚房三餐供應,其中午餐就由其負責,此番不見人影,定是謀事之人,令軍士全城搜索張辟,后告冀州百姓活捉張辟者,賞錢千貫,富田十畝。百姓聽聞倍受敬戴的李傅之妻招人毒害,人人奮勇,如此,張辟無處可逃,后被一頑童戶外解手時發現,告與家長,方才引兵得以捕之,張辟激起反抗,后不敵眾人。
李傅端坐大堂之上,堂下跪著張辟,“張辟汝為何要謀害吾妻?汝有甚陰謀?”張辟閉口不答,趙云氣急沖上前去,抬腿就是一腳,把張辟踢至堂內一角,仍不解氣,欲上前殺之,后被眾武將全力阻擋,方才放過張辟。張辟嘴角留出絲絲鮮血,咬牙掙扎坐起,雙手被捆個結實,已然出現烏青。
“到底說,卻不說?”李傅脾氣亦沖體而出,陣陣殺意讓堂內眾將為之膽寒,“哈哈,今日吾必命喪于此,說與爾等聽聽亦無妨,不錯,下毒之人正是我,主謀之人乃當今‘尚父’董相,當日,吾乃韓馥無能之輩帳下為官,后韓馥讓城與爾,吾不服之,特隱姓埋名,后吾投奔董卓去也,董相重將愛才,吾為相死已無憾亦,本應毒爾,卻錯毒他人,命亦!爾等明白此事,還不速速殺吾!”此廝話音剛落,李傅一個閃身到張辟近前,伸手抓住張辟脖頸,仰天而道,“汝為小人,死不足惜,雖仙師教導愛惜生命,今傅破誓一著,手刃小人,望仙師亦能明白傅之心情。”若旁人對張辟下手,張辟僅一瞬即斃,而李傅得《天道奇書》上記載,不多時日前,悟出[斗神之術],此術不僅霸道非常,且能勾人魂魄,令其九轉而不得離散,所予受刑之人痛苦百倍,實乃狠毒仙術。
左慈仙長于天柱上冥思打坐,參悟道法天機,猛然心覺哽咽,此兆不祥,莫非將發大事?左慈仙長掐指一算,眉頭深鎖,雙眼似看透過去未來,仰天而道,“難道此為天意不成!”遂駕云而去。
張辟受盡折磨欲咬舌自盡,李傅心性偏魔,哪容他就此便宜死去,手掌在張辟下頜處一捏,骨盡碎,張辟此刻早已無開始般強硬,吐詞不清道,“求…………求殺………了……”在場諸將皆不忍,欲提言進之,李傅似玩夠人偶張辟,一掌捏碎其頭顱,漫天紅白,好不恐怖,文官荀彧、陳宮、蒯良等人見此景欲嘔難耐。
正當此時,天外玄音起,李傅聽音,忙出堂跪迎仙師,“弟子未曾遠迎,望仙師見晾!”趙云也前來跪接,來者何人,左慈也!“貧道乃出家之人,俗禮已廢,不必如此客套。”李傅忙引仙師入堂,左慈見堂中躺一死尸,已然猜到何人所為。“汝曾答應貧道何事,可曾記得!”李傅道,“為天下蒼生盡己全力。”“不錯,然此番景物有做何解釋?”李傅并無悔改之意,“仙師,此人為小人,毒害吾妻,此番雨兒病痛難耐,且腹中胎兒尚且難保,吾一時氣憤方才出手戳此小人。”“也罷。既然事已成,汝速去救妻,不得延誤!”趙云道,“求恩師救小妹一命!”左慈搖頭,“此毒非彼毒,貧道亦難救之。”趙云道,“難道見小妹無救,就此喪命。”左慈仙長看了看李傅,“此次救妻,惟獨汝能為之,且去長安尋得醫仙華佗,此人必可救汝妻。”李傅應承下來,左慈仙長又道,“此番前去兇險異常,但處處有高人助之,無須過甚擔心,切記[萬法本源],不得亂用引天地怨氣之[斗神之術],此術決非正派人學得。”“傅謹記于心。”左慈從寬大擺袖之中,拿出一張白面皮,“此乃天柱山一精蛇蛻變所留,汝可用來易容,方不會被董卓部將認出。”李傅連聲感謝,言畢,左慈仙長推托,“己插管俗事太多,天道根基必有損”,已然駕云歸山而去,眾將輯手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