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采買(二合一)
- 外道仙族,從畫皮造畜開始
- 清蒸番薯丸
- 4245字
- 2025-01-06 11:30:00
次日清晨,元紫雉便在老陳的帶領(lǐng)下向著安南坊行去。
車架上,老陳朝著元紫雉說道:“大人,這安南坊是三府中最為繁榮的坊市,不僅有著南楚國內(nèi)的奇珍異寶甚至連南疆之地的靈物都能找到。”
元紫雉聞言挑眉:
“南疆之地的靈物想來十分稀有昂貴吧?”
老陳搖了搖頭道:
“也就稀松平常,甚至比起三河之地的靈物還要便宜許多。”
“這是為何?”
元紫雉有些不解,
三河之地乃是南楚腹地,也是南楚國精華所在,靈物珍寶遍地都是,而南疆與南楚隔絕敵對,往來易貨應(yīng)該十分困難才對。
老陳笑著解釋道:
“三河遙遠,而南疆就近在眼前,十山之地的流民有的是人干這行的,他們的命并不值錢。”
元紫雉恍然大悟,難怪府中每月會下放通行令牌,恐怕為的正是這同南疆之地的交易。
元紫雉也不多問,他轉(zhuǎn)而打量起街邊的景色,隨著馬車不斷往坊市所在的區(qū)域前進,車外的街道也逐漸變得熱鬧起來,相錯而過的馬車也越來越多。
偶爾能夠看到駕馭著靈獸的豪華馬車,它們很快就將周邊的普通馬車甩到身后。
元紫雉放下車簾,開始盤算起自己要采買的靈物。
首先便是制作【敕命黃圖】的材料。
【敕命黃圖】是【香火種蓮秘冊】中的三圖之一。
凡是在【敕命黃圖】中用精血書寫上姓名的存在,便等同于與元氏簽訂了生死契約。
此圖的材料十分尋常,但卻能夠針對種道期及以下的生靈使用,對于目前的家族而言卻正好適用。
“有了此圖,便能夠開始讓外人真正參與進家族事務(wù)之中了。”
“謝真謝重兄弟所修煉的功法十分普通,到時候也可以先賜予他們一些高階武學(xué)作為獎勵。”
自家突然發(fā)跡,可用的人手太少,所以這兩兄弟如今可以算是元氏的左膀右臂了!
至于種道法門卻是無法賜予。
陛下的法門非眷屬不能修煉,至于他前世所熟悉的法門要么牽扯過多,要么便是條件苛刻,也暫時無法傳授給外人。
余下的便是要采買些靈谷種子,還有一些制香的靈物。
尤其是【黃藤谷】,這谷子隸屬于五色谷中的黃谷,屬于土屬性的靈谷,雖然價值低廉但產(chǎn)量極高,是制作【香火種蓮秘冊】中的【黃藤酒】的主要原料,這將是未來一段時間內(nèi),元氏的主要收入來源。
思索間,馬車很快就來到了珍寶閣外,這是一棟六層樓高的商鋪。
店門口站立著兩位頗為暴露的美艷女子,腰間別著的巨大法劍遠沒有她們裸露在外的大腿吸引人。
元紫雉剛下馬車,內(nèi)里就有一名男子熱情的迎了出來。
“客人,請進。”
來到柜臺上,男子立刻微笑著詢問道:“您是想要購買靈物還是想出售靈物呢?”
“先出售吧。”
元紫雉將后背上的木匣放在了柜臺上,里面都是他從胡真的秘庫中所搜刮到的靈物,還有十枚十年份的碧落桃果。
男子瞅了眼木匣上的標志眼神微微波動。
‘軍需處所制造的置物木匣。’
上面還鐫刻著一輪隱于云中的模糊月輪,這是蕪霞月的標志。
男子的神情頓時變得更加熱情,哪怕木匣子里的東西并不算珍貴,但他還是將東西一件件謹慎的拿了出來,仿佛它們都是奇珍異寶,元紫雉嘴角微微翹起,對方提供的情緒價值個滿分。
“您所出售的物品一共價值5200枚金紋道錢。”
“其中最有價值的便是這十年份的碧落靈桃,每一顆價值350枚金紋道錢。”
道錢是天瀾界諸國通用的錢幣。
是上古之世,由【昊正天闕】牽頭,四大道統(tǒng),五方帝朝合力定下的,分為紫青金三種色澤。
一枚青紋錢可兌千枚金紋錢,至于紫紋錢卻是從不在市面流通。
哪怕如今【昊正天闕】已然分裂為了儒門三脈--【法儒】,【犬儒】以及【明儒】;五方帝朝更是灰飛煙滅,但四大道統(tǒng)仍存,所以這定下的規(guī)矩卻是延續(xù)至今,不曾改變。
“那便兌換吧。”元紫雉開口道。
他有蕪霞月?lián)#⒉粨?dān)心這珍寶閣會克扣了他的財貨,但元紫雉還是提了一句城門口守衛(wèi)的姓名,將自己來此的緣由講清楚,純當(dāng)結(jié)個善緣。
元紫雉明白,得意之時無關(guān)緊要,但落魄之時,這一點善緣很可能便是一根救命稻草。
“客人請放心,咱們珍寶閣的信譽絕對有保證,我也保證給您最滿意的價格。”
男子說罷,取出了五枚青紋錢,兩百枚金紋錢遞給了元紫雉:
“您可還需要購買什么物品嗎?”
元紫雉將準備的好的清單遞了過去,男子只是看了眼便算出了價格。
“一共4枚青紋道錢。”
元紫雉付了款后,趁著侍女打包靈物的時間又在典籍區(qū)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很快他就挑選出了三枚玉簡,分別是【靈物通典】,【南楚行記】和【長春道士論道集】。
這三本典籍足夠讓初次修行的修士對南楚國的風(fēng)土人情,對天瀾界的修行理念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正好用來給父親同貂兒開闊眼界!’
這一下子又是一枚青紋道錢消耗掉了。
元紫雉身上此刻只剩下了兩百枚金紋道錢。
好在他還有大哥資助的五枚青紋錢。
“再給我來四個儲物戒指。”
這可是修士的標配,絕不能沒有。
“您可有官府里開具的優(yōu)惠證明?”
元紫雉立刻取出了一枚玉簡,這也是蕪霞月的手筆。
男子核對后便取出了制式一模一樣的四枚玉戒,里面的空間大約只有一立方米左右,但價格便宜,一枚青紋道錢便能買下一只。
這些戒指都是由郡城中統(tǒng)一制作的,所以持有官府的證明便能夠以極低的價格買到。
要知道尋常儲物戒指可是需要五枚左右的青紋錢才能買到!
“蕪霞月果然夠大方!”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這豪爽的女子給元紫雉的感官卻是不錯。
主要是她給的便利實在是太多了!
但一聯(lián)想到對方同大哥的關(guān)系,元紫雉的心中還是頗為復(fù)雜。
“待大哥種道之后,還是應(yīng)該同這府中斷絕關(guān)系才好!”
“那陳宗天看上去癡情愚蠢,就怕到時候會因此對大哥不利。”
就在元紫雉思索的時候,侍女也終于將所有的物品準備齊全。
元紫雉掃了眼儲物戒指中的貨物,心中頗為滿意。
“可惜沒有煙羅花!!”
這是幻煙門幻煙散的主要材料之一,元紫雉想要嘗試著制作出來,這樣更能坐實元氏獲得了幻煙門的傳承。
男子見狀滿臉歉意的說道:
“客人,這煙羅花難以儲存,并且價值不高,所以本閣內(nèi)沒有備貨。”
“若是您需要的話,可以前往四海街,那里能夠自由交易財貨,或許有煙羅花的種子售賣!”
“多謝!!”
元紫雉道了個謝,便在男子的恭送下離開了珍寶閣。
“老陳,去四海街!”
“好嘞!”
馬車急速奔走,很快就來到了交易市場,那里盤坐著一位位行商,每個人身前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靈物。
元紫雉走走逛逛,終于在一位老農(nóng)打扮的修士面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煙羅花的種子多少錢?!”
“一包100金紋錢。”
元紫雉拿起來一看,一包里面有十枚種子。
“我全都要了!”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后,元紫雉花了五百枚金紋錢買下了所有的煙羅花種子。
做完這一切后,元紫雉又給了老陳10枚金紋道錢作為報酬。
1枚金紋道錢足夠兌換10兩銀子,但銀子卻無法兌換道錢。
天瀾界內(nèi)的普通百姓收下道錢后,需要到特定的機構(gòu)中兌換成銀子才能使用,因為普通百姓是沒有使用金紋錢的資格的。
“大人,您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老陳的聲音有些顫抖,尋常修士頂多給予他們一兩枚金紋錢罷了。
元紫雉笑道:
“不多。”
因為大哥的關(guān)系,蕪霞月特地騰出了軍需處的煉器房給他煉制【敕命黃圖】,這就等于又省下了一大筆支出,所以元紫雉出手也格外闊綽。
正當(dāng)元紫雉開始煉器之時,蕪府門前響起了一陣喧囂。
只見兩排身著玄服的力士高舉著法旗來到了蕪府大門前,隨著蕪府家丁魚貫而出,力士們也呈扇形散開,數(shù)位道童抬著一張軟榻走了出來。
床榻上盤坐著一位身著星月道袍的中年男人,他面白無須,眉心處用金粉勾勒出了一輪彎月,看起來頗為陰柔。
“蕪兄,貿(mào)然登門,打擾了。”
陳行禮下了軟榻,就朝著門口居中的少年微微稽首,隨后他又指了指身側(cè)的陳宗天笑道:
“今日特地為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前來提親。”
蕪青鳴聞言面色平靜,他朝著一旁的侍女道:
“去將霞月請來。”
說罷,抬了抬手臂擺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一行人魚貫入廳,分主次落座,兩位蘊神境修士才剛剛寒暄幾句,就有侍女回報道:
“霞月小姐正在軍需處內(nèi)處理要務(wù),說是無法趕來!”
“難道又是和那元紫猿在一起?”
陳宗天忍不住追問道。
蕪青鳴抬起眼眸,略帶譏嘲道:
“賢侄未免太過心急了吧?何況霞月未曾婚配,如今想要同誰在一起玩耍十分正常。”
“他不過是個十山中的泥腿子,我怕他污了霞月的身份。”
蕪青鳴聞言心中暗喜:
‘這蠢貨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蕪霞月風(fēng)流浪蕩,一是她自身性情,二也是蕪青鳴故意放縱,為的就是釣上這個癡情子。
他的面色裝作冷淡的模樣:
“那元紫猿雖然出身十山,但資質(zhì)上乘,勉強也配的上霞月了。”
“聽聞元氏一門四種道,日后未必不能擠入南楚寒門之列。”
陳宗天支支吾吾,半天無法回答,最后只能求助般的看向了陳行禮,后者心中嘆息,他實在是不喜歡那位風(fēng)流放蕩的女子,但奈何自己唯一的子嗣卻仿佛被迷了神魂一般。
“蕪兄玩笑了,想入寒譜,不僅族中三代都要出過種道三重境修士,還要滿足三百年的有序傳承,他們元氏憑什么能夠做到?”
“便是那青囊山陳氏經(jīng)營許久,也被南楚拒之門外,何況元氏?”
蕪氏于鎮(zhèn)南府中經(jīng)營了八百年,才勉強成為了三等氏族,蕪青鳴自然明白以元氏的底蘊根本不足以成為寒門,但口中卻是仍舊替元氏辯解道:
“他們可是得了蘊神遺留,或許能夠一飛沖天!”
陳行禮冷笑一聲:
“蕪兄,何必狡辯。”
“十山之地何時出過一位蘊神?不入蘊神便只能在那蠻荒之地打轉(zhuǎn),這其中的緣由你我都懂得!”
“便是他們背后那所謂的蘊神修士,想來也是條孤魂野鬼,否則又豈會落子于十山之中?”
陳行禮對元氏得到的傳承十分不以為然。
十山荒蕪,又靠近南疆,在他看來除非走投無路,否則哪個修士會往里鉆?
蕪青鳴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那又如何,霞月喜歡他,他家條件也算的過去,我也樂得成全。”
陳宗天急了,連連使眼色給陳行禮。
陳行禮心中嘆息:“宗天日后要繼承我的衣缽,咱們兩家強強聯(lián)合,必然能夠更上層樓。”
說罷,一臉真誠的看向蕪青鳴。
他的話語中雖有夸大,但也不是無的放矢。
蕪家的根基乃是一株白骨月桂樹,歷代家主都是憑借此靈根成就蘊神修為,而玄陰觀修的則是月華之力,對于白骨月桂樹有著不小的助力。
蕪青鳴面上終于有了些許波動:
“霞月的父親早亡,我也不好逼迫過甚。”
“這,這,可真叫人為難·····”
這話說的直白,陳行禮心中暗啐一聲,他也不再遮掩:
“我愿意出五瓶玄陰月露作為聘禮,蕪兄以為如何?”
蕪青鳴不裝了,直接攤開五指:
“再加五瓶。”
“絕無可能。”
陳行禮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玄陰月露極為難得,是月華珍寶,哪怕以玄陰觀數(shù)百年的積蓄也不過積攢了三十瓶而已。
“那這婚事不提也罷。”
蕪青鳴話音剛落,陳宗天立馬叫喚道:
“父親,求您了!”
他就差直接跪倒在陳行禮的身前。
‘傻子!’
廳堂內(nèi)的所有人都冒出了這一想法,陳行禮只覺的一口血憋在了喉嚨里,看著自家孩子愚蠢的面龐他不得不妥協(xié)了下來。
“蕪兄此事便這樣訂下吧,但我有個要求。”
陳行禮的語氣帶上了抹肅殺,
“在咱們兩家好事之前,霞月的風(fēng)流債可要完全清理干凈才行!”
蕪青鳴的臉上終于浮起了真誠笑容:
“陳兄,這事情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