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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戰

  • 新月
  • 長風
  • 10426字
  • 2006-03-14 13:00:00

“夫君,該起兵出發了!”林云芳提醒騎在馬上正在愣神的長風道。

“哦,孤王知道了。”長風回神過來,幸好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不過回答的卻有點不對付了,不應該稱“孤王”,而應該是稱“為夫”才是。

這個長風假扮的自己丈夫還真是越來越有一國之主的威嚴,就拿剛才那個凝神思考的模樣,也和自己死去的丈夫沒什么兩樣,她甚至認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丈夫的另外的一個化身,如果不是重任在身,她也不想剛才那樣的安靜甜蜜的一刻就這么快消失。

內侍走上前去呈上陳迪征戰所穿的金龍鎧甲和頭盔以及剛剛匆匆縫制的金色披風,長風知道自己已經被逼上梁山了,不得不穿上這副戰甲走上未知的戰場了。

長風起身,在內侍的幫助下穿上那金色鎧甲,另外一邊林云芳也換出銀色軟甲,從自己寢宮出來,長風看到眼前不由的一亮,這美女不管年齡的大小,只要穿上這一身銀甲,都變成巾幗英雌,再加上銀色的披風,端是又威風又帥氣,。

陳迪戰場殺敵兵器是一桿寒鐵長槍,也是他的成名兵器,此時也被護衛們從兵器庫中提了出來,長風握在手里,頓時覺得一沉,這個吳越國的國主的臂力一定相當過人,如此沉重的寒鐵槍不是什么人能拿的動的。

昨晚長風苦習了一晚上陳迪的金龍槍法,這個才是他最為得意的武功,使出來大開大合,有一股殺伐之氣,令人一見就怯上三分,未戰而奪人意志,果然是驚世絕學,難怪陳迪能夠在風云十大高手榜中占第四位,長風只能學的似模似樣,可惜只有招術的變化,運槍的內功心法林云芳卻沒有傳授給他。

“這桿槍已經十幾年沒有出過世了,想不到還會有用到的一天,而且不是他自己用。”林云芳雙眼噙了淚水自言自語道,又在為丈夫的逝世感到一陣難過。

“云芳,你在在說些什么呢?”長風也對這桿寒鐵槍產生了興趣,林云芳一字一句都落在他耳內,而他現在的身份是他的丈夫,所以他才這么提醒她,不要自己把自己給捅出來。

這是長風假扮陳迪第一次對林云芳這么親密的說話,讓林云芳霎時感到意亂情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長風的這個問題,這句話要是是自己過世的丈夫嘴里說出來是多么的令人暖心呀,略顯清瘦的臉一紅道:“云芳想不到這桿槍還有出世的一日。”

“娘娘為什么這么說?”長風這回換做傳聲問道。

“這桿槍名字叫做金龍幕寒槍,是先夫成名的兵器,這十幾年來,先夫著重內功修煉,很少再碰這桿槍了,但是他的槍法卻沒有落下,這幾年他更是深居簡出,只要一運功,本宮覺得他整個人就是一桿槍,突然病逝真是讓人難以相信,所以本宮才密不發喪,想調查清楚他病逝的真正原因。”林云芳騎著馬走在長風身后傳音道。

“那娘娘可曾查出國主過世是何種原因?”長風再次問道,表面上還是再揮手向千秋城的百姓致意。

林云芳沒有回答,長風也不再追問,這種事情別人不愿說,自己是不可以勉強的。

今天跟昨天不同,今天是國主親自率兵出征,出來觀看的人更多,擠滿了整個街道。

出征的隊伍艱難的在人群中往城外開去,沒有武功的林綺夢,留下來協助江裕守衛千秋城,林福和眾家丁也留在公眾充當侍衛保護林綺夢,東方芙蓉則是偷偷的扮作侍女隨林云芳出征,后被察覺,林蕓芳喜歡這個丫頭,最后也只好留在軍營。

大軍出城西行兩天一百二十里路,扎下營盤,探馬來報,宇文成的十萬大軍正在猛攻盤龍城,隨軍的參軍馬上把那一帶的地形圖找了出來,展示在大帳內所有將軍面前,

拓拔空指著地圖道:“一旦宇文成的大軍攻破盤龍城,過了盤龍山脈、黑風山,進入吳越就是一馬平川,敵人又有三萬多的騎兵,而我們只有一萬,所以野戰我軍更本不是他的對手,幸好這個盤龍城的城守將軍堅守數日,為我軍贏得了時間,只要我們能夠在宇文成攻破盤龍城之前到達黑風山,把守東進要道,就能抑制宇文成東進的步伐!”

禁衛軍統領項寧也道:“拓拔將軍說的有理,只要我們能夠進入盤龍城,不出數月,派少量軍隊到后方騷擾宇文成的補給部隊,切斷他的補給線,逼宇文成退兵。”諸將附和稱是。

長風對打仗是一竅不通,只能一一聽在心里不說話,這個時候林云芳站起來來道:“本宮認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想那宇文成是一代智將,豈會久攻這么一個小小的盤龍城不下,盤龍城防御再強,可兵力懸殊,是頂不住宇文成的幾次沖擊的,宇文成這么做一定有什么陰謀。”

首先是剛才第一個說話的拓拔空臉色微紅,吳越久無戰事,養成諸將目空一切的自大眼光,林云芳目光橫掃了一下手下眾將,發現個個臉色不對,通通把頭低了下去,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被林云芳這么一說,全部都蔫下去了。

眾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長風的臉上,畢竟最后的決定權是在這位坐在上位的主上身上,長風頓時覺得頭都大了,原本以為只是假冒兩天,等局勢穩定下來,找個機會自己悄然死去就可以恢復自然身了,沒想到還要行軍打仗,真是何苦來由,還要裝作鎮定的樣子道:“諸將不必擔心,孤王早有打算,你們先下去吧!”

“傅月影將軍請留下!”林云芳對著離去的將官們突然道。

長風不知道林云芳為什么會留下這個傅月影,又礙著身份不能夠就這么離開,因為這里是自己這個假國主的帥帳,只好陪著林云芳見這個越干族的領軍將軍,還是個美女將軍呢!只可惜長風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欣賞美女,心不在焉的看著轉身回來的銀鎧女將。

“徒兒拜見師父!”傅月影突然給林云芳跪下道。

“月影,你起來吧!”林云芳輕聲道。

“是,師父。”傅月影站起來道,“不知道師父喚住徒兒有什么事情?”

長風吃驚的看著這兩人,他們居然還是師徒,這兩人之間還有這么大的秘密,看來自己就算待在吳越國的王宮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們說什么自己用不著管,只管自己閉目養神,思考新學會的金龍槍法,看能不能找出一種心法配合這套槍法使用。

“這次西征是你第一次上戰場,師父沒什么可以教你的,記住保住性命是最要緊的。”林云芳諄諄教導道。

“徒兒一定遵照師父教誨!”傅月影低頭道。

“你一直與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爭奪族長的位置,這次是個大好的機會,只要你帶領你的族人建功立業,到時候師父會支持你的,就算是族長位置你爭不到手,他也控制不住軍隊,月影你明白師父的意思吧。”林云芳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道。

“師父,徒兒明白,只要把族中的軍隊控制在手里,就算不當族長也行。”傅月影不但人長得漂亮,還很聰明,這幾年在林云芳的教導下,已經漸漸將族中軍隊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個哥哥傅月江能翻到那里去,傅月江唯一可以控制自己軍隊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嫁出去,可是這三族無論嫁女還是娶親都必須得到吳越國王室的認同,這一點傅月影又贏了。

“你回去早點休息吧!”林云芳吩咐好一切道。

“是,徒兒告退。”傅月影掀開帳門出去了。

“娘娘在這個徒弟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呀!”長風見帳中無人,也就毫無顧忌的道。

“先生也看出來了,她是本宮培育的接班人。”林云芳微笑道。

“莫非娘娘想立她為王,據我所知您和陳國主沒有子嗣。”長風吃驚的看著林云芳道。

“先生此言大錯特錯,本宮是沒有子嗣,但卻有一個義子,傅月影是我給那義子定下的未婚妻子。”林云芳解釋道。

“那長風怎么從沒見過娘娘的義子?”長風詫異的問道。

“他早在十八年前遺失了,至今還下落不明。”林云芳眼圈一紅道,可見當時他是多么的疼愛那個孩子。

“這些年來,本宮和主上一直都在尋找他,都沒有音訊,只要找到他,本宮就可以安心的去陪國主去了。”林云芳淚流滿面道。

“先生,本宮失態了。”林云芳突然清醒過來,忙擦干自己的眼淚道。

長風也感到一陣悲涼,自己也是被父母拋棄了十八年,心中也不好受道:“娘娘,這是人之常情,長風又豈敢怪罪娘娘。,不過娘娘為何把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長風。”

“就算是現在不說,這場仗打完之后還是要公布出來的。”林云芳緩慢的道,神色凄涼,像是在思念自己的義子。

“還有一日就可到達黑風山,娘娘可有什么對敵的良策?”長風在諸將面前夸下海口說自己有辦法,其實自己哪有什么辦法,只能倚仗林云芳看有什么應敵之策。

“本宮一時也猜不透宇文成的心思,明日一早你就讓項寧帶領自己本部五千騎兵加上拓拔空手下的五千騎兵先行出發繞到宇文成的后方,讓他司機而動,臨機處置,其余在黑風山下扎營。”林云芳想了一下道。

“如果那個拓拔空不答應把自己的騎兵調給項將軍,怎么辦?”長風這個時候差不多了解吳越國內的幾大勢力之間的關系,這個問題他是一定在心中有數的。

“行軍打仗,不聽指揮,軍法上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先生這個道理不會不知道吧!”林云芳留下這么句話自己離開帥帳,讓長風摸不著頭腦,我又不知道軍法,你讓我怎么辦?

在林云芳掀開帳簾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道:“本宮就先借一個一個懂軍法的人給你,待會兒給你送過來。”

長風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林云芳會給自己送什么人來,有什么用意,監視自己,防止自己做些出格的事情。

正在苦悶中,林云芳派來的人說要見他,長風吩咐將人帶進帥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身穿侍衛服的侍衛居然就是偷偷跟出來的東方芙蓉,長風差點把手里的酒給撒了出來道:“東方姑娘,你怎么會出現在軍營里?”

“國主認識我?”東方芙蓉也是吃了一驚,這吳越國的國主一直沒有見過自己,又怎么會認識自己呢?

“這是夫人告訴孤王的,孤王當時夫人開個玩笑,沒想到卻是真的。”長風緊記自己的身份,連忙一笑掩飾過去道。

原來如此,國母早就識破自己身份,一直沒有點破,到剛才才點破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調到國主這邊,說是給國主跑跑腿,自己人在屋檐下,哪能不聽別人的,只好不情愿的過來了。

“不知道國主有什么事情芙蓉去做?”東方芙蓉懾于長風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不自然的問道。

長風本來想跟這個膽大妄為的東方芙蓉開個玩笑,把她訓斥一番,但是看到她唯唯諾諾的樣子,于是就收起玩笑的情緒,一本正經的道:“這里現在沒有什么事,你先下去吧,有事,孤王自會傳召你的。”

“是,主上,芙蓉告退。”東方芙蓉從帥帳里出來舒了口氣,剛才真是緊張,一國之主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威嚴三分,普通人這么進去一定會嚇得跪下,自己居然可以站著直接與他對話,說明自己的心里素質已經算是合格了。

長風不理會帳外的情景,一心沉浸于金龍槍法的槍意中去,心中不停的顯現出金龍槍法的招式,希望借此機會將金龍槍法融會貫通,掌握此項絕學,也算自己此行到吳越國的收獲吧。

第二天拔營向黑風山方向進軍,發現大軍中的一萬騎兵已經不在了,原來昨晚林云芳早就下令,讓項寧率一萬騎兵先行一步,希望能夠在宇文成攻破盤龍城之后,阻止宇文成向盤龍山,黑風山一帶進兵,給自己大軍爭取時間趕到黑風山布防。

長風也知道時間刻不容緩,七萬大軍進過昨夜休息之后,馬上快速行軍,單靠項寧那一萬騎兵是擋不住宇文成的十萬大軍的。

長風騎在馬上已經感覺到前方殺氣沖天,于是對林云芳傳聲道:“前方殺氣沖天,一定是項將軍遭遇了敵軍,盤龍城也被對方攻下了,娘娘,我們是不是趕緊去支援?”

“不,為將者絕對不能憑表面現象做決定。”林云芳傳聲道。

“報……”探馬飛奔到長風的馬前道:“稟告主上,項將軍在前方山坳里于獨孤王朝大軍激戰。”

“此地是何處?”長風鎮定的問道。

“主上,這里已經是黑風山的范圍之內,再走十里路就可一到達黑風山。”拓拔空策馬過來道。

“知道了,拓拔將軍馬上傳孤王的軍令,除負責補給的將士,全部輕裝行軍,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占領黑風山的制高點!”長風按照林云芳傳來的命令道。

“是,末將遵命!”拓拔空策馬向前跑去。

林云芳將手中馬鞭在自己的馬屁股上狠狠一鞭,頓時向前沖了出去,長風現在是一國之主,自然不能在士兵面前喂喂嗦嗦的,學著林云芳那樣在自己的坐騎屁股上狠狠的揮了一鞭,馬就像發瘋的向前縱去,長風一時差點沒有抓住韁繩,幸好他輕功高超才沒有從馬背上摔落下來,再次落在馬背上的時候,長風緊緊的夾住馬肚子,不希望再有下次,很快長風終于掌握了騎馬的技巧,原先自己不愿意騎馬,甚至表現出沒有騎馬的天賦,原來是自己不愿意接受這種交通方式,他喜歡自己徒步行走天下。

陳迪的那匹馬本是名駒,遠勝其他武將的戰馬,最后變成長風一人手持金龍幕寒槍沖在最前面。

林云芳看到此情景,大吃一驚忙大聲命令道:“拓拔將軍,月影將軍,鐘將軍你們快點跟上去接應主上。”

三人答應一聲,紛紛加快自己坐騎的速度跟了上去,林云芳也沖了上去,心中焦急萬分。

長風一馬當先沖入項寧的本隊,所有的軍士都看到一道金黃色的身影從自己眼旁一閃就沖到最前面,再看后面的拓拔空三人將,頓時明白那沖過去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上陳迪,本來敵人三萬騎兵的沖擊快要承受不住,現在主上親自沖到最前面,軍心士氣大振,集聚力量反擊過去,又重新穩住了陣腳,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長風單槍匹馬沖入獨孤王朝的騎兵陣營,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責罵這匹不知道死活的馬了,掄起金龍幕寒槍就挑殺了不少沖向自己的騎兵。

長風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的軍隊廝殺,心中不由有些慌張,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這么個殺法,他還是第一次經歷,他開始明白戰爭的殘酷了,在血與火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種選擇。

金龍幕寒槍果然是神兵利器,槍風所到之處,不斷的有敵軍士兵中槍倒下,兵器斷折飛上半空的現象不斷出現,所向披靡,正是因為長風的突然出現,吳越國一方士氣得到極大的提高,一度穩住了陣腳,以一萬人對人家三萬人,殺敵熱情空前高漲,幾下反擊后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但是長風一人沖入對方的包圍之中,久戰之下都沒有能殺出來,敵人都知道這是對方的主帥,更加瘋狂的往長風身邊擠,獨孤王朝邊防軍的戰斗力不是一般軍隊可以媲美的,而拓拔空三將只能在邊緣處遠遠的看著在敵人騎兵圈中左挑右殺的主上,干著急又沖不進去,又擔心主上的安全,不能鳴金收兵,只能在外圍苦戰,希望能夠殺進去,接應長風沖破敵人騎兵的包圍,不過三人的實力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暴露出來了,拓拔空一副文弱書生模樣,身手倒是蠻厲害的,他使用的兵器是三尖刃,小巧功夫取勝,凡是近身靠近他的獨孤騎兵都沒有一個不掛彩的,鐘濤一身的蠻力,使大刀是最合適不過了,大刀舞來,沒人能近身與他拼殺,這兩人可謂正好相反,而那傅月影使得居然也是金龍槍法,不過是改良過的,招式上以挑和刺為主,不似長風那么好看,倒也沒有什么危險,只不過她今日是第一次上戰場,心中不免緊張,槍法放不開,再歷練幾次,傅月影必定會成為另外一個林云芳。

林云芳見前面四人廝殺,自己心中焦急又不能加入戰團,這軍隊如果沒有指揮,就會是一盤散沙,只能在后軍遠遠的觀察整個戰場。

長風也覺得四周的壓力越來越重,原來自己身邊已經沒有自己一方任何一人了,自己一路上沖殺卻是殺入敵人的包圍圈,看來只有靠自己才能夠沖出包圍圈了,因為他也看到了自己一方的大將苦苦往自己這邊靠攏。

站在宇文成身邊右將軍宇文功是他親弟弟對自己哥哥指著在自己騎兵中沖殺的金色鎧甲的長風嘆道:“這個人就是吳越國的國主,果然不愧是風云十大高手榜中的第四位高手,居然能夠在我們的騎兵陣中沖殺這么久。”

宇文成微笑不語道:“本帥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辦完了嗎?”

“大哥交代的事情,做弟弟的怎么會不盡心盡力的辦好呢!”宇文功忙道,他素來畏懼這個足智多謀的哥哥,凡是他交代的事情他都會一一的辦妥,他也是宇文成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就好,今晚就會有他們好看,如果那個陳迪沖出包圍,你就收兵吧。”宇文成說完留下不明個中緣由的宇文功,自己獨自回帥營了。

長風知道不把自己全身的本領使出來,今天不是被困死在這騎兵陣中,也會被活活累死。

長風運起昨晚剛想通的內功心法,手中的金龍幕寒槍頓時發出青色的寒芒,暴喝一聲道:“都給孤王讓開!”

槍法一旦施展開來,就猶如騰龍般的向那些困住長風的騎兵涌過去,凡是槍鋒所指,獨孤王朝騎兵紛紛滾下戰馬,倒地身亡,不一會兒就有上百具尸體拋在長風的身后。

許多士兵紛紛拋下武器,調轉戰馬給長風讓出一條路來,連他們的武將的命令都不聽了,他們何曾見到這樣的殺人魔王,無人再敢阻擋其鋒,拓拔空、傅月影和那個鐘濤睜大眼珠子看著沖殺出來的長風,這是他們的主上嗎?如此槍法天下有多少人能抵擋得住,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密謀害死的一定不是國主本人,他的心寒了,開始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長風渾身鮮血沖到諸將的面前,收住韁繩喝道:“全軍鳴金收兵!”

三人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帶領所屬部隊回撤,項寧忙著將所屬的騎兵收攏,清點傷亡數字,將死去的士兵尸體就地掩埋,打掃戰場。

林云芳眼中不僅有喜悅,更多的是震驚,長風居然沒有學到槍法的內功心法,也能夠將金龍幕寒槍使的跟自己丈夫同樣的效果,可能還更甚自己丈夫,這個長風一身都是迷,這一點林云芳現在完全同意林綺夢的觀點。

林云芳看著滿身血跡的長風從自己眼前走過,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有如此高手相助,擊退獨孤王朝的進攻一定又多了幾分把握,不過他的武功如此高,恐怕不容易控制,心中又不由得又點擔憂。

宇文功看著長風,不,是吳越國的國主陳迪如魔鬼似的沖出自己大軍的包圍,輕松回去了,看著自己一方被剛才那殺人魔王嚇呆的士兵,嘆了一口氣給傳令兵道:“下令,讓金銘將軍鳴金收兵!”

得到這個命令,那個傳令兵飛一般的下去傳令,他剛才在宇文功身邊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嚇怕了,聽到不用打了,還不慶幸萬分,傳令比平時要快上三分。

長風策馬奔回到自己本隊,頓時軍中所有將士槍指朝天,發出高聲呼喊道:“主上萬歲,主上萬歲!”聲音響徹云霄,震得長風耳膜都有點晃動。

經此一役,吳越國軍隊士氣高漲,斗志昂揚,而長風無敵的身影都深深的印在交戰雙方將士的心里,以后只要是見過這場拼斗的士兵見到長風一定會膽怯三分。

“你說什么,陳迪剛才在我軍的包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居然讓我們的騎兵主動讓開一條路,輕輕松松的就這么回去了,陳迪呀陳迪,你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看來你是一點也沒病?這次大將軍是受了**這個老匹夫的騙了。”宇文成聽完宇文功的敘說喃喃自語道。

“要不要修書把這里的情況告訴寇大人?”宇文功問道。

“戰爭不是靠一個人可以左右的,本帥早有定計,明早你就可以見到本帥的厲害了,暫時先不把此時告訴寇大人,明日再說!”宇文成兩眼閃出智慧的光芒道,陳迪呀陳迪,明天早上你就沒有這么開心了,本帥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傳令下去,立即照計劃行事!”宇文成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下達命令道。

長風今天其實是超常發揮,才能產生那樣的效果,現在的他恐怕連一個普通的士兵也敵不過,堅持到帥帳才坐下,他已經脫力了,內力幾乎用罄。

“探馬可有什么消息傳來?”林云芳召集眾將商議軍情問道。

項寧出列道:“連日來,宇文成一直在盤龍河上游筑壩蓄水,看來是想斷絕我們的水源!”

“可是我們安營扎寨的盤龍河?”林云芳若有所思的問道。

“真是,我們的戰馬需要飲水,所以把兵營駐扎在河邊,那里也是東進的要道。”拓拔空最關心自己那部騎兵的給養道。

“那河流的位置可是在黑風山山腳下,經過黑風山之間的拗口處?”林云芳畢竟在吳越待了十幾年,對國內的地形還是相當了解的。

長風只顧著先恢復自己的功力,任何林云芳問話,他聽著,也不發表意見,反正自己不是真正的陳迪。

“啟稟娘娘,末將勘查過地形,黑風山是由兩座山組成,分別是黑山和風山,兩座山合稱黑風山,這盤龍河就經過兩座山的中間,兩座山分別都連接盤龍山脈,是我們這次防守的最后屏障。”傅月影這時候出列道。

林云芳點了一下頭,算是贊同自己徒弟的話,然后道:“月影將軍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占領這個屏障,要謹防敵人夜襲,下一步諸將有什么計策破敵呢?”

“末將認為今日一戰,敵人士氣必定受到重挫,我們可以乘勝攻打他們在盤龍山上的營寨,一舉奪回盤龍城。”鐘濤有勇無謀,打仗只喜歡直來直去道。

“不可,鐘將軍此計行不通,你也看見了,若不是主上奮力拼殺,我軍死傷的人比起對方來說要多的多,而且對方都是沙場老兵,我方將士都沒有經過戰爭,硬拼的話,失敗的一定是我們。”拓拔空連忙反對道,今天陣亡的人又一半是自己的族兵,這可是他們奪取吳越政權的倚重力量!

“恩,孤王也覺得不可行。”長風支吾了一聲算是肯定了拓拔空的意見,他也覺得非常的可疑,這個宇文成既然以智將之名聞名于世,筑壩蓄水一定有他的目的,通過幾天的突擊學習,長風也開始以一個領軍將領的身份來思考問題,只是還沒有頭緒,心中像是堵住了什么似的,于是道:“孤王覺得這個宇文成筑壩蓄水一定不只是讓我們斷水那么簡單,一定還有別的陰謀!諸將想想看,會是什么陰謀?”

林云芳詫異的看了長風一眼,彷佛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長風先生,而是的的確確自己的丈夫陳迪才對。

“水攻!”一個字眼跳出傅月影的腦海。

長風眼尖看出傅月影漲紅了臉,一臉的激動,問道:“月影將軍可是想到了什么?”

“回稟主上,末將猜想宇文成可能會用水攻對付我們!”傅月影以略顯激動的語氣道。

“不好,馬上將山下的部隊調到山上來,記住千萬不要分散,只能上其中一座山,就以黑山為目的地集中部隊吧!”林云芳這個時候也只能隨便說出其中的一座山,來不及細想撤退到哪座山最為有利了。

一時間,大帳人馬齊動,可能是太久沒有經歷過戰爭,一遇到這種緊急撤離的命令,大家都慌亂起來,長風這個時候也恢復了不少功力,混亂中也隨眾侍衛轉移也不知道上了哪座山。

眾將明白過來,紛紛出帳安排將山下的自己所屬軍隊連夜遷移到山上,可惜的是軍隊沿著兩岸駐扎的,等于把部隊分成了兩個部分,命令剛剛下達,將士們就見到一條銀色的白練往盤龍河的下游鋪天蓋地的沖過來,浪頭正是吳越大軍的駐扎之地,轟隆的水聲嚇的戰馬不住的嘶鳴,營盤內亂作一團,只能分成兩邊直往山上跑,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現在吳越的大軍只能先以保命要緊。

敵人意圖雖然是想到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大軍被大水沖擊分成兩部分,林云芳也和長風沖散了,這種情況下,誰也控制不了軍隊的去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軍隊四分五裂的逃向兩座孤山,仰天長嘆。

最后大水一頓沖刷過去,吳越國的軍隊一部在爬上了黑山,國母林云芳統領,另外一部就被逼上風山,假冒的國主的長風為首,雙方兵力差不多,而且騎兵大部分都在長風這一邊,現在兩部分別都被宇文成緊緊跟過來的大軍困在兩座孤立無援的山上,幸好他也沒有能力繼續東進,不然千秋城可就危在旦夕了,所部兵馬將兩座山圍的像鐵桶似的,吳越國所有將士插翅也難飛。

宇文成自言自語道:“雖然你們已經知道本帥的用意,可惜已經遲了,如果你們早一點把所有兵馬集中一處,我還一時沒有辦法吃掉你們,但是現在你們被我分而圍之,全殲爾等,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本帥設下的這個連環計,無論你用什么辦法,最后還是免不了被圍困的命運,全軍覆沒是早晚的事情,陳迪你再厲害,這么多人馬也要吃飯喝水,你就等著餓死、渴死吧!”

“給我們的宰相大人傳個信,就說吳越國的大軍已經被本帥圍困在黑風山,本帥知道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消息的,哈、哈、哈……”宇文成大笑道。

“大哥不愧號稱獨孤第一智將,做弟弟的實在佩服萬分!”宇文功自然是異常的開心,還不忘捧自己哥哥一句道。

等兩部人馬在黑山和風山上安頓下來的時候,諸將也都明白了宇文成的目的,果然不愧為獨孤王朝智將,這個連環計真是算無疑策,除非我們不要這最后一道屏障,最后無論怎么樣都會被圍困的,不過這也使得宇文成暫時沒有能力東進,千秋城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本來國主驚天的一戰鼓舞的士氣又被滾滾的大水給沖了下去,兩邊的主帥和將領也都愁眉苦臉的,被困這兩座孤立的山頭,覆滅是遲早的事情。

山下被宇文成圍的跟鐵桶似的,又在山腳下安置了絆馬索和不少陷阱,沖下去必定是傷亡慘重,林云芳和長風都在擔心如何度過這困局,長風不懂行軍打仗,這是讓林云芳更為擔心的,弄不好把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大軍搞的全軍覆沒,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長風身邊的東方芙蓉了,這個小丫頭對戰爭有一番獨特的見解,希望能夠幫的了長風。

林云芳還有一個希望就是,拓拔圭早日結束北線戰事,率兵來解圍,但是這個希望更加渺茫,敵人得知自己被困,還不緊緊拖住拓拔圭,哪會讓他抽出兵來解自己的圍困。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吳越,林云芳不禁恨起當初跟自己丈夫約定的那個人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嗎?事隔十幾年,那個約定還有效嗎?

為了這個約定,不但自己丈夫枉死,到現在還不知道死因,難道一個“忠”字就是那么的重要?林云芳不禁淚流滿面,走出營帳寒聲對探馬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本宮聯系到主上,聯系不上你也不要回來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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