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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行

  • 新月
  • 長風
  • 6951字
  • 2005-09-10 10:14:00

長風悄悄除去臉上的第一層易容物,恢復長風現在中年人的樣子,隱藏行跡去驛站見特使,戚雷還是那個樣子,長風沒有替他恢復他原本的容貌,他是朝廷通緝犯,在朝廷官員面前自然不能夠暴露身份。要不是長風固執,一定要戚雷跟隨,又想到易容這個辦法,曹蕊鳳肯定不會同意戚雷也跟著過來。

曾成早就在上次比武當中認識了長風,昨晚鬧出的風波也是長風介入得以破除來人的陰謀,因此長風會在早上出現在他的面前是意料中的事情,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

十幾個兵丁擁著一個穿官服的,長風一眼看去就認出曾成,趁曾成回房收拾東西的時候,趁旁邊沒有其他人的注意悄悄溜進曾成的房間,走上前去輕拍曾成的肩膀輕聲道:“特使大人,在下長風是曹總寨主派來接特使大人的。”

“哎呀,原來是先生到來,剛才幾乎嚇了曾成一跳,還以為又是賊人呢!”曾成表面上是個文官,當然要裝作膽小轉過身來拍拍自己胸脯道,見面自然是驚喜萬分。

“長風聽說驛站昨晚出現賊人,大人這邊沒出什么事吧?”長風也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就算是有特使在,也沒有什么用了,自己只顧著追蹤其中一個敵人,據他所知敵人還有三個同黨呢。

“沒出什么事,幸虧發現的早,沒有什么損失。”曾成知道他當時就在場,人家不愿意說出來,自己又何必勉強呢!表面是問自己是否安然無恙,實際上是關心圣旨的安危。

長風放下心來,再次說明來意,曾成早就心中有數,當即答應長風所請,一同上路,往雙秦鎮而去。

長風有個小小的要求,曾成也答應他了,就是長風與戚雷兩人繼續易容,穿士兵的服裝,混在隊伍里,防止到了雙秦鎮被秦家兄弟識破昨晚睡在他家的長風原來是個冒牌貨,不僅可以引開敵人的注意力,還可以暗中保護特使,更加有利圣旨的安全,就算是對秦家兄弟有一點點的隱瞞,秦家兄弟也不會怪罪的,一舉兩得,也只有戚雷這樣的老江湖才可以想得到,戚雷能夠安然從京城中逃出來,也是靠的這一招。

為了能更好的保護特使大人,實際上保護圣旨,長風和戚雷故意騎馬走在曾成的一左一右,擁著曾成徐徐向雙秦鎮過去。

馬隊緩緩的向雙秦鎮過去,這一路都是直道,沃野千里,沒有可以隱藏伏擊之處,不需擔心會有發生什么事故,又是一個好天氣,一行人還可以沿途觀賞路邊的*,倒是蠻自在的。

曾成表面上是個文官,肚子里當然是有一點墨水,表面上與長風這些武者也就沒什么共同語言,如果過于親密的話恐怕會引起某些在暗中跟蹤的人的猜疑,所以一路上兩人基本很少開口說話,但是他卻忘了長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江南林家的西席先生,能做西席老師的人,怎么會沒有一點文學修養呢?曾成因而失去了單獨了解長風的最好的機會。

等到醒悟的時候,人都已經到了雙秦鎮了,秦家兄弟、程秀云還有那個嬌艷無比的萬艷娘早就在鎮口等著他們。

程秀云眼尖,一眼看出穿士兵服裝下的長風和戚雷,嘴角一絲不讓人覺察的微笑,看來不需要解開真假長風的身份,讓萬艷娘自己去頭疼吧!

萬艷娘對特使大人無風無浪的安然到達雙秦鎮,神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一定是連騰他們事情失敗了。”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程秀云看在眼里,心里偷偷的冷笑,想把我拖在雙秦堡,好讓你的人暗地里去辦事,你聰明我也不笨,要不是自己覺得有點不對勁,派了長風和戚雷先去,恐怕現在哭的人就會是自己了,這下看你下面怎么辦?

萬艷娘一直沒有機會可以回去,碼頭那邊茹萍的消息傳不過來,自己在堡中的消息也傳不出去,這下本來是想拖住程秀云的,反而被對方給拖住了,真是命中注定她將一敗涂地!

曾成一行人在秦瓊等人面前下馬,秦瓊等人上前見禮道:“秦瓊,秦風,程秀云,萬艷娘等特來迎接特使大人。”

曾成忙以江湖人的禮儀抱拳道:“秦堡主,秦鎮守,程當家的,萬老板真是太客氣了,還這么老遠就來迎接曾某,曾某真是愧不敢當呀!”

秦瓊是此地的主人,所以一行人就以他為首,于是他首先還禮道:“大人言重,大人的到來,使得小鎮蓬蓽生輝,何況大人的到來,還給我們十三路水上人馬帶來朝廷的喜訊,試問我們怎么能不來迎接大人呢?”

“秦堡主真是客氣,那曾成就卻之不恭了。”曾成彬彬有禮的微笑道。

“大人,請!”眾人讓開一條道路,讓曾成走在最前面,余下是秦瓊等四人,還有就是下馬徒步走進鎮區是護送士兵,里面當然包括易容的長風和戚雷在內。

“姐姐,怎么長風先生沒有來嗎?特使大人到了,他都不出來迎接,他架子也太大了。”萬艷娘出來的時候不問長風沒來,偏偏等到這個時候問,明顯想使程秀云難堪。

程秀云早就有心里準備,不慌不忙的答道:“長風先生昨天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有點不清醒,姐姐怕驚擾了大人,所以姐姐就讓他在堡中等候。”

“哦,原來是這樣?”萬艷娘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怎么,長風先生也來了嗎?曾某自從上次在比武上見過先生之后,對先生的武功佩服萬分,想不到在這兒就可以見到他,真是太出乎曾某意料了!”走在前面的曾成特使突然回過頭來道。

長風一直在功聚雙耳,留意他們在談些什么,當聽到萬艷娘那個淫蕩的女人提到自己的時候,心中頓時一緊,深怕那個特使大人會不小心說錯話,讓那個萬艷娘的女子懷疑到堡中的那個長風是個西貝貨。

當又聽到曾成對自己相當仰慕的時候,心道:特使大人的隨機應變的能力真不是賴的,幾句話就把萬艷娘挑撥離間的計策給攪和了。

雙秦堡客廳,

秦瓊謙讓一定要讓曾成坐在首位,自己陪在下首,對這個特使大人可謂是給足了面子,真是恭維有加。

大家都已從曾成嘴里知道這位年輕的特使姓“曾”,單名一個“成”字,秦瓊是主人,當然首先道:“曾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不如現在鄙堡休息一下,明日和在下一起上路?”

“堡主真是客氣,只是曾成皇命在身,不敢怠慢,堡主心意曾成心領了。”曾成知道,圣旨在自己身上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這一次無論是自己暗中的主公還是坐在朝堂上的那個皇帝下的命令都是要安全的完成這次宣讀圣旨的任務,就算是暗中再有人保護,一失手,不但自己脫不了干系,主公幾年來的心血就要白費,早點完成任務就可以無憂了。

“那就在堡中歇息一會兒,讓秦瓊吩咐一下,就與特使大人一塊上船過去吧。”秦瓊見曾成不答應,也就順著他的意思,稍作休息,然后陪同一起上船前往斷情寨。

長風接到程秀云的字條暗號,知道那個冒牌的長風的昨晚歇息之處,悄然離開隊伍,這個時候大家的精力都放在特使大人的身上,誰會去注意一個去上廁所的小小兵丁,長風在戚雷的順利掩護下離開眾人的視線,其他兵丁知道他們兩人是前面鎮守派來引路的,這是曾成給他們兩人定的身份,京兵當然比地方兵丁的地位要高那么一等,雖然穿同樣的衣服,拿同樣的響銀,他們自然不屑理會兩人的行動。

有程秀云紙條路線的指引,長風很快找到其實已經睡醒,卻裝作沒醒的冒牌長風的房間,兩人迅速悄悄的對換了身份。

突然間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道:“先生醒了嗎?婢子小云是來服侍先生洗梳的。”

長風假裝弄出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道:“你先把東西放門口吧,我習慣在外面用冷水洗臉的。”

“婢子給您打來的可是熱水?”脆生生的聲音,在門外回答道。

“這樣呀,我馬上就出來,你們堡中可有水井?”長風迅速將來的路線告訴假冒他的人,讓他迅速出去,有人接應,他出去引開那個侍女,長風弄出很大的聲音掩蓋與他說話的聲音。

“有的,先生。”

“那好,你就帶我直接去你們堡中的井旁邊洗吧!”長風道。

“這怎么可以呢,要是讓堡主知道了,會責罰奴婢的。”那個小云顯然不敢答應長風的要求。

長風打開房門對端著熱水,低頭站在門口十幾歲的小侍女道:“沒有關系,你們堡主問起來,就說是我要求的,我不習慣洗熱水。”

“這,可是……”那個小云還在遲疑。

“可是什么?還不帶我去!要不然我就親自去找堡主!”長風怕時間拖久了,那邊會發現什么,于是裝作生氣,語氣加重,發脾氣道。

“不要,先生,婢子答應您就是。”看來小云的心里經過了一些思想斗爭,堡規雖然嚴格,總比逆堡主貴客意來得要輕一些。

那名已經換上兵丁服裝的假冒長風的手下,在戚雷的接應下,果然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懷疑,安然到達隊伍當中。

“聽說在上次比武大會上一舉擊敗連寨主的長風先生也到了貴堡是不是,怎么不見他呀?”曾成在路上說過自己很仰慕長風,到了堡中如果只字不提,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的猜疑,于是問秦瓊道。

“特使大人務急,長風先生昨晚到達鄙堡的時候,因為他不適合坐船,加上多喝了點酒,所以身體不適,現在應該起來了,大人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他了。”秦瓊對曾成解釋道,說完還向程秀云使了個顏色,希望她也站出來說幾句話,這樣就能更加證明昨晚心中猜想是否有錯,可惜得到的木然的表情,然后馬上給秦風使了個顏色讓他到后院看看。

“原來這位長風先生也與本特使有一樣的陋習,那可真是太好了,本特使這一路就不怕被人嘲笑了。”曾成哈哈大笑道,心中好笑道:見你的大頭鬼,我早就見過了,習武之人暈船是有,不過那他可真是衰到家了。不過自己當初怎么會想起說自己暈船呢?這一點自己也想不通,可能當時說的時候沒有經過大腦吧。

長風暈船,程秀云暗中發笑,他在船上可比誰都清醒,還可以在搖晃的船艙里面喝酒、看書、聊天呢?秦瓊呀秦瓊你這樣說簡直是太好了,又給了萬艷娘一個錯誤的信息,又讓她要忙一陣子了。

萬艷娘果然上當,以為長風真的暈船,還把這件事情當作是重要情報告訴連騰。

那知道秦瓊無心之舉,正是導致連騰集團滅亡的最終原因,為此秦瓊被眾人著實夸獎了一番,成為自己一生最為得意的一件事。

客廳里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大家都覺得這個朝廷的特使也不像那些迂腐的文人那么太難相處,氣氛也就活躍起來。

“長風先生到!”門口傳來高聲的報門聲道。

曾成站起來,所有的人也跟著站起來,大家一時都猜不出特使的用意是什么?不明白為何朝廷特使居然對這個小小的軍師要如此的恭敬,還要他站起來迎接他,萬艷娘心里嘀咕道,看來要重新估量這個長風了。

長風梳洗完畢,在下人的帶領下走進客廳對所有人一鞠到底道:“長風讓特使大人、秦堡主、程當家的還有萬老板久候,真是罪過。”

秦瓊身為主人,長風是他的客人,他自是不能怪他來遲了,曾成是特使,同樣也是客人,也沒有插嘴的權利,萬艷娘呢,還沒得到廳里面人的認同,更加不可以開口,現在能夠說話的就只有程秀云和秦風啦,秦風還沒回來,也就只有程秀云可以把話接過去了,其他的人都把目光盯向程秀云,意思是,該你說話了,就你可以接下去的呀。你不說我們怎么坐下來呀!

這時候秦風心急火燎的沖進客廳道:“大哥,先生不見了!”

長風不緊不慢的拉住秦風的衣服道:“秦二堡主找長風有什么要事?”

秦風回頭一看正是長風,頓時臉窘的通紅道:“怎么先生會在這兒?”

“在下不在這兒,那又會在哪兒,兒堡主?”長風對這個心眼實在的二堡主有極大的好感,于是就想對他開個玩笑。

秦風更加窘迫道:“先生不是在房間里面睡覺嗎?”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秦瓊頓時臉色難看道:“二弟,休的胡言,還不到你自己位置上坐下!”

長風看得出秦瓊已經動了真火,知道自己玩笑開的過頭了,解釋道:“大堡主,秦二堡主只是沒有找到長風。一時心急才如此心直口快的,二堡主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如此關心,真乃熱心俠義的典范,希望大堡主不要責罰與他,要怪就怪長風玩笑開過了點頭!”

秦瓊的臉色頓時陰轉晴道:“先生太夸獎我二弟了,他哪有先生嘴里說的那么好,一天到晚沒長進,都已經當上鎮守了,還要我這個大哥為他操心。”

“堡主也太謙虛了,其實二堡主大智若愚,只要大堡主不要太束縛他,二堡主應該會做一個很出色的鎮守。”程秀云這時候開口說話道。

“我有那么好嗎?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呀?”秦風坐在自己位置上漲紅了臉想道,“原來我還有這么多的優點,不是被大哥罵的一無所是的嗎?”

“程大姐可不要放縱了二弟,他一向最聽你的話,大姐要是這樣還不把他寵上天去,到時候我可管不住他,那就要把他扔給大姐您管教了。”秦瓊其實也知道自己總不能拽著這個弟弟,有心讓他獨當一面,但又害怕他把事情搞砸了,這次留秦風在家掌管整個堡務,也算是個開始,于是打趣程秀云道,秦瓊比秦風這個弟弟整整大了十歲,兩個人的父母都死的早,秦瓊既像兄長一樣的照顧這個弟弟,又像父親似的拉扯秦風這個“二弟”,所以才有這么一說。

程秀云微微一笑道:“堡主倒是如意算盤,你程大姐哪有什么本事管教二堡主,不如叫二堡主拜在長風先生的門下吧,他可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武功高強,有他教導二堡主一定沒問題。”

“什么?”長風吃驚的看著程秀云,這個玩笑開的也太離譜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呀,不行,再在斷情寨這么待下去,程秀云冷不丁給長風來那么一招,那自己可就麻煩透頂了。

“長風不行,不行,這可不行!長風哪有能力教導二堡主。”長風搖頭,堅決不同意道。

秦瓊覺得這也太荒唐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句戲言,程秀云居然還真的當作有這么一回事,再說自己兄弟都是自成一派,怎么能夠另投別師呢?忙插進來打住笑笑道:“程大姐太愛開玩笑的,大姐一向都是這樣的。”

原來是開玩笑,曾成等人也放下心來。

秦瓊早就有為長風準備了位子,在程秀云的下首,經過秦風這一攪和,也就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扯的太遠了,長風趕緊就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不做聲,深怕程秀云再出什么怪招,自己招架不住,當場出洋相!

程秀云知道自己的提議太過于荒唐,也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只是微笑的看著客廳里的所有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萬艷娘看著她的眼神居然產生了一種心慌不敵的感覺,一直在頭腦不停的旋轉,這種感覺一直到她離開雙秦堡還殘留在腦海里。

曾成與長風閑聊了幾句,秦瓊在堡中早已設宴款待特使一干人等,萬艷娘推脫自己有事,堅持不陪特使大人一同吃飯,秦瓊也就不勉強自己不喜歡看見的人留下來一起吃飯,你要走就走吧,表面上裝做挽留一番,算是做的樣子給曾成看看,也就讓萬艷娘帶著她那貴重的禮物離開了雙秦堡。

席間沒有了萬艷娘,大家說話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暢所欲言,程秀云知道長風的身份已經調換回來了,想必那個曾成的特使還不知道,程秀云還沒有機會與長風單獨了解事情的經過,他們臨走時,是自己讓他們隨機應變的,所以不敢貿然把這件事情告訴秦瓊兄弟,一直隱忍不發一言,她那里知道曾成早就知道事情的一切,說出來也不會有什么!頂多秦家兄弟吃驚一下,暗地里怪程秀云不先告訴他們一聲,也就沒什么事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十分開心,飯后稍稍休息了一下,程秀云趁機把長風拉到一邊,問清楚情況,長風沒有把自己受傷吐血的事情告訴她,把與此相關的事情倒是沒有任何隱瞞全部告訴了程秀云。

那個叫曾成的特使為什么要幫長風隱藏身份?聽完長風的敘說一個大大的疑團在程秀云腦海里形成了。

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看來要動用京城的耳目調查一下這位特使大人的身份來歷才行。程秀云囑咐長風小心留意那個特使,找個機會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秦瓊,讓他也琢磨琢磨,其他的什么也沒說。

到了上船的時間了,兩條船,一條船裝人,一條船裝曾成一干人等的馬匹,到了對岸上路馬匹還是需要的。

萬艷娘的畫舫就停在碼頭,也跑過來送行,秦瓊早就有準備要隨行,交代好秦風一切,也帶了幾個堡丁上了船,程秀云要到對面碼頭才離開,另外乘船回斷情寨,曹蕊鳳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自己要提前回去幫忙。

萬艷娘也不知道歐陽震等人現在的情況,茹萍只是一知半解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主子,當然把張舒華罵萬艷娘的話添油加醋的在萬艷娘面前好好的說了一遍,氣的萬艷娘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要不是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萬艷娘肯定會找上門去找歐陽震理論一番,現在只能先忍下這口氣,以后有機會再說。

船蠻大的,堅固結實,和程秀云的畫舫一樣,只是沒有畫舫那般華麗,是接送客人中最好的一艘船,曹蕊鳳特地把他從楓林渡調過來接特使一干人等過河的。

戚雷和護送的兵丁們在艙底房間休息,長風與戚雷還有程秀云在船艙陪曾成特使聊天喝茶,觀賞新月河上無限風光,曾成是否忘記自己是容易暈船也是他這個自己捏造出來的毛病,船上頓時談笑風生,氣氛相當的融洽。

誰也不好當面提起這個問題,大家好像都忘記這件事了,船不久就在凌云碼頭靠岸。

安頓好一切,見天色已晚,于是長風等人在凌云鎮的驛站住下,沾了曾成的光了,事后程秀云馬上就乘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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