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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戳眼

  • 靈師上下四方
  • 禁心散人
  • 3554字
  • 2024-12-28 20:02:08

“你該不會這會兒就要動手了吧?”我緊緊盯著張鹿芩,眼見她把銀針一一擺開,那架勢擺明了是要在我身上施展針法,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不行。

“這法子真能行嗎?我可實在擔心,你萬一一個失手,把我的眼睛給弄瞎了可怎么辦。”畢竟眼睛對于人來說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再瞧瞧張鹿芩,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經驗老到、讓人安心托付的專業醫者。

“放心啦,絕對靠譜。我這兒可有一顆眼蠶的外殼呢,要是真不小心把你眼睛弄壞了,大不了賠你一顆便是。”張鹿芩說得輕描淡寫,語氣里不帶一絲波瀾,可這話在我聽來,卻透著徹骨的冰冷。在她眼中,我仿佛僅僅只是一只供她隨意實驗的小白鼠,沒有絲毫的尊重與憐惜。

“那好吧,你千萬千萬要小心啊。”事到如今,我也實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正所謂是病就得治,命運既然如此捉弄人,我又能奈何?我無奈地躺回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卻像一團亂麻,各種念頭紛至沓來,理也理不清。

“滋滋滋”,嘿,還真別說,張鹿芩施針的手法著實有幾分過人之處。她捏著銀針的手,動作不疾不徐,穩如泰山,既沒有絲毫的搖晃,也不見有任何顫抖。我每眨一次眼,都能看到她的手停在半空,可等我再次睜眼,那手又悄然向前推進了些許。這種感覺就如同漫步在街頭,抬頭看那高懸天際的太陽,我往前走,它似乎也在跟著移動,始終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節奏。而且,當銀針緩緩刺入我皮膚的那一刻,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有一種被人輕柔撓癢的奇特感覺,那種滋味難以用言語形容,卻又帶著一絲別樣的愜意。

“別走神,看著我的手,這是最后一針了。這一針我要扎進你的眼珠,可能會有點疼,你得忍著點。”張鹿芩離我極近,近得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溫熱且帶著濕氣的呼吸,那氣息中隱隱夾雜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這股清新的味道,不知為何,竟讓我有些昏昏沉沉、神志迷離。

“好。”我強撐起精神,仰起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在眼前不斷放大的針尖。此刻,在我眼中,這哪里還是一根普通的銀針,分明就是一把閃爍著森冷銀芒的長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的眼睛刺穿。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當針刺入眼睛的瞬間,一陣鉆心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我險些沒忍住哭出聲來。

“嘎嘎”,就在這疼痛席卷而來的同時,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聲聲猶如玻璃相互摩擦的詭異聲響,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我的耳膜刺穿,聽得我脊背陣陣發涼。可我的眼睛周圍被張鹿芩用銀針封住了經脈,除了這難以忍受的劇痛,倒也沒察覺到其他更為異常的狀況。

“當……”緊接著,一聲玻璃瓶墜地的清脆聲響打破了這份緊張與寂靜。隨后,我便感覺張鹿芩整個人猛地撲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回事?快醒醒!”我心中一驚,顧不上眼睛的疼痛,趕忙伸出手,輕輕拍打張鹿芩的后背,焦急地呼喊著。

“啊!”張鹿芩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驚叫,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她像一只受驚過度的小鳥,死死地抱住我,身體抖如篩糠。

“沒事了,沒事了……”我一邊輕聲安慰著她,一邊不停地輕拍她的后背,試圖讓她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呼……”過了好一會兒,張鹿芩才總算從極度的恐懼中緩過神來,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之色。

“怎么樣?眼蠶除掉了嗎?”我強忍著眼中的不適,一臉焦急地看向張鹿芩問道。

“沒有,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東西。它就像是無數顆眼珠堆積在一起的怪物,我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意識就仿佛遭受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沖擊。那種感覺,就好像它來自遙遠無垠的宇宙深處,帶著無盡的神秘與未知;又好似是從陰森詭異的妖域穿梭而來的邪惡妖靈,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張鹿芩雙眼圓睜,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深深的恐懼與迷茫,濕漉漉的眼眸望向我,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盡的顫意。

“這個時候就先別抒情感慨了。原來這眼蠶如此可怕,那你是不是被它的意識攻擊了,所以看到的并非它真實的模樣?”我看著張鹿芩,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提出心中的猜測。

“如果我真的被它的意識影響了,那就意味著這東西遠遠超出了我目前的能力范圍,根本不是我所能抗衡的。”張鹿芩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隨后緩緩動手收拾我臉上的銀針。

“要是這樣的話,那你之前那顆眼蠶又是從哪兒得到的呢?”我緊鎖眉頭,苦苦思索著。我覺得若是能找到問題的根源,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眼蠶危機的辦法。畢竟老話說“七步之內必有解藥”,也許從眼蠶的來歷中,能探尋到它的天敵,如此一來,這棘手的難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了。

“我那顆眼蠶是從一個病人身上取下來的。那個病人患眼疾已經好些年了,可最近卻毫無征兆地突然康復了。但就在他去世前,意識變得模糊不清,病情發作得極為迅猛,死得十分蹊蹺。聽旁人講,他好像經歷了一些極其恐怖的事情,整個人陷入癲狂,活生生地把自己的兩只眼睛都摳了出來。我當時趕到現場,拼盡全力才設法定住了其中一只眼蠶,等忙完這一切,早已累得筋疲力盡。結果等我緩過勁兒來,卻發現另外那顆眼蠶竟然不翼而飛了。”張鹿芩一邊回憶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那顆裝著眼蠶的玻璃珠。我湊近仔細打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它都只是一顆平平無奇的玻璃珠,實在難以想象,這小小的珠子里竟隱藏著如此可怕的存在。

“不管怎么說,至少證明你的‘武穆十三針’還是發揮了一定作用的。估計就是因為眼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所以才會對你發動攻擊。”我強忍著疼痛,一邊思索一邊分析道。

“你這個思路倒是挺新奇的,看問題的角度確實與眾不同。”張鹿芩像是突然抓住了某個關鍵線索,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中帶著幾分贊許看向我。

“可問題是,我根本沒辦法抵御眼蠶的意識攻擊啊。”張鹿芩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又被陰霾籠罩,臉上滿是沮喪與失落。

“其實動物在面對威脅時,反應大致分為兩種。那些自恃實力強大的動物,遇到危險時往往會毫不猶豫地主動發起攻擊,就像‘螳臂當車’里的螳螂,明明清楚對手是龐大無比的車子,卻盲目自信,自以為憑借自身的力量能夠戰勝對方。”我認真地注視著張鹿芩,詳細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那還有其他不同的反應方式嗎?”張鹿芩被我的話深深吸引,目光緊緊地鎖住我,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還有一種就是那些生性膽小、覺得自己弱小的生物,一旦察覺到危險臨近,它們的第一反應便是迅速找地方躲起來。很明顯,這‘眼蠶’屬于那種強硬好斗的類型。不過我覺得,這種性格特點反而為我們解決問題提供了一個突破口。”說到這兒,我心里已經初步有了一個計劃。

“怎么就有辦法了?快詳細說說。”張鹿芩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渴望。

“如果眼蠶是那種一遇到危險就龜縮起來、深藏不露的家伙,那才真叫棘手。但像它這種爭強好勝、好勇斗狠的性子,咱們不妨巧用‘激將法’,說不定能收到奇效。”我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想法簡直妙極了,仿佛化身成了古代智謀超群的謀士。

“你已經想到具體的辦法了?”張鹿芩眼睛陡然一亮,緊緊地盯著我,眼神里滿是期待的光芒。

“其實沒必要非得封住我的‘經脈’,畢竟眼蠶本身就能夠借助陽光的能量生長,就算封住了經脈,恐怕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依我看,咱們不如用個東西不停地去招惹它,等把它徹底惹惱了,它自然就會按捺不住,主動露頭攻擊。”我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著自然界中不少類似性格的生物,像螳螂、貓這類自認為在領地內沒有天敵的動物,大多都是這種脾性,一副唯我獨尊、不可一世的模樣。

“辦法聽起來確實可行,可具體該怎么去實施這個撩撥的動作呢?”張鹿芩微微皺眉,摸著鼻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斷拿針去挑動它。”我思索片刻后,果斷給出了一個具體的實施方案。

“這過程恐怕會非常疼啊。”張鹿芩面露難色,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語氣里滿是不忍。

“長痛不如短痛,你動手吧。”我咬了咬牙,狠狠心說道,下定決心要直面這未知的痛苦。

“好的,那你盡量忍著點。”張鹿芩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準備動手。

“啊!”我還未來得及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就聽到張鹿芩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不用多想,她肯定又是遭到了眼蠶的意識攻擊。其實這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想用張鹿芩作為誘餌,引眼蠶現身。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眼蠶似乎擁有某種超乎尋常的能力,竟然能夠提前感知到身體周圍即將降臨的傷害。

“不行,只要我心里有一絲傷害它的念頭,就會立刻遭到它兇猛的攻擊。”張鹿芩緩緩轉醒,有氣無力地說著,可憐巴巴地望著我,眼神里寫滿了無助與絕望。

“如果連這個辦法都行不通,看來只能另尋他法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滿心沮喪。猶豫再三,我還是拿起一根銀針,一咬牙,就要朝著自己的眼睛扎下去。可針剛舉到眼睛前方一尺左右的位置,我的心里就沒來由地涌起一陣鉆心的劇痛,那種感覺就仿佛這根針已經實實在在地扎進了我的眼睛。無論我如何給自己鼓勁,手卻像是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定住了,始終停在半空中,怎么也無法再往前挪動哪怕一丁點兒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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