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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施法

  • 靈師上下四方
  • 禁心散人
  • 3367字
  • 2025-01-31 00:30:39

“當然是壽命咯,之前不是早就講過嘛,使用超出自身負荷的能力,除了消耗壽命,還能有啥后果?”張鹿岑一臉理所當然地看向我,語氣篤定地說道。

“壽命?”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心陡然一沉,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壽命,這個詞向來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虛幻與縹緲,看似存在,卻又讓人捉摸不透。誰又能真正知曉,自己的壽命是否會因為某一個瞬間的行為而悄然流逝,縮短呢?

我的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段不太愉快的往昔經歷——被那位老同志騙空調錢的事情。

那時,那位老同志一臉憨厚老實的模樣,裝作對空調費用需額外收取一事毫不知情,還滿臉真誠地讓我去幫忙拿空調遙控器。我當時毫無防備,滿心信任地照做了,結果卻掉進了他精心設計的小圈套里。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單純得有些愚蠢,輕易就被人利用了。

而此時此刻,相似的疑慮在我心中如烏云般密布:這一次,李松鶴會不會也打著同樣的算盤?他會不會明明掌握了“無矩步”,卻故意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全然不會的樣子,然后巧妙地哄騙我,讓我毫無察覺地去嘗試施展呢?

然而,必須承認的是,“無矩步”確實是我親自施展成功的。當時,那種成功的喜悅如同洶涌澎湃的浪潮,瞬間將我淹沒。可即便如此,在成功的喜悅背后,更多的卻是深深的困惑。畢竟,“無矩步”這樣高深莫測的法術,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掌握的。我又怎么可能在毫無準備、毫無壓力的情況下,僅僅一次嘗試就成功施展?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面對我的種種疑問,李松鶴總是避重就輕,始終沒能給出一個真正能讓我釋懷的解釋。他只是一味地夸贊我天賦異稟,仿佛我是一個天生就對各種法術有著超凡領悟力的奇才,學什么都能一學就會,輕松上手。

想到這里,我的內心愈發糾結。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兩個可能性:李松鶴是不是在刻意隱瞞著某些至關重要的信息?還是說,他其實也和我一樣,對這突如其來的成功感到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隨著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不斷翻滾,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從心底緩緩升起,逐漸蔓延至全身。這種恐慌,不僅僅是對未來充滿未知的深深擔憂,更是源于對當下處境的極度不確定。我感覺自己仿佛迷失在一片茫茫的迷霧森林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道理很好懂的,給你打個比方。假設有一個煤氣罐,里面裝滿了氣。要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多開一個閥門使用,這罐煤氣是不是很快就會耗盡?”張鹿岑見我走神,出聲打斷了我雜亂的思緒。

“你是說,這就類似于透支,對吧?”面對這樣的結果,我心里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涌上心頭,實在難以分辨此刻究竟該慶幸還是該懊惱。一方面,我成功施展出了“無矩步”破開了現世和夢境,這的確值得高興;可另一方面,我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就付出了未知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說不定會在未來給我的生活帶來諸多難以預料的影響,只是目前尚未顯露端倪罷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人啊,越是妄圖獲取強大的力量,就越得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且,外力借來的力量終究不屬于自己,除了要承擔相應的后果,自身還得具備足夠強大的承受能力。否則,還沒等把力量發揮出來,自己就先被這股力量壓垮了。”張鹿岑神情嚴肅,語重心長地解釋著,可她這話里話外,似乎暗藏深意,難道她已經察覺到了某些不尋常的跡象?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從未經過任何修煉鍛煉的人,直接通過透支生命,就偷學了類似這樣的‘法術’呢?”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道。在與張鹿岑的這番交談中,我愈發深切地體會到這件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和嚴峻得多。

“你清醒一點,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這簡直是荒謬絕倫!這就好比一個從來都沒碰過自行車的人,第一次跨上自行車,不僅會騎,還能騎得穩穩當當,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張鹿岑毫不留情地對我的話嗤之以鼻,臉上滿是不屑與嘲諷的神色。

“所以說,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可能性嘍?”其實我心里也明白,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我實實在在地施展了“無矩步”,還沖破了現世與夢境之間那層看似堅不可摧的壁壘,這又該作何解釋呢?

“至少在我所知道的范圍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張鹿岑一邊緩緩搖頭,一邊用充滿探究的目光緊緊盯著我。

“就是隨口一問,我好像還真碰到過一個這樣的人。”思索再三,我最終還是決定撒個謊試探一下。

“你遇到過?到底是誰啊?”張鹿岑瞬間來了興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緊緊地盯著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李松鶴啊,我記得他還特別得意地跟我炫耀過自己偷學的‘螢光法’呢。”為了弄清楚心中的重重疑惑,我咬了咬牙,只好把目標指向了李松鶴。

“‘螢光法’?這是什么新奇玩意兒?聽起來怪有意思的。”張鹿岑對我提到的李松鶴并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反而將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螢光法”上。

“他說這是從一種叫‘螢光蟲’的蟲妖身上琢磨出來的法術,能讓自己的細胞模仿螢光蟲的‘發光細胞’,大概施展起來就是……”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之前李松鶴施展螢光法的場景,盡管當時他只是個模糊的黑影,但我仍清晰地記得他雙手合十,腦袋微微低垂的樣子……

“你在干什么?”就在我沉浸在回憶的漩渦中時,冷不丁聽到張鹿岑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

“怎么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滿心疑惑地轉頭看向張鹿岑。只見她此刻臉色煞白,臉上驚恐的神色還未褪去,仿佛撞見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

“你快看看你自己吧!”張鹿岑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畏懼,手指有些哆嗦地指著我的腦袋。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能讓平日里一向沉著冷靜、處變不驚的張鹿岑如此驚慌失措。

“我怎么了?”我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除了因為上次對付眼蠶而變白的頭發,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樣啊。

“你自己瞅瞅吧!”見我一臉茫然,完全沒意識到狀況,張鹿岑急忙掏出手機,對著我拍了一張照片。我心急火燎地湊過去查看,卻絲毫沒注意到這個舉動對于普通朋友而言,顯得過于親昵了。

手機屏幕上呈現出一張只露出半張臉的男子照片。之所以只能看到半張臉,是因為照片中男子腦袋的上部由于光線過度曝光,已經完全變成了刺眼的雪白一片,根本分辨不出完整的面容。

“這哪兒來的光源啊?我頭上又沒裝閃光燈。”我下意識地再次摸了摸頭頂,隨后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我……我竟然在發光?”

“嗯,你的眉心正往外發光呢。”張鹿岑輕輕地點了點頭,整個人縮成一團,活脫脫一只受驚的小兔子,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我,真的在發光?”我又機械地重復問了一遍,此刻的我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我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李松鶴,結果現在發光的卻是自己,這謊言簡直漏洞百出,張鹿岑肯定一眼就看穿了。都說信任是人際交往的基石,我這么做無疑是親手破壞了這塊基石,想到這兒,我心里一陣發虛,偷偷地瞄了張鹿岑一眼。

“看什么看?你這光都快把我眼睛閃瞎了!”張鹿岑沒好氣地伸手用力撥開我的腦袋,不過從她的舉動來看,她似乎已經漸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一些。她應該是相通了什么東西。

“這東西到底怎么打開的,又該怎么關掉啊?”我滿臉都是無奈與苦惱,愁眉苦臉地說道。

“噗呲。”許是被我此刻窘迫又滑稽的模樣逗樂了,張鹿岑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后,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翹起蘭花指,輕輕搭在嘴邊。她平時鮮少展露笑顏,正因為如此,這難得一見的笑容愈發顯得明艷動人,令人眼前一亮。

“你試著按壓一下太陽穴。”張鹿岑強忍著笑意,開口說道。

“還亮嗎?”我趕忙伸出大拇指,用力地擠壓兩側太陽穴,恍惚間感覺張鹿岑的臉被光芒閃了一下,緊接著,那刺眼的光亮就逐漸黯淡了下去。

“不亮了。”張鹿岑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是‘螢光法’?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特別高深的法術,只要稍微了解點原理,就有施展成功的可能。只不過以你目前的修為,想要駕馭它還是有點困難。”張鹿岑收起笑容,又恢復了平日里那副嚴肅認真的模樣,目光深邃地看著我。

“那我為什么能施展呢?”我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張鹿岑,眼神中充滿了探尋的渴望,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那個一直困擾我的答案。

“可能是你天賦異稟吧,學什么都比別人快。”張鹿岑的回答竟和李松鶴如出一轍。

“原來是這樣啊。”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言說的秘密,既然她不想說,我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不過這種能力還是盡量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張鹿岑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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