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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裙下稱臣

紅日初升,金陵城東某豪宅莊園。

一間寬大而布置豪華的客廳內(nèi),李宣跟在一個侍衛(wèi)的后面,進了大廳。今兒個一早,他換上了秀兒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身嶄新的青袍,頭束淡藍色的頭巾,整個人看上去榮光煥發(fā),飄逸瀟灑。

朱瞻基恢復(fù)了太子的“正裝”打扮,頭戴金冠,鍺黃袍,腰間束著一條玉帶。常言道,人是衣裝馬是鞍,這樣一“換裝”,太子的威嚴和氣勢就外露出來了。

他緩緩從繪著一幅山水畫的木質(zhì)屏風(fēng)后踱步而出。李宣急忙上前跪倒在地,“草民李宣,見過太子殿下!”

“耀祖,請起。”朱瞻基朗聲笑了笑,伸手扶起李宣,“本宮奏請父皇,讓你入我東宮侍讀,估計這冊命詔書也快來到了。”

“多謝太子殿下厚愛,耀祖感激不盡。”李宣順勢起身,躬身道。

“行了,本宮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jié),你也不要這般見外,坐下說話。”朱瞻基自顧走到正中的座椅上坐下,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說吧,今天來見本宮,可是為了蕭萬長?”

李宣坐在朱瞻基的下首,聞言起身,“回殿下的話,正是!”他知道朱瞻基性格直爽,是一個性情中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他也沒遮掩什么,直截了當?shù)卣f出來意。

“坐。”朱瞻基搖了搖頭,“耀祖,我之前還真不知道,你與蕭萬長還是姻親關(guān)系,呵呵。不過,本宮可以明白告訴你,蕭萬長的下獄,是皇上為了平息各地藩王之怒而行的無奈之舉,所以才至今仍然羈押在獄遲遲沒有定罪。否則,皇命之下,蕭萬長早已處斬了。”

李宣眼前一亮,淡淡笑道,“太子殿下,李宣與蕭家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從此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朱瞻基笑道,“也是,你那日當眾寫下解婚之書,恐怕整個金陵城都知道此事了。”

李宣笑了笑,無語。他心道。既然皇帝對蕭萬長沒有必殺之意,那么,一切就都好說了。起碼,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這,似乎也傳遞出一種態(tài)度:皇帝其實也是贊成裁撤藩王護衛(wèi)的。

看著李宣若有所思的模樣,朱瞻基淡淡一笑,“不用猜了,耀祖,各地藩王近年來紛紛私自增加護衛(wèi),私造軍火兵器,圈養(yǎng)藩王兵馬,不但給藩地百姓造成了很大的負擔(dān),還大大影響到了朝廷在藩地的權(quán)威,導(dǎo)致國庫收入銳減。故而,父皇從前年起就有意裁撤藩王護衛(wèi)軍馬,但各地藩王勢力極大,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為了不引發(fā)國家動蕩發(fā)生內(nèi)亂,父皇一直猶豫不決。”

朱瞻基之所以說出這番話,顯然一方面是要讓李宣明白,他已經(jīng)被當成自己的心腹親信之人了,另一方面,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所以,你要是想讓本宮替蕭萬長求情,還是免開尊口吧。各地藩王目前正虎視眈眈,一旦父皇赦免了蕭萬長,就等于是默認了朝廷中倡導(dǎo)裁撤藩王護衛(wèi)的呼聲,會大大激發(fā)朝廷與地方藩王之間的矛盾——最起碼,蕭萬長現(xiàn)在是赦免不得的。”朱瞻基沉聲道。

李宣默然不語。這個結(jié)果,其實他早就心中有數(shù)。事關(guān)皇權(quán)與地方皇室宗族權(quán)力的爭斗糾纏,蕭萬長既然卷進了這個漩渦,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甚至到了最后,他還有可能成為皇權(quán)向地方宗族權(quán)力讓步或者是某種交易的犧牲品。

朱瞻基起身,接過侍女送來的茶水,小啜了一口然后放在桌案上,笑道,“耀祖,你也無需過多擔(dān)憂,本宮相信,父皇是不會殺蕭萬長的,最壞的結(jié)果——至多是罷官流放而已。”

唧唧吱!一聲熟悉而清脆的鳴叫。

李宣心頭一跳,金翅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跳了出來,振翅一飛,飛上了朱瞻基的肩頭,兩條長長的觸角依舊是那么有節(jié)奏感地左右來回擺動著。這,幾乎成了它的招牌動作。

朱瞻基俊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耀祖啊,你這只促織實在是太邪門——它根本就不在促織罐里呆,不是伏在本宮的肩上,就是隨意跳躍,動不動就玩起失蹤。所幸,本宮一召喚它,它就會出現(xiàn)在眼前。”

李宣笑了笑,心道,你哪里知道,這是一只從現(xiàn)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極品蛐蛐——嚴格說起來,穿越了數(shù)百年的時空,它能不能還算是一只蛐蛐,都很難說了。要不,它豈能如此怪異、如此“人性化”?雖然,它已經(jīng)成為朱瞻基的寵物,但李宣總是隱隱感覺到,在他和金翅之間,似乎是有一條割不斷的心靈聯(lián)系紐帶,他時不時還能感受到金翅的“喜怒哀樂”。

“殿下,金翅為何這般怪異,李宣也是一頭霧水。我是在清風(fēng)樓的一個角落里拿到它的,沒想到,它居然是這般與眾不同。”李宣站起身來,“殿下,李宣覺得,該給它找個伴兒了。”

唧唧吱!朱瞻基肩頭的金翅頓時鳴叫了起來,那觸角紛飛、身子亂顫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好像它很是不滿!

朱瞻基哈哈大笑起來,“耀祖,它似乎很不高興啊!本宮也想給它一只母促織讓它過鈴兒,可惜,沒有一只母促織能讓它看上,不是被咬死,就是被趕出來。而且,除了本宮和長平公主之外,它根本就不讓其他人靠近。”

“皇兄,又在說我什么?”朱瞻靈一襲米黃色的長裙,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腦后,俏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嗔意,盈盈從屏風(fēng)后走出,帶過來一陣香風(fēng)。

李宣嘆息一聲,與這貴族呆在一起真是麻煩,動不動就得下跪請安。他上前幾步,跪倒在地,呼道,“草民李宣,拜見長平公主殿下!”

朱瞻靈盈盈俯身,嗔道,“跟你說了,你現(xiàn)在不是草民了——以后再見我跟皇兄,要‘稱臣’,記住了沒有?”

朱瞻基在一旁突地哈哈大笑了幾聲,點點頭,調(diào)侃道,“對,對,耀祖,你以后必須要在長平公主裙下‘稱臣’!記住啊,這是本宮的命令。”

李宣應(yīng)了一聲,“李宣知道了。”

朱瞻基笑著指著李宣,“看看,又忘了,在公主裙下,你要‘稱臣’!”

朱瞻靈焉能聽不出朱瞻基話里的調(diào)侃之意,她羞怒道,幾步跑過去,跳起來就去扯朱瞻基的金冠,“好啊,皇兄,你敢調(diào)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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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兩句:對于蕭月,書友們懷有不同的意見,有人同情有人鄙視,九天覺得能夠引起大家的注意,這也算是九天沒有白寫這樣一個配角。作者對蕭月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一個現(xiàn)代人加古代人思想混合后的一種復(fù)雜和矛盾,其實我覺得是屬于人情之常,并非主角勢力——李宣被蕭府羞辱已久,過去的李宣為了安逸生活忍氣吞聲,那么,現(xiàn)代人穿越過去了,他怎能還會忍氣吞聲?其次,金陵詩會事件的發(fā)生,乃是一個偶然,而主角的憤怒也是一個男子自尊的自覺流露,并非是勢力。后來,蕭家有難了,九天也刻畫了李宣的心理,說明了一點:雖然蕭府對李宣羞辱,但還是有恩情的,起碼避免了他流落街頭,所以,答應(yīng)了蕭月的請求。我覺得,這不是性格有矛盾,而是一個具有現(xiàn)代理性思維的人,自然而然的體現(xiàn)。

蕭月今后將如何?這個恕九天暫時先賣個關(guān)子。但無論如何,九天將盡量尊重大家的意見,把人物寫豐滿一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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