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驚為天人
- 重生1990,我是大文豪
- 弦歌不厭
- 2496字
- 2025-01-21 18:00:00
帶著好奇,陳瑾言開始看第一段:
“生活本來就全靠運氣。我喜歡早上起來時一切都是未知的,不知會遇見什么人,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我覺得生命是一份禮物,我不想浪費它。你不會知道下一手牌會是什么,要學(xué)會接受生活。要讓每一天都有所值……”
陳瑾言呆住了,第一是因為這小說的主角竟然叫杰克,里面出現(xiàn)的人名地名,都是外國的,果真是一部純粹的外國小說。
第二就是這部小說的開篇太逆天了,那文字,字字珠璣,靈動又深厚,靈動得像輕云飄蕩,無所拘束,但文字透露出來的厚重感,又讓這股靈動不至于輕飄,反之,那股靈動又讓文字的厚重感不至于呆板。而意境方面,作者只在幾筆之間就描繪出了一個已成為過去的舊時代,描繪出了那個時代的人們對未來的強(qiáng)烈期待,描繪出了那艘巨輪的輝煌壯麗,一股強(qiáng)烈的混雜著希望、興奮、凄美、悲壯等等的復(fù)雜情緒一下子就包裹住了陳瑾言,讓陳瑾言忘了呼吸,忘了心跳,忘了只看三分鐘的決定。
一瞬間,陳瑾言讀了半年垃圾小說積累的污垢,被這部小說的第一段一下子就清洗干凈了。
此后的一天,陳瑾言仿佛也是一個乘客,開啟了泰坦尼克號的航程,在這段航程中,她見到了英俊瀟灑出身貧寒卻才華橫溢的杰克,遇到了美麗高貴卻心情郁結(jié)的露絲,遇到了一群想去美國追求美國夢的歐洲移民,遇到了一群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的權(quán)貴。
跳不完的舞,喝不完的酒,講不完的笑話,演奏不完的音樂,說不完的未來憧憬……
但這一切,在杰克與露絲那偶然交匯的眸光中,在愛情四射的光芒中,黯然失色,一段穿越歷史,穿越階層的愛情,在泰坦尼克號上猶如火災(zāi)、風(fēng)暴,不可遏制地發(fā)生起來。
那愛情太炙熱,太純粹,太激烈,太震撼,讓陳瑾言這個從未戀愛過的人,為那份愛笑得開懷,擔(dān)心的心疼,羞澀的臉紅,痛得痛徹心扉,猶如是她在和杰克談了一場世界之戀一樣。
陳瑾言像是瘋了一樣,一下子笑,一下子沉默,一下子又潸然淚下,她忘我地沉浸入小說,異常舉動引得全辦公室的人先是投來詫異的目光,繼而走了過來在旁圍觀。
朱錦一開始本想提示她不要看得太久,只看三分鐘就可以的,但看她看得投入,嘆息了一聲沒說什么。
但后來發(fā)現(xiàn)她埋頭看了兩個小時,然后中午飯也不去吃,一直埋頭在看,下午上班后,她又看得各種異狀百出。
朱錦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拿過陳瑾言看過的稿子看了起來,不看則已,一看也變成了第二個陳瑾言。
在那段故事里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見到朱錦也這樣,整個社里的人也開始排隊看稿,看完一頁就交給下一個人,同時看這份稿子的,一時之間達(dá)到了六個人。
終于,陳瑾言看完了,她有氣無力地把剩下的稿子給朱錦,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嗚嗚,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像是被深愛十年的男朋友驟然拋棄。
她本來就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情緒表現(xiàn)得很直接,再加上這部小說實在是寫得太好,太催淚了,讓她怎能自控得住。
陳瑾言的哭聲沒有打擾到繼續(xù)看稿子的其他幾人,卻把主編劉百雨嚇出來了。
忙出來問:“怎么了?怎么哭了……咦,你們怎么都在看這份稿子?”
朱錦這時也看完了,然后愣愣坐在那里,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
“喂,怎么哭了?說句話啊。”
劉百雨見沒人理他,也把稿子抓過來看。
第三個看完的是五十歲的錢珍珠,她看完后,竟然也在那里抹淚。
第四個看完的是六十多歲的王老,他竟然也紅了眼眶,嘴里念叨著:“我四十年沒掉過淚了哇。這小說怎么寫得這么好?比電影還好看?”
其他幾人陸續(xù)看完,也像是失了魂落了魄,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工作不做了,稿子不看了,退稿信不寫了,就在那里回味,咂摸,陳瑾言本來都不哭了,但回想著回想著又流出了眼淚。
正如電影《泰坦尼克號》上映后,在全世界賺足了票房和眼淚一樣。許年寫的這篇小說也賺足了《人民文學(xué)》各位編輯的眼淚與驚嘆。
劉百雨也直接坐在那里,一口氣看完了。
八萬字不多不少,一天就能看完,但也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看完。
看完的幾個人都沒走,而是等著劉百雨看完。
他們情緒稍微恢復(fù)后,開始了針對小說進(jìn)行討論。
王老說:“我以為我見過了那么多好小說,不會再為一部小說動情到這種地步了,想不到哇想不到。”
錢珍珠道:“這部小說怎么寫得這么好?作者為什么對泰坦尼克號這么熟悉?好像他就是上面的乘客一樣。”
“這部小說的愛情絕對是我見過最感人的愛情了。現(xiàn)代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王老緩緩道:“這部小說還不僅僅寫了愛情,更寫了人性,在船沉之時,人們表現(xiàn)出來的人性,真實而又深刻,讓這部小說超越了言情小說的范疇,就像是《安娜卡列林娜》一樣,雖然以愛情為脈絡(luò),但展現(xiàn)了大時代的波詭云譎,這部小說也是以愛情為脈絡(luò),展現(xiàn)了那個時代的恢弘背景,更展示了人類在徹底的災(zāi)難面前如何定義了人這個字。”
朱錦道:“我沒有王老理解得那么深,我只是覺得這部小說里面的感情是我們這個時代所缺少的,這份愛情不懼階級、不懼身份,不懼時間,是人類最理想的愛情,是人類對愛情的極致追求,而這份愛情被作家給寫了出來。”
“這部小說會爆火啊。”錢珍珠用她多年的編輯經(jīng)驗給出了判斷。
陳瑾言終于平靜了一點,她用哽咽的聲音對朱錦道:“學(xué)姐,我挖到金子了。”
朱錦點頭道:“這不是金子,是金山,恭喜你瑾言。”
朱錦雖然很羨慕,但卻沒有嫉妒。
其他幾人都對陳瑾言表達(dá)了恭喜。
劉百雨還在閱讀,所以他們也沒有走,他們很想聽到主編對這部小說的評價。
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想要得到老師的評價一樣。
在等待之余,他們討論了午言這個作家。
“地址是黔省綏楊縣一中門衛(wèi)處,收件人是易建國,作者筆名是午言,應(yīng)該不是同一人,大概是學(xué)校的老師。”
另一個編輯方圓做著合理的推測。
“縣中老師內(nèi)能寫出這么好的小說?”
“寫出這么好的小說雖然很罕見,但也不至于不可能,只是一個西南邊陲小縣城的老師能寫這個題材這個內(nèi)容,才實在是不可思議。”
“是啊,太罕見了。”
“這一筆字也好,是專門練過的。”
“是柳體,還有點魏碑的影子。”王老補(bǔ)充道。
“我覺得午言肯定是個情種,不然寫不出這么深的這么感人的感情。”錢珍珠喃喃道。
“我覺得這午言估計是一個學(xué)者作家,為了寫這部小說肯定看了很多很多的資料,國外有不少專門揭秘泰坦尼克號的書籍。”朱錦說道。
陳瑾言道:“我立馬就給這午言發(fā)信件,告訴他他的稿子通過了。”
“不急于一時,等主編看完再說。”朱錦拉住了陳瑾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