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楚天齊眉頭緊皺問了一句。
“太好了,終于打通了!”對方聽起來有些激動。
“我是江州四大家族之一的顏家當家顏世雄,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顏如雪吧。”
那頭傳來苦苦苦哀求的聲音。
“抱歉,你認錯人了。”楚天齊想都沒有想,直接一口回絕了,這次,他是秘密回來的,按說不應該有人知道他的號碼。
“楚先生,別掛電話,我父親與你師父鬼醫(yī)前輩交情深厚,他老人家臨終前再三叮囑,一定讓我聯(lián)系上你。”
“我有鬼醫(yī)前輩的信物,讓我務必交到您的手上。”
“信物?”楚天齊為之一動,鬼醫(yī)曾告訴過他,如果有一天有人拿信物來求,一定要答應對方的請求。
“對,是一塊古玉,那什么,楚先生,您……您住什么地方,我親自去接您!”
要知道,顏家在江州可是四大家族之首,顏世雄咳嗽一聲,江州都能抖三抖的人物。
既然是師父有意指點,那豈有不答應的道理,楚天齊看了一眼時間:“那你到江州福林路18號門口等我。”
顏世雄哪敢怠慢,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楚天齊再次回到母親身邊。
“天齊,誰給你打的電話?”
“哦,一個老友,可能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說話間,楚天齊慢慢拿起了趙秋蘭的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不過,緊跟著楚天齊便皺起了眉頭。
“兒啊,你還懂把脈?”趙秋蘭疑惑的看向了楚天齊。
“西境風沙大,人容易生病,跟別人學過一些皮毛自救,要不然,我能活著回來嗎?”
趙秋蘭點點頭:“哎,說來也是……真難為我兒子了。”
“媽,這幾年您吃過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楚天齊問完,趙秋蘭渾身一震,有些惶恐不安:“沒……沒吃什么。”
“媽,您跟我說實話。”脈象來看,趙秋蘭中毒已深,而且不是一般人下的毒。
“哎!”
趙秋蘭嘆息一聲,在楚天齊的再三逼問下,她終于說了實話。
這些年,為了籌錢找他,被周小晴和肖強逼著去實驗室試藥,每次能拿到五千到一萬。
但他們卻一分錢不給趙秋蘭留,五年來,她只能每天都到垃圾桶撿剩飯剩菜。
楚天齊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畜生!”
“兒啊,別那么說,這些年肖強在江州混的可厲害了,咱不能惹。”
“媽!我說了,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您只需要安心養(yǎng)傷就好。”
說話間,楚天齊讓趙秋蘭服下了一粒藥丸,很快她便睡了過去,現(xiàn)在趙秋蘭中毒太深,必須得先休息恢復體力。
然后再幫她把毒排出來。
趙秋蘭睡下以后,楚天齊的隨從來到了跟前輕聲道:“老大,顏世雄在門口已經(jīng)等候兩個小時了,您看……”
楚天齊看了一眼時間:“走,出去看看。”
兩人走到門外,一個富態(tài)之相的中年男子趕緊迎接了過來。
“楚先生,您終于出來了。”他說著,恭敬的伸手把信物遞了過去。
楚天齊看了一眼,遞過來的,的確是一塊古玉。
接過來的剎那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因為感覺到古玉里,有一股巨大的煞氣呼之欲出。
楚天齊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后暗自運用體內(nèi)純陽之氣將其壓下。
這是他師父的東西,他心中很清楚,若不是這枚古玉,恐怕他女兒早就死了。
“你就是江州第一豪門顏世雄?”楚天齊收起古玉看了他一眼。
“正是,楚先生,您……就住這兒?”
顏世雄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天齊,只見他一身素衣,甚至還有些臟,怎么看都不像是會醫(yī)術之人。
難道……自己的父親搞錯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一個錯愕,他便立刻掩飾了過去。
“我行蹤歷來不定,走哪兒算哪兒,住這里也是臨時的,怎么?你若不信我,那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楚天齊是誰?西境統(tǒng)兵百萬的龍帥,就算是顏世雄一個眼神的遲疑,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
“不不不……哪敢,只是小女的病……”顏世雄也不敢貿(mào)然得罪楚天齊。
“帶路吧!”
楚天齊一擺手,懶得廢話,他們出去以后,上了一輛奔馳邁巴赫。
半個小時后,顏家大廳內(nèi),一眾高層以及國內(nèi)外頂尖醫(yī)學專家全部都齊聚在內(nèi)。
病床上,躺著一位冰清玉潔的姑娘,說沉魚落雁之貌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身材曼妙,肌膚雪白如玉。
只可惜,雙眼緊閉,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態(tài)當中。
“顏夫人,您女兒明顯是氣血內(nèi)淤不暢,體虛不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服下了我的藥,稍安勿躁,等等一會兒就會清醒過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顏世雄和楚天齊走了進來。
“我女兒怎么樣了?”
一進門,顏世雄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哥,你到哪兒請醫(yī)生去了?別跟咱家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一樣,神神叨叨的,又求神又拜佛的,我已經(jīng)把剛從國外回來的孫教授請來了。”
“人家說我侄女就是氣血內(nèi)淤引起的急火攻心。”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服了他的藥,過一會兒就能醒了。”
現(xiàn)在說話的,是顏世雄的二弟顏世偉。
哪知道,聽到這句話以后,站在邊上的楚天齊突然冷笑一聲:“真無知,人都快斷氣了,還醒過來?照這么下去,我看還是準備后事吧!”
楚天齊的一句話,讓顏家二當家的和孫教授瞬間怒了。
“混賬!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說我侄女?”
“大哥,你病急亂投醫(yī)也得找個像樣點的人吧?”
楚天齊剛從戰(zhàn)場回來,一身毫不起眼的著裝,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洗漱,自然是入不了顏世偉的法眼。
“顏老爺,看您這意思……是信不過我孫思成啊?”
“我倒想問問眼前這位,你是那個醫(yī)院的?”
“獲得過什么醫(yī)學學位?行醫(yī)資格證拿出來我看看,也好讓我請教請教。”
“不是我孫某人自夸,就目前國內(nèi)頂級醫(yī)學專家,見了我都得恭敬的叫一聲孫教授!”孫思成高傲的看向了楚天齊。
不過,楚天齊輕輕搖搖頭:“沒學位,也沒行醫(yī)資格證!”
這一句話,讓孫教授徹底怒了:“顏老爺,您這哪是找人來看病?分明是找人來羞辱我啊?”
“行,他有本事是吧,讓他治!我還不管了!”
孫教授怒氣沖沖的看向了顏世雄。
“行了!都給我閉嘴,我自己的女兒,我想找誰治,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顏世雄負手而立,不怒自威。
可正當顏世雄發(fā)火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顏如雪,突然沒有了生機,邊上有人立刻喊了起來:“當家的,如雪沒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