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陳陽帶著馮思雨緩緩走了上來。
陳陽手中一個巨大的石鐘轟隆隆的落在地面上,恍惚間,整棟樓都顫動了一下。
“陳。陳陽!”
“你怎么可能來的這么快!怎么可能,難道不是應(yīng)該等我通知嗎?”趙俊平整個人有些懵,這和他計劃的模樣不一樣啊。
陳陽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杜春曉身上,聲音柔和:“小姨不用怕,我既然來了,誰也傷害不了你。”
“人還在我手中,你狂什么!”趙俊平怒氣攻心,嘶吼道:“殺了這個女人,給我殺了她!”
身后保鏢,都是趙家死士,聽聞他的吩咐,提刀朝著杜春曉捅了過去。
杜春曉下意識大叫。
她才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怎么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陳陽,都怪你,我竟然要死了!”
“我死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顧我母親!”
“她年紀(jì)大了,對你母親也好,你要是對她不好,太不是人了!”
杜春曉口中連珠炮一般,接連說道。可說完,她心中有些意外。
怎么過了這么久,那把刀還沒有落在她身上?
杜春曉緩緩睜開眼,看到身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身影。高大、偉岸,讓人看上去就充滿了安全感。
陳陽緩緩轉(zhuǎn)頭:“小姨,你大可不必這么早說出遺言。我沒點頭,你還死不了。”
沿途,趙俊平帶來的保鏢,全部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速度快到,趙俊平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陳陽抬手一指前面的石鐘,看著趙俊平道:“滾進去!”
趙俊平撲通一聲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半截身子撲倒在地:“陳陽,你放過我,我把王彩月還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此時十分后悔自己來到這里做這件事情,不就是做不成沒了四肢,也做不成男人了嗎?難道,這比丟了性命還要嚴(yán)重嗎?
可此時后悔,太晚了!
陳陽見他癱倒在地痛苦流涕,便提著石鐘走了過去,淡淡說道:“我給過你兩次活命的機會,你不珍惜,那我賞你一個痛快。”
趙俊平瞪大眼睛,哀求道:“饒了我,繞了我!”
“我會留你一口氣,讓你看著趙家,因你而亡。”
陳陽手中的石鐘,猛然間落在了趙俊平的頭頂。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在一瞬間,雙耳失聰。
緊接著,他的身體被高高震起,鑲嵌在石鐘石壁之上。
杜春曉看著周圍的一切,十分惶恐:“他們,他們都死了,陳陽,你殺人了!你竟然殺人了!”
“殺了就殺了。”陳陽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道:“姑姥在家很著急,你抓緊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
杜春曉仿佛沒聽到一般:“你,你快逃,就說這些人都是我殺的。你放心,我會去投案自首。”
陳陽皺了皺眉頭,對馮思雨說道:“這人交給你,你把她送回去。”
“你呢?”馮思雨問道。
“我去一趟趙家,把他們欠我的東西,拿回來。”
陳陽提起石鐘,淡淡的說道:“他們輸給我的股份,該取回來了。”
馮思雨點頭應(yīng)允,開車將杜春曉送回到御龍灣別墅中。
一宿沒睡的曹紅梅看到杜春曉,終于是放下了心,抓著她的手臂關(guān)切的問道:“春曉,你沒事吧?”
杜春曉搖頭:“沒事了表姐,讓你擔(dān)心了。”
“我倒是不重要,快,給你媽媽打個電話,他要急壞了。”
曹紅梅扭頭,急切的對楊紫陌說道:“紫陌,辛苦你收拾一下,讓春曉在咱們家先住下。這么晚了,回家也不方便。”
楊紫陌點頭,別墅很大,房間里早就收拾的干凈。
多住一個杜春曉,倒是也無所謂。
曹紅梅又說道:“思雨也別走了,這么晚你開車不安全,就在家里住下吧。”
但馮思雨搖頭道:“我是替陳陽送杜小姐回來的,現(xiàn)在我還要去陪他辦點事情。”
“啊?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情啊。”曹紅梅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阿姨不用擔(dān)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馮思雨淺笑著說道:“陳陽和我說的,讓我忙完過去找她辦點事情。”
“行,那你注意安全,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老了,搞不懂了。”
曹紅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不放心,問道:“要不然馨瑤跟著你,這么晚的,你一個姑娘,不安全。”
馮思雨微笑著搖頭:“阿姨,不用的,我身邊有人。再說,要是馨瑤不在,您這里出了事情,我才是百死莫贖啊。”
另一邊,趙家今日也是燈火通明。
趙青衣、趙洪文、趙洪武三人都在大堂坐下。
身邊,趙家人齊聚一堂,保鏢護院更是到處都是。
但卻不見費遠航和王彩月的身影。
趙洪文咬著牙開口道:“等明日,就逼那畜生束手就擒!”
“一個宗師,給你殺,你殺得死嗎?”
趙青衣恨鐵不成鋼:“如此年輕的醫(yī)道宗師,我們趙家本來是可以和他結(jié)交的。”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那天吳普不要臉跪舔的模樣,更是咬牙切齒:“但現(xiàn)在,卻只能不死不休!”
“明天,讓俊平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人被歐陽家?guī)ё吡恕!?
趙洪武陡然間瞪大了眼睛:“父親,牽扯歐陽家。我們過了這個坎,也過不去下一個啊!”
趙青衣深吸了一口氣:“有什么辦法,江城能殺宗師的,唯有歐陽家!我當(dāng)年去歐陽家出過診,也算是延了那位小姐的命,希望他們能抬抬手,不跟我們計較。”
他無奈的閉上眼睛:“我現(xiàn)在只希望,俊平能聽話,早點把人送進歐陽家的大門。”
咚!
一聲刺耳的巨響傳來,隨后,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
“他送沒送我不知道。”
“但我?guī)湍銈儯阉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