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兵話音剛落。
就看見島上有血霧爆起,遮住小島。
他數(shù)了數(shù)。
居然有四團(tuán)!
不對??!
應(yīng)該是三團(tuán)才對呀!
三只螻蟻爆體而亡時,只能綻放出三團(tuán)血霧!
怎會多出一團(tuán)?
吳兵百思不得其解。
“家門不幸??!”
“我吳家沒希望了!”
吳驚濤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吳家不是還有我嗎?”
“我這雙腿雖然廢了?!?
“但我依然有能力帶領(lǐng)家族殺出一條血路,強(qiáng)勢崛起……”
話音未落,吳兵就被吳驚濤一腳踹倒,吼道,“就是因為你這沒腦子的東西,所以才害得家族走向覆滅!”
吳兵很懵逼。
“快跟我過去道歉!”
“祈求他網(wǎng)開一面,給你一條活路!”
吳驚濤一把抓起吳兵,跳上快艇,直奔小島而去。
“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吳兵才一開口,又被吳驚濤抽了一記耳光,“你惹誰不好?”
“偏偏招惹了島上那年輕人!”
“他是整個云海,無數(shù)人都想高攀,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要不是因為還指望吳兵傳宗接代,吳驚濤真想一巴掌將其拍死!
吳兵捂著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委屈得都快哭了。
很不服氣的小聲辯解道:“他不就是只年輕螻蟻嗎?”
“你該不會是認(rèn)錯人了吧?”
吳驚濤低吼道:“混賬東西!”
“你幾時見過龍虎雙雄弟低頭哈腰,滿臉堆笑的模樣?”
“連龍虎雙雄見了他,也得裝孫子!”
“你居然口口聲聲說他是螻蟻?!”
“就是因為他,你大哥才被嬌龍集團(tuán)逼入絕境!”
吳兵,“……”
驚得目瞪口呆。
“他……他就是帝釋天?!”
吳兵弱弱的小聲問。
“這世上,除他之外,還能有誰能讓龍虎雙雄裝孫子?”
吳驚濤有氣無力的應(yīng)道。
籠罩小島的血霧,恰在此時散盡。
吳兵見到帝釋天等人,安然無恙。
爆體而亡,化作血霧的,赫然是四名玄境巔峰的高手!
“爸……爸……”
“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不想死啊……”
唰唰唰!
吳兵冷汗如雨。
扯著吳驚濤的褲腳,連聲哀呼。
直到這一刻。
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一尊超級大佬!
即便帝釋天沒跟嬌龍集團(tuán)搭上關(guān)系,那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人物!
吳兵淚如雨下。
后悔欲絕!
要是早知道島上的年輕人,就是帝釋天,那他寧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肯為蘇沫兒出頭,來小鏡湖,找帝釋天的麻煩……
眨眼間,快艇就已來到小島外的水域。
“帝先生,我?guī)е覂鹤觼硐蚰阗r禮道歉?!?
“他不知道島上的人是你?!?
“所以冒犯了你……”
吳驚濤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但話未說完,就被帝釋天打斷,“你是想說,不知者不罪,要我放過你兒子?”
吳驚濤滿臉苦澀。
不知該如何答復(fù)。
“滾吧?!?
“我不想再見到你們父子?!?
帝釋天此話一出,吳家父子如蒙大赦,欣喜若狂。
吳兵更是喜極而泣。
懸在嗓子眼兒,也在這一刻落了地。
父子倆正要感謝帝釋天的不殺之恩時,帝釋天再度開口:
“快滾!”
“不然,我就要反悔了!”
帝釋天話音剛落,吳驚濤便已啟動快艇,直奔湖邊而去,一上岸,就直接登機(jī)起飛,半秒鐘時間都不敢耽誤。
“主人實在是太仁慈了!”
“要是換了我,我肯定把那對父子沉入湖底喂王八?!?
我獨尊瞟了一眼漸飛漸遠(yuǎn)的直升機(jī),喃喃低語。
帝釋天吸了口氣。
終于可以安安靜靜的煉藥了。
乳白色的濃郁風(fēng)氣,猶如一簇簇火焰般升起,將爐鼎裹在其中。
爐鼎內(nèi)的各種藥材,散發(fā)出上千種氣味。
賽華佗像個小學(xué)生似的,一臉虔誠的望著帝釋天的一舉一動。
恨不得把帝釋天煉藥的全過程都拍攝下來,拿回去慢慢研究。
“湖邊還有一個女孩沒離開?!?
“主人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攆走?”
我獨尊再度請纓。
帝釋天沒吭聲。
我獨尊自然不敢擅自做主。
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蘇沫兒,以防蘇沫兒做出影響帝釋天煉藥的瘋狂舉動。
……
蘇沫兒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寄以厚望的程彪,死于帝釋天之手。
如今吳家父子鎩羽而歸。
島上的風(fēng)氣,被人截斷。
這讓她感到深深的挫敗感。
就在這時,她接到父親蘇如繪的來電,“我打你彪叔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他人呢?”
“沒……沒了……”
“什么?!”
“他可是玄境巔峰的高手,怎會……”
蘇如繪尖銳的驚呼聲,險些刺破了蘇沫兒的耳膜。
“我們遇到了一個非常強(qiáng)悍的對手?!?
“就連吳驚濤帶來的四名玄境巔峰強(qiáng)者聯(lián)手,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蘇沫兒如實應(yīng)道。
“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親自去會會他?!?
“你別沖動,等我過來再說……”
蘇如繪話未說完,蘇沫兒這邊就已掛了電話。
她正要登上快艇時,王逸仙再度現(xiàn)身。
不過這一次,王逸仙還挾持著一個女孩。
手持短刀,橫在女孩的喉嚨處。
這女孩正是帝清瑤。
雖然臉色慘白,但卻滿臉倔強(qiáng)。
“王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沫兒很是不屑的問。
王逸仙嘿嘿一笑,有恃無恐的反問道,“小姐,你不覺得這女孩的五官輪廓,與島上的年輕人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嗎?”
直到這一刻,蘇沫兒都沒見過帝釋天的真面目。
她無法斷定,王逸仙這話是真是假。
“放了她!”
蘇沫兒臉色一沉,直接給王逸仙下了死命令,“即便這女孩真是島上那年輕人的親人,我也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去對付他,逼他就范?!?
“與我結(jié)仇的,是島上那年輕人?!?
“不是這女孩!”
“我最討厭不講武德之人!”
王逸仙咧嘴笑道:“小姐,不好意思,這一次,我恕難從命?!?
“島上的人,害得我顏面無存?!?
“不找回顏面,那我就沒臉在道上混了?!?
“你——”
蘇沫兒氣得嬌軀輕顫,“你怎能如此卑鄙無恥?!”
王逸仙沒再搭理蘇沫兒。
而是劫持著帝清瑤,向快艇走來。
島上的帝釋天等人,也看見了被劫持的帝清瑤。
“該死的畜生!”
“竟敢劫持瑤瑤!”
帝釋天再度動了殺念。
“連主人的妹妹都敢動!”
“這畜生簡直是不想活了!”
我獨尊跳上一艘快艇,直奔湖邊而來。
“別太血腥?!?
“我不想嚇著瑤瑤?!?
“先打斷他四肢即可?!?
帝釋天刻意提醒我獨尊。
他生怕我獨尊兇性大發(fā),將王逸仙一巴掌拍碎的血腥畫面,給妹妹留下心理陰影。
登上快艇的王逸仙,剛要開動快艇時,卻見我獨尊已從數(shù)百米的外另一艘快艇上,縱身躍起,電射而至,落在他面前。
“你……你……”
之前在我獨尊手上,吃了大虧,此刻又見到我獨尊,王逸仙頓時嚇得語不成句。
“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劫持人質(zhì),威脅我主人!”
我獨尊真想把王逸仙挫骨揚(yáng)灰。
王逸仙很快冷靜下來。
我獨尊的現(xiàn)身,讓他愈發(fā)肯定,島上的年輕人,與被他劫持的女孩,十有七八是兄妹關(guān)系。
一念至此,王逸仙頓時底氣十足。
“你別過來!”
“不然,我就割斷她的喉嚨!”
王逸仙攥緊短刀,橫在帝清瑤喉嚨處,愈發(fā)有恃無恐的獰笑道,“快快叫島上那個年輕人滾來見我!”
“向我賠禮道歉,跪地磕頭!”
蘇沫兒也看不下去了,直呼其名,呵斥道:“王逸仙!”
“放了這女孩!”
“別讓我看不起你!”
王逸仙不以為然的呵呵笑道:“蘇小姐,婦人之仁要不得??!”
“如果你父親在這兒,那他肯定會同意我這么做!”
“我不僅是在找回自己的顏面,更是在為你們蘇家挽尊……”
話音未落,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從遠(yuǎn)處傳來,“我們蘇家的人,還沒死絕!”
“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替蘇家挽尊!”
“我蘇家的顏面,不需要用如此卑鄙齷齪的手段來挽回!”
“快快放了人質(zhì),那你還是我們蘇家的座上賓!”
“不然,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話間,身材高大魁梧,雙目凜然有光的蘇如繪,已狂奔而至,來到湖邊。
王逸仙肆無忌憚的冷笑道:“蘇姓的,你父親的生死,還掌握在我手上。”
“等我用人質(zhì)滅掉島上的狗賊后,我就把祭壇的運轉(zhuǎn)法則,修改回來,重聚風(fēng)氣,為你父親續(xù)命。”
“否則,你父親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難道不希望你父親再多活幾年?”
蘇如繪氣勢洶洶的瞪著王逸仙,咆哮道:“如果我父親知道,你用如此手段,為他續(xù)命,他肯定不會同意!”
“他絕不希望自己能活著,是建立在一個無辜女孩的痛苦之上!”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的敵人,是島上的人,不是這個女孩!”
“放了人質(zhì),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這一刻!
就連我獨尊也不得不佩服蘇家父女真是光明磊落之輩。
“你們的廢話,未免也太多了吧?”
我獨尊出手如電。
斬向王逸仙雙肩。
王逸仙只覺眼前一花。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
他的雙臂,就已被我獨尊斬斷。
手中短刀,連同斷臂一起跌落在湖中。
我獨尊殺得興起。
又是一腳,踹在王逸仙胸口。
王逸仙飛了出去。
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百米外的棕櫚樹后,閃身而出,一把接住王逸仙后,帶著滔天殺氣,躥向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