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課　農場里的男孩

查爾斯·達德利·華納（1829～1900年），1829年生于馬薩諸塞州的普雷恩非爾德。1851年畢業于漢密爾頓學院，1856年在費城取得律師執照，但他卻搬到芝加哥發展事業。直到1860年，他與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出版社取得聯系，從此投身文學。《花園中的夏天》、《閑庭信步》和《積壓的工作》是他最著名的作品。本文選自《男孩》。

如果讓我來說男孩子一般能做什么，我覺得，農場要是沒有男孩子將會變得荒蕪。那么男孩在農場里究竟都做些什么呢？他是勤雜工，事無大小都需要他來干，大家需要他做很多無人能替代的事。他也幾乎承擔了所有雜七雜八的事，還有那些最難做的事。

所有人全都收工的時候，他還在干最后的工作。他的工作就像婦女一樣——永遠等待著收拾別人的餐具。眾所周知，外出美餐一頓固然比飯后刷碗更容易。想象一下，一個農場男孩在農場要干的活——這些事總得有人干，要不生活就沒法繼續。

我們知道，首先，他得跑腿去商店、郵局，給大家傳遞消息。即使他的腿兒和蜈蚣一樣多，跑完這些差事也需要費好大力氣，還沒到睡覺的時候，他就已經累壞了。要完成這些差事，靠那兩條細腿還真是不夠用。他恨不得自己的腿兒像車輪的輻條一樣多，而且轉得一樣快。

而他大部分時間確實是這么努力工作的。大家常常看到他在路邊“飛轉車輪”，還以為他是在玩耍嬉戲呢。其實，他是在研究一種新的跑步方式，以便更有效地利用他的雙腿，去辦更多的事情。

他還經常練習倒立，為了使自己習慣于各種姿勢。他還練習蛙跳，以更快地跳離地面。如果讓他和幾個伙伴一起邊練習蛙跳邊跑腿，我相信他們絕對樂意這樣做。

他們天生就有這種能耐，可以勞逸結合。所以如果你讓他去打一桶泉水，他也許好久都不會回來。因為他會在路上逗石頭上的青蛙，假若有水閥的話，他會雙手壓在水管口，玩一會兒水。

他還要收集大人割下的雜草和樹葉，再把這些堆成垛。他要騎著馬，沿熾熱單調的田壟種玉米；他要把大人挖出來的土豆拾起來；他每天早晚都要去放牛，還要撿柴、打水、劈柴；他還負責刷洗馬匹，哄馬兒睡覺；不論是室內還是室外，總有做不完的事等著他去做。

開學前的冬天，他要負責鏟平道路；到了夏天，他要去拉磨。他知道冬青草和菖蒲都長在哪里，但是他可沒時間去采，而是待在家里削蘋果、曬葡萄干、研磨食物。雖然他的腦子里滿是這樣那樣的計劃，但他手上全是這樣那樣的活。除了上學和做無窮無盡的家務，他仍然是個快樂的男孩。

他何嘗不是這樣想：如果別人愿意幫他做這些雜事，他更愿意承擔其他正經的工作。但是，我覺得，如果一個男孩不能在這些雜活中接受普通教育，到頭來他們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會，永遠無法成為一個能干的男人。